《阁楼玄谈》第4/30页


“呸呸呸,我能有什么事啊,”艾玛没好气地说。
“好,呸――”付强在电话那头吐了一下口水,等于就把刚才的不吉利话吐掉了,然后再追问刚才的话题,“那个苏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你有心了,”艾玛感到浑身疲乏无力,不太想讲电话。
“他是不是撞鬼了啊?你试了他没有?”付强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试了,没撞鬼。”
“那我说的是对的了?哎――这种人啊,你还是少惹为妙吧,发病时会认不出人来的,多数还有暴力倾向,你要小心点。”付强谆谆叮嘱。
艾玛听着付强的话,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继而越来越大声,把一边的付强急坏了,连声大喊:“艾玛,艾玛,你怎么了?你哭什么?是不是那浑蛋对你怎么样了?快告诉我,我去把他抓起来,快说埃。。真急死人了。”
艾玛没说话,只是抓着话筒使劲哭,奔流的泪水象止不住的泄洪,她很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想哭,只是突然就很想大哭一常付强涨红了脸,说了句“我马上过来。”然后放下电话直奔艾玛家而去。
付强赶到的时候,艾玛早已哭完,正倦缩在地上发呆,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歪歪扭扭地挂在她脸上。
“那浑蛋对你干嘛了?”付强第一句就问,脖子上青筋都突了出来。
“哪个浑蛋?”艾玛抬头茫然地问。
“就是你那个撞鬼的同事啊?苏。。。苏什么京的。”
艾玛苦笑一下说:“你干嘛叫人家浑蛋?”
“我要知道的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浑蛋事?”付强粗着嗓子说。
“他什么也没做啊,只是冲了茶给我喝,还送了个芭比娃娃给猪猪。”
“那。。。那你哭什么?”付强莫明其妙。
“我很久没哭了,想哭一下都不行啊?老不哭藏着眼泪会害病的,”艾玛笑着说。
“害什么病?”付强没好气地问。
“无泪病,等想哭的时候就没有眼泪了,全称叫欲哭无泪玻”艾玛一本正经地说。
付强坐了下来说:“我现在就害了一种类似的病了。”
“什么病?”
“哭笑不得玻”付强说完点了根烟,长长吸了一口,透过浓浓的烟雾看着艾玛问:“说说吧,你到那个苏。。。苏京家有什么收获?”
“没收获,没有鬼。”
“没收获那就是有收获,是不是相信他患了妄想症了?”付强得意地吐了个烟圈。
艾玛点点头,没说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帮他!”艾玛郑重地说。
“什么?”付强跳了起来,“这样的人你还要接近他?”
“是的,”艾玛很认真地说:“我刚才考虑过了,他是个可怜的人,爱人死了,已经够不幸的了,现在又害了这个病,我不帮他还有谁会帮他呢?”
“我也很不幸啊,三十了还没女朋友,为什么你不帮帮我?”付强恼火地说。
“付强,我是说认真的,我也需要你的帮助,”艾玛神情严肃地望着他说。
付强定定地盯了艾玛很久,直到确信她是认真的时候,狠狠拍了一下脑门,无奈地说:“好吧,你说,要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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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2]:三
接下来的这一周过得很漫长,每天在办公室里,艾玛总会偷偷打量坐在另一边埋头工作的苏京,有时甚至会望着他的身影发起呆来。她的举动换来了刘姨张姐等同事会心的笑容和背后的谈资。不过苏京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一切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准时上下班,依然说着他很少的话,直让刘姨张姐暗暗替艾玛婉惜。
没有人知道,此时艾玛想的是什么。她一周时间都在思考该如何帮助苏京走出妄想症的阴影。周五的下午她终于找到了一条出路,那就是从他的病源开始,找出他的病根,再去想如何医治他。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嘛,妄想症不就是心病吗?
“是脑病,”付强听完艾玛兴致勃勃的分析后,迎面泼了她一个冷水,并用手指着脑门说:“我看你这儿也快有问题了。”
不过恼火归恼火,付强还是老老实实和艾玛一起决定去一趟苏京的老家罡县。罡县并不远,开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付强以前办案常会去哪儿,因此也算熟门熟路。
“我们到了罡县该从哪儿查起呢?艾侦探,”付强调侃道。
“白小小不是一年前死了吗?不管是什么死因,县公安局会有资料的,我们就先从白小小开始调查,所以我才说需要你帮助嘛,付大侦探。”艾玛的分析让付强也不禁点头称是。
一路上看到沉默不语闷闷不乐的艾玛,付强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想起一个笑话,便迫不及待对艾玛讲来:“二战时有一次德军夜晚轰炸伦敦,第二天早上轰炸结束了,消防队员开始挖掘废墟,当挖到某一层的洗手间时,看到一老头坐在马桶上哈哈大笑,消防员很奇怪地问,老头,你笑什么?老头说,我都活七十多岁了,也没遇到过这么好玩的事,昨晚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完事后一拉马桶绳,楼竟然倒了。。。哈哈哈。。。”说完他先笑了起来。
艾玛也被这笑话逗得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闷了下来,过一会幽幽地说:“小小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那么美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早早死了,真是可怜。”
付强顿时兴致索然,赌气之下,一路上也不再说话,一小时后,他们的车开进了罡县公安局的大门。
县公安局接待他们的小章和付强是老相识了,一番例牌的寒喧之后,付强直奔主题,“小章,我们是想来查一个叫白小小的人。”
“白小小?”小章的反应让付强和艾玛吃惊,看样子这个名字让他印象很深。
“是的,我印象很深,”小章接着道来:“她是被谋杀的,这案子至今悬而未破。”
“一年多未破的谋杀案为什么不上报市局?”付强奇怪地问。
“报了啊,我们早报上去了,一直也没有答复,更没人来追问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就是派来追查这案子的,”小章委屈地说。
“TMD,我怎么一直不知道,档案科这帮饭桶。”付强咒骂道。
“你爸可是档案科长哦,”艾玛抢白了他一句。
“我爸也是饭桶,你看他那腰围,”付强没好气地说。
小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等他们斗完嘴才说:“那你这次来是。。。”
“别问了,把档案拿给我看看吧。”付强吩咐道。
好一会小章才捧着厚厚一叠文件出来,看来县公安局的干警也没少做工作,不过付强知道他们也就是一个勤字了,效率是从来见不到的。
首先放置在档案上面的上几十张死者现场照片,照片上白小小脸色可怖,头发被完全烧焦,露出乌黑的头皮,眼睛圆睁,舌头长长伸了出来,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勒痕,脸上还有深深的几道整齐的划痕。艾玛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心在收紧,胃在翻腾,这。。。这就是在苏京家里看到的相片上的女孩吗?
小章在一旁解说:“死因已查明是窒息致死的,也就是脖子上那个地方,被一条丝质材料勒住脖子窒息致死。脸上的划痕是指甲印,可能是临死前和凶手有过一番搏斗。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距离死亡时间大概一小时,这上面都有法医的详细报告。”
“那头发是怎么回事?”艾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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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3]:哦,那是死者在死后才被凶手烧掉的,原因不明,我们当初定性为仇杀,结果查了很久,没发现她有什么仇人,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能有什么仇人埃”小章说。
“后来呢?”艾玛不忍再看照片,翻起了其它资料来。
“后来我们从她脸上死后被破相分析,可能是情杀。”
“嗯。。。”付强应了一声,他似乎赞同小章这个说法,刚刚他的第一反应也就是这个。
“接着我们查了她身边的同学朋友,特别是她当时的朋友,叫苏什么的。。。”
“苏京。”付强接口道。
“对,苏京,不过他那两天根本就不在罡县,而是到市里去了,没有作案时间,这里面都有我们的调查记录的。”小章指着文件说。
“还有其它嫌疑人吗?”付强又问。
“还有几个曾经追求过她的男人,不过最后也都一一被排除掉了,全部没有作案时间。后来我们又扩大了调查范围,对苏京身边的女孩子也作了调查,因为情杀的可能性也有可能来自苏京身边。”
付强点点头,示意小章继续说下去。
小章摇摇头说:“那个苏京似乎很专一,没查到他还和其它什么女人有接触。”
付强看了艾玛一眼,她正在专心致志地翻着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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