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他丧心病狂[穿书]》第66/79页


  楚文隽凝望她良久。他们都受了伤,可是她第一时间是去关心秦刺,完全忘记了他,到现在她也没有关心过他一句,只问他为什么打架。
  她的质问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剜着他的心脏,一片一片地割下他的心头肉。
  此时此刻,他终于认识到,他的阿馨永远也回不来了。
  他的阿馨会第一时间关心他,他的阿馨不会这样忽略他之后还以这样的口吻来质问他。
  痛苦升至喉间,他按住喉咙,终究还是没将那声哽咽按回去。他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出病房。
  就像幼时无数次看到母亲一瘸一拐地走出家门那样,他知道,他和她母亲一样,一样是被抛弃的人。
  原来生来就被抛弃的人,始终摆脱不了被抛弃的宿命。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妈,预计错误,下一章才能写到秦刺喊耐耐姐姐的事……楚文隽也很可怜啊,没人喜欢他,我萌某人还是很喜欢的←_←


  第41章 他死了啊

  许耐耐正要去追楚文隽, 耳后忽然传来齐周激动的声音,“刺哥你醒了!”
  行动快于思考, 许耐耐立刻转到秦刺的方向。
  一步,两步,三步……楚文隽数到第十步,身后没有动静。他扭身,回望病房门口。
  右肩被人撞了一下, 撞他的人貌似很着急, 连头也没回, 只扔下一句不好意思就飞速消失在拐角。
  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撞,再加上腿部的剧痛让他一时失去重心, 他狼狈地倒在走廊里, 腿部有血渗出,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只一味地望着不远处的病房, 像是在期待什么。
  始终没有人出现。
  彼时, 许耐耐紧张地盯着才睁开眼的秦刺。
  “秦刺……”她抚着他的脸, 连连唤他。秦刺缓慢地开合了一下眼睫, 猝然一下咬在她的虎口上。
  尖利的牙齿几乎要刺破她的皮肤,她痛呼,要抽出手腕,却如何也抽不出。
  慌急之间对上他黑漆漆的双目,如深潭般不可测的眸子氤氲出似乎即将要爆裂而出的情绪,许耐耐一愣, 随即阻止了上前来拉开自己的齐周。
  “秦刺?”许耐耐忍着痛,面露疑色。秦刺咬住她的虎口不放,旋即露出尖尖的牙齿,森白的牙尖恍若有锋利的光晃过,紧接着,他又重重咬了她一下。
  不知为何,许耐耐对这场景有种熟悉感,仿佛她在什么时候经历过同样的场景。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只听见秦刺幽幽低喃:“耐耐姐姐。”
  许耐耐头皮一炸。
  耐耐姐姐?他为何这么叫她?
  旁边的齐周瞠目结舌,“完了,刺哥不会伤了脑子,傻了吧……”
  许耐耐和他想到了一块儿,她胆战心惊,匪夷所思,“你没事吧?”
  “你出去。”秦刺倏然转眼,命令齐周。齐周犹疑地端详病床上的人,与往日如出一辙的专断与不容置喙,应该是没傻,可他刚刚叫许耐耐姐姐是怎么回事!
  “刺哥你还好吧?”齐周指指他的脑袋。秦刺直接把枕头砸向齐周,“齐周,我叫你出去。”
  连忙接稳枕头,楚文隽确定秦刺脑子没出问题后从病房走了出去。
  室内安静下来。
  虎口处印着一圈深深的牙印,牙印不仅带给许耐耐疼痛,同时带给她无法忽略的熟悉感。她咽下唾沫,说:“你刚才叫我姐姐?”
  秦刺再度咬上她的虎口,一字一顿道:“不记得了吗,耐耐姐姐?”
  他的牙齿在她虎口碾磨,面色呈病态的惨白,嘴唇却殷红如血,“我是小远啊。”
  轰!
  这几个字如同炸雷在许耐耐周身崩响。
  耐耐姐姐……耐耐姐姐……小远……小小远……
  “耐耐姐姐。”
  雷声炸到许耐耐的大脑里,神经崩裂的剧痛牵扯着她的神识。她抱住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秦刺见状,立刻将她捞入怀中,“耐耐!”
  许耐耐扶额,抬首看他。
  脑中雷鸣愈发清晰,似如近在耳边,空间骤然扭曲,逐至分崩离析。
  ……
  远处雷鸣电闪,大颗大颗的雨珠顺着伞沿斜飘进脚踝里,许耐耐加速往前跑,终于要到小区了,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刚才跑得急,雨势又大,她竟没注意到前方有东西。
  待视线一清,她发现那险些绊倒她的人竟是一个大致五六岁的小孩子。他蜷缩在地上,浑身湿漉漉,四肢在雨水里颤抖。
  她惊了惊,急忙俯身,“喂!喂!”
  小孩一动不动。
  谁家的孩子丢在这里了?她四处张望。这会儿大雨滂沱,四下里没什么人。
  她皱皱眉,当机立断,把装了食物的手提袋挂到个臂弯里,背着小孩离开。
  好不容易把小孩带进家门,许耐耐快累瘫了。她也只不过才刚满十一岁的年纪,背个半大的小孩实在是有些费力。
  发现他还在发抖,许耐耐犹豫了一下,然后脱掉他湿透的衣服。
  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告诉自己他虽然是男孩子,但是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弟弟,所以她不用避讳什么。纵使如此,她还是有些害羞,以至于全程都半合着眼。
  找出自己的衣物胡乱套在他身上后,她又给他盖了层厚厚的毯子,随之吹干他的头发。
  他没再发抖。这时许耐耐才看清头发里那张苍白的小脸。
  许耐耐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小男生,生的比文隽哥哥还要好看。纵使皮肤苍白,可那皮肤却如冰瓷般细腻滑嫩,长长的睫毛黑密如蝶翼,鼻梁高挺,往下延伸,薄薄的唇形精致优美,只是缺乏血色。
  情不自禁地摸向他微肉的双颊,轻轻戳了一戳,刚收回食指,虎口却猛然一痛。
  他不知何时醒来,狠狠地咬着她,黑沉不见底的眸子里尽是防备与警惕。
  “诶诶诶!松口!你干嘛咬我!”她怎么甩也甩不掉他。他的牙齿在她皮肤表层碾磨,配合着他苍白的脸,像一只厉鬼在撕咬她。她疼到极致之际,不料他蓦地一松。
  许耐耐赶紧跳开,她摸着还在发疼的虎口,就要骂他,却看到小男孩又昏迷过去。
  “喂!”她很生气,拍了拍他,猝地发现他浑身滚烫。她惊诧,迅疾摸他的额头。
  发烧了。
  肯定是在雨中淋久了。她赶紧去抽屉里找到平时备着的退烧药以及一些预防药。
  好不容易让他喝下药,她打开空调,调高了室内温度。
  如果药不见效,就得送他去医院。
  折腾这么大半会儿,她也累了,才准备躺躺,腰间就一紧。小男孩无意识地贴到她小腹前,像是汲取温暖似的抱紧她。
  刚才还咬她呢。她轻哼。见他可怜兮兮的,又长得好看,她于心不忍,没把他推走。
  抱了他好半天,他的体温降了下来,恰时爸爸的电话打了过来。
  “耐耐,你又让保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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