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英雄传之刚柔并济》第36/75页


  “O(∩_∩)O哈哈哈~”大家伙喷茶的喷茶,笑倒的笑倒,乐作一团。
  李蓉蓉突然回头,看到门口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衫,无声的叹气。
  自从靠山王杨林死后,灰心丧气的杨广被宇文化及名为保护,实为软禁地囚在房间里后,侍奉的太监丫鬟竟都走的一个不剩,一连几日无人探望,终日陪着杨广的萧妃竟投向了宇文化及,杨广却毫无反应,心如死灰一般。
  这日清晨,杨广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听到响动,勉力睁开眼睛,入目的赫然是一个粉衣的宫女在忙忙碌碌,嗤笑道:“你这小丫头好没眼力,竟然来这里洒扫,还不赶紧逃命去?”
  那宫女恍若未闻,一下一下的整理着一套旧衣衫,不一会儿,门又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杨广定睛一看,竟然是他芸芸后宫中很不起眼的陈美人,穿着一品夫人的打扮,旁边是他年少时候的伴读,杨英,杨广曾嫌弃他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登基后并未重用,如今却再次见到这两人,杨广惊讶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走门进来。”寡言少语的伴读回答,陈美人但笑不语。
  那宫女捧着一套很不起眼的侍卫衣服,走进来说道:“皇上,和杨英换衣服吧。”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杨广错愕的抬头,果然是他冷落已久的一品宣华夫人,喏喏道:“你这是做什么?”
  陈幻灵狡黠的一笑,娇声道:“看到他们两个和臣妾手中的衣服,聪明如您还猜不到么?”
  偷梁换柱……杨广瞬间明白了,不自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伴读和陈美人,疑惑他们怎么会愿意替自己送死。
  “皇上,宇文丞相处理完前面的事就来送您上路了,请尽快更衣。”陈幻灵不等杨广反应,自己动手脱去他的衣服。
  一刻钟后,‘杨广’回到床上躺着,‘宣华夫人’坐在旁边,一个宫女和侍卫则趁着无人溜了出去。
  杨广跟着陈幻灵一路躲躲闪闪,有惊无险的离开了洛阳行宫,杨广突然开口,道:“为什么救我出来?”
  陈幻灵拉着他走上一只小船,摇着桨,反问杨广,“您猜不到?”
  “猜到了,所以不解。”杨广回答。
  陈幻灵看了看行宫一角冒出的滚滚黑烟,平静的说:“我恨大隋,没错,你们毁了我的家,给了我十几年屈辱的生活,卖身求荣,可知道宇文化及的谋划后,我忽然很心疼,当年我在浣衣局被掌事宫女折辱时那个顺手救了我的少年,我不希望他死,所以有了今日的举动,您还有问题么?”
  杨广沉声道:“幻灵,你明明知道……”
  陈幻灵不在意的笑了,“是,我知道,您放在心上的女人不是我,可这跟我救您有什么关系么?我爱的男人是杨广,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杨广错愕的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一般。
  陈幻灵浅笑着,悠闲的划动船桨,好像两人是泛舟游湖的人似的,“救您出火海的是我,为您放弃荣华富贵的也是我,想要和您一起隐居过平静日子的还是我,也许您会受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无趣,也没有什么手下供您使唤,甚至要自己种地砍柴担水犁地,但我以陈家女子的名义起誓,我会永远照顾您,任何想要伤害您的人,必须从陈幻灵的尸体上踩过去才行,这样――您愿意接受吗?”
  杨广默默凝视着她,陈幻灵也不在意他的迟疑,优哉游哉的划船,偶尔还捧起水去泼远处栖息的水鸟,笑的轻松自在。
  半晌,杨广走到陈幻灵身边,拿起她手中的船桨,生疏的划动,陈幻灵勾唇,素白的柔荑覆了上去,风里传来两人轻声的交谈。
  “我们去哪儿?”
  “苍山洱海,蝴蝶泉边,您喜欢么?”
  洛阳行宫里,被告知大火烧毁了囚禁杨广的宫殿,宇文父子走进这片焦黑,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黑色焦尸,还有伏在床边的那具尸体,宇文化及接过宫人在那尸体下翻到的一把华贵非常的钥匙,听他们汇报,默然不语。
  宇文成都叫道:“爹,叫人一验便知这尸体是不是杨广。”
  “不必,那两个人肯定是假的,”宇文化及手里捏着一个八角嵌玉金钥匙,“这是打开杨坚留给后人以防万一东山再起的密库钥匙…这笔交易倒是合理…好!好一个金蝉脱壳!好一个未卜先知的宣华夫人!成都,将那两具尸体当做杨广和宣华夫人,择日下葬,记住,要厚葬!”
  “是,爹。”宇文成都不解的应了。
  说罢,宇文化及妥帖的收好钥匙,带着一丝怅然,叹息着离去,“宁远长公主……宣华夫人……没见到本人,真是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欠着的第三更,还有一更就补齐了。
  咳咳,杨广领便当,隐居去了,最终CP宣华夫人,下一章,李唐得传国玉玺,李元霸的命运待定。
  幻童鞋,最后抱得美男归的还是你了吧?O(∩_∩)O~


☆、皇后萧氏

  杨广的死讯迅速传到了大江南北,天下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拍手称快,沐浠柔窝在被子里狠狠的哭了一夜,祭奠了家人一次,整个人仿佛脱去了沉重的枷锁一般,重新活了过来。
  李密得知杨广被宇文化及诛杀的消息后,为杨广披麻戴孝,美其名曰一日为君,一生为君。
  对此,已经看透了他虚伪自私本质的众人表示嗤之以鼻。
  大殿上的暗流涌动沐浠柔不知道,不过这次李密总算是同意戴上裴元庆,除了留下诸文官处理朝政,史大奈和王猛留守外,瓦岗军力尽出,直扑洛阳,出乎众人意料,丞相王伯当也随军出征。
  李唐也派出了大军争夺传国玉玺,李元吉为帅,李元霸为先锋刘文靖做军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子也在军中,那就是李渊九女庐陵公主李秀葶,她向来尚武,这次撒娇扮乖才跟了出来。
  即使这次出征,瓦岗的大军里多了个霹雳火裴元庆,也难敌大唐刘文靖的谋划和李元霸的勇猛,失了传国玉玺。
  瓦岗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却士气低沉的回来,唯有李密一人眼怀期待之色,叫沐浠柔暗中生疑。
  这次出征,挨了军法却收获最大的是裴元庆,他擅自离队,追杀宇文化及,虽然及时赶回,但心胸狭隘的李密却记下这笔,回瓦岗后立刻下令打裴元庆一百军棍,众人连忙帮着求情,沐浠柔得知裴元庆为她犯了军规后也去了大殿,表示愿意替裴元庆分担四十军棍,罗成程咬金等人也有此意。
  所谓法不责众,最后,李密憋着火妥协,罗成、单雄信、程咬金、史大义和裴元庆各领二十军棍,沐浠柔罚抄经书十卷。
  大军回来后发生的第二件大事,便是李元霸遭雷电重伤昏迷,不省人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各个角落,众反王听闻这样一个大敌有难,无不欢欣鼓舞,暗地叫好。
  这次李元霸遭了雷劈能侥幸活命,多亏了九公主李秀葶,她向来喜爱阅读乡间野史,游记轶事等书,及时救治了李元霸,保他一命,当然,一向亲近二哥李世民的她也为李元吉残害亲弟的狠辣无情而惊心动魄,以为是太子一党开始排除异己,对李元吉更加畏惧,回京路上寸步不离的守着弟弟元霸,让心里有鬼的李元吉无法靠近,眼睁睁看着李元霸得到了太医的救治。
  几日后,单雄信提议李元霸不知生死,大唐军中无大将,不如挥军长安,以报玉玺被夺、皇上被辱之仇,李密虽觉有理,却担心此时士气低迷,加之众将都领了军棍,秦叔宝和裴元庆又受了伤,决定等他们康复之后另外招兵,另外,王伯当认为若贸然出兵,后方空虚,可能被其他反王攻下瓦岗,坚定支持李密。
  大军回来后的第三件大事震惊朝野内外,使得西魏臣民议论纷纷,李密一改前些天的谨慎,忽然满面红光,喜气洋洋的宣布他要立皇后,而那皇后竟然是背离杨广跟了宇文化及的妃子――萧氏!
  “柔柔,你没听错吧?皇上也算是个有道明君,怎么会娶那萧妃?”李蓉蓉解了心结,和秦叔宝言归于好,乐的秦叔宝整日傻笑,秦母也欢天喜地,拉着罗母给儿子安排亲事,李蓉蓉一时听到这个消息,竟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蓉姐姐,那天我一时无聊就跑到前头大殿里去了,”沐浠柔拉着李蓉蓉,不安的说,“李密要娶萧妃,千真万确!”
  “然后呢?”李蓉蓉知她甚深,追问,“就为这立后之事来找我?”
  沐浠柔一怔,呐呐的低头,吭吭哧哧的说:“其实,还有件事……那个,我见下朝后军师和单大哥找上王大哥,一时好奇,去听壁脚了。”
  “你啊!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听?”李蓉蓉无奈的点点她。
  “这不是问题,大不了我向军师他们道歉,”沐浠柔大咧咧的摆手,压低声音说道,“我听到他们在争吵,原来李密放弃洛阳不要,竟然是和王世充做了交易,以洛阳换萧妃!”
  “这不可能!”李蓉蓉截然否认。
  “有什么不可能的?”沐浠柔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艰难的说完,“而且,去和王世充谈判并将萧妃带回瓦岗的人,正是王大哥。”
  “柔柔,你说的是真的么?”一个男声突然开口,是来给李蓉蓉送点心的秦叔宝,他铁青着脸,问道。
  沐浠柔轻轻点头。
  “昏君!”秦叔宝狠狠的骂道。
  “王大哥他竟然……”李蓉蓉难以置信。
  “蓉姐姐,现在萧妃已经在瓦岗了,我担心她若见了你我……”沐浠柔担忧的说。
  李蓉蓉一听,也白了脸。
  秦叔宝一见她俩的样子,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沐浠柔也希望秦叔宝心里有底,便将她们上龙舟后被萧妃刁难忌惮的事讲了出来,看到秦叔宝并无对李蓉蓉的芥蒂,继续说道:“这萧妃先前是杨广的妃子,后来又跟了宇文化及,然后是王世充,现在竟成了西魏的东宫皇后,我怕她见到我们两个会想起当日之事,在秦大哥面前诋毁蓉姐姐的名声,才来跟蓉姐姐提个醒。”
  秦叔宝紧紧握住李蓉蓉的手,温声说:“没事,她总不会反对我们的亲事,何况萧妃自己都说不清楚,哪儿会管别人的事。”
  沐浠柔想了想,又说道:“蓉姐姐,你记不记得大业七年,伍伯伯、唐公、李伯伯和我爹曾联名上疏的事,”见李蓉蓉点头,继续说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可如今李密行事越来越荒唐,我思来想去,还是提前讲明白的好,李密提出的那些治国之策都是当年奏折里的东西,他是踩着你爹和我爹这些隋朝老忠臣的心血得到皇位的!那天他推脱不肯放血的时候,我一时气急,便将这事隐晦的提了一下,算是警告,这次我多番打听才知道,原来李密被杨广追杀,竟是因为他对萧妃行为不轨!”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无声的寂静,李蓉蓉摇摇晃晃,几乎晕倒,秦叔宝也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李密竟然是这种无耻之徒。
  三天后,李密听说秦叔宝要成亲,特地单独摆宴为他庆贺,并要求他带上未来的将军夫人,秦叔宝和李蓉蓉便多了个心眼,宴会上果然看到了萧妃对李蓉蓉淡淡的敌意,心中的不满越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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