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第87/94页



真是条麻烦虫。

离开酒店时不巧遇见韩锦锋一家。他抱着小康,是小康响亮的大喊‘天爱阿姨’,我们才注意到对方。介于礼貌,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小康还从韩锦锋怀里挣开,要我抱,就听见张婉莹幸福的微笑说:“小康都那么大了,还让阿姨抱啊,羞不羞。”

“不羞,小康还要妈妈抱。”

就这样,小康刚到我怀里,张婉莹就把他给抱过来,那一瞬间,我错觉的认为张婉莹这是一一的把属于她的东西从我身上给抢回来。但这也只是错觉而已。

张婉莹整个人圆润许多,以前那份强势已经消失不见了,更多的是透露出一股亲和力。

小康搂着妈妈开心的对我说:“天爱阿姨,我就要当哥哥了。”话一说出就换来张婉莹幸福的喊他一声小鬼,顺势捏他的脸蛋。

看看韩锦锋,他的尴尬脸色牵强的露出一丝笑容,微微的对我点头以肯定小康即将做哥哥这一事实。其实我看得出来,‘尴尬’只是对我,而那丝笑容背后的幸福,那是对张婉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

“恭喜你们。”

“谢谢,满月酒的时候,你要来哦。”

韩锦锋亲昵的说:“傻瓜,还早呢。小康,下来,妈妈怀着妹妹,不能让妈妈抱。”

小康听话的从张婉莹怀里下来,这幸福的一家,有我在,显得多么多余。我借口说要替佳慧看管办婚宴的事,就往回走,耳朵却非常敏感的听着张婉莹那温柔又幸福的笑声,忍不住回身看。他们正在走向外面,韩锦锋一手牵着小康一手牵着张婉莹。我很羡慕张婉莹,也羡慕她有韩锦锋这个老公,我想现在不会有哪个男人会像韩锦锋那样,在妻子愿意放弃事业全心全意投入在家庭中,他会毅然放弃外面的温柔,回归自己的家庭,即使心里有别人,即使和张婉莹结婚是为了小康,可他不是朝三暮四的男人。也许,这全因他母亲把他生下来就抛弃他的原因吧!

工作时间萧天华打电话来说元旦要和宁宁办婚宴,让我到时候回来。真是的,今年怎么那么多人结婚。我应着他,也叫他这段时间不要汇钱过来,钱留着结婚。这时杜薇从办公室出来给我一份文件,和萧天华说了两句就匆忙挂断。

她说:“有个母亲告她儿女不给赡养费,等会儿你到XX村找那位母亲了解情况获取资料。”说完她就回办公室。

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XX村找到那位母亲。那位母亲叫彭静,两鬓花白,脸上满是岁月弥留下来的皱痕,孤独的坐在一间祠堂前抚摸一只小猫咪。从彭静妇人口中了解到她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在市里生活,过去几年她隔三个月就到孩子家中住,三个月一到马上就被赶到另一个孩子家中住,她忍受不了这样居无定所的生活,与孩子们商议自己回老家住,只要求每个月不管是谁,给她300快赡养费就行了。可她回老家寄宿在这间祠堂已经半年,儿女不仅没给赡养费,甚至不闻不问,无奈之下,只能上告法院。

整个过程,我边记笔录边听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说完之后就说儿女小时候对哪个是怎样怎样疼爱,老头一走,没想到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女却这么冷酷无情。

通过彭静妇人说出儿女的地址,我回到市里,按着最近的地址找到她的二儿子。看他所住地方很简陋,开门那会儿瞄了一眼里面,空荡荡的,两个孩子端着碗围着小小的电视机看动画片,从这看来想必他的生活条件并不好。跟他说我是律师事务所的,还说出彭静告他的事,马上被他轰出去,嘶喊着:“要告就告去,别来烦我。”

谁喜欢被赶出来,我带着一身闷气下楼,这时天空已经落下帷幕,冷风吹来,我紧紧衣服打车回事务所整理资料,看见杜薇的办公室亮着灯,把衣服和文件放下桌面,隔着玻璃窗探头看看,杜薇正埋头看文件。

我敲门进去,简单寒暄两句,她用疲倦的眼神问我查得怎么样,就跟她详细说出彭静的事情,她听了只是点点头,也没叫我出去。我们对坐着,空气胶了一样让我坐得很不安,不一会儿她开口问:“急着回去吗!”

“不急,回来就是整理刚才的资料。”

“明天再整理吧,天爱,可以陪我去散散心吗!”

“我们两个,会不会太尴尬。”

她拿起衣服站起:“走吧,尴尬也只有你能陪我。”

外面风大,我们到附近餐厅点了几碟菜边吃边聊。从去拿资料到现在我都没吃饭,肚子非常饿,菜一上来我就扒饭吃,杜薇则端着水杯喝水,样子很忧郁。肚子有些饱意了,我放下碗,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拿纸巾擦擦嘴。

“抱歉啊,我刚才很饿。”

她点点头,眼婕里闪烁着几分忧伤:“你爱锦锋吗!”

正喝水的我听到这句话楞了楞,接着把水一饮而尽,反问:“你呢!跟沈素生取消婚约,是因为他吗!”

“对。我以为已经放下他了,认识素生后,我整个脑子只有他,可再遇见锦锋,我发觉我的心只容得下他,对素生的感觉也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你说,感觉这种事为什么那么突然!为了取消婚约的事,家人都跟我翻脸了。”

“他那么好,你不应该这样对他,再说,韩锦锋已经结婚了。”

“知道他已经结婚,为什么还爱他!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我不想说和他的事情。”拿起水杯想再喝一口润润喉,端在唇时才意识到早已经没水了,杜薇苦涩笑了笑,拿过水壶给我倒满。

回家时候已是深夜,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去,看见楼下灯光照出一个走来走去的人影,抬头定睛看,是程颢,一手插腰一手扭脖子的来回走,一看到我,脚定了一下就向我走来,拧眉质问:“你去哪了,不是说九点半就回来吗,这都几点了!”他还指着左手腕的表。

他在这里就是等我回来!心突然有点感动,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被人等、被人担心焦急的心情了。

“我只是和事务所的朋友去吃了个饭,我又不是不懂回家的路,你不用特意在这等我。”

“可你明明说是九点半回来,这都几点了,打你电话又不通,我不急你女儿也急啊。你说你一个女人那么晚回来,就不怕被抢啊,你出点什么事,婷婷怎么办,啊!”

我愕然于他如亲人般关心又担忧的语气,怔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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