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贝勒》第2/19页


  "愿赌服输,算我输了。"她非常有江湖味道的拍着胸脯说。
  沙慕凡猛摇头,"我说过我输就我输了,别跟我抢,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知道吗?大伙的眼晴全盯在你胸前了,再不走,我可救不了你。"沙慕凡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似乎正诉说着:看不出来这男人婆的身材还不赖嘛!
  胸前?她后期后觉的低头一瞧,妈呀!她她……脸色摹然潮红,她双手抱胸,头也不回地往一旁空隙逃了过去!
  沙慕凡仍一副闲适的姿态,慢步跟了过去,将一堆好奇者的眼神远远地甩在身后。对他而言,那些围观者的举动全属幼稚、无聊的行为,随他们去捕风捉影吧!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反正他是出了名的特立独行、寡情寡义。沙慕凡将冷笑挂在嘴边,明天他可能又多了个新的形容词了,例如:表里不一、变性转形……真好玩,太有趣了!
  逃离了那一堆等着看好戏的无聊人群后,雨梅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机车钥匙放在薏婵身上"……薏婵?老天!她还在等着她占位子呢!结果自己却落得这一身落水狗的下场!
  糟糕,想到薏婵瘦弱的模样,八成会被挤扁在里头。不行,她得回去看看,可是这一身湿,怎么进去呀!里面有强度空调不说,还得面对那一堆莫名其妙的眼睛……妈的!转念一想,她又不是没穿衣服,而且那些人又不怕眼晴长针眼。但……还是先把身上弄干再说吧!
  瞧瞧头顶艳阳高照,应该可以把她的衣服很快晒干才对,于是她跑到操场正中央做起了健身操,顺便晒衣服。
  "你不怕中暑或感冒?"一条毛巾递在她眼前,"先擦擦头发吧!然后到我住的地方把这套湿衣服换下,再晒干。"
  雨梅瞪了他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潜意识地环抱自己的前胸,担心他会心怀不轨,男人就是色,连她也不放过。
  见她没反应,他索性帮她擦起了头发,"你话怎么变少了?我挺不习惯的,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凶巴巴的你。"
  "喂,你有病是不?我不说话可不是看上你了喔!只是懒得理你。”她冷死病死都不关他的事,他何必假惺惺地跑来对她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
  他关切的眼神并未减少,"头发已经干了,走,我带你去换衣服。"口气仍是很独断。
  ¨喂,你是我妈呀?不去。谁知你安什么心?
  "穿着这件肮脏乌黑,好像刚刚才被人蹂躏过的衣服,你不怕被当成异类?”他那握住她手腕的手如铁,让她无法挣脱,沉敛狂猖的眸子毫不避讳地盯着她一身邋遢。
  ¨我可以消受!"雨梅发现自己好像在跟恶魔打交道,他的一意孤行让她着实为难。变天了吗?他这个男人,怎么变成牛皮糖了?她只不过是喜欢找他碴而已,难道他真以为她爱上他了?
  去他的沙慕凡,你当真是有够烦!她在心里骂个不停。
  “走吧!好像快下雨了。”本是朗朗晴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这像什么?她那无奈、沮丧的心情吗?
  ¨我偏不走,就是高兴淋雨,怎么样?”谁理你呀!
  "你的倔强。顽固的确是一种令人着迷的特质,那好吧!舍命陪君子了。"他不喜不怒的站在原地。
  ¨你想……"她有些诧异的盯着他,好像看见外星人似的。
  ¨陪你淋雨呀!"他撇唇轻轻掠过一个笑意,那表清好怪异喔!干嘛啊?他们又不是一对准备殉情的情侣,一块儿站在操场正在操场中央淋雨岂不是会让人想歪吗?不行,刚才那场误会已经够她解释一阵子了,她的心脏已负荷不了其他变化。阿弥陀佛,饶了她吧!
  是不是她平日太爱捉弄他,以致积了业障,所以那么快就恶报临头了?
  "算了算了,去换衣服就换衣服,我还怕你吃了我呀?你机车放哪儿?钥匙顺便给我,我可没习惯让男人载。"她伸出一只手,向他要钥匙。
  "我没机车。"
  "什么?那你天天走路来学校啊?"雨梅这才发现,将他视为最大仇敌一整个年头了,居然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来上学的。
  ¨我有脚踏车。"他一派平淡口吻。
  "脚踏车?"糟了!在台北市长大的她可不会骑脚踏车呀!
  他似乎意会出她的犹豫与尴尬,闲闲的说:"还是我载你吧!别犹豫,真的快下雨了。"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往学校后方的竹篱笆跑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大门在另外那头呀!"
  "牵车。"
  果然,远远地,就看见一台破旧的脚踏车横躺在地上,竹篱旁边有个破洞!“你都是从这里进出校园的?”雨梅问话的表情有些夸张,看来他的怪异绝非浪得虚名,他从骨子里到外全都布满了怪异细胞。
  "方便实际又省时,时间是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没必要浪费在绕路上。坐上去吧!"他拍了拍车后的铁方架。
  呵!他这是哪门子哲理?雨梅朝天空翻了一下白眼。
  等她跳上车后,他很平稳的踩着踏板,一点儿也不费力,好像她没啥重量似的。她不禁怀疑,可能吗?她又不是弱不禁风的薏蝉。她很想告诉他别骑了,用走的好了,但心底又有一股报仇的快意,希望就这么踩死他、累死他算了!
  "里面有个斜坡,注意了,不坐好你可会又摔一次。"他略微回首,侧脸上带着些揶揄的笑意。
  雨梅心里气得牙痒痒的,他居然敢取笑她、触她楣头!好,那大家就同归于尽吧!她暗自贼笑起来。快到斜坡时,她突然站起,开始摇晃车身。
  单薄的铁马怎承受得起这种虐待,沙慕凡立刻大声喝止,“别闹了,危险!” 
  车身迅速下滑,雨梅从没走过这条路,不知坡度甚陡,她吓得忘了要坐下,反而站在后面直发抖,还眼睁睁的看着正前方一辆直通向他们的货车!
  "你给我坐下!"沙慕凡在紧急之中,将军龙头用力猛转,避过了被货车吞噬的危险,却免不了一个打滑,摔进一旁的阴沟内。
  这时,老爷似乎在取笑他俩的惨状,大雨竟淅沥哗啦的落了下来,砸得他们头晕脑胀,一身狼狈!
  “你闹够了吧!满意了?”在他一向淡漠的脸上出现了风雨,眼底的暗沉更深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首次,她在他面前有着愧疚。她低头看着自己那身经过两次摧残而惨不忍睹的衣服,委屈不已。
  沙慕凡凝视着地那张难得红润的俏脸浸淫在大雨中,心旌微荡,也不忍追究,"算了,你又湿透了,快走吧!"
  扶起脚踏车,他又载着她踏上归途,剑拔弩张的场面突然静谧无声,使得这段路似乎变得漠长了,陪伴他们的只剩下这场滂沱大雨。
  来到一列低矮的平房前,他停下车,指着右边算来第二间屋子,"就是那里,快去屋檐下避雨。"沙慕凡催促着她过去,自己则用钥匙开了门,"还站在这儿干嘛?进去呀!"连人带铁马被他一块儿给推了进屋。
  头发、衣服上滴滴答答的水珠全落在地上,再加上鞋底的泥,白色的地砖立即变得脏乱不堪;对于他的不友善,雨梅本想开骂,但还是隐忍了下来,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识时务者为俊杰。
  看看地上一片狼藉,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你完了!准会被房东骂死,搞不好还会被赶出去。"
  沙慕凡无所谓的耸耸肩,进房间拿了一条浴巾出来,"先把头发擦干,我去找衣服.你去洗澡。"说完,他又转身走进刚才那个房间。
  雨梅急忙跟上,走了两步,才发现脚印随着她的走动而一路延伸,以致不好意思的又退了回去,"喂!你别罗唆了,我不会洗的,要洗你自己洗。"
  他再次走了出来,手上抱着一叠干净衣物,"这是我妹妹的衣服,洗完澡换上它,你会舒服很多。"她只顾着擦着头发,并没如他预期的伸手接进衣服,让他俊眉一皱。"快进去!"
  "你干嘛?我不说话不是怕你哟!"反正她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了。
  他似乎没将她的反驳放在眼底、听进心里,猛一拉就将她往浴室推。
  "我说过我不洗。"她终于按捺不住的吼了回去。
  "别逼急不我,否则我有可能会亲手扒光你的衣服。"他倒是有本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她吓回了浴室里。
  "喂,那你呢?你不是也全身湿透了吗?"透过门板,她的声音传了出来,话才问完,雨梅惊觉自己干嘛那么好心。
  "你是在邀我共浴吗?"感受到来自她不友善中的一丝丝暖意,他淡淡的笑了。
  "你王八蛋……"雨梅大力的旋开水龙头,流水声渐渐淹没了她的谩骂。
  沙慕凡擒着一抹颇有兴味的笑容,发觉今天所有事情好像都已偏离了轨道,他更想不透自己那难得的耐性究竟是从哪儿盗来的。回到房里,他脱下湿衣服,换衣着装,再出来时,已是干净清爽的模样。、
  "你妹妹太瘦了,他的衣服绷得我难过死了,都快不能呼吸了,雨悔表情不悦的发着牢骚,只见她死命的扯着衣服,似乎希望藉由弹性疲乏的原理将衣服给拉松。
  沙慕凡转过身,眼晴顿时一亮。其实他妹妹慕瑶并不瘦,只是在法国长大的地问来喜欢穿紧身样式的衣服,好展现自己的身材。在他的印象中,雨梅一向是上罩宽大的T恤,下着洗得泛白的牛仔裤,让人根本无法目睹她曼妙的曲线。现在瞧来,她的肌肉很结实,小腹平坦,修长笔直的腿虽不够白皙,但极其匀称,慕瑶这套短衫、短裤还真像是为她订做的,将她健康美的形象完全展现出来。
  嘿!好一个从阳光中走出来的女孩子。
  "别扯了,扯坏我可赔不起。"他随口说说,雨梅却精明的听出话中玄机。
  “你妹妹不在吗?”她又看不看这身衣服,"也没什么!地摊上到处可见,了不起我自己赔。"
  "地摊?这可是从巴黎买回来的,光是机票钱你就付不起。"他冷冷的讪笑着,浑身充斥着清冷与不屑的感觉,这陌生的距离感倒为他平添了几许魅力。
  "巴黎!"雨梅扯衣服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也难怪这衣料好到她怎么扯也不变形,原来是舶来品。
  "雨停了,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看看窗外的天色,他有意转移话题的说。
  “饿?”她的肚子适时的响起一声很强烈的抗议。也难怪,之前早餐被她给省略,现在也己经快中午了。中午!完了,她居然把薏蝉给忘了,她若找不到自己,不被拼死也会急死的。
  "不不,我要赶去礼堂,薏婵现在真是不知所措,快急哭了。"她用膝盖想也能想像出那种画面。
  "都是成年人了,没有你她一样能活得很好。"沙慕凡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但他很好奇这世上怎么会有像她这么古道热肠的人。而且,她就只会对他摆出一张冷冰冰的脸孔。
  "不管啦!我不放心。"雨梅慌忙的找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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