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有个坏家伙》第2/30页


  十坪大的办公室内寂静无声,坐在光洁大桌后的长发艳丽美女眸光轮流扫过坐在前方的两个男人,最后落在桌面八卦杂志斗大耸动的标题,然后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关毅司再次失控动手打人,是为了情殇?或是躁郁?至今走不出阴霾,星路看衰……
  纤长指节轻敲着桌面,在安静的空间显得格外清晰,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起身。
  “你们自己说,这下子该怎么收拾?”双手盘胸,席菲菲挑眉问。
  看来要关毅司安分守己好像比教大熊织毛衣还难,乖不到三个月又发生扁狗仔事件,她脸上若多出一条皱纹,肯定是这个家伙害的。
  “菲菲小姐很抱歉,都是我的错,没能阻止毅司――”黄颖威低着头忏侮。
  “当然是你的错,我不是要你看着他吗?你是怎么看的!”席菲菲倾身向他,美眸危险的眯细。“扣假三天作为惩罚。”
  还扣啊?他已经整整半年没放假了。
  “是。”在席菲菲的瞪视下,黄颖威不敢有任何异议。
  “现在对方提出求偿,一开口就是两百万,这种狮子大开口的小人最令人厌恶。”想到对方开出的条件,席菲菲气得丢开杂志。
  明明不过是一点小伤……好吧!是把人家的鼻梁打断了,但有必要把关毅司形容得像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一样吗?
  不过话说回来,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告就让他告吧!我无所谓。”长腿换个姿势,关毅司耸耸肩。
  像那种顾人怨的狗仔,他恨不得多揍几拳。
  “关关,怎能打这场官司,让他伤害你的形象?”席菲菲不认同地蹙眉。
  “我不介意。”关毅司轻哼,态度不痛不痒。
  “亲爱的关关,你不在意我在意呀!我不会任人伤害我旗下艺人的名誉。”席菲菲话说得肯定,颇有天塌下来由她扛的豪气。
  挑高一道俊眉,关毅司没因此而感动,依他对菲菲的了解,绝对还有后话。
  “别忘了我们还有两年多的合约,你是我最大的摇钱树呢!这种损害利益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贴近他的俊颜,席菲菲粲笑如花,眼睛里浮现金钱符号。
  用力摇一摇,金银财宝哗啦哗啦掉下来。
  果然。
  听见她的话,关毅司一点都不意外,从没见过像她这般爱钱的恐怖女人,业界对她的称呼再恰当不过――
  魔女席菲菲。
  “我看这样吧!你甭回别墅住了,那里已变成狗仔的最新目标,我另外帮你安排住处――喏,钥匙、地址都在里头,这地方绝对隐密,除了我们三个之外,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席菲菲从抽屉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牛皮纸袋,推到他面前。
  关毅司垂眸看着牛皮纸袋,没动。
  “关关,你的火爆脾气也该改改,不能老是这么冲动啊!”
  “……”
  “放心,我没残忍到把你流放到乡下荒凉的鬼地方,古人说大隐隐于市嘛!当我放出消息,大家会以为你已出国,没人会想到你还在国内。”席菲菲掩唇轻笑,笑得好邪恶。
  她和徐导演商量过了,等负面消息平息下来后,就会和关毅司签约拍片,到时她依旧赚得荷包满满。
  “关关,记得这回千万要低调,别再生事,退一步海阔天空呀!”见他仍面无表情,席菲菲严肃地提醒。
  “……”
  他还是不说话呀!
  席菲菲凝睇眼前俊美阳刚却缺乏表情的男子,从前他可不是这样子,以前的他开朗热情,只要和他相处过的人都会爱上他,如今却……
  “关关,别担心,我会帮你处理的。”她放柔语气,这句话是以朋友的身分,而不是老板。
  “谢谢。”眼皮子未抬,关毅司淡淡应声,过于平静的语气像是与自己无关。
  其实红不红对他而言已不重要,就算要他立刻离开娱乐圈也无所谓,自从 Selina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看穿他的心思,席菲菲严肃地捧着关毅司的脸庞,要他看着自己。
  “千万别自暴自弃,也不准跟我说要放弃,事情还不到这种地步,不许你有这种想法。”
  关毅司深不见底的黑眸回望住她,漂亮的瞳眸找不到一丝生气。
  “我等着你回答,关关。”见他不语,席菲菲有些急了,就怕他真要放弃。
  “我不会。”他缓缓地道。
  “你能保证?”
  “我保证。”关毅司轻轻拉开她的手,允诺。
  就算嘴巴没说,心里这么想也不成。席菲菲皱皱眉,终究没把心底的话说出口,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起身。
  “关关!”
  就在关毅司开门离去前,她叫住他。
  “嗯?”他停步。
  “我一直忘了跟你说件很重要的事,”席菲菲朝他比出大拇指,绽出一抹大笑容。“揍得好!”
  可恶的狗仔人人得而扁之啊!
  薄唇微勾,扬起似笑的弧度,关毅司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去。
  席菲菲收回视线。好久没见到关毅司的笑容了,其实刚才关毅司还不算是真正的笑,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简直一整个帅到没天理,难怪能在短短两年内窜红成一级男星,他天生适合吃这行饭。
  她有多久没见到关关真正笑过了?久到她快忘记他笑起来是什么模样了,仔细想想,就是从Selina事件发生后吧!
  心念一转,席菲菲转头看向黄颖威,眼神锐利。
  “颖威,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顾好关关。”
  
  清晨五点零一分,刺耳的闹铃已足足响了一分钟,双人床铺中央棉被里的突起物蠕动了下,随即又静止。
  闹钟的威力持续发威,直震人耳膜。
  “可恶!”棉被里伸出一只玉臂一挥,可怜的闹钟应声掉落地上。
  铃铃铃……铃铃铃……小闹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把主人吵醒誓不罢休。
  棉被里发出细微的咕哝声,雪白玉臂再次探出被外在床下到处摸着,企图在一堆衣服中找到噪音来源。丢过丝袜、内衣、穿过的T恤、运动裤……最后终于在角落捞出响个不停的闹钟。
  关掉闹钟,床上的人儿猛然翻身坐起,露出顶着乱发的清秀脸庞。
  “好困……好想睡喔!”
  半眯着猫眸,下床跨过衣服堆走向浴室,沿路还绊了两下。
  这是间约莫八坪大的小套房,小小的空间堆满已洗和待洗的衣服,和吃过的泡面空碗,不是她偷懒不整理,实在是身兼三职的她连睡眠都不够了,遑论抽出多余时间整理环境哪!
  “可恶!”玉足踢到和式小桌的桌脚,单小浣痛到差点喷泪,边走边跳进厕所。
  十分钟后,当她再走出浴室时,已梳妆打扮好,及肩长发梳成俐落的马尾,睡衣已换成T恤牛仔裤,再顺手拿片白吐司咬在嘴里便要出门去。
  走出公寓,发动老骨董摩托车,单小浣的注意力被隔壁门前的搬家公司货车给吸引了。
  看着搬家工人刻意压低声地搬着一些简单家具上楼,单小浣有丝疑惑。
  “有新房客?在这种时间搬家?”
  天色未亮,在不到清晨六点的时间搬家,总觉得有些不太正常,难不成是欠债在躲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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