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他丧心病狂[穿书]》第67/79页


  “嗯……爸爸,我不要保姆。”那个保姆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还总把她的儿子带到这里来,她讨厌她的儿子,老是喜欢动她的东西,今天早上她忍无可忍,直接把保姆赶了出去。
  “不要怎么行!你还这么小,爸爸现在忙不过来,没办法照顾你。”
  “我都快十二岁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我都会做饭的。”
  “那也不行,爸爸明天就回来,明天再给你找一个保姆,先就这样了,爸爸现在得开会去,耐耐乖。”
  许耐耐既有些高兴,又有些烦闷。高兴的是,爸爸终于要回来了。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变得好忙,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一次家,经常在外面出差。烦闷的是爸爸又要给她找保姆了。
  妈妈去世后,爸爸给她找的第一个保姆,是个漂亮的大姐姐,一开始她还很喜欢大姐姐,可自从看到大姐姐故意在爸爸回来后画很漂亮的妆,又假装有意无意地凑在爸爸面前之后,她就讨厌起了大姐姐。尽管年纪小,她也知道大姐姐是在做什么。
  使着性子胡搅蛮缠地辞退大姐姐,没想到又遇到一个有着非常讨厌的儿子的保姆,她不喜欢保姆,一点都不喜欢。
  如果爸爸又给她找一个像前面那两个那样的保姆怎么办?她极为排斥。
  她又不是不能照顾好自己。
  外面的雷雨还未消停,噼里啪啦的雨珠在玻璃窗边滚落。许耐耐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大雨。
  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男孩蜷缩脖子,发出低低的梦呓,昏迷中半睁开眼,他张嘴就要咬下去,头顶轻轻压下一只手掌。
  “别动。”手掌在他发间安抚性地轻揉。他身体登时僵硬,如机器人般一寸一寸地抬眸。
  她在睡觉,但她仍然在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
  记忆中有人也会这么温柔地摸他的脑袋。他歪歪头,眼神渐渐变得空茫起来,然后慢慢地重新把脸颊贴到她怀里。
  迷迷糊糊睡到第二日早晨,许耐耐捏捏酸疼的脖颈。她居然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小男孩还没醒,他还贴在她怀中。她探探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他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轻浅,苍白的面色也消退了几分。
  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但她因为在沙发里卧了一晚上,浑身不得劲,就懒得去做早餐。
  在冰箱旁看到麻辣味的泡面,她的食欲被挑起,当即烧水泡面。
  还没开吃,她就看到小男孩醒了过来。她急急放下泡面,蹲到小男孩跟前,“你醒了。”
  又记起昨日被他咬过,她迅速后退,隔着远距离观察他。
  但他今日没了昨日的防备警惕,整个人都柔化了许多。她不明所以,问他:“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盯她,一眨不眨。
  “你叫什么?”她换了个问题。
  他不答。
  “你怎么会在小区外面?跟爸爸妈妈走丢了吗?”
  依然沉默。
  “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家住哪儿?”
  还是沉默。
  许耐耐:“……”
  不会是个聋子吧……
  她咳了一声,指他的耳朵,用嘴型问:“听不见?”
  接下来的雷鸣解答了她的疑问。忽然一声雷响,小男孩身体一颤,明显是被倏然出现的雷声吓到了。
  她若有所思地挠挠下巴,不是聋子,那么……是哑巴?
  “不会说话?”她又指他的嘴。他定定地望她的眼睛,长睫扑闪。看来就是不会说话了。
  她惋惜不已,这么漂亮一小孩儿,居然不会说话。
  从他的腹部传来轻响,许耐耐啊了声,“你饿了?”她正要给他找吃的,旁边泡面的香气就萦绕到了鼻端。她端起泡面,说:“这个,吃吗?”
  他垂下眼帘,眼光掠过冒着热气的泡面。
  许耐耐以为他是要吃了,于是叉起两根面喂到他嘴边。他不张嘴,只看她。
  不吃吗?许耐耐将要收回叉子,却见他缓缓启唇,将面咬了进去。起先,他咀嚼得很慢,如放慢了倍速在细嚼慢咽,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而后,他咀嚼得越来越快,她给他喂到速度赶不上他吃的速度。
  看到他辣红的嘴唇,许耐耐终于意识到她犯了什么错误。给刚生过病的人吃麻辣泡面,也只有她能做的出来!
  她搁下泡面,说:“不能吃这个了。”
  他眼巴巴地张着嘴。许耐耐忙不迭地倒了热水过来,“喝水。”
  乖乖地喝完水,他瞥向剩下的泡面。许耐耐立马去拿了两片面包,说:“吃这个。”
  又如最开始吃泡面一样,他又是试探性地缓慢地咀嚼,随后速度才变正常。消灭一片面包,他不再张嘴。
  许耐耐抠出药片,轻轻道:“来,把药吃了。”
  他紧闭嘴唇。
  跟她一样不爱吃药。她笑了笑,温柔地揉揉他的发顶,“乖,吃药了病才会好。”
  他双目失神,静望她半晌,终于把药吃了进去。擦干净他的嘴角,她拿出纸笔,说:“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记得不?记得的话,写下来。”
  他又不吭声了。
  “那你会写自己的名字不?”
  仍旧无果。
  许耐耐泄气,等爸爸回来后,让爸爸帮他找他的爸爸妈妈吧。
  “你休息。”她掖好毯子,坐到桌子前写周末作业。
  男孩并没有休息,而是侧卧着,双眼定在埋头苦干作业的许耐耐身上。
  时值梅雨季节,长江中下游地区已已经在雨水里泡了将近半个多月。所以下午雨势一停,浅浅的云层里透射出几缕阳光后,许耐耐简直喜不自禁。
  她马不停蹄地拿出家里晾着的衣服,踮起脚在阳台上一件一件地往上晾。
  稀薄透明的光芒穿过她的裙子,透析进男孩眼瞳里,他似乎被光扎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捂眼,等适应光线之后,他裂开指缝,从缝隙里看她。
  她像被光晕笼罩,整个轮廓都在发光。
  直到傍晚,许爸也还没回来。许耐耐给他打电话,许爸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歉意,“耐耐,爸爸今天回不去了。”
  许耐耐眉梢往下垮,语气却很轻松,“嗯,爸爸你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保姆的事……”
  “保姆先不着急,等你回来再找吧,我一个人能行的。”之前没有保姆她也能自己生活。
  电话那头有人在喊许爸,许爸应了声,跟许耐耐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
  正准备和爸爸说小男孩的事情,就只听见嘟嘟嘟的忙音,许耐耐叹了口气,瞟向团在沙发里的小男孩。
  她走近,蹲身,摸摸他微凉的额头,说:“我带你去警察局吧,让警察叔叔帮你找到爸爸妈妈。”
  他攥住她的袖口,摇摇头。
  “不去警察局?”
  他点头,然后缩到她怀里,严严实实地抱紧她。
  许耐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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