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柔情》第2/20页


  屋里面有灯光,那是因为是感应式的,只要天色一睹,灯光便会自动亮起。而里面确实没有任何人,爸爸到日本去了,没有三个月不会回来,而她不喜欢家里有管家和佣人,她喜欢一个人,所以管家和厨子都跟着爸爸到日本去了。
  平时上下班,她喜欢自己开车,现在这栋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住。
  「我相信你跟着我潜进来,一定有你的目的,而且不会想离开,那么你就进来吧!不过,我警告你,不要随便碰我。」
  男人侧耳倾听一会儿,没有任何的声响,随后就跟着她进入屋子。他心里是带着赞赏的,没想到竟有女人在碰到这种事时,还能这么镇静而不歇斯底里的。
  但当进入明亮的屋子里时,他发现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看来她并不真如她所表现的那么冷静。
  一进入宽敞的客厅,他很快的坐在沙发椅上,这才发觉自己的力气流失得很快,他看到她站在角落警觉的盯着他,公文包和纸袋散在一旁。
  他缓缓的合上眼,状似优闲,实则在储备能量。
  贺雪若戒备的盯着他,看他双眼闭上,她慢慢将手伸入皮包里,里面有手机,她动作缓慢的动作着,生怕他会发现她的行为。
  她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种事,她明白只有极力镇定才不会让自己遭受到危险,对于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他并没有制住她的身体,也没有再碰她,确实令她感到意外。
  按键她已经输入两个,再一个就大功告成。她飞快的瞄他一眼,然后分神的低头看着皮包。
  就这一眼,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扫进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温热结实身躯,而她的皮包同时被扫走,落在男人的手里,然后他将它甩在沙发上。
  「希望不要有第二次,因为我不喜欢麻烦。」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吐出。
  贺雪若发觉这个男人的动作很快,快到无声无息,令她有些心惊。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讨厌麻烦!」话一落,她屈起手肘给他一拐,趁他松手之际,她很快溜出他的怀抱,用着戒备的眼神瞪视着他道:「我也警告过你不要随便碰我。」
  商祖扬低声诅咒一声,揉揉被撞疼的腹部,感觉自己的伤势更加严重了。「妳学过柔道?」
  「柔道黑带。」贺雪若自傲的说。
  商祖扬点点头。很好,这样他就知道怎么防卫她了。
  「别再耍任何花样。」因为刚才的奔跑和受伤,他的体力几乎耗尽,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但眼前这个麻烦得先解决。
  「那你就试试看啊!」她冷冷地对他说道。
  商祖扬瞪视着她。这个女人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吗?现在她可是他的人质耶!
  「别忘了妳现在可是我的人质。」
  贺雪若看着他俊帅的脸庞,温和的表情以及散发出的绅士气质,一点都看不出他像是坏人。
  她冷冷地睨他一眼,「你一点都不像坏人。」
  他翻了翻白眼,「坏人的脸上会写『我是坏人』吗?」
  「你流血了。」她瞪视着他靠近左胸的位置渗出血水来,指出事实。
  商祖扬虽然身体痛得要命,但他依然挤出一个虚弱却和煦的笑容,「妳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的话令一向冷静自持的贺雪若情绪起伏甚大,「鬼才关心你!」
  「啧啧!」他摇头,不赞同的道:「看起来气质高尚、成熟美艳的妳,竟然会讲出这么难听的话,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你管得着吗?」贺雪若很不高兴。这个人究竟有没有绑匪的自觉啊?竟然跟人质斗起嘴来了。「我是怕你的血弄脏了我的地毯和沙发,否则我还懒得理你呢!」
  听到她的话,他不禁又翻了翻白眼。这女人没讲话气死他是不高兴啊?他落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给我一把刀子和打火机,还有医药箱。」
  他命令的口吻令贺雪若皱起眉头,一向只有她命令人,何时轮到别人来命令她了。
  她本来想驳斥,但看他冷汗在额际泛流,双手紧按在胸膛上,脸上虽然没有任何情绪,但她想他一定很痛。
  从没看过这种男人,明明痛得要死,却还有本事和她斗嘴老半天,真是痛死活该!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贺雪若还是转身去找他要的东西。
  在拿东西的同时,她心想: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让她如此听话?以她的个性,她应该不会理会他,甚至会想尽办法让他好看,但看他这模样……她忍不住担心起他的伤。
  皱紧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贺雪若将东西一古脑儿的用力放在桌上,满意的看见他皱起眉头,心里有些快意他的不高兴。哼!谁教他要打乱她的生活!
  商祖扬还在为刚才地的话感到不舒坦。哼!他竟然比不上身边这些硬邦邦、没有生命力的臭家具?!
  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她将他要的东西用力丢在桌上时更加泛漾开来。
  搞什么?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个才见面一次的冰冷女人而有这种莫名的起绪起伏?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让他有想和她抬杠的心情。
  闷闷地将水果刀拿起,再将打火机点着,商祖扬先将刀子消毒,烤到烧红后就放到一旁,接着动作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裸露出精壮的身躯,也曝露出左胸的伤口来。
  伤口虽然小,血水却不断往外流,周围甚至有红肿溃烂情形,可以看出受伤有一段时间,才会有发炎的现象。
  拿起烧红的刀子,刀起刀落,他的动作俐落快速,伤口内的子弹迅速被挖出,连带的血也大量流失。
  贺雪若就算见过大风大浪,也从没见过这种流血场面,他的勇敢令她激赏。
  因为好奇,她并没有因为画面过于血腥而别开头,一会儿后,她改盯看着他的脸。刀子刷在内里一定很痛,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青筋跳动的太阳穴显示出他正忍受着极大痛楚。
  「拿酒精来!」他咬着牙对她说。他需要大量的酒精来消毒。
  「哦!」贺雪若知道要是伤口处理不好,他有可能会发烧,甚至死掉。就算她对他有所不满,也不希望有人死在她家里。
  她记得家里没有酒精,便走到酒柜前拿出威士忌,将瓶盖打开后走回递给他。
  商祖扬没有任何迟疑的将酒倒在伤口上,那种痛楚令他脑门轰然作响,霎时手上无力。
  贺雪若见状,惊呼一声,上前接过即将掉落的酒瓶,将它放在桌上,抬起头时,她发现他已经痛得昏过去了。
  于是,她接手将他的伤口处理好,上着手术药用砍酒,再撒上消炎粉,之后再用纱布覆盖住伤口,胶带固定住后就大功告成了。
  收拾一下后,她进客房拿出枕头和被子,将枕头放在长沙发的另一头,然后费力的将他高大的躯体翻落、摆平,再为他盖上被子。山上很冷,她可不希望他再感冒,那她会恨麻烦的,这样做绝不是在关心他。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这个闯入的男人兀自睡得沉稳,可能是因为痛楚而紧皱着眉。
  望着他,她怔愣起来。这么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怎么会受到枪伤?
  理智上她应该报警,将这个来历不明闯入她家的男人给带走,可是情感上,她却想把他留下,因为她的生活总是一陈不变的工作、工作。
  戴着一个冷漠的面具对人,心里却是非常寂寞的,怕别人怀有目的而接近她,所以她封闭自己的心;别人也因为她背后的权势而总是对她唯唯诺诺,无法释放真心。
  因此,她走不出去,别人也无法走进她的内心,所以纵使有再优渥的物质享受,她的内心还是贫瘠的,因为没有真心的朋友。
  她瞪视着沙发上的男人。从来没有男人能真正入得了她的心,这个短短时间相处的男人却轻易撩拨她的冷静自持,这对她算是好还是坏?
  别再想了,她想任事情失控的发展下去,而且丝毫不想去阻止它的发生,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站起身来,身体舒缓下来,却更累了,她走到二楼卧室里的附设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因为记挂着客厅理的人,所以又匆匆离开浴室,套上一件式的轻松半短裙,将一头湿发披散在脑后,穿著拖鞋走下楼。
  她坐在男人对面的单人大沙发上,将双脚屈缩起来,下颚靠放在膝盖上,盯着眼前熟睡的他。
  眼光被眼角的公文包吸引,她放下脚,将公文包拖过来,拿出里面的公文摊在桌上,准备用公事来打发时间。
  过了半个小时,她发现自己的心思没有办法专心在公文上,因为她态半的注意力都溜到长得颇帅的男人身上去了。
  对他,她满心的好奇,却又不愿意随便探人隐私,只是以她的直觉,她相信他绝不是一个坏人。
  贺雪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双眼睁开,搜寻一周后,发现她坐在对面,双眼盯着公文,心思却明显不在上头。
  商祖扬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被处理好了,看来是她的杰作,原来她并没有她所表现的那么冷血。
  发觉她的装扮似乎和刚才有些不同,他瞰着眼审视着。她已经卸下浓妆,原本盘起的秀发也披在肩上,脸上的表情不复冷漠,反而显得有些脆弱。
  湿濡微鬈的长发披在肩头,将她的容颜衬托得年轻美丽,柔嫩细致白皙的脸颊吸引他的注意力,这样一个女人真是令男人血脉偾张。
  他明白如果他开口,她一定又会将自己武装起来,成为一个冷漠、拒人于千里的冰山美人,所以他选择沉默。
  因为失血过多,他还很疲倦,所以眼帘渐渐合上,知道她还能闲适的坐在那里,而他也能安然的睡觉,表示他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所以他安心的任由睡神侵袭,沉沉睡去。
  而始终未发现他曾醒来过的贺雪若将公文收好,看了他一眼后,她回到房里准备睡觉,因为她明白今晚自己是看不成任何一份公文,不如早点睡觉。
  一切麻烦的事,等明天醒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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