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别追了》第115/167页


  说完,池乔的眼眶一热,蒙上一层淡淡地水汽,却不得不扬起嘴角伪装成笑。
  按照当地习俗,新娘子出嫁的时候,要自己的父亲或者哥哥弟弟把新娘背下楼背出家门交给新郎,池乔幻想过无数次从别人手里接过温柔,独独没想过温柔出嫁那天,是他背着她交给别人。
  小时候,她曾问温柔,以后你出嫁的时候谁背你啊?这一问,让温柔想起自己从小没有兄弟,爸爸也去世了,坚强的她眼中一下子就噙着泪。
  池乔恼恨自己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手忙脚乱的哄温柔,干脆随口说了一句:别哭,大不了我背你。
  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愿望没有实现,随口一说的话却要一语成谶。
  林云溪自是看懂了池乔眼中的水雾,从认识温柔认识池乔开始,池乔看着温柔,她看着池乔,他的一举一动,都印在了她的心里。
  “池乔。”她叫他。
  “嗯?”
  “你有没有想过接受别人?”林云溪吧试探性的问。
  池乔开着车,目视前方,嘴唇抿成一条线。
  他不笨,若是时间短,他可能不知道,但林云溪和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他又怎么体会不到她注视他时不一样的眼光。
  只是那时候,他的严厉心里只有温柔,除她以外的所有人,他都选择性的忽略。
  他可以和她做好朋友,她却无论如何替代不了温柔。
  温柔结婚了,他该试着接触过其他女子的,可即便他已经放弃,甚至趁着手机掉了,换掉那个是温柔生日做尾号的手机号码。
  沈南北问他“怎么突然想到换用了这么多年的号码?”
  他答“想放了自己。”
  他嘴上这么说,眼里心里却仍然只有温柔,他已经在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她,比如以前一旦和她相关的事,他定然热情澎湃,而现在,他试着去忽略,去退到后面。
  他很努力了,可爱她,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就像人要呼吸要吃饭那般家常。
  这种情况下,他没法接受林云溪,也没法伤害她。
  “池乔,我…。”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云溪。”他叫她,“这种事情,由男孩子来开口吧!可我现在…。”
  池乔顿了一下,“抱歉,给我点时间。”说话间,池乔的车停在了正宏门口。
  林云溪笑了笑,“没关系,这是我认识你第十一个年头,我可以等的。”
  池乔会心一笑,看着林云溪,心里有感激,林云溪看着他,四目相对,池乔咽了一口口水。
  林云溪的脸募地红了,嫣红一片有些诱人。
  她靠近了他,缓缓的,轻轻的。
  她离他很近,近到她好闻的呼吸打到了他的脸上。
  他也主动靠向了她,在他的唇快要碰上她的唇的时候,他的脑海忽然浮现出了温柔的影子,使得他条件反射的别过了头。
  当初他想要吻温柔的时候,温柔也是这般心情吧?而目睹了一切的林云溪又怎会不明白他的犹豫?
  林云溪不想气氛过于沉闷,转而大风开着池乔的玩笑,“不管结果如何,交个定金吧?”
  语霸,林云溪张开手臂抱了抱池乔,不等他有所反应,已经拉开车门下车进了正宏。
  池乔看着她的背影沉默良久,终究发动引擎离开。
  进入正宏大门,林云溪正巧碰到徐佳妮准备出门办事。
  徐佳妮瞪大了眼睛问林云溪,“溪姐你怎么了?”
  林云溪擦一把眼泪笑着说,“没什么,沙子迷了眼。”
  ------题外话------
  心疼池乔三秒钟,二秋是坏人……
  

  ☆、第119章、一言不合就扑到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货车司机真实城南项目丧生工人的家属,于是乎,一宗交通事故案一下子变了性质,由意外变成了蓄意谋杀。
  警察自然是抓了货车司机,然而,货车司机肯定也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天,不管怎么问,愣是缄口不语,一口咬定是自己没遵守交通法规闯了红灯才酿成了事故。
  再者说,温柔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货车司机就更加底气十足了。
  当时陆文钦在审讯室外,通过单面玻璃看着里面的男人,眉眼之中的冷显而易见。
  “陆兄息怒,你放心,这案子我会督促着办,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马局长瞧见陆文钦难看的脸色安慰道。
  一旁的小警察自是对陆文钦恭敬有加,一是陆文钦气质不凡,而是这个案子居然连马局长也格外关注,甚至直接来了分局亲自坐镇。
  审讯室里的警官们审得有些乏了,趁着嫌犯也体力有所消耗,迅速出来换了一个警官进去实行车轮战轮番审讯。
  警官出来的时候,外面的警官还未进去,陆文钦一把掀开审讯室的门,直接冲到吊儿郎当的货车司机面前一圈打在他的面门上。
  马局长知道陆文钦现在的火气是劝不住的,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温柔是何等珍惜,再者说,温柔是谁?温石坚的孙女,抛开陆文钦不说,温石坚的面子他也得给啊。
  于是,在警官们准备要去拦着陆文钦的时候,马局长干脆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管,并让其中一个警官去关了审讯室的摄像头。
  陆文钦在美国的时候,擒拿格斗练得不少,何况现在被他胖揍的只是一个被拷了手的男人。
  火车司机被打的满脸是血,一边左右摇头闪躲,一边大喊“警察救我。”
  见周围的警察不为所动,货车司机又大嚷“你们狼狈为奸,害我父亲还拘禁我。”
  陆文钦一拳不落的全都甩在火车司机的头上,货车司机的嘴硬渐渐没了气势,一下子晕了过去。
  陆文钦红了眼,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差点儿因为这个男人而丧生,他的火气便一下子蹭蹭蹭的烧了起来。
  在温柔的眼中,她只道是陆文钦冷漠难以接近,却不知陆文钦有如此热血暴怒的一面。
  而陆文钦上一次这么失控,便是郑欣宜诋毁陆佩珍贱货的时候。
  陆文钦顺手操起桌上的茶水,如数泼向货车司机,火车司机眼睑跳动,大吸一口气,醒了过来。茶水混着脸上的血水往下滴落,让人一看就觉得触目惊心。
  陆文钦左手拽着货车司机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给的你胆子谋杀她?”
  货车司机瞪大眼睛看着陆文钦,“没有人,我再说一次,就是一个交通事故。”
  货车司机认死了不承认,那人也给他打过招呼,咬死了不说,他只是坐三到七年牢,若是人死了,给他五百万,若是成了植物人,给他三百万。若是残了,给他两百万。
  坐几年牢算什么?有吃有喝有钱拿,若是他在外面,工作七年,连五十万都没有,更别说五百万。
  再者说,他爸的死不就是因为绿洲的瘦身钢筋和标号不足的水泥?而这些都是因为温柔被替换进去的,所以她本来就该死。
  能报仇,能拿钱,这种事,他上哪儿去碰?
  若是他承认了受人指示,事故变谋杀,他一分钱捞不着,还得搭上自己的命,两相比较,他宁愿被陆文钦打个半死,至少他还不敢杀了他。
  啪!
  陆文钦不会又把他打晕,于是,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给了他很用力的一巴掌,“这是你逼我的。”
  陆文钦知道绿洲材料门事件和温柔无关,温柔自然也知道,但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为此,温柔曾在绿洲赔偿的基础上另外给了死者家属五十万作为抚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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