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的爱》第2/60页


  “小晚,你怎么在外面?搞定了吗?”那男生走得近了,看见盛晚归站在外面,有些惊讶,问着说。
  盛晚归先朝他摇摇头,然后转向南霁云,客套的说:“很高兴今天见到你,小南叔叔,我还有事,就先进去了。”
  那语气,那表情,生疏得就像是陌生人一样,离她近在咫尺,中间却像是横亘了一条太平洋一样。
  南霁云的心痛得失去了知觉,变得麻木起来,只知道,这一次如果放她走,便是永别了,她会彻底的走出自己的生命里,那么自己残缺的心就永远都长不齐了,自己等了盼了四年的时光就是为了等这样的一个结果吗?
  不,不是的!
  南霁云猛的拽过盛晚归的身子,揽进自己的坏里,轻声而又无比坚定的说:“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掉的!”

  不放手

  黄毛男生一见事情不对,赶忙上前一步,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质问着:“你算老几?想干什么?”
  南霁云迅速的扫了他一眼,看他一副小痞子的摸样,心中立刻便断定这人并不是盛晚归的男朋友,她的品位不至于差成这样,他不理会这人,只低声的哀求着盛晚归:“给小南叔叔回去好不好?”
  黄毛男生急了,挑衅的推着南霁云的胳膊:“够牛的?光天化日的想抢人呀?”
  南霁云转头看他,哀哀的眼神立刻变得锋利无比,怒视着他,说:“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没你什么事!”
  黄毛男生只觉得心间一冷,仿佛真的被刀割到一样,被他震慑到,但嘴上却不肯服输:“什么叫没我的事?小晚的事就是我的事,没看见她不愿意跟你走吗?你不能强迫他!”
  盛晚归接过他的话说:“小南叔叔,我已经二十多岁了,有自己的人身自由,也能自己决定去哪里或者不去哪里,你不要强迫我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南霁云心痛至极,放开她的身子,指着她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隐隐露出乳 沟,后背又暴露一大片,开叉至大腿处的礼服说:“穿成这样,任由那个恶心的男人揩油,这叫做过的好吗?”
  盛晚归脸色变了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仍旧面带微笑的说:“过得好或是不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吧?这样的生活或许你觉得堕落、肮脏,但我却觉得很好,我现在离你的生活很远了,也不想回到以前去,所以,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黄毛男生得意的望着南霁云,嘲笑着他:“听清楚了吧?我们跟您这有钱有势的不是一个阶层的,我和小晚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拜拜了您内!”说着,拉着盛晚归的手就要离开。
  不料,南霁云却也一把抓住盛晚归的手,脸色铁青,嘴唇发白,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一样,低三下四的继续哀求着:“晚儿,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要走,晚儿。”
  盛晚归的身体一震,满眶的眼泪几欲夺眶而出,黄毛男生见她似有松动,连忙又推了南霁云一把,恶狠狠的说:“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都说你跟你走了,跟这儿纠缠个什么劲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黄毛男生这一推力度很大,闷生生的砸在南霁云的肩膀上,他也不管,只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哀求着盛晚归。
  盛晚归不敢看他,眼神别在它处。
  黄毛男生急了,猛的一拳砸在南霁云拉住盛晚归的胳膊上:“你他妈的给我放手!”
  这一拳的力度着实很大,震得盛晚归身上都是一颤,可南霁云就是死死的抓住她不放,似乎那一拳并不是打在他身上。
  “你他妈的是想找死是不是?好呀,老子今天成全你!”黄毛男生被无视得彻底,愈加的恼怒,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灯光一晃,寒光四射。
  南霁云看都不看那刀子一眼,满心满眼的只看着盛晚归。
  黄毛男生心中一狠,咬了咬牙,抬头怒视着南霁云,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你他妈的给我放手!”
  “晚儿,跟我回去,求求你,你爷爷也不想看到你这副样子,我已经愧对他了,不想以后再没有脸面去给他扫墓,晚儿,求求你!”南霁云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面子、尊严,都没有晚儿重要,只要晚儿能跟他回去,即使在这里给她下跪也再说不惜。
  黄毛男生被他激得一股股怒气直冲后脑,不由得手上用力,那匕首的刀尖便抵到南霁云的脖子上。
  “晚儿,求求你,跟我回去!”一股钻心的疼痛由脖子处传来,南霁云感觉到那里湿湿黏黏的,不自觉的,声音有些颤抖。
  盛晚归听到声音不对,连忙转头来看,立刻被吓得对了魂魄,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彪了出来,连忙对黄毛男生吼叫:“张三儿,快把匕首拿开!”
  张三也没想到事情后弄到见血的地步,连忙把匕首拿开,一股通红的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染红了南霁云雪白的衬衫。他似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拉着盛晚归的手不放,微笑着说:“我没事,晚儿,跟我回去!”
  盛晚归一边流泪,一边手忙脚乱的堵着他出血的地方,那粘稠的血液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晚儿,跟我回去。”南霁云拉过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你这个傻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盛晚归想挣开他的手去堵他的鲜血,却被他拉着,怎么也不肯放。盛晚归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同样的冰冷。
  “赶紧送医院吧。”张三儿小声的说,他虽没干过什么好事,但也没讲过写,见闯了祸,心里很是没底,。
  这么一着急,竟然就忘记了,盛晚归经他这一提醒,连忙拉着南霁云的手,就要往外跑。
  南霁云却一动不动,只重复着那句话:“跟我回去!”
  盛晚归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流着,知道今天如果不答应他的话,他是不肯去医院的,只好说:“好,我答应你回去,但你要现在要跟我去医院!”
  南霁云眉开眼笑,立即任由盛晚归牵着手,去了附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清洗伤口,发现伤在喉管的右侧,若在往左侧稍移几分,便会伤及到大动脉,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医生问他:“看这个样子,是被管制刀具伤的,要不要报警呀?”
  南霁云看向盛晚归,盛晚归连忙摇摇头。
  南霁云便对医生说:“不用。”
  盛晚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把目光转向躲在一边挠着头发的张三儿,把他拉到一边,说:“看来这单生意是做不成了,先把定金退还给人家吧。”
  张三儿是个无父无母的街头流浪儿,只知道自己姓张,大家便都叫他张三,他也就拿这个当名字了,自从四年前遇到盛晚归后,就一直相依为命的活到现在。
  “那可是不少钱呢!”张三儿嘟囔着,有些不愿意放弃这笔生意。
  “那也没办法,你看,我现在是肯定得跟他回去了。”盛晚归无奈的说。
  张三虽然跟她相处了有将近四年的时候,但是对她的过去却也所知甚少,南霁云这个人也是今天第一次听说,心里泛起些敌意,便问着:“一看他就是有钱人,对你这么痴心,你去了还会再回来吗?”
  盛晚归打了他一拳,责怪他说:“你瞎说什么呢?他是我长辈,我管他叫叔叔,我就先去呆几天,等找机会我还会回来。要不你先问问客户,能不能等咱们几天,我看今天那个胖男的对我挺有意思的,估计已经上钩了。”
  张三儿点点头说:“那我先去跟她商量商量”,接着,又往南霁云那里瞄了一眼,见他正定定的看着这里,愤愤的说:“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还被他破坏了!”
  盛晚归说:“那我先走了,我不在,你好好收收你的脾气,别有因为打架给抓到派出所去,听见没?”
  张三儿点点头,欲言又止,挠挠头发,有些烦恼,有些担心的说:“小晚,我觉得这个男的对你的感情不一般,你小心点!”
  盛晚归眼神一滞,瞬间有些暗淡,但马上又恢复神色,说:“你放心吧,他永远不会对我产生爱情的,他有未婚妻的,现在应该孩子都有了吧。”

  回家

  医生将南霁云的脖子包好纱布,叮嘱他,不要碰水,以免感染,不要用力,以免拉扯到伤口,再次出血,盛晚归默默记在心里,拿了药,跟着南霁云走出医院。
  “我叫了司机来接我们,大概2个小时后就能到家了。”南霁云紧紧的拉着盛晚归的手,唯恐她再次跑掉。
  南霁云这次来这里,是专门应合作关系企业的要求,特地来参加这次的宴会,因为离的不算远,所以就由司机开车过来。
  没想到,此行竟有此意外的收获,苦苦寻找了四年的人,竟然藏身在这里,南霁云深深的感谢着宴会的主办者。
  晚间,微风吹过,微微的有些凉意,南霁云脱下外套,盖在盛晚归身上。
  盛晚归裹紧,觉得十分暖和。
  夜晚的天空很高,繁星点点,缀在其上,宛如巨大的幕面上镶嵌的钻石。这里,有着大城市里少见的晴朗星空。
  “还记得吗?你十岁那年,吵着要去郊外看星星,爷爷不同意你去,你就让我悄悄的带着你去。”南霁云抬头仰望着星空,遥想着回不去的美丽过去,那时候,盛晚归还是个小孩子,他也不过就是刚刚十八岁的青葱少年。
  关于盛晚归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软软小小的身体趴在自己背上,短短的胳膊搂在自己脖子上,嫩嫩的小脸袋贴在自己脸上……那份仿佛能将人融化的感觉,还一直留在心里,挥之不去,每当思念她思念得紧的时候,他就将他从记忆中拿出来,慰藉自己疯了一般的想念。
  “当然记得,那晚我看星星看入了迷,不肯走,错过了末班车,你背着我走了半夜才到家,我都趴在你背上睡着了,回去挨了爷爷好一顿骂。”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那些美好的记忆,他把他们的关系彻底的搞糟了。
  南霁云深深的叹了口气,轻轻的问着盛晚归:“还恨我吗?”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问出口,他怕听到盛晚归说出一个“恨”字,连他自己都在恨着自己,盛晚归没理由不恨,但他又想听到最真实的答案,也许这样,能让心头不该有的奢望退却吧。
  盛晚归摇摇头,说:“我不恨你,不谈这个了好吗?”
  这时候,车子驶过来,司机下车,将后边的门打开,盛晚归坐进去,南霁云坐到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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