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在人间》第16/129页


两个狱警把我夹着进了铁门。
走过一段走廊,来到了一个很象医院采血室的窗口前。
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把手伸出来。”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一个狱警拉着我的一只胳膊伸进去。我只觉小臂被针扎了一下,过了十秒,针拔了出来,听到里面的人说:“怎么没有了?”
其中一个狱警问:“什么没有了?”
“Atracurium肌肉松弛剂。”里面的女人不高兴的说。
Atracurium肌肉松弛剂?!我听说过这种药物,是一种能够让一个举起五百斤的大汉变成一团稀泥的药物。注射了这种药物以后,全身没有任何力量,甚至连站都站不住,说话都很困难。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进来这里的人要注射这种可怕的药物?难道怕他们袭警?不过看看身边这两个狱警的样子,普通人想要袭警的话,结果只能成为他们的人肉沙袋。莫非这里还关押了穷凶极恶的犯人?
“不要找了,他打了针还要我们架着他,看他的样子有一百六十斤吧,这么重的家伙还不把我们累出一身臭汗来。算了,不打针正好,让他自己走,我们也省点力气。”
“出了问题怎么办?”
“能有什么问题?里面的人那个是好东西,死了更好。”两个狱警说着就把我夹起来向长长的走廊里面走。
卷二:怒海轻舟看浮沉 第十五章 剧变2--遭遇基佬
走了大约二十米,看到一个全封闭的铁门。一个狱警用手中的电棍敲敲铁门,铁门上的的窗户“吱呀”打开,上露出一张从右眼睛到上唇有一道刀疤的脸。刀疤脸恶狠狠的问:“什么事?”一个狱警很恭敬的说:“铁哥,来了一个犯人。”刀疤脸恶狠狠的骂:“他妈的,老子想睡觉都睡不安生,这个时候了还来犯人。那个监号?”
“436号。”
“妈的,又是死基佬那里。等等。”
铁门打开了,我看到里面是一个更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有无数个铁门,每个铁门应该是一个监号,很多铁门里面传来了声嘶力竭、惨不忍睹的呼喊。我看到刀疤脸是一个身高有1.75米,体重足有200斤的大汉。他穿着一身没有任何警衔标志的警服,手里拿着一串大钥匙。刀疤脸晃了晃钥匙串,不耐烦的说:“快点。”
两个狱警答应了一声,把我推到前面。我慢慢的向前走,看看四周的铁门,里面传出的声音,让我心惊肉跳。两个狱警一边走,一边敲着铁门大声骂:“他妈的,给老子安静点。”声音并没有弱下去,反而有很多房间传出了大声的喊:“政府,有人打架了,出人命了。”
两个狱警没有理会,夹着我自顾自的向前走,反而是里面的喊声变成了哭喊和哀号,同时伴随着一阵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监狱的暴力事件我以前也听人说过,在一些电影、电视、网络信息上也看到过。不过,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好学生,是爹妈的好孩子,这些暴力事件好像和我完全不是一个空间的事情,我从未关心过,甚至从未想到过在我生活的环境周围有这样的事情。有时我偶尔也拿着这些事件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但没有想到,今天我竟然会成为拘留所的一员,而且还很可能成为被监狱暴力伤害的其中一个。假如明天媒体上登出了我在这里被打致残的消息,除了我的家人、朋友,又有几个人关心呢?不过是更多人无聊时谈笑的话题罢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同时也为自己以前的冷漠感觉羞愧。这情形让我第一次感到了无助。现在我最大的渴望就是有人对我说,你是在做梦,你所经历的、听到的、看到的不过都是一场梦而已。我真的希望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我不禁想,刘奥葳现在知道我的情况了吗?她能想办法把我救出去吗?如果我的爸爸妈妈知道了我的遭遇会不会急疯了呢?谁又能帮我脱离这噩梦呢?
恍惚中,我被推进了一个监号,铁门在我进去以后“哐当”一声关上了。监号里面有一盏昏黄的灯,充斥着刺鼻的骚臭味。我厌恶的捂住了鼻子,借着灯光,我看到了监号里面的情况。十五个人,其中十四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不是流氓就是地痞。特别是一个三十多岁光膀子的胖子,足有水盆大小的脸上闪着令人恶心的油光,身上的肥肉和弥乐佛差不多,他的胸口和上腹部有一个盘旋的眼睛蛇文身,看上去文身有很长时间了,那时候他应该比较干瘦,现在变成肥猪以后,图案上蛇的尾巴变得比脑袋还粗,给人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其他的十三个人年龄在十七岁到二十五六岁之间,体态各异,不过,没有一个有好人样。他们的衣服各式各样,发型稀奇古怪,色彩斑斓,有的耳朵上带了十多个耳环,这些正是街上小混混的标志。
第十五个人看上去应该是个书呆子,大概有二十三四岁左右,身材瘦弱象排骨一样,脸上全是血迹,鼻子上戴了一副镜片呈网状破裂的眼镜,他正蜷缩在他个角落,象受惊的兔子一样偷偷的看我,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怜悯。
看到我进来,除了那个眼镜兄以外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笑嘻嘻的向我靠过来。特别是那个胖子,笑意特别的……猥亵,好像是一个老强奸犯看到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般。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胖子猥亵的笑着走过来,对我说:“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个极品。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身材一级棒,真是难得,特别是屁股,真是太性感了,老子要受不了。嘿嘿。”其他的人都附和着说:“是啊,是啊。应该还是个雏。”之类的话。我看到他们靠过来,马上全神戒备,右脚悄悄向一侧撤了半步。
胖子继续笑着说:“小子,新来的吧。乖乖让基哥疼爱你,在这里只要你听我基哥的话,你绝对会爽到家。”
基??霎时间我明白了为什么钱局长和那个青年笑的那么猥亵。眼前这个胖子就是个同性恋,俗称基佬。我感觉一阵恶心,忍不住吐了,晚餐吃的西餐还没来得及消化的东西全喷到了胖子基身上。
胖子基恼怒的把胸前的一块牛排肉甩开,大声的骂:“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一定要把你的屁眼操烂!你们上啊,去把他的裤子剥下来,谁剥下来的我爽完了就让谁先上。”十三个人马上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大叫,向我扑过来。
我看到他们向我扑过来,马上使出十二路谭腿功夫把靠近我的人踢开。房间不大,加上我一直靠在门口,所以没有后顾之忧,专心对付前面的这些垃圾。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紧张,毕竟我没多少打架的经验,不过后来越来越轻松。这些小混混和普通人打架也未必能占便宜,何况是和我这个练了十六年谭腿真传的高手过招?轻松把围上来的三五个小混混踢飞,我的心情也轻松起来。心情愉快之下,我索性把十二路谭腿按照顺序一一使了出来。“头路出马一条鞭,二路十字鬼扯钻,三路劈砸车轮势,四路斜踢撑抹拦,五路狮子双戏水,六路勾劈扭单鞭,七路凤凰双展翅,八路转金凳朝天,九路擒龙夺玉带,十路喜鹊登梅尖,十一路风摆荷叶腿,十二路鸳鸯巧连环”。等我把十二路谭腿使完,十四个家伙全都倒在地上哀号不止。
我上前,抬起右腿向胖子基的小腹上跺了一脚。胖子基开始的时候挨了我一下,很聪明的躲到一边指挥其他人围攻我,所以他受伤最轻。不过我这一脚的力量要比刚才大了很多,他挨了我一脚以后,惨嚎一声,身子蜷缩成了一个大肉球,两只手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我突然全身冒出冷汗,心慌的要命,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狂乱的心跳,双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是我的一个老毛病犯了。一旦剧烈运动以后就会血糖低。我曾经咨询了很多医生,医生都说是小毛病,不妨碍身体健康。不过我听说那些爱漂亮的小姑娘经常节食减肥才会血糖低,我这个五大三粗的小青年,而且吃的很多,怎么也会血糖低呢?对于我这个问题,很多医生也没有明确的答复,都说是身体原因。间歇性的血糖低也是为什么我很少做剧烈运动的原因。
我努力握紧双拳,靠在墙壁上,眼睛狠狠的在那些小痞子脸上扫来扫去。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弱点,如果他们现在一哄而上,我现在的反应和力量很难再一次把他们打倒。
也许是我刚才的表现让他们害怕,所有的小混混都乖乖的在地上躺着呻吟,没有一个注意到我的虚弱。血糖低的毛病大约十分钟以后就会消失,我只要撑过了十分钟就可以了。
这时候眼镜忽然慢慢的向我靠过来,我马上瞪着他说:“干什么,想挨揍吗?”不过我现在恐怕想揍他也无能为力了。
眼镜立刻惊恐的摇摇头,说:“我……我不干什么,我只是想躲开一点。”说着挪到了另外一个无人的角落。
我松了一口气,抬头忽然看到了墙角上的监视器。妈的!我忽略了这里有监视器!那刚才的情形应该都被那些可恶的狱警看的清清楚楚。想来他们也经常通过监视器看监号里发生的鸡奸、斗殴等现象,作为他们谈笑的话题吧。想到这,我不禁后怕,假如不是我运气好,刚好拘留所里没有了肌肉松弛剂,我现在也许正象一团烂泥一样被他们这些人渣轮流鸡奸吧!
我心中怒火中烧,力量瞬间恢复,我冲上去,对着胖子基的下体狠狠的踢了一脚。胖子基只惨叫了一声,就昏了过去。我怒气冲冲的对着监视器狠狠的伸出了中指,同时大骂一声:“操你老妈!”
三四个伤势比较轻的小混混看到胖子基昏迷过去,悄悄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小混混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大惊失色的喊:“他死了……,出人命了,快来人啊!”其他人马上混乱起来。
我心中大惊,怎么刚才会这么冲动把他打死了呢?我急忙过去蹲下试试胖子基的鼻息。还好,还有微弱的气息。我一巴掌把叫喊的小混混打倒在地,恶狠狠的说:“放你妈的屁!他明明还活着,你再乱叫,我他妈的先杀了你。老子动手打人全他妈的是你们这些人渣逼的,你们他妈的给我老实点。惹烦了老子,老子把你们全干掉。听到没有!”所有的人听了我的威胁,马上闭嘴,再无半点声音。
过了没多久,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所有人马上老老实实的悄悄向后面墙角上靠过去。我也躲到了另外一个墙角。对于这些小混混,我一个也不能相信,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我不备暗中害我。我还是小心一点,离他们远点的好。
铁门打开了,押我进来的两个狱警冲进来,挥舞着电棍大声呵斥:“你们这些人渣!进了这里还不老实,妈的,都放老实点。”
一个三十多岁穿白大褂的女人进来,看看躺在地上昏迷的胖子基,走过去试了一下脉搏,翻开眼皮看看,说:“他休克了。把他抬到医务室。”
两个狱警收起来电棍,抬起胖子基,其中一个骂道:“死胖子,真他妈的沉。”另外一个骂道:“死基佬,人渣,死了活该。”
两个狱警抬着胖子基出去。女人看看我,说:“功夫不错啊。”
我看看女人没有表情的脸,心里暗想,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夸奖还是讥笑?刚才从监视器上看这里的有没有她?她有没有窥视的癖好?或者她刚才就是故意说没了肌肉松弛剂,想让我打这个基佬一顿的?这个女人究竟是的什么样心思?
女人说完就出去了。刀疤关上门,骂骂咧咧的说:“都他妈的放老实点,别给老子惹麻烦。”
我很诧异他们对我打晕了胖子基的反应,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胖子的死活,更加不关心我会不会再打人,甚至对我的行为他们没有一点反应,更没有采取什么强制措施,就这么把人抬出去,关门就走了。难道他们根本没把胖子基和这些小混混当成人看?或者连我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个不值得注意的人渣?
我站起来,走过去拉起旁边一个黄头发的小混混,问:“刚刚我打伤了那个胖子,怎么没人管?”
所有的小混混非常吃惊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个火星人一样。看看四周呆瓜样的小混混,我晃了晃手里抓着的这个小混混。小混混反应过来,连忙求饶:“大哥,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看着他一脸卑贱的求饶,心里鄙夷之极,不过我还是想把情况弄清楚,便说:“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就放过你。”
小混混听了,连忙说:“这些政府根本不会在意我们的死活,只要不闹出人命,哪怕是把人打残废了也没人问。所以在这里谁拳头硬谁是老大。”
我愣了,这是国家的强权机关吗?我怎么听着觉得象是斗兽场啊。那些狱警就是看客和保安,而我们不过是他们放进笼子里的野兽,我们的厮打不过是他们娱乐的节目而已。
我丢开小混混。心里感到无比的悲哀。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我还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好宝宝,不知道社会险恶。今天的遭遇让我对社会的阴暗面有了认识,原来社会并不是象我想像的那样充满了阳光和鲜花,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还有比我以前听到的、看到的、想像到的更加污秽的丑恶存在。刹那间,我想像的有关社会的美好画卷被击穿了一个大洞,我开始心痛。我不敢想像假如我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会不会变成他们这个样子。在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呆下去。
我站着发呆了大概有半分钟,回到角落独自蹲下,脑袋里面乱成一团乱麻。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做,明天会怎样,我只能就这样象笼中的困兽一样呆着。我被关到了拘留所,我身上唯一能和外界联系的手机也被那个黄警察没收了,现在我只能祈祷,祈祷刘奥葳能找到人帮助我,尽快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哪怕是保释也行。我现在应该只是一个嫌疑犯,甚至应该说是协助调查的对象。
等等。我既然是来协助调查的,为什么他们要把我弄到拘留所来?这完全不符合办案程序。虽然我对警察的办案程序不是太了解,但我知道如果要拘留我必须有公安局签发的拘留证。那个黄警官没有任何拘留我的文件,按照他的说法我应该是协助调查的。那我怎么会被关押到这里来了?难道我被人陷害了?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关起来,完全是一个阴谋?
卷二:怒海轻舟看浮沉 第十六章 剧变3--分析
我震惊于我刚才的想法,急忙按照这个思路把问题想了一遍。事情的开始是池田次郎在下午五点二十分的时候和我在学校散打馆切磋了一次,他当时没有受重伤的痕迹。跟着我去了张蔓廷家赴约,等我回到宿舍,姓黄的警察出现,说让我协助调查池田次郎的死亡案,跟着他我来到了这里,然后被关进来,接着发生了刚才的事情。根据那个姓黄的警察所说,下午七点半医生说池田次郎死亡。从我在散打馆离开到池田次郎所谓的死亡时间,这中间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差。假如说池田次郎真的死了,那么两个小时虽然不长,但用来杀人已经足够了。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任何和他接触的人都有嫌疑。不过,在医院的医生、护士,他父亲身边的人和警察的眼皮低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杀了他呢?我不敢相信有谁能做到可以悄悄杀人,毁灭一切证据,还能轻松的离开。这是第一个疑问。另外一个疑问是,假如池田次郎真的死了,且不说池田次郎是不是因我而死,即便是我真的有杀池田次郎的作案时间和动机,那警察也应该立案侦查,然后拿着公安局的逮捕证来拘拿我,而不是借着协助调查的名义把我关到这里来。他们没有拘留证,说明这件事情没有经过公安局的正式手续,甚至没有立案。如果没有立案,结合第一个疑问,那么很有可能是池田次郎根本就没死!这一切不过是有人故意借着他的事情来陷害我!那么,究竟是谁在陷害我呢?
我仔细想了想,我的仇人不多,如果往多里说,不过就是试图绑架张蔓廷的两个人还有就是池田次郎以及池田荣了。陈书记亲口对我说过,试图绑架张蔓廷的两个人是某个机密部门的军人,已经离开了本地,如果他们想要陷害我,他们的部门未必能让他们这样做,即便是他们偷偷的这样做,也必须从北京飞到这里来,或者通过本地他们的朋友遥控指挥。从北京飞过来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和池田荣有联系,而且掌握了我的一切行踪。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那么只有可能是通过朋友帮忙了,能够这样帮他们的朋友应该关系非同一般。假如他们在本地有象钱局长、黄警察之类的朋友的话,象钱局长这样的人即便和张海如不认识,但总能找到一些渠道接触到张海如。他们也不会因为见不到张海如而试图绑架张蔓廷了。所以,我不相信是他们报复我。那么就只有池田次郎和池田荣了。
池田荣既然是本地三菱分公司的经理,又是J国领事馆的商务参赞,结交象钱局长这样位置不高,但实权在握的实权派应该是顺理成章、非常轻松的事。而且J国人非常善于拉拢一些我国的腐败份子,用金钱和美女诱惑他们成为汉奸、走狗。我和池田次郎在散打馆冲突后,到我回到学校的这段时间,他们完全能够从容的安排好一切。看来只有他们有时间、有能力陷害我。可笑我当时竟然相信了那个为虎作伥的黄警察,更加可笑的是我全无防备的被关进这里。如果不是因为正巧拘留所里没有了“肌肉松弛剂”(或者是那个女人故意不给我注射“肌肉松弛剂”),如果不是我有深厚的武术功底,那么我的遭遇将会是什么样子?我不敢想像被胖子基这样的变态、人渣轮流鸡奸、虐待、殴打、折磨以后我会怎样。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这些,我心里暗暗下决心:既然你们要和我玩,我就好好陪你们玩,直到把你们玩死!J国猪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敢趾高气扬已经是找打了,现在竟然利用一些汉奸、腐败份子来报复我,更加是在找死!妈的,等我出去,我一定把你们的老窝端了!把你们两个J国父子猪变成烧猪!
我忽然被轻微的异动惊醒,马上窜起摆了个防御姿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小混混拿了一包东西悄悄递过来。看到我突然站起来,小混混吓了一跳,一下子瘫在那里。
我扫视了一下其他人,看到他们都老实的呆着,便放松了身体,问那个小混混:“你干什么?”
小混混反应过来,马上说:“我看老大蹲着,怕你难受,给你两件衣服垫着坐下,这样舒服点。”
我低头看看那包东西,果然是卷起来的两件衣服,不过上面满是油腻,我看了都恶心。我摇头说:“不用了,你们自己坐吧。我起来走走。”说着我在空地上走了两步。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那些小混混:“你们进来多长时间了?”
小混混七嘴八舌的说,有人说一个星期,也有的说三天,还有三四个家伙说进来了三个多月了。我很纳闷,记得有关法律规定,拘留的最长时间应该是十五天,怎么会有拘留三个多月的?
我继续问他们:“最长的有多长时间了?”
一个小混混想了想说:“三年多了。”
“三年?!”我诧异了。这根本就不是拘留,简直是蹲监狱嘛!怎么可能有拘留了三年多的?难道这三年多还没结案判刑?
“谁?谁被拘留了三年多?”我很好奇的问。
小混混们迟疑了一会,其中一个小混混才说:“就是刚刚被老大您打晕的那个胖子基佬。”
是他?怪不得这些狱警对他很熟悉呢。我以为他经常进来才和这里的狱警熟悉,没想到他原来是这里的常住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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