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第76/94页



“都出国了,才有勇气表白!”

“信上说他在国外很孤独,而脑子里时常想到的人是我,他压制不了自己,所以才鼓起勇气写信回来向我表白,但他不敢要求我什么,只希望我们能通过网络做交心朋友。大四那年,我念的那个学院刚好修建,院里的学生都到中加学院借教室上课,所以他寄回来的信我根本就收不到,况且那时已经大四了,没在学校呆几天我就出去实习了。”

“可你有回去领毕业证啊,为什么那时候万老师没有给你!”

“因为要工作,我没回去领毕业证,是拜托院里的老师帮我办好寄过来给我的。万老师说那信在收发室里放了很久,又是已经毕业出去学生的信,所以收发室的人一直不理,直到见那一张张明信片寄回来,隔了一年,收发室的人才把它们交给万老师。天爱,你知道吗,他两年来不断的给我寄明信片,即使我没有回给他一封信,他都一直给我寄明信片。我看着那明信片里的字,全都寄托着他对我的感情。天爱,都怪我,如果当年我不要那么高傲,勇于踏出一步,就不会这样错过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着他。”

痛哭的佳慧几乎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家里两盒纸巾被她用得一张不剩,认识她那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痛苦,而在她身上我也明白到了一段感情的错过便不会再有挽回的机会。和韩锦锋交往以来,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我的心便会在这段感情上做挣扎,现在佳慧的情况却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我爱韩锦锋,我不想错过任何的一点一滴,即使这份爱情很痛苦,但我能控制得了自己不去爱他吗!

本来佳慧和安学杰这次国庆回家是选日子结婚的,日子是选了下来,因为言承军,佳慧对这桩婚姻犹豫不决。在老师同学那里得知,言承军出国后没再回国,一直留在海外发展,佳慧最后做了一个决定,要去墨西哥找言承军。我骂她别傻了,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也许他对你的感情已经变了。可不管怎么说,她的决定都不会改变。她再次向公司请假,瞒着安学杰,踏上了寻找她的初恋之旅。

这几天安学杰不断的跑来酒店找我,他的样子是一天比一天憔悴,简直到了不修边幅的地步。他抓着我手臂求我告诉他佳慧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惧症!我答应了佳慧,所以一直狠心的看着安学杰这样的好男人痛苦也不愿告诉他一个字,只是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安学杰失望了,噙着泪幽幽的说:“你告诉佳慧,如果真的还没做好和我结婚的准备,我可以取消婚期,我可以等她。你叫她回来吧,我真的很想她。”

看着他一蹶不振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两个人的爱情为什么总要有一方狠心呢!

第 34 章

(三十四)

转身回酒店,乍然听到有人喊我,回身看,令我讶异的居然是张婉莹。

坐在餐厅里,我看着张婉莹,职场上的干练神态忽然转变为平易近人的小女人姿态,穿着打扮很是随意,妆容素净,与以往极为不同。

张婉莹这次来找我是希望我能教她做菜和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听这话时,我稍稍惊讶,之后她一副羞涩的模样说:“这次国庆回娘家,从妈妈那里领会了许多道理,女人这辈子就是要与丈夫、孩子走下去,如果把事业摆在第一,这个家很快就会散。”接着她叹一叹气,“那次小康离家出走也让我明白到家庭的重要。”

“你的公司怎么办!”

“让锦儿接手,把自己的公司交给她,相信她不会再跟锦锋胡闹,而且那间公司我有股份,即使不工作每个月都有钱拿,我又何必那么辛苦。”说韩锦锋时,张婉莹那张素净的脸明亮的眼睛带着满满的幸福,这张幸福的脸却仿佛在告诉我,你是应该退出了。

在韩锦锋家中带着非常不是滋味的心情手把手教张婉莹炒菜,之前张婉莹到烹饪中心学过,除了放油的时候她整个人有点畏缩,做出的菜也难看了点,但整体上味道都算不错。保姆和小康站在旁边看,笑呵呵的,尤其是小康,难得见自己的母亲亲自下厨炒菜,他那张嘴馋的脸恨不得扑到锅里快点吃到张婉莹做的菜。

韩锦锋回来了,第一句话就是说好香啊!

小康跑出去开心的说:“爸爸,妈妈今晚做饭给我们吃。”

张婉莹也开心的放下勺子出去,语气娇柔的说:“你回来啦。”

“是啊!你,炒菜?”韩锦锋的语气带着讶异。

站在火炉前炒宫保鸡丁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以为会很伤心,却是出于意外的平静,也许这是跟韩锦锋交往前就做足会为这段感情付出痛苦的准备吧!

听到张婉莹说:“以后我不上班了,就在家里伺候你们这一大一小的皇帝,我还在烹饪中心报了烹饪班,锦锋,我会学着做一个好妻子。你看我带谁来了!”

听到她叫我,将手中的勺子交给保姆,把黯然的神色收缩回去,涟起浅浅的笑意走出厨房,面对这一家三口,面对他那张惊讶的脸。

“我让天爱来当我的军师。你以前不是常说天爱做的菜很好吃吗,以后我也要你这样对我说。对了,锦锋,刚才我跟天爱去超市买菜的时候路过一间商店,我给你买了两件衬衫,就在房里,进去试试,”她拉着韩锦锋进房,声音柔柔和和的传进我耳里,“如果不合适,我帮你改尺寸,明天我就报裁缝班。”

嘲讽的笑在我嘴角蔓延。解下围裙跟保姆说了一声就匆匆离开,现在的心情就像被汹涌的潮水打在礁石上却咆哮不出来的难受,微凉的冷风吹在身上,我抱臂孤身前走,仿佛置身在茫然大海里。

叫程颢出来,相约在一间大排档见面。在他没来之前我已经喝了好几瓶啤酒,脸颊滚烫滚烫的,却怎么都醉不了。程颢一来就拿下我的酒,叫老板上一壶热茶。

“跟韩锦锋吵架了!”

“是朋友就不要问,陪我喝酒。”

喝酒期间韩锦锋一直打来电话和发来短信,我不接也不看,故作微笑和程颢不停干杯,程颢实在看不下去,让我想哭就哭出来。倒满一杯酒,我仰头一饮而尽,大排档摆在路边,深夜的风越加刺骨,吹在身上,冷暖交加,起了一身冷汗,我依然微笑的回应他,眼泪可能睡觉了,很想哭,就是哭不出来。

凌晨才回去,如不是大排档老板要收摊,我想还会喝到天亮。

计程车开到家楼下,我迷迷糊糊的靠在程颢的肩膀被他搀扶下车,刚走了两步他就不走了,我很困很累,搂着他肩膀朦胧的问:“干嘛不走啊!”

“醒醒,韩锦锋在这呢。”

这话很有效,我果真醒了,放开程颢投眼望去,穿白衬衣的韩锦锋站在夜里特别显眼。

程颢识趣的上楼,留下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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