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第97/204页


  许倾笑了笑,低头用高跟鞋点了点地面的小碎石,说道:“顾随,我昨晚说的话,你就当我是喝醉酒说的吧。”
  “什么意思?”
  许倾直截了当,“还是别交往了,当个炮/友挺好。”
  “你说什么?!”
  “拜。”
  许倾说完,挂了电话。她垂眸,看了眼怀里的花,直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随后提着小包踩着高跟鞋,转身朝那边的小路走去,绕过另外一栋大厦,正好有出租车,许倾拉下一辆,弯腰上车。
  那头,天色已黑,黑色宾利停在电视台大厦门口,车里男人指尖摁着蓝牙耳机,听着那头嘟嘟嘟的声音,他的俊脸隐在只有一丝灯光的底下,面无表情地阴着沉着,他眼眸看了眼副驾驶上放着的锦盒,以及一束新鲜的玫瑰花。
  久久,他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他拔下耳机扔在一旁,扯了下领口,往后靠,闭上眼睛。下一秒,看到了一个寸头的男人从大厦里出来,那正是张驯。顾随眼眸睁开,冷戾地看着张驯。
  不远处的张驯陡然觉得冷,他搓搓手臂,赶紧上车。
  黑色的保姆车开走。
  顾随似才找回了少许的理智,他指尖滑了下腕表,随后启动车子。黑色的宾利看似是要开走,然而宾利一个倒退,紧接着一个漂移,轮胎在地面上划过,留下了黑色两条痕迹,车子拐弯,开向了电视台的后门。
  刷地一声。
  急刹。
  后门一阵安静,不像前门,偶尔还有零散的人烟。
  顾随偏头,眼眸落在垃圾桶里,冒头的那束玫瑰花。它歪在垃圾桶的边缘,有花瓣要掉不掉,隐隐约约。
  这花,是他早上送许倾的。
  *
  早上离开医院的时候,许倾跟护工说了晚上可能不回来,但既然会约不成了,她直接去了小区外面的商超,买了一些菜,上楼。
  罗素现在还不能吃这些东西,全靠营养液。许倾主要是做给自己吃,以及护工的,她炖了一些汤还有两份饭跟菜。接着进屋洗了个澡,以防顾随突然找来,她把屋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了壁灯。
  洗好澡,换了黑色的上衣跟牛仔长裤,许倾扎起头发,扎个丸子头。随后提了吃的出门,还是叫的出租车。
  许倾顿时觉得是不是应该买辆车。
  她靠着椅背,翻着购车APP。
  很快,抵达医院。
  许倾提着保温盒上楼,刚出电梯,便看到坐在外面长椅上,手掌交握,长腿交叠的高大男人,他穿着黑色衬衫跟长裤,一条领带随意地扔在一旁,袖子挽起来,腕表似乎也是新换了,金边表盘。
  他转头看来,眼眸如墨。
  整个人疏离又带着一点儿风雨欲来的危险。
  许倾走过去,问道:“吃了吗?”
  顾随嗓音低冷,“你说呢。”
  许倾来到母亲的病房门口,手握上了门把,但没有开,她看了眼里面睁眼,然后被摇起来,看着电视的罗素。
  许倾的手又放下。
  她转头看着顾随。
  四目相对,彼此安静。尤其是许倾,表情依旧很淡,仿佛什么事情都理所当然。顾随的心钝痛,他往旁边微靠,指尖支着额头,他下颌紧了紧,几秒后,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握住许倾的手腕。
  接着,拉着她,来到了安全楼梯,推开门,一把将许倾拽推了进去。
  砰。
  门关上。
  顾随摁着许倾在墙壁上,冷冷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许倾指尖拧紧了手中的食盒,背部挺直。她掀起眼眸,对上男人危险且探究的眼眸,许倾看着他,道:“我说了,昨晚是我冲动了。”
  “冲动?你看起来像冲动吗?我追求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现在才说冲动,你是不是过了。”
  许倾眯眼,看着这男人。
  顾随一把掐住她的腰,按着,语气低沉而冷,“我为了今晚的约会,推掉了几个会议,你现在告诉我你冲动了,你怎么赔?”
  他气得几乎没了理智。
  许倾抿唇,反问:“你想我怎么赔?”
  顾随狠狠地看着她。
  彼此对视,纠缠。
  顾随握着她腰的大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秒后,他低声道:“看来,你是想要我去丈母娘的面前,展示我们的结婚证,让她对你跟我之间期待更高,等她可以出院了,你就得乖乖跟我住在一起。”
  “丈母娘眼神那期待,我看得太清楚了。”
  他句句都是威胁。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处于崩溃的边缘。
  许倾咬牙。
  母亲就是她的软肋。
  她冷冷地反问:“你敢?”
  顾随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笼罩着许倾,他说:“你试试,我敢不敢。”
  许倾心跳也逐渐加快。
  那种被威胁,被动,以及仿佛预计到自己跟顾随就将绑在一起的画面让她心律失去平衡。许倾盯着顾随,“顾随,你不要让我恨你。”
  “哦?我怕?”
  顾随死死地掐着她的腰。
  “你不是说我资本家的嘴脸吗?我可以让你生生世世不管是情愿不情愿,都只能当我的女人,我们公布以后,你猜外面还有人敢跟你炒CP吗?会有人敢跟你拍亲热戏吗?你那心上人就该死心了吧。”
  心上人三个字刺激了许倾。
  她略微挣扎。
  顾随却不让她挣扎,眼带威胁地看着她。
  许倾抿唇。
  半响,她突然停止挣扎,笑了起来,她往前,手抱住了顾随的腰。
  这一抱。
  让顾随整个人一僵。
  他低头,小心而隐忍地看着她。
  许倾仰头。
  男人收起那一丝小心,眼底森冷。
  许倾垫脚,亲吻他的下巴,嗓音低而好听,“当炮/友不好吗?你那么会,我也很符合你想要的样子,你每次都很性感,我们之间很愉快啊,何必打破现状。嗯?”
  顾随喉结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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