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的爱宠》第970/995页
陈飞更觉得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宁愿要孩子,也不要孩子他爸?那你这一天一夜坐在这里挪都不挪一下,不是因为担心他?”
她捧着杯子,只是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催眠似地说,“我待在这里,因为他给我安上这破环只能待在距离他十米之内的半径里。”
“既然不担心,那你大可进屋休息睡觉,不用这么折磨自己憋曲在小小沙发里。”
“那屋里有面单反玻璃,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一解决,小白救出来,你也不稀罕做他的妻子,他的皇后,要带小白离开他?”
她没有想过,但陈飞这样提了,她默了一会儿,说,“小白没有他时,也过得很好,小白很懂事。如果他真需要爸爸,我也可以给他找一个。不管怎样,也比像现在时时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好。如果小白不是银河第一帝国皇帝的儿子,他也许会过得更自由。”
陈飞又瞥了眼那虚掩的房门,说,“如果我告诉你,真凰的力量并不仅仅是基地,连AI调查联盟里都有他的人,他的触脚广布上下猎户臂的各大皇室贵族财阀,你最清楚的就是那个机甲游戏软件程序开发商。近些年,各星国之间为了星域地盘航线各种资源和财富明争暗斗,在人类那旺盛的私欲里,寻找突破点是多么容易,多么简单,各大帝国为提高自己战力,都在偷偷使用AI技术和纳米机械人。
从当初我以陈飞的身份混上战舰,背后代表的萨克森联邦,还有后来恒河联盟的刘家财阀,以及最近这十年来,下猎户旋臂的楚唐帝国等等……那个轩辕语柔敢于那么大胆地跑来翡翠星执行狙杀任务,若是没有AI暗中帮助,想要劫取皇帝行动路线的绝密信息,谈何容易?甄开心这步人类棋子,无非只是用来分散你们注意力的,真凰大人行事,向来计算周密,至少都是两三手的准备。
那么,你还是那看法?认为杜梓勋都是为了满意他的权利欲望,这几十年来拼死拼活,拼到吐血也不将权利下放,屡屡亲自出战?”
手一抖,她的面容一片散乱模糊,仍是硬着声说,“为了他自己也好,为了他的弟妹也罢,或者是为了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将军元帅亲王,他的臣民……都与我无关,也都无所谓了。”
“韩露,你这是在报复他当年对你所做的一切吗?你这样说对陛下实在是不公平啊,要知道他做这么多,根本全部都是为了……”
“陈飞――”一声低喝突然人侧后方传来,那方门已大开,男人身着淡蓝色的病服,俊容上浮动着不自然的潮红,紫眸睁得极大,“这里没你的事,滚出去。”
他一手撑着墙壁,身子有些微的颤抖,仍是绷紧了下颌,便撑在那里,那样的怒火更让人惶恐。
陈飞浴言又止,却还是离开了。
“陛下……”旁边的护士焦急地看着男人。
男人挥开众人,几个大步跨上前,一把将女人从沙发里拖了起来,女人手上的水杯砰咚一声闷响落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滚到桌角。
他唇紧抿着,狠狠盯着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来,紫眸中盛亮的亮,便在对视的眼底里,一点一点黯淡下去,似乎这短短的十秒,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她皱起眉问,“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他不语。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动作,和儿子出奇地像,又说,“我想我们应该冷静想想彼此的关系,是否适合以那种过于亲密的方式继续下去。还有,对于当年的事,我已经不怪你了,也不想报复什么,我现在只想过简单平淡的日子。”
她说完时,他沉重的呼吸也是一窒,良久地一动不动,她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觉得他握着她的手,异常地冰冷。
然后,他突然失力,她又跌回了沙发。
他撑在单人沙发的椅背上,重重地喘着气,仿佛在压抑什么,抬起的目光似蕴着深刻的恨,盯着她,宛如似曾相识的野兽。
她有些害怕地往后缩去,两人各踞一方地看着。
良久,众人又想上前搀扶白发男人,但一个牙错般的声响后,男人突然直起身,跨过沙发又抓住女人,拖着就往外走去,进了一部私人电梯,在一阵低呼中关上了大门。这专用医疗室就在他们休息室区的上方,电梯直接落回那间三屋休息室的顶楼卧室。
一进电梯时,他将她摁在墙上,狠狠地咬啮她的唇。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抛进了那张深色大床,他压上来猛力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又撕掉自己病人服,咬着她的肌肤,喘息着说,“知道吗,露露?贝斯丽人从英仙臂到达猎户臂,最令人惊奇的就是他们异于人类的形貌,不管男女都有股天生的魅惑力,让人食髓知味,很难戒掉,就像中了谜幻药一样。可惜他们虽聪明,却过于善良,被人类所骗后变成了极品奴隶,专司床上那些事儿。所以,就算后来皇室成员都非常喜欢他们,也还是在众人眼里是一等一的高级娼伎。”
“你什么意思?”她没料到他突然把这段陈年历史挖出来。
“自从当年红莲帝姬带着猎户臂的大多数贝斯丽人返回他们英仙臂的家园后,现在的皇室贵族们,也不乏为拥有了一个这样的贝斯丽人奴隶而自鸣得意。我是个正常男人,大概也很难免俗。”
“你……”
她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荒谬得可笑。
“今天,就算是你跟我赎身的最后一次吧!乖乖的,我可没多少时间跟你再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他吻下来,吞允着仿佛要把她的唇和舌头都吃掉,大手上下肆虐着,弄得她生疼,没有多少怜惜,却也不至于伤到她的程度,再不多说什么,只有纯浴望的渲泻。
余下的两三个小时里,他就像真的在进行着彼此的最后一次,绝望地冲刺着。
这过程太漫长太痛苦了,他如何去做,又说了什么,她都昏昏沉沉的,如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