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他丧心病狂[穿书]》第64/79页


  “好。”她蹭蹭他宽厚的胸膛。踯躅了两三分钟,她说:“还有一件事。”
  “嗯?”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楚文隽接触,但他是我的朋友,还救了我。”
  秦刺眸色一沉,什么也没说。
  手机忽然振动,秦刺点开手机。看到屏幕里的照片那一瞬间,他的瞳孔收缩起来。
  照片里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就像现在他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样。
  感受到秦刺猝然僵硬的身体,许耐耐困顿,“秦刺?”她撤出他的怀抱,眼光一扫就扫到了他手机里的照片内容。她瞪大眼睛。
  秦刺猛然将手机砸到墙上,手机立刻四分五裂。他狠狠地掐住许耐耐的下颚,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解释。”
  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许耐耐心跳加速,“你别误会。”
  “为什么要抱他?为什么要哭?”他极力压制盛怒。
  为什么要抱他?为什么要哭?许耐耐怎么解释?忽然之间,她发现她没办法解释,除非说出实情。
  说出实情?她要怎么说?说她曾经穿到了许馨身上,曾经和楚文隽是好朋友,可是她忘记了,昨天才想起来,所以才会那么抱他?
  这种说辞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荒谬不可信,秦刺又怎会相信她。可不这么说,难道她又要撒谎来应付他?
  “说啊,为什么不说!”见她迟疑,秦刺心中的怒火燃烧到眼底,暴虐地想要毁灭一切的**冲破而出。
  下颚的疼痛刺激着许耐耐的神经,她使劲吸了吸气。她豁出去了,不再犹疑,与其又撒谎,不如就说出实情,即使实情荒谬不已。
  她覆盖住他掐在她下颚的手,嗓音发颤,“你能松开吗?”
  她的脸已经被她掐红了,秦刺瞥见她发红的面颊,理智回归些许。他猛地一下松开她的脸,手掌跌落到她的胳膊上,严丝无缝地箍着她的身体。
  “秦刺,接下来我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她吐出浊气,把一切都照实说了出来。
  秦刺听完,沉寂良久。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许耐耐忽然胆怯,怕他认为她又在骗他。她只坦白了她曾经穿到许馨身上这件事,没有说出她并不是真正的许耐耐这件事,没必要说出这件事,说出来更加解释不清,更加麻烦。
  “灵魂转换?”他眯眼。
  “对,这很不可思议,但确实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秦刺,相信我。”
  他上下打量她。
  安静的空气里,许耐耐像是在等待行刑的罪犯,紧张恐惧,既害怕接下来的事,又希望早点解脱。
  “我信。”他不疾不徐道。许耐耐脑子里快要绷断的弦登时消失,她还未欣喜,就又听他说:“他只是朋友?”
  许耐耐:“只是朋友。”
  秦刺垂下长睫,盖住眸中翻涌的情绪。他可以相信她的话。他在乎的是她和楚文隽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在乎的是他们曾经有过一段他不曾知道的时光。
  蛰伏在体内的偏激极端念头再也抑制不住冲出来,他却一下子平静下来,他抬起她的下巴,声音轻缓,“他对你很重要?”
  微凉的指腹在她下巴上摩挲,她点头,“重要。”
  “比我还重要?”
  许耐耐蹙了蹙眉头,“你不能这么比。”
  “我只问你他和我谁重要,这问题很难回答?”她的不直接回应让秦刺咬牙切齿。如果他比楚文隽重要,她不会不直接回答。她甚至连骗都懒得骗他。
  不是很难回答,只是他们两个一个是她喜欢的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根本就无所谓谁更重要,因为他们同样都很重要,丝毫就没有可比性。
  为什么一定要分出谁比谁更重要?她沉思不语。
  “那好,我这么问你,我要你和他断绝所有关系,你答应吗?”秦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许耐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要你和他断绝关系,从此以后不再见面。”他近乎残酷地重复。
  “他只是我的朋友。”她耐心道。
  秦刺凑近距离,英俊的面容之中渗透着诡异般的诱哄,“你不需要朋友,只有我,不好吗?”
  素来都知道秦刺占有欲很强,但她没想到他的占有欲竟然可怕到如此地步,她连自己的朋友都不允许拥有了吗?
  若是以前,她会纵容他,但现在,她不能再纵容他。她摇头,说:“不。”
  “只有我还不够吗?”他的神色赫然冷下去,如和煦春日转到了严寒凛冬。
  “不是这么一回事,秦刺,难道你没有朋友?”
  “他们不重要,他们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不要他们。”他说。
  许耐耐脑海里闪过齐周的脸,她问:“那么齐周呢?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
  她惊悸,于他而言,就连齐周也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似乎他是一个从来就没有心的人。
  “只有你,只有你才有意义。”他把她揽入怀中,“耐耐,答应我,和他断绝关系,不要再和他见面。”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窒息与攫住了她的心脏。她说:“你不能这么要求我。”
  她的人生不是只有他,全按照他所说的来,那她算什么。
  “不答应吗?”他幽幽道。
  “秦刺,我不能答应你,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你不能干涉我的人生。你,你……”他抱得太紧,胸腔压迫下她喘不上气。
  秦刺闭眼,将暴戾的情绪一一收回,继而睁眼,神情已是一派平和。他轻声道:“好。”
  前一刻还固执地无法撼动,下一刻却忽然改了口,许耐耐有些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错。紧接着不容她有片刻的缓冲,他牵着她来到浴室,说:“洗澡。”
  这个时间洗什么澡!许耐耐甩掉他的桎梏,莫名其妙地瞪他。他却已经打开了花洒,就要脱她的衣服。
  她捂住衣领,怒道:“秦刺!”
  水花溅在她的脚踝上,她挪了挪,“你发什么疯?”
  他发什么疯?秦刺握拳。她被楚文隽抱过,他忍受不了。
  “洗澡。”他仍旧坚持。
  不愿再纠缠,许耐耐妥协,“行,我洗,你出去。”
  浴室门关上,他没有走开,而是站在门外,背对浴室,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
  视线漂移到地面上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上,他的眼神森冷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秦刺和楚文隽都希望耐耐只和自己在一起,但是耐耐不是一件东西,不能完完全全地独属于一个人啊,本来一开始的大纲里耐耐小时候是喜欢楚文隽的,但是这么写的话就更纠结了,失去记忆之前喜欢一个人,失去记忆之后又喜欢上另一个人,等恢复记忆,那怕是要疯。所以耐耐小时候还是不喜欢楚文隽好了。
  下一章的剧情有点猛,关于秦刺喊耐耐姐姐的事。


  第40章 两只斗兽

  浴室门一开, 蒸腾的水汽就争先恐后地从门缝里蹿了出去。许耐耐搓搓沾染了水渍的头发,目光流转, 与沙发里的秦刺对视上。
  片刻之前的愠怒在浴室里已经冷却, 她既想不搭理他, 一个人待会儿,又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冷战解决不了问题, 而问题总是要解决, 不能拖着。她斟酌好后, 款步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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