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总是在撩我》第98/136页


  “等等——”
  “听闻宫中乔贤妃神力在身,莫非……”
  “怎么可能?若这女人是乔贤妃,那参与吃面比试的岂不是……”
  气氛静寂,众人瞠目结舌,既觉得此事荒诞至极,又觉得并非不无可能啊!哎哟喂,我的亲娘啊……
  “你一定要撑住!”天色昏暗,中秋夜洛阳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乔亦柔瞅准缝隙,一路风驰电掣在路上,她断断续续地迎风安抚他,抽噎道,“哪有人、有人硬吃那么多的,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你想想传出去多丢人啊呜,所以你一定要撑住,我马上就送你到医馆了……”
  宽敞大道上行人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迅速往两边退避,给他们让出通行道路。
  齐毓玠呕死了!
  他吃得本来就多,被她举着一路颠簸,要吐了!关键他们俩都成了稀罕物,一路被一双双铜铃般大的眼睛瞪着,可怕。
  “朕……我,你先停下。”好不容易顺了口气,齐毓玠脑袋都被她转晕乎了,他右手轻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艰辛道,“先、先让我下来。”
  乔亦柔听清了,她转了个方向,两人停在僻静且光线昏暗的角落,她将他放在地上。
  晕,齐毓玠重心不稳,踉跄了好几步没能站定,还得靠她上前一把搀住。
  “呜,你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你别有事啊!”乔亦柔六神无主,崩溃的开始啜泣。
  齐毓玠:“……我、我只是吃多了一口气提不起来。”他摆了摆手,拉住她手靠在墙上,“不行了,得歇歇。”又一惊一乍,倏地抬眸盯着她,“咱们的花灯呢?”
  “花灯……”乔亦柔一怔,“忘拿了!”
  “咳咳,在下官这儿。”不远处一道带喘的嗓音响起。
  钱广缘从墙垣后偷偷钻出来,他手里捧着花灯,挠了挠头皮,拍着胸脯顺气道,“下官从酒楼那儿领了花灯一路紧追慢赶,终于跟上陛下与娘娘的脚程了!”
  双手将花灯呈上去,钱广缘讪讪笑。
  乔亦柔接过,抿了抿唇,“钱大人好久不见。”
  慌忙想拱手行礼,齐毓玠冲钱广缘摇头,“免了,胡同外人多口杂,你就当我们只是一般老百姓。”
  “是。”钱广缘低眉垂首,眼梢悄悄瞧一记乔贤妃,心底头满是欣慰啊,他当初将乔家姑娘保入洛阳城,一度有些不知自己究竟是对是错,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她能适应得了?但经过方才那一幕,他真真儿放宽了心,哎呀,陛下果然跟颗汤圆儿似的嘛!
  齐毓玠:“……”
  “那不打扰二位雅兴,告退。”钱广缘不敢再在这儿讨人嫌,笑容满面地拱手,得了允,他转身离去。
  乔亦柔呶了呶嘴,低头看着精致的花灯,她伸出食指戳了戳小人儿,担忧地抬眸望着他,“真没事?还是去医馆瞧瞧吧!或者今夜回宫?让御医诊把脉?”
  她眸光水润,流淌着细细的涓流,雕花灯笼浅浅光晕下,柔软至极。
  “有点事。”
  “啊?”她立即站直,凑近他,眉头皱起。
  “胸闷腿软,胃部撑得难受,感觉需要娘子亲亲一下才能好。”
  这便是明目张胆的耍流氓了?
  亏她吓得一惊一乍!轻咳一声,乔亦柔别过头,余光悄悄瞥见了他面上浮现出的戏谑调侃,顾自生闷气,“不要逗我。”
  “逗?不,没有比这更真的话了!”齐毓玠好整以暇地低眉瞅着她,微微偏头,将右脸凑上去,嗡声叹气道,“花灯赠与无情人,枉费这花灯和和美美的寓意,倒不如……”
  乔亦柔紧紧攥着花灯,被他话惹恼了!她蓦地踮起脚尖,用唇堵住他未说完的字语。
  狠狠亲完,乔亦柔退开,她抱着花灯急急往外走。
  抹了把嘴,齐毓玠哭笑不得,他望着她匆匆忙忙的小身影,“你上哪儿去?”
  驻足,乔亦柔不肯回头,她没想走哪儿去,就是……想暂时避避,她好热!
  “回来。”
  她不动。
  齐毓玠挑眉“哎哟”一声,“为夫吃得如此撑,哪能走得动?你这一走是要为夫抛弃在这旮旯地儿?”
  僵了一瞬,乔亦柔默默转身朝他走回去,她飞快瞅他一眼,细声道,“今夜不去山庄了,路程远,我们还是回宫,改日将峦儿他们接回来如何?”
  “娘子之命,岂敢不从?”知她是在挂念他身子,齐毓玠颇为受用,他顺势柔柔弱弱地倒在她身侧靠她撑着,唔,感觉这软饭吃起来味道真不错……


第85章
  二人直接回宫。
  紧急召来御医, 诊脉开药,健胃消食。
  乔亦柔将花灯捧了回来,没舍得放飞河畔。坐在桌旁,她低眉用手拨弄几下花灯,越瞧越欢喜。不经意抬眸, 他侧靠在床榻正定定望着她,眸光浸染了几抹橙黄橙黄的灯晕。
  “陛下看什么?”
  “你看花灯,而朕看你,没什么不同。”
  乔亦柔不吭声, 她掀起眼皮飞快睨他一记, 她喜欢它才爱不释手,所以他是喜欢她才盯着她瞧?
  两日后, 太后率后妃与官员离开别宫, 回皇城。
  齐毓玠忙着实行削藩计划, 他伤势明显好转, 此前堆积的政务逐步开始处理,异常忙碌。
  乔亦柔则歇在景仁宫,鲜少与他碰面。却常常清晨醒来听值守的婢女道,“陛下半夜来景仁宫歇息, 一两个时辰后静悄悄离开,不让奴婢们惊扰娘娘休憩。”
  连着几次。
  乔亦柔心里头有了计较,她迷迷糊糊记得些,朦胧间似是有人将她揽入怀中,暖得发热!
  枉她还以为是发梦呢!
  这日, 齐毓玠习以为常踩着一地莹白月光到景仁宫。
  宫人们早已见怪不怪。
  轻手轻脚掀开珠帘入寝殿,齐毓玠褪去外衣,借月光打量她酣睡的面庞。
  掀被上榻,他弯唇将她拉入怀中,不料人却蓦地睁开了眼睛……
  “陛下?”乔亦柔揉了揉惺忪睡眼,她特意等着他,晌午多睡了半个时辰,哪知夜太长,等着等着竟仍是睡着了。
  “怎么醒了?”
  “唔,没怎么醒!”
  失笑,齐毓玠侧身搂住她,语气沉沉绵绵的,“那就好,还以为是朕吵醒了你。”
  “陛下最近很忙?身子还没彻底治愈呢!别太辛苦!别太操之过急,不济有大臣们替陛下分担呀!”掩嘴打了个哈欠,乔亦柔勉强将几句话捋清楚,说与他听。
  她人半醒未醒,嗓子微哑,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温情与缱绻。
  齐毓玠“嗯”了声,突然忆起一件事,他将手探入枕下,摸了摸,空空如也。
  “你藏着的那本册子呢?”
  “册子?”闭上双眼,乔亦柔咕哝着仿佛在自言自语,“拿去还给张元嫔,她却以为臣妾与她客气,怎么都不肯收,几经推却,臣妾只能又拿了回来。”
  “所以,东西呢?”
  “想想……”她嘟嚷着,嗓音一点点沉去,再无丝毫声息。
  齐毓玠好笑,罢了,他亦困得不行,那册子等他改日彻底得闲再找出来好生琢磨琢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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