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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人虫之战

各路人马纷纷在武圣山百里之外云集,没有统一的领导,各路人马显得杂乱无章,时不时擦出一些火花,正所谓蛇无头不行,众人决定推出一个临时盟主,商讨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因为邪月教教主邪月并没有来,而阿飞的矛头直指雷不凡,所以雷不凡不能不亲自来一趟,自然而然雷不凡被选为这次的盟主,而后雷不凡请幻七杀充任副盟主,而林冰儿以星月庄的财力物力为众人运送粮草,“医圣”华五禽、“毒邪”黄海、毒君子则担任这次行动的首席顾问。雷不凡整军十日,便带领各路人马浩浩荡荡向武圣山挺进,此次各路人马云集,总兵力达一万多,铜雀门占三千多人,邪月教二千多人,七杀门也有二千多人,星月庄众人主要负责运粮,但也有一千五左右,余者是一些小帮小派的人马,派如此多人马只围剿阿飞一人,这也是空前绝后的盛举吧。以后众人说起阿飞荒诞的传奇时,又多了一项以一人之力硬撼一万多武林高手的壮举,其实集合这么多兵马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阿飞所领的恶魔军团――毒虫实在太多了。为了有效的歼灭阿飞的恶魔军团,雷不凡请示过众人之后,决定把各路人马分为五军:先锋军、左军、右军、中军、运粮军。先锋军是由雷不凡的神火堂组成,此军有一千多人,每人各带一个神火筒,神火筒是可持续喷火三十多分钟的纵火器,经毒君子提醒,对付毒虫的最有效方法莫过于纵火,于是雷不凡决定以神火堂充当开路先锋军。右军是“毒邪”统领的二千邪月教教徒,右军是幻七杀统领的七杀门门徒,而中军自然是由雷不凡亲自坐镇,中军有三千多人。星月庄一千五百人,自然而然组成了运粮之队,还有五百人是由“医圣”统领的医疗大队,虽然大家很有信心一举歼灭那些毒虫,但是对付那么多毒虫,毕竟会有伤亡,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组织了这一医疗大队,不过这医疗大队中真正懂得医术的人还不到一百,其余的都是搬运伤员和照顾伤员的一般人手。雷不凡如此浩浩荡荡的大军,自然瞒不过阿飞恶魔军团的高空侦察兵,“云1”队长向阿飞传递这一信息后,阿飞命其带领部下继续监视,有异常情况马上来报。从“云1”队长传来的信息,阿飞已知雷不凡的部置,那一千多名先锋军手中的东西肯定是什么秘密武器,那“云1”队长毕竟不是什么灵智生物,所以表达的信息有限,并不能告诉阿飞那是纵火器。阿飞决定必须把这东西弄清楚,这是胜负的关键,于是阿飞令“电”统帅召唤“电43”队长来。阿飞之所以设立“风”、“云”、“雷”、“电”四个统帅,是因为他们的智慧较高,威信又强,便于自己统领这恶魔军团。果然,“电”统帅办事效率高,不一会儿带来“电43”队长,“电43”队长有点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蜻蜓,不过其体型比蜻蜒大了五倍,而且剧毒无比,于是命其带领“电4307”至“电4321”十四位“电43”队成员,去袭击雷不凡的“先锋队”,“电43”队长临走前,阿飞叮嘱其能保命则保命,只要知道那些先锋队手中的东西有何作用便可,不过阿飞也不清楚“电43”队长有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信息,毕竟其智慧有限。两小时后,“云1”队长回来报道:‘电43’队长与‘电4307’至‘电4321’全体成员全部灭亡,当然‘云1’队长没有如此丰富的信息,这些是经过阿飞翻译后的词汇信息,听过‘云1’队长的报告后,阿飞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命令‘云1’统帅去监视‘电43’队的行动,毕竟如此重要的情报得来不易。而‘电43’队的成员不愧是暗杀团的成员,个个都敢去死。”暗暗庆幸之时,阿飞也不由得暗暗担忧不已,敌人拥有如此威力的武器,自己该怎么办好呢?阿飞与这些毒物朝夕相处多月,怎么会不知道它们最惧怕的便是火呢?而且是“谈火色变”,刚才“云1”队长传递这一信息时,恐惧模样真令人发噱,这就是人类能统治这一空间的奥秘。人类自从第一次用火以来,人类文明便随之诞生,人类用火驱走黑暗,驱走飞鸟虫兽,用火烧烤,遂成为万物的主宰者,而那些飞鸟禽兽由于惧火,而被人类统治、残杀。如何避免众毒物与火的接触呢?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不过以阿飞的绝顶智慧,这个问题应该不难解决,正当他在寻思之时,“云2”队长来报,传来的信息说有人闯山,但是只有一个人。这一下子引起了阿飞的兴趣,此人竟敢单枪匹马上山,肯定自持毒功了得,不过不宜让众毒物与其发生冲突,以免暴露了自己的布置,于是阿飞对“云2”队长下达了“告诉众小分队队长,不可拦阻”的命令。一个多时辰后,“云2”队长报道:那人已经到达了大殿广场。阿飞又传令下去,让那些围在大殿四周的毒虫让出一条通道,让对方进来。不一会儿,阿飞的面前已站着一个白发飘飘、一身儒服的中年人,此人满面沧桑,有一双悲天悯人的眼睛,让人深有好感。那人在阿飞那双妖异的眼睛打量下,竟无一丝不适的反应,还微微笑道:“想必阁下便是楚少侠吧?”阿飞皱眉道:“我不喜欢别人称我楚少侠,我喜欢自己的称呼霸气一点,比如‘霸王、征服者’等等。请问阁下又如何称呼呢?”“江湖朋友给我面子,都称我毒君子。”那中年人正是毒君子,他一人单枪匹马的上山来,是否想劝说阿飞用毒以正呢?“毒君子?很抱歉,我没听说过你的大名。”阿飞由于脑子烧坏了,那些浅层的记忆已经散失了,只留下一些深层的记忆,否则以他的记忆细胞,怎么会忘记“毒君子”的大名呢?毒君子似乎以为阿飞有意折辱他,不过他涵养甚好,开门见山地道:“名号只是一个人的称呼罢了,勿须斤斤计较,我此来是想劝说少侠,希望你能驱散这些毒物,让出元老大殿,望少侠能用毒以正,少侠若能听劝,我可担保让少侠安全离境。”阿飞仰天大笑道:“且莫说我不会驱散这些毒物,更不会退出元老大殿,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毒君子怒道:“难道凭我‘毒君子’三个字还不够吗?”阿飞不由奇道:“难道你就凭着这三个字行走江湖吗?你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却还来劝说我,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毒君子本来是来劝说阿飞的,现在反而倒过来让阿飞教训,不由怒道:“你觉得应该反省什么?”阿飞叹道:“既然你犹如一块顽石,今天我也只好点石成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理。你认为如果没有这些毒物帮我,那些人还会不会让你先来劝我?只怕早就挥军杀来了;如果我不是够强的话,那些长老怎么会乖乖地拱手让出元老大殿?如果我够强的话,又怎么遭人陷害呢?”毒君子虽然觉得阿飞的话有些偏激,不过却是一针见血,毒君子叹道:“强者不一定要以武力服人,应该以德服人,难道你没听说过‘仁者无敌’吗?”“放屁!只有强者才会无敌,仁者是什么东西?我要在这一役一举击溃盟军,让他们知道我才是最强者,他们便会乖乖地臣服于我,到那时还有人敢陷害我吗?”毒君子见阿飞如此偏激,看来光晓之以理是没有用处的,于是道:“少侠,你真的有把握一举击溃盟军吗?”“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不胜的理由?”阿飞自信地道。“虽然你能驱使这些毒虫,但虫总是虫,不如人聪明,反观盟军中有许多奇人异士,能克制你毒虫‘毒’的优势,‘医圣’华五禽已为众人配制了‘避毒丹’,而‘毒邪’更是对各种毒虫的习性了若指掌,能针对各种毒虫的弱点,做出相应的回击,这是第一点。第二,铜雀门神火堂有一千多门神火炮,这种高热燃烧的喷火器,正是各种毒物的最佳克星。第三,各路人马矢志收回元老大殿,以雪耻辱,师出有名,故士气高涨,上下一心,反观少侠只为了个人私欲,无形中气势已输了一筹。第四,少侠困守此山,缺乏粮草,而盟军军需、补给源源不断,想必凭借这四点就足够让少侠在此役中没有胜望。”“哈哈哈……”阿飞狂态毕露地笑道:“如果这四点我都没有想到,又如何做这世间的最强者?不过我不会对你作任何透露的,你不用多费口舌,为了理想,我是不惜一切的。你回去转告雷不凡,叫他把脑袋看好,我要亲自把他的脑袋切下来!”这等于下了逐客令,毒君子叹道:“既然如此,希望少侠不要波及无辜,在下告辞了。”阿飞照样命令众毒虫让出一条道,让他下山去了。毒君子一边展开身形掠下山,一边暗想道:“根据林冰儿所说的、所接触的阿飞,应该不是如此偏激之人,但为何……难道这就是他的本性?以前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讨林冰儿的欢心?如此看来,他是间谍也许是事实。”但毒君子又怎么知道阿飞是因为精神出了问题,才会如此偏激?否则依其本性应该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虽然阿飞为别人所不为之事,但他理性往往能够控制其感情的,可惜现在阿飞是一个精神偏激者,一场无法避免的浩劫就要降临了。

第十章逆转乾坤(上)

烈焰,冲天的烈焰,一排排冲天的烈焰,树熊熊地燃烧着,地上是一片焦臭的虫尸。看着自己居住多年的地方,就要变成一片焦土了,元老会众长老不由心痛不已,都不由暗忖道:“现在即使夺回这光秃秃的山又有什么用呢?”心中又马上涌起了另一个声音:“当然值得了,如此风水宝地竟被一群毒虫给玷污了,如果武圣他老人家还在世的话,想必他也会烧山,把所有的浊气、污气、毒气都驱走。”想是如此想,但看着如此美丽的一块圣地,众长老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它被烧得一干二净,心中隐隐作痛,人总是为何要把美的东西毁坏之后,才感到后悔呢?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那恶魔,只要能消灭那恶魔,就是百座这样的山也照烧不误!”一想到阿飞,众人不由都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冲上山把阿飞撕成碎片,要他生不如死,不过这也只能想想,因为如此大的火,元老大殿的空气早已被抽干了,阿飞应该已窒息而死。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武圣山早已是光秃秃的一片,只有元老大殿依然耸立,显得格外显眼,众人早已迫不及待地向山头涌去,一路都是虫尸、兽尸,不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但这么多虫尸也够惊人的,所以大多数人也没在意,而少数人也只是认为这些毒虫在烧山前,早已移民,便何况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到元老大殿去“探访”阿飞呢,浑然不觉得自己正踏入死亡的陷阱。雷不凡想利用这一次各帮众人在场的机会,来推选一位武林盟主,而不是一位暂时的统军盟主,凭着自己的威望,和这次高效快捷地夺回元老大殿,担任这一盟主应该胜算颇大,虽然这个武林盟主只算是一个象征,如果能就任,无形中也说明这一盟主是武灵国最高统治者,这样便会有更多人才来投效于铜雀门,一统武灵国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所以雷不凡让全军皆上武圣山,这无疑帮了阿飞一个大忙。雷不凡虽然觉得阿飞没这么容易便败下阵来,但是权力和野心已把他蒙蔽了,所以当众人搜寻元老大殿,却找不到阿飞的尸体时,他们便知道糟了,可惜醒悟得太迟了,正当众人要退出元老大殿时,便看见一群高速掠来的阴影,这些阴影都纷纷钻入神火筒内,神火堂的人当什么毒物掠来,正要喷火,此时见这些阴影掠进神火筒内,暗笑道:“虫就是虫,看见有洞便钻,没智慧!”心里这么想,手上可没停下,一按炮筒,一连串的爆炸声便传了出来,神火堂的炮手再也不可能嘲笑虫子没智慧,因为他们已灰飞烟灭了。爆炸更波及旁人,个个血肉横飞,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波把众人卷得东倒西歪,好在元老大殿是以巨大坚固的玄武岩砌成,并没破裂塌陷,但是爆炸波来回激荡,功力较弱之人就无法避免地被冲击得爆体而亡,好一会儿,爆炸波才平复下来,众人视线渐渐明朗,只见眼前的残尸骸体令他们又骇又惊,骇的是爆炸已摧毁了他们三分之一的人马,还有更多的是遍地哀嚎的伤兵,如此情景简直令人悲惧莫名,喜的是自己竟然还安然无恙地活着,真是苍天保佑啊。剩下的各派之人从胜利的喜悦变成了失败的绝望,如此大的逆转,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满地的尸体,不过还是雷不凡首先醒悟过来,暴喝道:“医疗队快救护伤员,没伤的给我马上聚集起来!”雷不凡的暴喝总算让人清醒过来,“医圣”华五禽于是集合起医疗队队员,立时抢救,由于伤员太多,而医疗队成员已死了一半,人手不够,华五禽只好放弃医治胜算不大的伤员,看着这些伤员,渐渐弱下的哀嚎,直至惨死,华五禽不由心中滴血,自己枉称医圣,却眼睁睁任由这么多人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另一边,雷不凡已将人手分配好了,已派人看守好大殿所有的出口,他自己也步出大殿,其余之人随其而出,大家往大门一看,立即绝望了,因为四周已布满了毒虫,天上也飞满了各种毒虫。众人在绝望之余,不由暗忖道:“这些毒虫不是被烧死了吗?现在怎么漫山遍野都是?而且比之先前更多呢?”这些毒虫当然是阿飞召唤来的,原来阿飞在送走毒君子后,苦思着那四点不利于自己的因素,如何避免这些不利的条件呢?其中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便是随之而来的“火攻”,阿飞苦思了半晌,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不但可以解决火攻问题,而且还能一举逆转四点不利于自己的因素。于是阿飞让工事部的所有成员在武圣山寻找深达地底十尺的地洞,再让它扩大,武圣山如此大,深过十尺的洞多得是,在工事完后,阿飞让大部分不会飞的毒虫都躲进洞里,然后封上洞口,为消除盟军的警惕之心,阿飞留下了小部分毒虫,而这些毒虫的战力都不强,自然便变成了牺牲品,不过这些毒虫虽然是小部分,但落在盟军的眼里,却是多得骇人。安排好后,阿飞连夜乘着“风”统帅离开,并帮着所有会飞的毒虫撤往后山,因为后山是一片峭壁,盟军并没有派人围困这一面,所以当阿飞趁夜离去时,也没有人察觉,但是为了进一步麻痹敌人,阿飞还是让那些留在地面的毒虫在烧山前攻了一回,当然这些攻击完全不起作用,但却能很好地麻痹敌人,而且盟军也没有看到过可以载人的毒鸟,所以阿飞对此次逆转形势十分有把握。他从来不把话说满,因为总有一些无法预知的变故,但事实证明,运气并没有站在盟军的那一边。等盟军一踏入元老大殿后,阿飞又乘着毒鸟回来,传出信息命令所有的毒虫出动,把元老大殿团团围住。所以当众人看到这么多毒虫时,似乎觉得比以前更多,其实这只是他们的潜意识作怪而已,当他们看到沿路的虫尸估计毒虫的数目,而且也对这个数目深信不疑,否则也不会踏入埋伏圈了,而现在看到的毒虫比先前所估计的数目多一倍还不止时,如何会不惊?因此才会有这一错觉。此时阿飞又犹如远古恶魔一样,降临在他们面前,阿飞这几天似乎又产生了异变,他的表面覆上了乌黑光亮的坚壳,只留五官,而那妖异的眼光更不像一个人,眼前的阿飞活脱脱已是半人半兽的怪物。众人不由心寒,皆忖道:“这还是人吗?竟比魔鬼更可怕!如若自己落到这种怪物手里,他会怎样处置我们呢?”众人已不敢想下去了。但也有一个人心寒之余,也为阿飞心酸不已,这人就是林冰儿。当初阿飞被扔进万毒之窟时,她才发现自己竟已深爱着对方,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惨死,那份痛苦是难以用笔墨形容的,惟有黯然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在回去的几个月里,每当夜幕降临时,林冰儿便坐在繁星阁顶层的瓦面上,呆呆地看着无尽的星空,无尽的虚空似乎也无法消除她内心的痛苦与愧疚。只要她一坐到瓦面上,就仿佛又看到了阿飞从望月楼掠过来,与自己谈天说地。几个月下来,由于茶饭不思,心神交集,林冰儿整个人犹如枯橘,也不理星月庄之事,更不听任何人劝告,星月庄众人此时都已知他们的大小姐并不喜欢大师兄,而是喜欢那古怪的间谍,暗叹造化弄人,但是眼见大小姐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正当众人束手无策之时,林冲霄带来讯息说阿飞并没有葬身于万毒之窟,而且如他入窟前的诅咒一样,他真的带着万种毒物出了毒窟,并占领了元老大殿,还要让各帮各派臣服于他。林冰儿刚听到阿飞未死的消息,其萎缩的精神顿时一振,但是又听阿飞变得如恶魔一样(这里指外表),顿时又心忧不已。总算我们林冰儿大小姐的智慧颇高,想到阿飞执刑前,叫她弄的那些奇草,肯定有某种功用,于是她带着这几种奇草去向“医圣”华五禽求解,由“医圣”肯定这几种奇草混合后,便会促使体内分泌出一种异香,使毒虫不敢接近,至于阿飞表面的变化,“医圣”肯定其中了某种毒或者吃了什么毒物而产生变异,甚至烧坏了脑袋,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医圣”对阿飞这一变异甚感兴趣,又听说各帮派召集奇人异士对付阿飞,于是自动请命,充当星月庄推荐的奇人异士,林冰儿当然求之不得,有“医圣”出手,阿飞的怪病治愈的希望当然更大了。本来盟军一到武圣山便想马上攻山,但铜雀门毒君子自动请命劝说阿飞,众人都觉得毒君子迂腐至极,一个恶魔怎么会听人劝说呢?纷纷出言反对,而此时林冰儿力排众议,说了三个理由,让众人觉得毒君子此行非去不可。理由一,先礼后兵才能打得理直气壮;理由二,如能劝服阿飞,就可以避免人员伤亡,而且人与毒虫拼杀总是不智之举;理由三,让毒君子先上山,以摸清敌人的底细,再作布置攻打。毒君子上山前,林冰儿向他提及自己对阿飞的看法,希望能帮他说服阿飞,林冰儿当然希望阿飞能被说服,这样更便于“医圣”对他的救治,没想到事与愿违,毒君子无法说服偏激的阿飞,而且完全摸不透阿飞的布置,但他觉得阿飞在上山的路上已布好了厉害的杀招,只是在其上山时没有做攻击罢了。众人觉得牺牲一条人命与全部的毒虫换也不划算,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决定烧山,林冰儿当然不希望阿飞被活活烧死,但她又不能那么自私,出言反对,以害死别人来换取自己的私欲,这林冰儿是做不到的,她只能在心中祈求阿飞在大火烧山时,安全脱离,可是当大火烧秃了山后,也没见一个人影掠出,多半是没有逃出,但又一想阿飞那不断创造奇迹的光荣记录,总让她觉得阿飞还活着,于是也与众人上山了。现在突然见到自己魂思梦萦、日夜让自己担忧的心上人,变成了如此模样,怎能不心酸?怎能不心痛呢?此时阿飞妖异的眼光正好迎来,由于其面容的覆盖,林冰儿并不能看出阿飞的表情,但她从他的眼神中还可以感受到人的信息,这对她来说总算是一种安慰。阿飞并没有在林冰儿脸上停留多少时间,反而在雷不凡身上停留了不少时间,显然他对雷不凡极度仇恨,众人在他那妖异的眼睛扫视下,顿觉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头将要被宰的猪一样。雷不凡似乎等着阿飞先发言,而众人以雷不凡马首是瞻,他不发言,众人自然也不出声,阿飞最后把目光停在毒君子身上,道:“君子先生,你觉得你们还有那四点优势吗?”毒君子无言以对。只见阿飞又道:“不答?那我替你回答,第一,我身边的这些毒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已不是普通的毒虫,而是训练有素的恶魔军团,而且只只剧毒无比,只要你们被这些毒虫咬一口,即使有什么真的‘医圣’在场,也无法立即施救,而至于那位所谓的什么毒邪,他能对我这些毒虫有什么威胁?即使有,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马上就会变成毒虫的美餐!“其二,至于那批神火堂的火器,已经被我‘电45’队成员携带的雷神弹全体引爆了,想必各位已经看到了,不过你们没有毒火,我们倒有不少毒水啊!‘电22’,准备!”(在这里声音与信息同时传送)。只见广场上马上有一批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蛤蟆出列,众人见这些毒蛤蟆竟能整齐地排成一队,显然阿飞刚才说这些毒虫久经训练没错,各个毒蛤蟆腹部都高高鼓起,显然毒液充足。阿飞再次发出“攻击”的信息,这批毒蛤蟆马上喷出一股毒液,竟能射出三丈,毒液一落青砖上,青砖就冒起青烟,可见毒液剧毒无比,众蛤蟆齐发毒液时众人震惊不已,暗忖道:“只要自己被这些毒液一沾,哪还有命啊?”阿飞见威慑成功,便传出信息叫众蛤蟆归列。阿飞又哈哈笑道:“其三、其四一并讲,你们被我围困在孤山上,没有救兵,没有粮草,还随时有性命危险,你们还有士气可言吗?还有地利可言吗?反观我们恶魔军团,士气高昂,对各位虎视耽耽,想必各位感受到了吧?”

第十章逆转乾坤(下)

众人都是高手,怎么会感受不到?想到自己终会成为毒虫的美餐,不由暗暗心悸不已,若不是为了面子,早已有不少门派投降了,阿飞讲了这么多废话,就是让他们觉得只有臣服才有生望,又怎么不知他们放不下这个脸皮?于是又道:“但我并不想伤害人,我只想做这个空间的最强者,你们武灵国已衰弱多时了,现在有我这天才般的强者出现,一统时机已到,各位何不跟着我共同开创美好的未来呢?总比在这里困死强吧?”好像一句臣服的话都没讲,反而给投降的人制造借口,使他们觉得即使投降也不是丢脸的事。但蠢蠢欲动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臣服于一个是一种耻辱,宁死也绝不臣服。人只有到了绝望之时,他的意志才会崩溃。此时有一人跳出来向阿飞挑战:“呸,凭你这只臭虫,算不上真正的强者,有本事你亲自下来与我硬撼一场,你只有打赢了我,我才会服你!”说话之人一头红发,肌肉虬结,一身骨架异常粗大,脚步着地竟然有沉闷之声,显然一身横练功夫练到了极高境界,此人是铁板门门主石坚,一身铁板神功在武灵国可谓首屈一指。阿飞见此人一身横练功夫十分了得,于是道:“看你一身横练功夫了得,这样吧,我让你先打一拳,你再让我打一拳,看谁先倒下,这样你如果还输了,总会心服口服吧?”阿飞这样说显然是藐视石坚,石坚不由怒道:“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但看阿飞一身坚壳,不由暗忖道:“管你多硬,我运足十成劲力,准能一举把你轰碎!”想到这里,气势汹汹地便向阿飞狂冲过去,显然要借助冲力,一举把阿飞轰倒,即使不死也重伤,但阿飞仿佛视若无睹,依然气定神闲。众人不由暗忖道:“这厮也太托大了,虽然一身坚壳比较有看头,但石坚这一拳就是铁板也能打穿,实在是自寻死路。”林冰儿更是闭上眼睛不忍目睹,只听“啊”地一声惨叫传来,林冰儿忙睁开眼睛,见阿飞依然一步未让地站在原地,反而是石坚握着手腕惨叫不已,显然手腕遭到反震,更已脱臼,林冰儿不由松了一口气。其余众人暗忖道:“这小子的坚壳好硬,如果自己跟他斗,一定得注意这一点。”蓦然听阿飞大喝一声:“现在轮到我了,大块头准备好了吗?”“哼,放马过来吧!”石坚早已马步站好,那副架势显然不敢小觑阿飞的实力,可能刚才阿飞若无其事地接他一拳,使他认识到与对方实力的差距。阿飞走到石坚面前,举起右手慢慢往石坚的胸脯推去,阿飞此举让众人一头雾水,暗忖道:“这小子如此慢的掌也能轰打人吗?而且也不像要把石坚铁板般的身躯轰碎的样子,到底搞什么鬼?”只见阿飞的掌轻轻触在石坚的胸脯上,“为什么一点力道都没有?”石坚不由满腹怀疑,突然一股巨力涌来,而这巨力并没有往体内侵入,显然阿飞想用蛮力把石坚推倒,这比一举轰倒石坚要难上数倍,推来的力道只要石坚后退就能消除掉,但是石坚一点都没有后退,便直挺挺地倒下了,显然阿飞的蛮力比石坚更大数倍,否则石坚不会如此轻易便倒下了。众人暗忖道:“这小子倒会别出心裁,总是出人意料,竟把石坚推倒,蛮力倒不小啊!”阿飞望着躺倒在地的石坚,道:“你服不服啊?”石坚本身就是一个鲁莽之人,哪里肯服?还振振有词地道:“你这是推人,不算!要不你再让我打一拳!”石坚暗忖如此吃亏的事阿飞肯定不答应,自己到时候就可以反悔了,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惜阿飞就是不让他如意,只听他道:“好,我答应你,但这次可说好了,你如果再败了,就得马上臣服于我,若再反悔的话,别怪我不客气!”顿了顿,又豪气干云地道:“来吧,大块头!”随随便便摆了一个完美无敌的架势,因为起先阿飞大意认为那副坚甲可以抵消掉石坚的拳劲,没想到石坚的拳劲坚甲只能抵御十成,其余二成照单全收,虽然有先天劲气护体,但也被石坚打得隐隐疼痛不已,刚才只是故作高深莫测罢了,只好强忍下来。阿飞就是有一股狠劲,你不服,我就要打得你服,虽然石坚打得他很痛,但是他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但这次不敢再向上一次那样轻敌,阿飞准备用软劲把石坚的拳劲转化掉。石坚骑虎难下,只好祈求这次全力出击,希望能把阿飞击伤,使阿飞再打自己的时候,不能施展全力,转而又暗骂自己犯贱,不被虐待一会儿,是不服的,现在只好硬着头皮。不过这次这大块头改变了策略,只见他高高跃起,但轻功十分有限,只能逾越两丈左右,在空中暴喝一声,往阿飞头上砸去,这一拳加上身体自由落体的劲力,足比刚才那一拳猛上两倍不止,显然大块头想一拳就把阿飞给砸晕。阿飞当然不能让他砸中,虽然自己的坚甲可能卸掉十成劲力,但难保剩下的二成劲力不把自己砸个脑震荡,到时还可能变成白痴,还是避一避为妙,于是阿飞想改用肩头来承受这一击,谁知脑中突然如遭电击,阿飞忙用仅有意识传出信息,令毒物全力进攻,接着脑袋像被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阿飞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广场上,略略思索一下先前受到重击的情况,得出的结论,自己刚才受雷不凡的“心脑波”袭击,然后再受石坚的重击,晕倒了,没想到自己的一直防着他,结果在打斗时,还是遭到了他的一击,可能刚才他一值保持低调,就是有意让自己松懈下来,唉!看来自己还是嫩了一点,不如人家老谋深算,想到这里,阿飞心中不是滋味。突然,阿飞又想到一件事:自己晕了过去,怎么雷不凡没有把自己抓住呢?是不是自己的恶魔军团救驾及时?一想又不是,无论自己的恶魔军团怎么快,都应该快不过雷不凡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啊”!一声惨叫响起,把阿飞拉回现实,回头一看,自己的恶魔军团正在全力进攻元老大殿,不过完全没有什么章法,只是一味的猛冲,阿飞暗叹一下:“虫毕竟是虫,没有人聪明,再怎么训练,若没有人指挥,也是一群乌合之众!”惨叫声传来,阿飞忙传出信息撤退,毒虫犹如潮水般反退而回,大殿的台阶上虫尸累累,中间还有百来副枯骨,想必是刚才与毒虫英勇作战而牺牲的“烈士”吧,阿飞重组了一下毒虫的阵式,这才望向惊魂甫定的盟军。盟军何曾见过如此可怕的死法?不但死得痛苦万分,而且还是死无全尸,刚才被毒虫吞噬的人死亡之前的惨叫声还绕耳不去,想着想着不由毛骨悚然,虽然他们都恨不得扒掉阿飞的皮,煎阿飞的骨,不过他们还是感谢阿飞把这些毒虫指挥撤退了。不过他们并不知,这只是恶梦的前奏罢了,他们很快把刚才感谢的心态转为极度的憎恨,因为阿飞又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而且是井然有序的进攻,盟军这边才一会儿功夫,又死了百来人,而那些毒虫一只未死,因为阿飞用的都是远距离进攻,先是毒蛤蟆的毒水,而后又是毒蜂的尾针,接着又是毒鸟的鸟屎……一波接着一波轮流进攻,使得盟军毫无喘息的机会,而后阿飞又令上中下三路齐发,盟军众人左右都不能兼顾,面对毒虫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盟军终于一步一步往大殿内退去。阿飞刚才突然被雷不凡以卑鄙的手段击晕,所以动了真火,再加上万毒之王残杀的意识被激活,哪里还会手下留情?于是下令毒虫全面进攻,此时理性的意识全部泯灭,哪还记得要令这些人臣服啊?惨叫声不断地传入还未死之人的耳中,令他们感同身受,内心恐慌不已,战意大减,与他们作战的是成千上万、毫无人性的毒虫,怎能不叫他们心寒呢?此时阿飞如果让这些人臣服,放他们一条生路,保证他们马上弃械投降。好死不如赖活,何况是歹死呢?可惜阿飞没有这个意思。盟军渐渐被逼到大殿中央,战到这时,众人早已精疲力尽,特别是精神上的折磨早使他们心力憔悴,扫出去的掌风、拳风只能让毒虫退避三尺,眼看群雄就要被毒虫淹没了。大殿内忽然响起无比醉人的歌声:“救世的女神即将降临,天使为她取名,他们用星星的光,让她带着微笑,他们用暗淡的午夜,做成她的头发,用明亮的月光,做成她眼睛,在一个静静的夜晚,把她带到我的身边。到那时,恶魔会得到应有的下场。”歌声从林冰儿的樱口悠悠传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听过阿飞进入万毒之窟时所唱的哀歌,都不由暗暗希望林冰儿的歌声能淡化阿飞的戾气,只有这样小命才会得保。歌声似乎起了作用,因为毒虫停止了进攻,不过仍然对群雄虎视耽耽,阿飞慢慢从毒虫中踱出,两眼一片茫然地看着林冰儿,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群雄见他没有驱虫的意思,不由暗暗祈求不已,不知谁先唱了出来:“救世的女神即将降临,天使为她取名,他们用星星的光,让她带着微笑……”歌声迅速感染了众人,都笨拙地唱了起来:“……他们用暗淡的午夜,做成她的头发,用明亮的月光,做成她的眼睛……”如果某人在陷入绝境的时候,突然拾到一根救命草,那他一定会紧抓不放,即使这救命草不能承受他的重量,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弃的,所以此时群雄的心态是可以理解的。阿飞突然两手抱着脑袋,惨叫了起来,似乎在忍受着痛苦的煎熬,似乎是与一个恶魔做着不懈的斗争,此时众人虽看不见阿飞的面容变化,但可以想象他那坚甲覆盖下的脸,一定扭曲得非常厉害,群雄暗暗祈求:让眼前这个恶魔快带着他的毒虫离开这个大殿。这个祈求似乎有效了,阿飞突然狂吼了一声,转身往大殿外奔去,林冰儿不顾矜持大叫一声:“阿飞!”想追上去,但眼前的毒虫却阻住她的路,阿飞并没有下达撤退的信息,所以毒虫还是对群豪虎视耽耽,林冰儿只能祈求阿飞听到她的叫声后能回转,可是阿飞依然充耳不闻地向殿外掠去,身形迅速地从林冰儿眼帘中消失,林冰儿软软地坐下,无声地抽泣起来,刚才的歌声阻止了阿飞疯狂的举动,显然阿飞的意识深处还记得她。但阿飞突然不顾一切地离去,对她的叫喊置若罔闻,显然他对她的爱没有盖过他的意识,而阿飞又变成如此模样,又叫她如何不为他哭泣?此时有人伸手拆拍了拍她的肩,林冰儿知是“医圣”在拍她,因为她身边的人只有“医圣”才会拍她的肩,“医圣”安慰道:“傻孩子,他对你的爱不见得就盖不过其他的意识,他本来只受报仇意识的驱使,而刚才你的歌声却让他的意识与报仇的意识起了强烈斗争,显然他对你的爱盖过了其他一切。现在只要你再接再励,找到他,激发他对你的爱的意识,肯定能成功地盖过其他意识,到时候他就能恢复正常,至于他身体的变异,你可带他来给我慢慢研究,总可以解决的。”“医圣”如此说,顿时使林冰儿放下了心头的大石,而且暗暗决定:“不管天涯海角,我总会把阿飞找到,让他恢复正常!”三日后,武圣山上的毒虫由于没有阿飞的驱使,便渐渐散了,群雄也赶忙下山各自回到自己的地头,武圣山此役,几乎让群豪全军覆灭,一万多人死了六千有余,伤了三千多人,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侥幸躲过了这场灾祸,而“万毒魔神”阿飞自从奔出大殿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武灵国各帮派下达“追杀令”,如能杀掉阿飞,就能取得二十万灵币的奖赏,如此巨额的赏金,在武灵国的史册上是从没有记载过的,顿时掀起了一股“杀魔潮”,不过这些人只能对着二十万灵币流口水的份,因为他们连阿飞放屁的香气都闻不到,阿飞就像自人间蒸发了一般。阿飞到底身在何方呢?这成了武灵国街头巷尾最常听到的话题。

第十一章死神镰刀(上)

传说中,“救世三圣”与死神在极荒之地大战十天十夜,最后“救世三圣”各自施展绝学,引动“天雷之火”才把死神击毙,尸身化为灰烬,但其所用的死神镰刀却化为一道长虹向西边坠去,不知所踪。据说死神镰刀是上古第一神兵,可以化九天之气为己用,所以死神故能凭此刀战无不胜,为此传说,至今还有人到西方极荒之地寻找那死神镰刀。万毒之窟内,有一少年正在盘膝打座,这少年全身包裹着一身硬硬的坚甲,当然就是阿飞了!阿飞膝上正放着一把长有丈二的奇形怪状的兵器,乌黑的杆身,犹如镰刀状的刀身,闪着一种莫名的金属光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神镰刀?阿飞又怎么会回到这里呢?原来当日阿飞听了林冰儿的歌声,脑海里浮现出当日与林冰儿在繁星阁观星的情景,突然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杀过去,就能得报大仇了,杀过去,你就是当世的强者!”而另一个声音同时响起:“不能杀过去,那边有你一生中最深爱的人,不能杀,否则将后悔一生一世!”两个声音如此纠来复去,使阿飞头痛欲裂,终于,阿飞忍受不住这种折磨,发狂奔出。至于群豪所唱的歌和林冰儿后来的叫声,阿飞早已听不见了,脑中的两个纠来复去的声音,早已将听觉充塞,根本不能接受外界的声音,所以群雄以为歌声能感化阿飞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至于林冰儿,当然也误会了阿飞。且说阿飞发狂奔出大殿后,浑浑噩噩之间,便来到了万毒之窟内,此时他脑中的争斗已渐渐平息,阿飞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但以防重蹈复辙,阿飞决定留在窟内一段时间再说,反正不愁吃喝,只要传递出信息,那些毒虫便会乖乖送上门来,不过阿飞的信息传送有限,他所能及的信息范围只能在方圆百丈之内,所以头两天所受召唤的毒虫甚少,周边的毒虫基本上都被阿飞遣到元老大殿围困群雄了,直到第三日群虫撤退,倒有大部分受到阿飞的感召,之后阿飞倒是真正的不愁吃喝了。每当阿飞一想到林冰儿,另一个声音马上作出反应,总是纠缠一会儿后才平息,在这纠缠期间,阿飞发狂地屠杀众毒虫,以此发泄心中的痛苦,如此屠杀,毒虫数目锐减, 毒虫不能反抗,便纷纷逃离,阿飞由于终日被脑中之事忧烦,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到了第十八日,阿飞大脑的斗争刚刚平息,心体俱累,于是像往常一样召一些毒虫进餐,没想到信息传出好半天,也没有毒虫接收,阿飞这才注意到四周的毒虫早就跑了个精光。阿飞起身去回周角落找一找,看还有没有毒虫,没想到没有一只,阿飞为了祭五脏庙,只好出地道去找一找,他下往地道正想出去,忽觉背部有凉风飘来,回头一看,竟是一条黑黝黝的地道,看泥土是新挖的,阿飞于是想到这可能是那些跟自己从万毒之窟出来的毒虫挖的,“这些毒虫倒不笨,竟能活学活用,不过再怎么挖也是注定做我的美餐!”阿飞心中暗忖道。这条地道竟有二十多米深,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阿飞只好触地乱摸,忽然觉得手中一凉,好像摸到了一种金属物体,阿飞于是继续下摸,抓住金属物体尾端,将之拉了下来,没想到这金属物体挺长的,而且十分沉重,阿飞只好把它拉回万毒之窟,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再说。阿飞把那金属物体放在毒窟的光亮处,光线下的金属物体是一个长方形的金属合,阿飞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打开这盒子,这盒子仿佛是受了符咒的禁封,阿飞怎么打也打不开,而这金属也不知以什么东西做成,总之就是打不开。阿飞是一个最不信邪的人,既然这盒子能合上,也一定有办法将之打开,于是他仔细摸索起这金属盒来,希望能发现某种机关,果然觉得金属盒底部,有一些微凹的小圆洞,阿飞忙把金属盒翻转过来,发现这些小圆洞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满金属盒的背面。阿飞心知这是打开盒子的关键,又发现这些小圆洞有小圆柱,似乎可以按下去,阿飞伸手按下去,果然,小圆柱马上直陷而下,阿飞以为自己已知开盒的秘密了,于是狂笑道:“设计这盒子的人,肯定是一个长不大的人,否则怎么会设计出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来?只要我把这些小圆柱都按下去,这盒子不是自动开启了吗?哈哈哈,太好笑了……”狂笑声中,阿飞往另一个圆柱按下去,阿飞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当他按下去的时候,第一个小圆柱又马上弹了出来,此时阿飞才知这些小圆柱不简单。于是阿飞想了一个定点解秘法,以第一个小圆柱为定点,看其余的小圆洞哪个不弹出来,哪一个就是与第一个小圆组成一组密码,可是按了半天就是按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看来这些小圆柱没有这么简单,这些小圆柱不下数千个,不知有多少种组合。想到这无穷无尽的组合,阿飞暗暗气馁不已,像阿飞如此顽固之人,如今也气馁了,可见这些小圆柱确实是让阿飞束手无策,阿飞正要放弃之时,却突然暗骂自己为什么不按常规去解?如果避开这组密码不就行了?这金属盒虽然劈不碎,但是总能把它腐蚀了吧?跳出思维的死角,是阿飞屡次创造奇迹的一个重要因素,刚才阿飞舍长取短,当然是不容易成功了。现在一想到溶蚀金属,立时想到了上次那只助自己逃脱这毒窟的毒物,不知还在不在?试用信息召唤,看来阿飞的好运并没有一直伴随他,感召了半天,就是一无所获,看来这金属盒只有解密一途了。一想到解密,阿飞就颓然坐下,月光静静地从洞顶泄下,不知不觉中,天已黑了。阿飞望着天上的星空,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林冰儿的身影,脑中马上又是一阵刺痛,阿飞忙使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这是阿飞多次痛苦后,想出的最佳办法。果然,阿飞慢慢平复下来,抬头重新望一望星空,从这里看上去,虽然未能尽睹星空的全貌,但独窥一隅也别具风格,如果星空是一块暗色木板,那么众星星就是镶嵌上去的宝石,阿飞想到这,如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了解密之法,大叫明白了。

第十一章死神镰刀(下)

原来设计这一盒子密码的人,是按照星辰的排列作为密码,但是星空如此之广,天上的星星无穷无尽,又怎能是金属盒上的小圆孔所能映得满的呢?肯定是取其中一隅作排列,而且星宿每日的位置都不相同,但有一定运行的规律,这就需要演变推算了。如此深奥的推算,阿飞当然不会了,不过他有狗屎运,当初那设计之人正是按照今夜从万毒之窟望上去的星宿正好相同,阿飞照着星空飞快地按了几下,只听“咔”地一声,金属盒盖已应声弹开,阿飞只知道如此难开的盒子,里面放的一定是宝物,刚想探头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突闻旁边传来“啾啾……”叫声,原来是一只怪物受到感召赶来了,由开爬行缓慢,直到现在才赶来,阿飞不由怒道:“你玩我呀?等我打开了盒子你才赶来,看我今晚不把你当成美餐,就叫你大哥!”那怪物“呜呜”抗议道:“你明知道我行动不便嘛?怎么能怪我呢?你一召唤我就日夜兼程地赶来,累得我半死,不勉励勉励,也就算了,哪知你现在还要吃我,天理何在?”阿飞一想也是,只怪自己没有头脑,赶忙传出信息道歉道:“对不起啊,是我错怪了你,不过我刚才已说下大话,我看今晚你就做我的美餐了,怪就怪你有眼无珠跟错人了。”怪物“呜呜……”辩道:“你认我做大哥,对你没有坏处,难保你日后不会再落到像万毒之窟这种恶劣环境中,到时候有我这个贴身大哥在,你就不用愁了。何况你叫我大哥,也没有人知道,你不会丢脸的。”阿飞一想也对,于是又道:“没想到你的信息基因这么丰富,还能言善辩,真看不出来。”怪物“啾啾……”叫了两声,表示自己也是高级智慧生物,只是你有眼无珠罢了,快叫一声大哥听听。阿飞似乎有一点难以启齿,突然恶狠狠地道:“你如果再让我叫你大哥,我就会反悔把你吃掉,但我可以认你做小爷,允许你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对了,你没有名字,我替你取一个,当是我不叫你大哥的赔偿,你以后就叫小酸吧!”怪物见阿飞如此凶恶,哪还能抗议什么?再说自己终有名字了,也挺高兴,便不计较什么大哥或小弟之分了。阿飞伸过手让小酸爬到自己的巴掌上,对它道:“小酸,既然我俩已是兄弟,就有福同享,让你和我一起看看盒子里是什么宝物。”阿飞这才看见盒子里的东西,竟是一件奇形兵器,那当然是上文所提到的镰刀状的兵器了。阿飞伸手一握那件兵刃,仿佛如遭电击,头脑中立时掠过一个如魔神般的人,正挥舞着这怪形的兵器,每一招都暗含着天地至理,每一招都有开天辟地、无穷无尽的威力,每一招都可以独立成一个章法,又可以相互融合贯通使用,一招施出,一幅幅影像犹如放电影般掠过,最后那魔神高举着那件奇形怪状的兵器,刹那间拉扯下强劲的电流,接着那镰刀光亮越来越甚,似乎天地间所有的精气都被他吸扯到镰刀上,此后便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影像消失了,阿飞方回过神来,那暗含天地至理的招数,却深深烙在了阿飞的脑海深处,那招式实在太深奥了,阿飞只能硬生生地把它记住,但这不是办法,里面的精髓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掉,还是先把它消化为妙。于是阿飞盘膝坐下,把兵器横放在大腿上,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刚才的影像,渐渐阿飞已沉醉于其中,进入了冥想境界,身体自然地吸取天地之间的精气,这一坐就是三个多月。当然,阿飞不觉得时间的流逝,他已完全沉醉其间,等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衣上、脸上已积满了厚厚一层灰尘,阿飞这才知道自己已呆了非常久的一段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只能消化掉那招式中的三四成,看来已不能强求,只能看以后的际遇了。“啾啾……”几声怪叫把阿飞唤回了现实,原来小酸在金属盒里鸣叫,看见小酸并没有离去,而且一直陪着自己,阿飞不由暗自忖道:“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不由欣喜地伸手把小酸捧于手心,正欲狂吻一下小酸,以表示自己的谢意,忽然发现盒子里有一张兽皮,忙放下小酸,由于当时阿飞的心神完全被那件兵器所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这兽皮。阿飞拿起兽皮,一看兽皮之上竟有字体,阿飞横眼一扫,已把所有的内容都了解了。兽皮上的内容是这样的:“此盒打开乃天意,让死神镰刀现世,武林从此多浩劫矣,老夫乃‘救世三圣’之一的武圣,昔日与另两位圣人一起并肩与死神作生死搏斗,死神不愧横行一世的绝代高手,就是合我们三人之力也只能勉强与其战成平手,后来要不是死神吸引九天之气,不能渲泄,以至于爆体而亡,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当时死神不断地杀戮,自是为了寻找一个渲泄的对象,他的这种杀戮终于激起了许多强者的不满,但是死神已成功地把‘创武二神’留下的三种绝学融为一体,这是二神自创绝学,从没有人能把三种绝学融合在一起练到极端,那些所谓的强者自是不堪死神一击,当时有一位智者预言:当三个异性血液的武圣者各自把二神所留下的三种不同的绝学练到极端,便能终止死神的杀戮,拯救千万百姓于水深火热中。“而当时我们三个所谓的‘救世三圣’是当时联邦政府从三千多精英中挑选出来的,最有可能承受得了核因子裂变而强化的人,当然这种强迫的提升会折损我们三人的寿命和体内的某些器官,但是为了拯救人类,我们三人义无反顾地接受了提升,果然,当我们三人被提升后,已能与死神勉强战个平手。但到了十天十夜,我们三个已渐渐被死神压下,只好各自提聚全部的功力,希望能与死神同归于尽,死神认为我们三人‘死神七击’中最具威力的一招――破碎虚空!为了对付此招,死神引九天之气聚于己身,想一举诛杀我们,而事实上我们并未练成“破碎虚空”,最后死神身上的九天之气无法得到渲泄,落得爆体而亡,但他临死前把毕生所有武学的精髓用精神力注入了死神镰刀,镰刀在死神爆体后便化作一道长虹向西方坠去,我们三人自然知道,死神镰刀内含有死神毕生的武学精髓,自然便追随而去。“苍天不负有心人,我们三人找了足足三个月才把死神镰刀找到,但当我们三人想提取里面的精髓时,却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无法提取。想来只有像死神一样具有两性血液的人才能提取里面的精神烙印。”“由于我们三人消灭了死神,再加上联邦政府的宣传,我们便变成了‘救世三圣’,成为‘救世三圣’后,我们三人野心增大,最后由我们三人的联合统治取代了原来的联邦政府,为了维护我们的权益,我们不希望有第二个死神出现,更何况只有两性血液的人才能提取死神镰刀的精神烙印,于是我们三人一致编造谎言,声称两性血液的人天生有毁灭因子,为了人类的未来,决定对两性血液的人展开屠杀。虽然两性血液的人不少,但大多数人 还是单性血液的,而两性血液的人本就比单性血液的人优越,我们利用了单性血液之人的妒忌心理,一场血腥屠杀便开始了。“屠杀,反抗是避免不了的,但当世已没有任何人能与我们‘救世三圣’对抗,所有反抗都被我们以血腥镇压了,只有几年的时间,双性血液的人便被我们屠尽,而后又颁下法令;异性血液者不能通婚,否则处以极刑,所有孕妇必须接受检查,如若发现两性血液的胎儿,马上让其堕胎,检查医生有义务也有权利把胎儿堕掉。“如此两性血液之人的存活率几乎等于零,我们三人竟为了一已私欲,丧心病狂地屠杀了成千上万人,拆散了不知多少美好的婚缘,害死了不知多少未成形的小生命,双手沾满了血腥,每次我望向自己的双手,仿佛都有鲜血涌出,而且每次午夜梦醒,都是冷汗涔涔,梦中那些无辜惨死的冤魂纷纷向我索命,而其余两人想必也与我一样,深受良心的折磨,于是我们三个亲密无间的战友,开始互相憎恨起对方,为什么当初我们三人没有谁提出反对这种惨绝人寰的举动呢?由此而想,对方也是为一己之私的人,我们相互鄙视,仇恨对方,再加上权力斗争,于是统一的国度终于被我们三人分裂了。“我跟我的拥戴者,创建了武灵国,而另两人也分别创建了智灵国和圣灵国,但相互之间不可避免会发生直接的冲突,于是我们三人决定留下三神界做缓冲地带,发誓在有生之年决不踏入三神界。“当年我们三人参不透死神镰刀的奥秘,便轮流保管。我们三人分道扬镳的时候,死神镰刀正好由我保管,于是我把它带到了武灵国,而其余两人也不在意我拿走死神镰刀,因为他们相信我是单性血液。“我在有生之年虽然能保证死神镰刀不会遗失,但不代表我死后不会,我不希望它流入世间,造成浩劫,而这死神镰刀不知是什么金属做成 ,怎么溶也溶不掉,我正心烦之时,正巧我的朋友‘巧匠’卓成来探望我,他帮我设计了这一盒子,我把它埋在地底,为了以防万一,我叫卓成帮我建了这座万毒之窟。“如果此刀再现世的话,那也是天意啊!不过如若拥有此兵之人不是两性血液,也是毫无用处,就算是两性血液之人,也必须具备超凡的悟性,此刀才会有用。否则徒惹一身祸患,我希望得此死神镰刀之人,还是把它放回原处为好,否则促使武林多一场浩劫,这是老夫最不想看到的事。“老夫一生血腥,生前我没有勇气坦然向天下人宣告我的罪行,死后也没有资格教训人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有缘人能把盒子放回原处。”落笔之人的属名是“武圣”!

第十二章惺惺相惜(上)

阿飞仿佛也被这惊世的秘闻给震呆了,怔怔地暗忖道:“只有两性血液的人才能到死神的烙印?难道我是两性血液的人?不,这怎么可能?我的血液明明是阴性的,大概那所谓的‘救世三圣’自己参不透死神镰刀的奥秘,而故意如此说的。对了,定是这样。”想到这里,阿飞又隐隐约约觉得武圣应该不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谎话,至于武圣后面的劝告,阿飞当然不将之当作一回事,而什么浩劫不浩劫的,此时阿飞根本不在意,更何况他还要留着死神镰刀,继续参悟。阿飞本是好动之人,虽然脑筋有些不正常,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动基因。在此呆了三个多月,阿飞早已呆腻了,若不是又恐头痛症发作,为了安全起见,阿飞还是决定留下来好好检查一天,看看状况再说。说也奇怪,自从阿飞静坐三个月之后,坚甲似乎变薄了,妖异的眼神也变淡了,似乎这三个月来,阿飞体内的基因又产生了变化,至于好坏却不得而知。不过阿飞检查一天并无异常状况出现,此时阿飞已察觉到自己似乎已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只隐约记得那天在大殿唱歌的女孩,难道她有办法让自己恢复记忆?于是阿飞决定,出窟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女子。但世事无常,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往往会影响你的决定。阿飞带上小酸与死神镰刀,出了万毒之窟,刚走完地道,就有一股清凉的空气涌来,阿飞喜欢这样的空气,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此时正是黎明时分,太阳将出之际,武圣山是观望日出的好地方,阿飞决定看了日出再下山。天空越来越亮,东方越来越红,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光照云海,五彩纷呈,灿若绵绣,峰壑松石,在彩色的云海中时隐时现,瞬息万变,犹如锦被上的装饰图案,不断变幻着不同的样式,这一切的景象似乎都暗示着阿飞此行变化无常,但太阳终会升起,云雾终会散去。壮观的日出引得阿飞豪情万丈一声长啸入云,小酸也“啾啾……”配合着,阿飞不禁觉得好笑,这小酸竟也有如此豪情壮志,不由大笑道:“小酸,我们竟然‘心有灵犀’一点通,那我教你唱歌如何?”也不管小酸是否会语,豪情歌声唱起:“我们是亲密的兄弟,从来不需要人教我们,如何同舟共济,怒欢与共,共享我们的奇迹,我们是如此幸运,能够互相关心,从彼此那儿找到快乐,我们都明白,一个人能独自咀嚼悲伤,但只有两人才能相互传递快乐,因此我们就像星星灯火一样照亮对方,日复一日,永不更改……”奇怪的是小酸发出的“啾啾……”声竟能配合着阿飞的歌声,在歌声与“啾啾”声中,阿飞带着小酸重新踏上了他的传奇之旅。星月庄,望月楼与繁星阁依然高高耸立,在夜月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庄严、静美。此时繁星阁顶层的瓦面上坐着一少女,正痴痴地望着无尽的星空,但她那一双本是灵动的眼神此时却带着无限的优愁!令人无法目睹,明月似乎也不忍目睹,藏在了一层黑云后面,此时一阵清凉的夜风吹过,少女的衣发飘飘向后掠飞,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令人有种欲过去拥抱她、安慰她的冲动。沉默的少女向着星空喃喃地道:“阿飞你在哪里啊?你可知还有一人的心日夜惦记着你?天上的月光便是我的思念,你能感受到吗?”如此强烈的忧思,连流水都可以冻结,何况是人呢?怎能不会被她的痴心感动呢?此时望月楼有一人却闪过了狂妄的眼神,愤怒地暗忖道:“师妹,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选择了这一条不归之路。”当然,坐在瓦面上的少女自然不能感应到那人的心思,少女依旧痴痴地望着天上的星星,仿佛她的思念已与月光融为一体,把她的思念带到她思念之人的心上。明月夜,短松岗,阿飞此时正卧在一颗矮松之上,小酸正沉沉地伏于阿飞的胸脯上,淡淡的月光静静洒在阿飞的身上,阿飞此时脑电波突然受到干扰,脑海里浮现出一少女正痴痴地望着星空,一会儿又消失了。这几天晚上阿飞都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应,他恨不得马上赶去与那少女相会,但自己好像已不记得她的一切,只记得那浪漫的一晚,而自己这副德性,人一见便吓晕,哪还打听得到对方的下落啊?阿飞深知这副模样并不受欢迎,为免不必要的麻烦,阿飞每日夜宿荒山,不过他反而喜欢这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方式,今夜自然也不例外。阿飞此时无拘无束地享受着与大自然的完全接触,忽然听到隐隐惨叫声传来,以阿飞现在的功力,当然清楚地知道惨叫声发出来的方位,他第一时间掠住发声处,只见一批黑衣武士正驱赶着一群手无寸铁的老者,其中一个老者一跤跌到,马上有一武士的鞭子落在老者的身上,老者背部立时皮开肉绽,发出撕天裂地的惨叫声,别的武士立时“哈哈……”狂笑起来,简直是一群变态狂,竟然以虐待老人为乐,阿飞虽然不在乎杀多少人,但他决不会欺负弱者,那实在有损强者的尊严。此时阿飞并未立即出手,他想看清楚来龙去脉再说。众变态武士把那群老人赶到一个挖好的土坑旁,又把那群老人赶到了土坑里,看到这里,阿飞终于明白变态武士想干什么,天杀的,意想把这群毫无抵抗之力的老人活埋了。阿飞不由义愤填膺,早已按耐不住,本已变淡的双眼此时因杀气狂涌而逐渐变成妖异的赤红色,此时众变态武士依然“哈哈……”大笑着虐待众老者,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来临。“呼”地一阵风刮过,一个全身坚甲、两眼通红的人掠身到了土坑旁,正以双目来回扫视着那群变态武士,那群武士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两脚发软,“万……毒……神……魔……”一个武士战战兢兢地念着,其声与哭无异,他这一说,其余的武士更是骇得三魂出窍,屁滚尿流,哪里有逃的意识啊?坑内的老人也是个个胆战心惊,不过倒没有那群武士那样丑态,对他们来说落在魔鬼的手里,也许强过落在这群变态武士的手中。阿飞倒没有想到自己已有如此威名,一提名号对方两腿发软,不过这样倒省去了自己一番功夫,于是故作阴森地道:“见到本魔神还不快下跪?难道想死吗?!”果然恐吓有效,那群变态武士一下子由张牙舞爪的凶犬变成了乖乖温驯的绵羊,各自赶忙把两条发软的腿跪了下来,甚至口中阿谀献媚道:“万毒魔神,神威凛凛,以一敌万,天下莫敌!”“倒挺押韵的,肯定平常训练有素,不整整这种小人枉为魔神。”阿飞暗忖道。于是突然怒吼道:“还不快把坑内的老人家给我扶出来?给我快!”如此怒威之下,那群武士竟能施展出比平常还快一倍的速度,刹那间已把那群老人比对待爹妈还恭敬地从坑里抱出来,把老人放下后,暗想道:“这魔神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看来这回小命还有希望!”但阿飞并没有让他们歇息多久,竟要他们相互把对方的衣服剥光,那群武士面面相觑,但丢面子事小,丢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权衡利弊,只好扭扭捏捏地“帮”对方脱衣服,如若不是当事人,还以为开同志舞会呢。

第十二章惺惺相惜(中)

各个光溜溜的,本来凶神恶煞的神情变成羞答答的大姑娘似的,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那些老头想笑,又强忍着,毕竟对那批武士还是心有余悸,所以只好强忍着,想笑又不敢笑,这感觉实在不太好受,暗忖道:“这犹如魔鬼般的人,实在有些古怪,怎么会想出这种方法折磨人?魔鬼的思想毕竟不是我们常人所能揣度的。”阿飞对众武士的折磨还不止这些,此时他已传出信息,召来了一批特大的红蚊,那些武士不知阿飞想干嘛,个个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暗忖道:“如果让这种毒蚊叮一口,起码要流半桶血,多叮几口不变成干尸才怪,太恐怖了……”但是在阿飞妖异的眼神扫视下,早已毛骨悚然,哪还有反抗的勇气?只好接受这些毒蚊最亲密的吻,各人的脸部被吮吸得像个大馒头,由于失血太多,不多久都晕眩过去。阿飞看着肿胀得犹如馒头般的武士,心头掠过了一丝悔意,但随即看着那群老人,竟不知该怎么处置,便一阵心烦,“如果想到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不知自己还会不会出手呢?大概会吧,就凭众武士欺负弱小,自己就不能坐视不理!”阿飞暗忖道。老人们似乎已知阿飞的难处,奈何面对着一个“魔鬼”,怎么也讲不出话来,阿飞看着这群欲言又止的老人,只觉得哭笑不得,难道经过刚才的表演,还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面恶心善吗?说句台词:虽然我长得很凶恶,但你们也不能否认我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扑通扑通”为你们跳个不停。终于,其中一个老人猜到阿飞这一点,鼓起勇气道:“这位……大神,老夫赵言,我们这群老人都是距此五里外藏空谷的居民……”(老者不知如何称呼阿飞,称之恶魔恐怕阿飞不高兴,只好违心地称阿飞为大神了。) 阿飞忙道:“既然这样,各位老人家,你们自行回谷就行了,为何不走呢?”赵言神情悲凄地叹道:“大神,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藏谷空’物美人和,犹如世外桃源,我们也能安居乐业,谁知六年前来了一个恶魔,还带来了一群武士,强占了我们的家园,还强迫我们做他的奴隶,不知那群畜生怎么知道我们那里有大量稀有金属,于是那恶魔强迫我们所有会劳动的人,日夜不停地替他采矿,稍有反抗,便被他们严刑处死,不能劳动的人就要遭受活埋之刑,当然婴儿除外。不仅如此,那群杀千刀的畜生还蹂躏我们谷中所有的姑娘,就是十来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大神,请你施展神功把那群恶魔赶走吧,我们一生一世都会供奉你的。”阿飞早就听得咬牙切齿,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竟然没有人管,这个世界果然没有公理存在,自己一定要变得最强,因为只有自己最强时,才能保护这些弱小的人,强并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保护弱小的,为了这些弱小的人,阿飞决定以杀止杀,于是咬牙切齿地道:“那恶魔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头?谷内有多少武士?”赵言听阿飞这么一说,知道阿飞肯出手帮忙,忙道:“那恶魔霸占我们谷时自称是‘水心居士’杨大善,至于什么来头我们也不知,不过这么多年来这恶魔长期霸占这里,而无人敢来插手,其来头肯定不小,而且他有一个很神奇的宝物叫‘水心镜’,只要他心有所感,便能从镜中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和物。谷内约有六百多武士,有二百多人是看守谷口的,还有二百多人是监视我们劳动的,剩下的百余人在那恶魔宫殿充当守卫。” “‘水心居士’杨大善?这名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记不起来了。”阿飞喃喃自语道。阿飞当然已不记得这是他在三神界进修的书上所看到,好熟只是潜意识之下这么认为。其实三神界书上对“水心居士”杨大善是这样记载的:“水心居士”杨大善乃邪月教的首席长老,一手“水心神功”配合着称手兵器“水心镜”,可知敌方高手气劲的虚实。而且“水心镜”也是武林十大奇兵异刃之一,而杨大善本身实力也可以跻身武灵国前五名。后杨大善与邪月教教主不和,自行脱离邪月教。六年前,杨大善带着其属下亲信霸占了“藏空谷”,在“藏空谷”大量开采稀有矿物,使其本身实力大壮,网罗高手无数,其中以“水府四神”为最,四神分别是“水母”叶灵芝、“水伯”海哮天、“水怪”龙圈象、“水君”马渔伯,所以杨大善虽屈居一谷,但本身实力绝不逊于任何一大帮派。这些资料阿飞早已无记忆了,就是知道,阿飞也要会一会那杨大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阿飞的性格。他又仔细询问了藏空谷的地势,兵力的布置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阿飞深明此理。问完所需的情报后,阿飞深知强行进攻藏空谷乃下下之策,敌方人多势众,又占地利之便,弄不好吃亏可大了,阿飞心知自己最擅长的克敌法宝就是召来有毒的生物,而攻袭藏空谷时,自己这一点优势不能派上用场,因为谷内还有一千多无辜的原有居民。毒虫可不会辨谁好谁坏,自己还有什么优势呢?阿飞马上想到自己是机智百出、灵活多变、创造无数奇迹的阿飞。想到这里,阿飞马上觉得信心百倍,暗忖道:“不过是小小的一个藏空谷嘛,就算天塌下来,我阿飞也有办法把它顶住!”但一想到藏空谷犹如铜墙铁壁,想破谈何容易啊?刚才充满的信心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一个吹满的气球,突然被一枚针刺了一下。“嗯嗯……”那些武士已醒来,发出痛苦的呻吟,这呻吟顿时触动了阿飞的灵感,暗想道:“自己何必一定要想着如何去破藏空谷呢?我只要跟着这群武士混进藏空谷,伺机出手,把那杨大善给干掉,到时‘树倒猢狲散’,那藏空谷不就是不攻自破了吗?嗯,就这么定了!”于是阿飞向这群奇痒难耐的武士走近,有点像小孩恶作剧地道:“很痒是吗?想不想替你们止痒啊?”从武士早已把自己摧残得体无完肤,闻言哪还不连连点头?“那好,你们马上给我在地上打滚几圈。”阿飞慢条斯理地道。从武士闻言不由面面相觑,暗忖道:“打滚几圈,那地上的沙石不就嵌进抓伤的创处了吗?那岂不会痛死?但痛死总比痒死来得舒服。”于是把心一横,照阿飞那样说的在地上滚了起来,果然个个痛彻心肺,大声惨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武士平常作威作福,今天遇到阿飞这一凶神,活该他们倒霉。如此撕心裂肺的惨叫,鬼神也要为之动容,但那群老者却是个个冷笑不已,可是他们是如何痛恨这批武士啊,肯定这批武士平时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因此这群老者此刻才会显出如此表情。但这嘶声惨叫却引来了一个行侠仗义之人,只见此时场外多了一个英姿勃发的年轻人,值得注意的是此人也与幻七杀一样是浑紫色的发色,一入场眼睛就盯着阿飞,阿飞也毫不相让地盯着对方,两道眼神犹如两道电流相互碰撞,迸出四射的火花,两人彼此感到对方眼里的敌意。当高手遇到一个足以与自己匹敌的对手时,定会战意狂涌。“呔!万毒魔神,我初入武灵国时以为传言失真,没想到你果然是一个恶魔,而且是一个以虐人为乐的恶魔,作为一个强者,你不觉得羞耻吗?”那紫发青年义正严辞地道。阿飞也不欲多加解释,难得遇上一个能与自己匹敌的对手,“看这小子颇为正直,如果自己解释了,那这场架哪还打得起来?”阿飞这样暗忖道,于是故意道:“我喜欢虐待这些蠢猪又怎么样呢?”那群老人本来以为阿飞一定会解释清楚,没想到阿飞还如此挑衅人家,赵言正要上前帮阿飞解释清楚,却被阿飞妖异的眼神一扫,便只好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这下子误会可更大了,紫发青年以为阿飞连这群老人也不放过,于是怒吼道:“今天我别离就替武灵国人除去你这个恶魔!”说时已把劲气蓄满,全身电劲乱窜,可见这一击威力足以排山倒海。阿飞看见如此威势,不敢怠慢,暗暗把真气蓄满全身,嘴上却说道:“那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别离怒哼一声:“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电火交织’的威力!”暴喝一声,掌劲以疾如暴雨之势向阿飞狂轰过来。阿飞想看一看别离的实力有多深,并没有与之攻对攻,而是把繁如暴雨的掌势一一挡下,阿飞虽然觉得别离的电劲惊人,但也只能使自己双手被击得微麻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威力,难道对方技止于此?阿飞正暗自狐疑之际,别离早已抽身而退,阿飞见别离抽身退去,以为反攻的机会到了,正要冲上去,突然体内劲气连连发爆,阿飞这才明白什么叫“电火交织”,别离是用己身电劲攻入他体内,把他体内的火劲引爆,所谓独阴不生,孤阳不长,只有阴阳调节才能不断地提升实力,阳极生火,阴极生寒,所以体内只要有阳劲,必定就有火劲,而别离就看准了这一点,才使阿飞一招之内立即受挫。第十三章紫发电神阿飞明白是明白,想压下紊乱的真气,可惜太慢了,因为别离的掌劲又以雷延万钧之势向他狂轰过来,不给阿飞半点喘息的机会,刹那间,阿飞的胸、腹连连中招,虽然有坚甲卸了大部分劲气,但也被震得隐隐发疼,暗忖道:“要不是自己这几个月从死神武学精髓上悟出三四成,而使自身功力大增,只怕此刻早已重伤在地,这小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对手!”想到这里,阿飞忙使出从死神武学精髓悟到的“逆转乾坤”,顿时把别离的劲气吸呐过来,别离暗叫不妙,但是已经迟了,阿飞已在刹那间反攻十八腿,腿腿都蓄满别离的真气与阿飞自身的真气,别离只有应腿后退。风水轮流转,阿飞哪还会对别离客气啊?不待腿招用老,手上已狂轰过去,劲气绵绵不绝地在阿飞体内激荡,阿飞越战越兴奋,死神武学中一些想不通的东西,此时霍然而通,越战越勇。

第十二章惺惺相惜(下)

而别离此时却越战越惊,阿飞刚才中他“电火交织”而未受伤,也够他吃惊了,而阿飞此时攻来的每一拳每一腿,毫无章法可言,但却暗含天地至理,而且绵绵不绝,如果再让阿飞攻下去,自己就再也无法挽回败局了,不管如何都得马上中止阿飞的攻势。“破……”声音犹如九天闷雷一样在阿飞的耳边骤然响起,阿飞果然身形一缓,一缓便已足够让别离重组攻势了。“飓风旋!”别离暴喝一声,双掌连连旋出七个小飓风旋,比阿飞用的飓风威力小得多了,但是这别离不用聚集风粒子,单以内力便能聚成“飓风”,在运用灵活性上显然比阿飞纯熟多了。“小飓风旋”虽然没有“飓风暴”那么厉害,但威力也不容小觑,阿飞忙提起十成劲气向那七个小飓风旋狂轰过去,谁知那七个小飓风旋像有灵性般避过阿飞的掌劲,突然七个小飓风旋聚合一起形成了“飓风暴”,这下子阿飞自知轰也没有用处了,如果硬轰反而会被飓风吸去劲气,于是阿飞布起气墙,想隔断别离与飓风暴的联系。但别离早已识破了阿飞的计谋,“想隔断我与飓风的联系?没那么容易!”说着已暗控飓风向阿飞的落脚处卷起,阿飞无奈,只好翻身退回,暗聚风粒子,希望能“以风破风”。阿飞一边聚集风粒子,一边还要回避飓风,显得狼狈至极,好一会儿阿飞才聚成一个“飓风暴”,于是大喝道:“看我‘以风破风’!阿飞的“飓风暴”向另一飓风暴迎去,两股飓风轰然相撞,却没有阿飞想象的那种情况,而且聚成了更大的飓风,沙土泥石全部被卷起,场外之人纷纷被飓风吸扯,如果被吸扯进去,就会遭到高速旋转的飓风扯成碎片。阿飞与别离同时暗忖道:“如果此时散去风粒子,那么飓风势必被对方控制,自己小命休矣;如果不散去风粒子,场外之人定会被吸进来,被扯成碎片。怎么办?”两人同时都选择了后者,这股飓风顿时消散,一场劫难顿时消弥于无形。众人只觉喉间一痛,才知小命没事,皆惊魂甫定地回味着刚才这场龙争虎斗。这种强者的相斗,在他们眼里已变成了神与魔之间的斗法,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定是神魔无疑了。场中二人此时眼神又成胶着之态,但已不如刚才那样战意狂涌,彼此只看见对方的欣赏,两人突然一起爆笑起来,互相走过拥抱起来,所谓英雄惜英雄,正是如此。场外之人看得莫名其妙,前一刻两人还是生死相搏,这一刻却犹如兄弟拥在一起,还以为神魔的思想不是他们常人所能揣测的。阿飞哈哈道:“别离兄,我全名思惊飞,但我喜欢我的朋友叫我阿飞,别离兄,以后还是称我为阿飞吧!”阿飞显然已把别离当成了朋友,别离不由感动地道:“阿飞,你果然够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也别叫我别离兄了,那样你称我别离兄,我称你阿飞,觉得挺拗口的,你还是叫我离少吧,因为我的朋友都如此称呼我。”阿飞不由笑道:“离少?这名挺文雅,看起来与你这副打扮不配哦,不过离少也挺顺口的。离少,刚才一看你的发色,便知你身负两种绝学,却没想到你竟然能把两种极端绝学融为一炉,实在令小弟我汗颜。”别离笑道:“别故作谦虚了,我看你不是那种人,说汗颜的应该是我,把这两种绝学融在一起的是我师父,我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而阿飞你则不同,单凭武学就差点击倒了我。”阿飞得意地道:“总算承认了我比你厉害些吧?”转而又好奇地道:“看你提起你师父时一脸崇拜的模样,那你师父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快告诉我,他是谁?否则我剥了你的皮!”别离苦笑道:“我能不告诉你吗?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早把我吓坏了!”顿了顿才正经地道:“我师父现在是圣灵国继‘救世三圣’之一灵圣后最伟大的宗师,我师父有感于武学与异能分练,会使修练之人分心两用,不能达到各自领域的巅峰,但学过的东西哪能说放弃就放弃?于是我师父就用无上的智慧把两种极端的绝学融为一体,终于自成一格,成为一代宗师,这样说你该不会不知我师父是谁了吧?”阿飞闷闷不乐地道:“对不起,我丧失了以往的记忆,实在不知你师父叫什么。”别离奇道:“怎么会这样呢?”阿飞岔开话题道:“这些等一下再跟你讲,你先告诉我你师父是谁,而且还要把刚才的小飓风旋使用的方法告诉我!”别离笑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会得寸进尺,不过我答应你就是。我师父的名字很威风,你可站稳了,我师父就是无敌于圣疆的绝代宗师容成一炉!”阿飞狂笑道:“你师父的名字实在够威风,容成一炉?如若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师父是个打铁的呢?不如我阿飞的名号来得响亮,只要我一说我是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就是三岁小孩也知我的本事啊!”此时小酸又在阿飞怀里“啾啾”直叫,似乎有些讥笑阿飞在吹牛皮。别离还以为是阿飞肚子饿的叫声,阿飞一看别离的眼神便知他误会了,忙把小酸叫出来解释道:“刚才呢,是这小子在叫,它叫小酸,是我的小弟,它自称是智慧最高的毒物,其实它哪能称得上智慧最高的虫子?充其量不过是能吐酸液的怪物。”阿飞恨小酸刚才拆他的台,这下子是一报还一报。别离奇道:“我初入武灵国时,便听说‘万毒魔神’能与任何毒虫沟通,当初我还不相信,只听说过人兽互相感应,哪有人与虫能相互沟通的事?现在看来你与这……小酸都称兄道弟了,看来传闻不假,你这一特异功能是不是与生俱来的呢?”阿飞于是把自己与万毒之王相搏,最后喝了它的血,并能与任何毒物沟通……简略说了一遍。此时阿飞正缺少一个人替他分析一下自己的症状,于是把他近来还有记忆丧失的事一股脑都告诉了别离,却隐藏了死神镰刀一事,毕竟事关重大,这秘密本身就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如若大家皆知自己最崇拜的“救世三圣”竟是如此的自私,不知会产生什么后果,反正阿飞决定独自一人承受这个秘密。别离听完后,略略沉思了一下,道:“你的失忆症可能与你喝了万毒之王的血有关,从而使你变得暴戾、残杀,这一点武圣山一役已证明无疑了。”阿飞抗议道:“你看我现在像个暴戾、残杀之人吗?况且武圣山一役,如若不是他们暗施卑鄙手段,也不会造成如此残局,所以呢,这些后果是他们自找的,并不能说明我就是一个暴戾、残杀之人!”别离质问道:“你敢说你杀人时脑中没有充满了暴戾、残杀之念?”阿飞一想的确如此,上次在元老大殿,他脑中只想着如何把对方一举杀光,思及此处,阿飞不寒而悚,难道自己会变成杀人狂魔吗?别离看出了阿飞的忧虑,于是安慰道:“你刚才不是说,当你在元老大殿不断屠杀时,听到一个姑娘悦耳的歌声后,你便暴戾全失,看来这个姑娘能使你压下这股残杀的意识,说不定还能让你想起以往的事。听你所述说的,武灵国能有如此气质的,应是现任星月庄庄主林冰儿无疑,想不到你小子艳福不浅,竟得到了武灵国第一才女的青睐,不如我们马上起程去会一会你的梦中情人如何?”阿飞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现在有一件事迫在眉睫,我却不能不管。”说完指了指身后的那群老人。别离道:“什么事还比恢复你的失忆症重要啊?”于是阿飞一五一十地把情况都告诉了别离,别离听了之后,也如阿飞一样火冒三丈,怒道:“妈的,我在武灵国的时候早就听说过‘水心居士’杨大善的恶名,没想到他竟丧心病狂至此。阿飞,我刚才还以为你以虐人为乐,实在对不起。妈的,这群疯狗如此肆虐,如此惩罚还算便宜他们了,现在让我捏碎他们的头!”说着便要过去捏暴那群武士的头颅。阿飞忙出言阻止道:“离少啊,你别这么火爆好不好?留着这群武士还有用,否则我早就把他们全宰了,哪还留到现在?”于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别离。别离听后仍是余怒未消,一个劲地道“便宜了这群畜生”,此时有个不知好歹的武士上前向阿飞要止痒的解药,别离的怒气不由都发泄在这个武士身上,这个武士当场被别离踢得连吐十口鲜血,奄奄一息,骇得那群武士面无血色,暗忖道:“万毒魔神毒是毒了点,但似乎不及紫发青年凶煞,难道真是报应?自己等人遇到一个魔神已经够倒霉了,如今怎么还让我们撞上一个恶煞?看来此次即使保住小命,也定会像小黑那样奄奄一息了。”原来刚才被别离踢得直吐鲜血的武士叫小黑。阿飞倒也说话算话,在附近迅速采来一些止痒药,命他们嚼烂敷于伤处,众武士立时便觉创口处传来阵阵清凉,奇痒顿消。不过伤处还是剧痛无比,只要稍微一扭,里面的沙石就会嵌进去,真是苦不堪言,不知这群武士往日虐人之时,有没有想过有遭一日被虐待?看来他们今后想虐人之时,也会多了些忧虑。阿飞突然想到还不知别离远赴而来的目的,于是问道:“离少,你从圣灵国千里迢迢地来到武灵国,不会是前来旅游一下吧?”“当然不是了,难道我会像你那样无聊么?我此来的目的是追击一个我们圣疆的公敌,此人叫易寒,也是一个俊彦青年,他曾单枪匹马独闯沙城堡,把沙城堡堡主傅彪斩于刀下,而又能全身而退,一时声名大噪,成为圣疆最有潜力的后起之秀,而后他又不断地向各派的高手挑战,每战必胜,我们圣灵国的少男少女都视其为偶像,只要听说有易寒与对手决战,此处方圆百里之内的少男少女都会争先拥挤而来。虽然兄弟我颇为自负,但风头却是远不及他的,若不是他强暴了我们圣疆最纯洁、最美丽的花朵儿,他的前途定然无量,但是现在他已成为了圣疆最大的公敌,特别是像我这样年轻之人,更是将他恨之入骨。因为我们都是花朵儿的忠实敬仰者,而这杀千刀的易寒竟卑鄙下流的摧残了我们心中的圣女。近来我听到风声,易寒已潜入了武灵国,所以我就追踪而来了。”阿飞听后疑问道:“这位易老兄怎么会如此龌龊呢?以他的魅力,只要稍下功夫,你们的圣女他也应该轻易得到,何必要以如此令人痛恨的手段呢?”别离苦笑道:“谁知道呢?也许他是个心理不健全之人,喜欢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阿飞,我真替你担心了!”阿飞奇道:“我又不是女人,再说我这副模样,即使易老兄心里变态,也绝对不会看上我的。哦,对了,或许他喜欢像我这种丑陋型的,离少,你快教教我该怎么办?”别离狂笑道:“你真会异想天开,这种想法也只有你阿飞才能想得出来,不过你放心吧,据我所知,易寒虽然是个十足的色鬼,但没有变态,而且专挑漂亮美人下手,我是替你那梦中情人担心哩。”阿飞顿时脸色煞白(如果看得见的话),道:“你别吓我,那我得马上赶往星月庄。”别离倒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开开玩笑就把阿飞吓成这样,可见阿飞的确爱着林冰儿,忙安慰道:“我这只是假设,那易寒只是前来避难,哪还有那份心情?何况我们也要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再说,希望你这个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不是吹的!”别离这样一说,阿飞也知这是事实,不过他内心深处却巴不得早一点赶往星月庄,但是藏空谷这一事他又不能撒手不管,只好暗暗祈求林冰儿不会有事了。上天似乎很喜欢违背人的意愿行事,你求它不会有事,它却偏偏让事情发生。

第十三章国家利益(上)

繁星阁内,林冰儿痴痴地望着窗外的流水,喃喃低吟道:“人生自古长恨水流东,为何世间总有这么多愁和忧啊?”昔日英姿勃发的林大小姐,今日却成了多愁善感的林妹妹,究竟情为何物?竟能让人有如此之大的改变。世间多痴男怨女看来是没错的,眼前的林冰儿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林冰儿正在多愁善感之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忙收拾情怀,恢复以往林大小姐的本色,除了在阿飞面前示弱之外,林冰儿不愿让自己软弱的一面被别人看到,于是低沉地道:“进来吧!”进来之人是林冰儿的师兄邱枫,邱枫望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虽然近可触摸,但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与师妹接近,她那颗心却早已远离他而去。与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却不及他人两三日时光,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邱枫此时却认为最荒谬不过了,水中之月离自己再怎么近,也不能打捞,因为明月远在天上。邱枫此时虽心绪万千,却仍没有忘了此来的目的,于是道:“师妹,刚接到消息,昨晚有人在卧虎山见过阿飞。”林冰儿一听有阿飞的消息,便失去了往日的镇静,忙道:“那现在他在何处呢?”邱枫低下头,眼里闪过狂妄的眼神,但嘴上仍平稳地道:“据探子估计,阿飞似乎往我们星月庄这个方向而来,卧虎山来我们星月庄必过嘉陵镇,我想阿飞今晚应该会夜宿那里。”林冰儿急道:“那你还不快去备马?我们马上出发,务必在今夜之前赶到嘉陵镇。”“一切都如自己所料的一样,为何我却更是不乐呢?”邱枫暗忖道,嘴上却道:“师妹,马匹已准备好了,若要众属下同往只怕太慢,为了不耽误时间,我想我们两人前去应该没有问题。”林冰儿急于去见阿飞,也没有多加考虑便答应了,迅速便与邱枫一起出了繁星阁。邱枫与林冰儿马不停蹄地赶往嘉陵镇,林冰儿突然听见后面邱枫马匹的嘶叫声,然后便听到邱枫的惨叫声,林冰儿忙勒马回头一看,邱枫正躺在地上,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冒出,显然邱枫在强忍着痛苦。林冰儿虽然心急去见阿飞,但总不能不管自己的师兄,但她也不想想,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被马摔下?而且还摔伤了呢?但林冰儿近日被阿飞的事搅得心神不宁,已无暇多想,忙跃下马,欲看看邱枫的伤势如何?谁知刚一近身,便被邱枫点了穴道,林冰儿全身顿时不能动弹,她惊呼道:“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此时邱枫已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并抱起林冰儿。显然刚才的伤都是装的,邱枫深情地望着林冰儿道:“冰儿,你难道还不知师兄的心吗?你可知师兄是多么爱你吗?当我刚进星月庄时,虽然那时你只有十来岁,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那时我已暗暗发誓此生我只爱你一人,难道你这么多年来都不明白吗?”林冰儿身处危境,反而镇静下来,平静地道:“师兄的心我怎么不懂呢?但我一直是把你当作我的大哥哥一样看待,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自我懂事以来,我便知道你的心思,难道你没有发觉我近来一直避着你?就是不想让你再误会下去,大师兄,我是不可能爱你的,让我们保持纯洁的兄妹关系不是更好吗?”邱枫突然“哈哈”狂笑起来,瞬即又怒道:“去他妈的兄妹之情,我只知道我爱你,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感情,必须要有回报,现在你的心已被别人占据了,我只好用你的身体做为回报!虽然这会让你很恨我,但总好过一无所有!”说完邱枫已往林冰儿的脸上吻去。林冰儿脸部仍很平静地道:“邱枫,这只是你的借口,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想得到星月庄,说!是谁指使你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邱枫被林冰儿的冷静镇住了,慌忙停下了动作,一脸疑惑地反问道。邱枫这么一说不啻承认了确有此事,其实刚才林冰儿只是猜测罢了,现在经邱枫反问,当然不会戳破,于是冷冷地道:“只要稍稍有头脑的人,细细一推敲就明白,你奸杀我之后,就会将此事嫁祸给阿飞,而你却可以顺利地接管星月庄。我实在太了解你了,你没有这个胆,也不够狠毒,一定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邱枫“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武灵国第一才女,可是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样呢?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来救你呢?你还不是任我宰割?不过我就是搞不懂你怎么会爱上一个杀父仇人呢?”一提到阿飞,林冰儿脸上便流露出无比温柔:“我相信他!”短短的四个字,既表达了她对阿飞信任,又回答了邱枫自己为什么爱阿飞。“师妹,作为师兄的我不得不佩服你眼光独到,你知道吗?那些说阿飞是杀人凶手的证据,都是雷不凡捏造的,因为他本身就是智灵国派来的高级间谍,因此能如此轻易地弄到证据。至于什么原因,你心中现在应该很明白吧?”“哦,原来那与刺客交易的门主便是雷不凡,而你呢?你便是泄露我爹行踪的人!为什么?我爹一向待你不薄啊!”林冰儿痛恨地盯着邱枫,怒声叱道。邱枫苦笑道:“为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也与雷不凡一样是智灵国间谍,我记得家父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而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间谍出身。是啊,师父虽然待我不错,但是我又怎能忘记自己肩负的任务呢?更不能违背祖训!”顿了顿,又接道:“本来这一切都不必要发生,都是那雷卡夫自作主张,要我们快一点下手,以早些控制武灵国,好在下一届首相大选时,增加他的资本。这些政治家哪懂什么是军事、谋略?什么好事都败坏在他们手里,欲速则不达,如此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师父已经全力支持雷不凡了,凭着星月庄的财力与铜雀门的兵力,一统武灵国只是时间问题。而雷卡夫偏偏要我们这个时候下手,他以为只要师父一死,星月庄庄主之位自然落在我手里,其实我初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突然自半路杀出一个阿飞,让我们的统一大业多了许多未知的变故。”说到此又苦笑一声,继道:“虽然我们现在表面上已统一了武灵国的南方部分,但是只要那个阿飞一捅,便什么都完了。首先失去的是星月庄的财力支持,接着便是失去人心,要知道你们武灵国人是多么痛恨间谍的,所以才会有那个‘万毒噬体’的教训。为了不让这个变故发生,雷不凡与我都极力想把那个臭小子致于死地,不知那小子是什么怪胎转世,竟连‘万毒噬体’都弄不死他,其实最可恨的就是那小子了!要不是他,我现在也用不着杀我的至爱,这一切都是那臭小子一手造成的!”林冰儿闻言怒火中烧,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反唇相讥地叱道:“邱枫,你还是找借口,我根本不是你的至爱,你最爱的是权势,如果我是你的最爱,你还会杀我吗?这一切都是你心虚而找的借口!”“对,我是爱权势,但如果不是你深爱着那个臭小子,而是爱着我的话,我就用不着为了这星月庄,而杀我的至爱了!”邱枫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林冰儿叹道:“邱枫,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爱可以超越人间任何事物,爱可以消弥任何种族的仇杀,爱更是一种无私的奉献,爱还是一种宽恕的力量。若你现在回头,你还是我的大师兄,我可以宽恕你。大师兄,别一错再错了!”邱枫脸上狰狞之相似乎已被林冰儿的言语柔化了,但那只是一瞬间罢了,此时邱枫又狰狞地道:“我不用你宽恕,更不管爱是否是无私的,现在我只想自私地占有你,让我成为你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我不需要你宽恕,也不值得你宽恕!”林冰儿暗叹一声:“完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么多话,就是希望能感化邱枫,避免遭到污辱,可事与愿违。尽管这一污辱不能避免,但自己一定不能流泪,这样会徒增刺激邱枫的兽欲!一定要若无其事,即使被他占有了,也要让他毫无感觉,毫无快感。”

第十三章国家利益(下)

邱枫正要抱着林冰儿往隐蔽处走去,突然觉得不妥,蓦地一转身,身后已站着一个如火一般的人,不但因为其有一头烈焰般的长发,还穿着一身大红袍,更因为他的双眼犹如烈焰一般,似乎可以把世间的任何事物都吞噬掉,背上斜插着一把斩马刀。邱枫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团烈焰所包围,邱枫知道刚才自己的心神全放在林冰儿身上,所以才会被这火焰般的青年全身散发出的气劲所罩,但这青年能挨到如此近才被自己有所警觉,其功力肯定比自己高出一筹,现在自己全身被其气劲所罩,稍有动弹,对方便会以雷霆手段把自己击杀。一定要制造机会,否则自己不被其气劲活活窒息死才怪。又见那青年眼睛来回的在林冰儿身上扫视,于是邱枫道:“这位兄台似乎也有意分一杯羹,小弟可以全部让给你。”邱枫为了脱身,竟无耻地把林冰儿当作货物般拱手让人。“哦。”那青年似乎颇为心动,突然又道:“你的性命已在我手中,凭什么跟我交易?”邱枫差点为之语塞,不过邱枫何等狡猾之人?观那青年现在还不出手,便知他颇为着紧林冰儿,怕动手之间,有所误伤,于是道:“凭我可以随时让这女子变成一具死尸!”那青年微微一笑,似乎在嘲笑邱枫的话,邱枫突觉不妥,因为腰际突然感到一股掌风袭来,原来面前只是那青年极速幻动下的影像,而其真身却往自己的腰际袭来,自己如此轻易受骗,定是刚才心神稍有松懈,这样看来,这青年不但武功了得,心智也不比自己逊色。眼看避无可避,邱枫突然把怀中的林冰儿往腰际一挡,竟把林冰儿当作了肉盾,邱枫显然是看准了青年对林冰儿有所顾忌,此举志在让青年陡劳无功,而且如此一来邱枫也就可以摆脱那青年气劲的纠缠。但邱枫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那青年的掌风往林冰儿身上直袭而去,难道那青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当然不是,此时抱着林冰儿的邱枫忽然感到自林冰儿身上传来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劲,直向他体内涌来,不!更确切地说,犹如火山爆发地向他袭来,因为袭进他体内的劲气犹如熔浆般的高热,邱枫已知自己再也无抵抗的本钱,只好鼓起余劲往后飞退,他知道身后便是一处陡坡,跌下去不死也要重伤,但这是他惟一的生机,只好搏一搏了。那青年抱起瘫软的林冰儿,望着迅速下滚的邱枫,已知追之不及,不由暗叹一声,若不是顾及怀中的女子,刚才那一掌已要了邱枫的命,哪还能留下一线生机给邱枫?不过那邱枫能活命的机会也不大,以如此重伤之身滚下陡坡,若要不死,那就是奇迹了。青年又望了望怀中被自己以“借物传劲”的手法救下的女子,此时已被震昏过去,一张精雕玉琢的脸容,娇媚中透出勃发的青春活力。虽然青年见过比其更美丽的女子,但仍不禁神为之夺,不由暗叹一声道:“好福气!”也不知是赞林冰儿被救有福,还是说他自己艳福不浅。那青年暗输真气把林冰儿救醒,林冰儿醒转后,发觉自己仍然不能动弹,而且还被那青年抱着,不由甚是不解地说道:“你既然出手救了我,为何不把我的穴道解开呢?”那青年微笑道:“因为我不想,我觉得抱着你挺舒服的,如果我解开你的穴道,你还会让我抱着吗?”林冰儿暗忖道:“难道自己才脱虎口,又入狼口吗?”但转而一想,这青年如果要对自己怎么样,恐怕早已在昏迷之时,便已动手了,显然这青年对自己并无恶意,此话纯属戏言,于是笑道:“你想抱便给你抱,我还省得走路呢。”那青年讶然道:“不愧是武灵国第一才女,果然落落大方,但是如果我这样抱着你去见你那个情郎阿飞,你还会如此大方吗?”一提到阿飞,林冰儿就无法摆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忙问道:“这位大哥,难道你知道阿飞的下落?你能告诉我吗?”那青年微笑道:“当然知道,不过你得真的认我做大哥,我才会带你去见你那个情郎。”“好啊,我早就想认一个大哥了。”林冰儿甜甜地道:“大哥,你好,我是你小妹妹冰儿,可不准耍我哟。”那青年一怔,随即道:“就冲你这句大哥,我就带你去见你的情郎,你这小妹我是认定了!”其实刚才他只是开玩笑罢了,没想到林冰儿还当真。林冰儿不由大喜道:“大哥,你真好,还不知我的大哥叫什么呢?”青年笑道:“大哥虽好,却没有你的情郎好啊,你大哥叫易寒,可不要一见到你的情郎后,就把大哥给忘了。”林冰儿羞红着脸道:“大哥你可真会取笑人,你的名字叫易寒?可与你的人很不配哦,应该改称易火才对。”易寒笑道:“你大哥已经够火了,如果不冷却一下,恐怕我的小妹妹也会变成焦炭了,那到时阿飞一定会找我拼命了。为了这条小命,还是叫易寒为妙。”“大哥你好没正经哦,老是取笑人家,说正经的,你真的知道我的……阿飞在哪里”林冰儿险些顺着易寒说“我的情郎”,虽然改口及时,但任谁也知道她下面讲的是什么,不过好在易寒这次并没有取笑她,否则她可真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易寒笑道:“这次救了你也不是很巧,而是我本来就想去星月庄,会一会你这个才女,正好让我碰着这档子事,至于我为什么去星月庄会一会你呢?那就跟你的情郎有关了。我是因追踪我的一个对头而碰上你那个情郎的,我那个对头叫别离,他与你那个情郎打了一架,不过你不要担心,你的情郎没有事,反而与我的对手交上了朋友。看来你的眼光挺不错哦,你的情郎既武功好,也有无限魅力,所以才这么快便与我的对头交上了朋友。”林冰儿羞红着脸道:“大哥你别岔开话题,继续讲。”易寒笑道:“好,好,不过你那情郎还挺有意思的,那别离与你的情郎在言谈之中提及了我,说起了我的一些往事,最后我的对头突然对你的情郎道:‘阿飞,我真替你担心哦。’你猜你的情郎是怎么回答的?”林冰儿好奇地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出来吧。”“没想到你的情郎竟说我对他有意思,还说喜欢他那种丑陋型的,我那对头听了之后笑得喷饭不止,然后才道:‘他可能对你的爱人――武灵国第一才女有企图。’”林冰儿奇道:“别离怎么会说大哥对我有企图呢?”易寒惨然道:“我有一段不愿提及的伤心往事,他故有如此说法,你也别岔开我的话题了。当我对头这么一说时,你那情郎顿时嚷着要马上前来星月庄保护你,看来他还挺重视你的。”顿了顿,又接道:“你一定怀疑你的情郎怎么没在星月庄出现吧?那是因为我的对头劝住了他,说他只是开开玩笑,而且他们眼前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因此你没有见着你的情郎。不过却引起我的好奇之心,什么女子居然让有‘万毒魔神’之称的阿飞如此重视?而且我也要耍耍他,以报他那胡言乱语之罪,所以说我能救你,你那情郎功不可没。”林冰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但有什么事令他们不得不做呢?”女人总是气度甚小,见阿飞心中居然有事比她更重要,心里就不平衡了。易寒当然明白此理,于是笑道:“不用心理不平衡,你一听他们要做的事,就会平衡的。”于是把阿飞与别离商量对付“水心居士”杨大善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冰儿。林冰儿听罢不由急道:“那他们此时岂不是很危险?那杨大善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单凭他能在藏空谷作威作福六年,而无人敢惹,便可知其厉害之处了。”易寒叹道:“你这叫关心则乱,我是旁观者清,你那情郎古灵精怪,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份儿,哪有人能占他的便宜啊?更何况我那对头与你的情郎都是可以称霸一方的高手,你就放心吧,那杨大善占不了他们的便宜。”顿了又顿,又道:“我倒是担心那邱枫滚下山坡还没死,把泄露身分的事告诉了雷不凡,我想雷不凡肯定再会施展什么阴谋。你得谋划谋划,如何撕破雷不凡的真面具。”林冰儿略为沉思了一下,道:“你放心吧,我那师哥已被你打成重伤,如今还滚下了山坡,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根本不可能会去告诉雷不凡什么,至于揭破那雷不凡身分的事,不宜操之过急,一来雷不凡如今在武灵国可谓德高望重,我们讲的话根本没人相信;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到时候反而只会打草惊蛇,使雷不凡心生警惕。所以我们现在先赶到附近的嘉陵镇,那儿有我星月庄的人,一来先叫他们在这里搜寻一下,以确定邱枫是否已死,如果死了,我们也不宜张扬,以防雷不凡心生警觉。如若活着,想必其重伤之身也跑不了多远,就让星月庄之人把邱枫活捉回来;二来我会派星月庄的探子注意雷不凡的一举一动,以便让我们真正找到证据。”润了润喉咙,林冰儿又接道:“待这些事了之后,我们就去藏空谷,我虽然对阿飞也甚有信心,但杨大善毕竟也是一个难惹之人,只不知大哥是否有事呢?”易寒笑道:“我是有事,不过不要紧,还是救我妹子的情郎重要。”林冰儿羞红着脸道:“大哥又取笑人家了,如果再这样我就不认你作大哥了。”易寒“哈哈”笑道:“你竟敢威胁我?看我还帮不帮你找情郎?”二人说说笑笑地快马加鞭向嘉陵镇驰去。

第十四章水母灵芝(上)

藏空谷,位于武圣山与星月庄之间,是武灵山脉最大的一个天然山谷,此谷四面皆是峭壁,惟留南面一缺口,可谓易守难攻,自从六年前杨大善霸占此谷后,在这里大兴土木工事,使一向有天险可凭的藏空谷更是固若金汤。阿飞与别离安顿好赵言等老人家后,便换上黑衣武士装束,与那一群武士一起向藏空谷进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阿飞随便捉了一些虫子强迫那群武士服下,骗他们说这种虫是“七日追魂虫”,那群武士知阿飞是万毒魔神,他说的话哪有不信的道理?于是众武士幻想着脑海里有一条虫子正在不断地吸食自己的脑髓,越想越恐怖,忙点头答应了阿飞的要求。阿飞与别离换上了其中两名武士的衣服,其中一名自然是那个被别离踢得奄奄一息的小黑,另一个是小黄,被称为小黑和小黄的两名武士与阿飞、别离的体型倒很相配,阿飞入藏空谷不能带着死神镰刀,于是解下背在背上的金属长盒,想将之埋在附近一棵大树下。别离老早注意到阿飞背上的金属盒,只是他一向不欲多打听别人的事,所以时时好奇地看着阿飞手上的金属盒。两人相处多日,阿飞基本上已摸清了别离的性格,见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金属盒,哪还不知道其意?于是道:“此事没向你提及,是身边有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此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柄绝世兵器――死神镰刀!”“死神镰刀?是不是传说中死神所用的旷世兵器?”别离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除了死神之外,还有人用死神镰刀吗?”阿飞奇怪地问道。当然没人用了,除非那人精神有毛病――找死!”说到这里,别离瞟了一下阿飞,显然觉得阿飞脑子不正常。阿飞一看别离那怪怪的眼神便知其意,于是打开盒子让别离一辨死神镰刀的真伪。别离一见盒子里果然放着一把镰刀状的兵器,而且是一种不知名的金属所造,难道真的是死神镰刀?阿飞看出了别离仍有怀疑,于是拿起死神镰刀往其手中一塞,别离握着死神镰刀,只觉得与手握一般兵器稍稍有异,至于到底有何不同之处,别离也说不上来。突然见阿飞以好奇的目光瞪着自己,别离见其表情怪怪的,忍不住道:“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呢?你知不知道这会污染我纯洁的心!”阿飞奇道:“难道你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别离道:“有啊,被你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阿飞忙道:“这只是因为你脑子里全部是这些东西,才会如此罢了,我刚才看你的眼神,是奇怪你握着死神镰刀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别离道:“有啊,我的确觉得这兵器有点怪怪的,但就是不知怪在何处。”“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一个犹如魔神般的人在挥舞着这死神镰刀吗?”阿飞奇道。“没有啊,你不是在讲神话故事吧?”别离摸了摸阿飞的头额,看他是否发烧,在讲胡话,虽然别离听说过智灵国有一种记忆金属,但这也是近年来发明的,而这柄刀起码也有五百年以上的历史,而且这兵器怎么看也不像高科技产品。阿飞一把推开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气道:“我可没有发烧,你感觉不到死神镰刀的绝世威力,只能证明你资质愚钝罢了。”阿飞始终认为武圣自己参悟不透死神镰刀,而编了一个自己能下台阶的理由,而不去想他自己是个双性血液的人,他本身就觉得这很荒谬,因此根本不去想。阿飞为了取信于别离,就把自己所感应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别离。别离听后久久才过神来,于是道:“武学之道,奥妙无边。这位死神前辈怎能把其武学的精髓,以精神的烙印保留下来?但他却做到了,可见其修为已不是我们所能揣测的,难怪千百年来,有许多人为找死神镰刀,而乐此不疲,可惜他们枉负雄心,事与愿违。”阿飞笑道:“你面前就有一个任你取用的‘活宝’,我可以传授你我所能理解的死神武学嘛!”别离对阿飞这一提议颇为心动,沉思好一会儿才叹道:“阿飞,你这么说令我很感动,我以有你这种无私的朋友而深感荣幸,不过我只能拒绝你的好意,因为我的武学已基本定形了,另学死神武学,只能使我分心,反而不能达到武学的巅峰!”阿飞不由疑道:“既然无用,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对此乐此不疲呢?照你所说,我学了这死神武学,反而是害了自己?”别离笑道:“那些人故然有些不明其理,却也有些人和我一样深知死神武学的利弊,但他们寻找死神武学,就是为了证实有那‘最后一招’,死神前辈的最后一招便是――破碎虚空!传说中只有‘创世二神’才能达到此等境界,但从没有任何事实记载下来,而死神镰刀却记录了如何达到那一境界,因此才有如此多人为此乐此不疲。既然我已知有此境界,便会以此为目标,不断强化自己,开发自己的最大潜力,努力向这一目标踏进,至于成与不成,那就要靠我的智慧与毅力了。”顿了一顿,又道:“至于你嘛,你的武学根本没形成一个系统,而死神武学却正好弥补了你这方面的不足,只要你不断从死神镰刀中悟出那些精髓,便可以踏进那一境界。对于别人来说是在黑夜中不断摸索,你却一路有明灯指引,不过有利也有弊,当你达到那一境界时,由于走得太容易了,也可能落个与死神一样的下场,到时‘破碎虚空’不成,反而会爆体而亡。所以你如练到那一层境界,一定不要轻易施展最后一招,一定要找到一个等同的力量渲泄!现在既知这便是死神镰刀,你就不应该把它一直放在盒子里,一定要手执它与敌人作战。只有执着它与敌人作战时,你才能更快、更有效地悟出那些精髓,所以我建议你去藏空谷时,还是带着它,反正也没有人见过死神镰刀是什么模样,即使你带着它,也不会有人认识它。”阿飞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那我就要以我的宝贝割了那个自称是什么‘水心居士’杨大善的臭头!”于是阿飞与别离意气风发地带着那群武士向藏空谷进发。一刻钟后,众人眼前现出一个巨大的城堡,城堡全用花岗岩砌成,坚固美观,城墙高二十余丈,任你是绝世高手也只有望城兴叹的份。城墙上站满了看哨的武士,阿飞与别离已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怕哨兵会认出他们有异于常人。此时城墙上一位武士传来口令:“藏空无宝!”下面一武士应道:“我自不取!”上面那武士见口令对,遂下令放下吊桥,当阿飞与众武士进城门时,城门口有一个看来是众武士的长官,对着刚才回令的武士道:“江海,你们是怎么搞的,埋一些老头子也要花费这么多时间,是否不想活了?”那名为江海的武士早就经过阿飞的传授,忙道:“武士长,我们几个在埋葬的归途中,突然遭到一批毒物的袭击,我们人人中毒昏迷,故才会迟到,请武士长明察!”那武士长见江海等武士果有被毒蚊咬过的痕迹,倒也相信不疑,突见阿飞和别离两个人包得严严实实,于是奇道:“你们两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家伙给我过来。”江海等武士不由心中“扑通扑通”直跳,瞳孔收缩,血液循环加快,倒是阿飞与别离胸有成竹,只见阿飞故作惶恐地道:“小人与小黄二人被蚊虫噬咬之处最多,脸上都已溃烂,我们惟恐腥臭之味熏着武士长大人,那时我与小黄即使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啊?”那武士长见那些包布隐隐有浓汁渗出,哪还会仔细看?一捏鼻子道:“快走,快走,放你们三天假,等把伤处理好,再来值班,若你们这副样子让护法看到,还不等于要了我的命?”众武士暗自庆幸能顺利过关,倒不知道这已在阿飞的意料之中。众人有惊无险地进入藏空谷,一入谷众人眼前的一切不禁豁然开朗,只见谷内有一个小湖,湖中有一小岛,岛上建有高入云天的阁楼,阿飞知道那便是“水心居士”杨大善的居处“水心阁”,也就是他们今晚行动的目的地。小湖的边上有许多建筑物,但远不及“水心阁”恢宏,众武士领着阿飞和别离进了一个建筑物,显然这里便是他们的居住之处。但即使是小小的武士房也美伦美奂的,可见“水心居士”杨大善十分富裕。耳里隐隐传来石头的敲击声,显然是藏空谷众平民采集矿铁发出的声音。阿飞命众武士乖乖呆好,而他便与别离一起向外摸去。二人来到湖边,却见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只小舟,看来今晚的行动要泡汤了,正当二人暗叹之间,“咿呀”一声,旁边的树丛中荡出一小舟,二人修为都已达先天之境,白天黑夜对他们毫无区别,只要微有光线,便能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此时有月光的照耀呢?只见小舟上坐着一个身着非常朴素的女孩,但粗糙的布衣却掩饰不住她的国色天香,反而更是衬托出其自然之美,她旁边站着一魁梧的武士,还有一武士正挥舞着水桨。阿飞与别离一看,便知这两名武士一定是把这个姑娘运到岛上去,继而暗忖道:“那个‘水心居士’杨大恶真不是东西,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要老牛吃嫩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阿飞两人已把杨大善改了名字,叫做杨大恶。二人同时看到了对方忿怒的眼神,取得一致的意见,二人的身形往小舟电射过去,没等小舟上的二武士反应过来,已分别被阿飞和别离制住了穴道。小舟上的姑娘惊讶地望着二人,好像吃惊于居然有人敢到藏空谷搞鬼,一副小女子怕事的表情,让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不过还是阿飞先醒悟过来,毕竟是心有所属,看那别离仍是用那副色眯眯的眼睛看着人家,不禁大感好笑,平时看来一副英雄气概,谁知英雄都是见不得美女的,一见便降格成“好色熊”,阿飞一拍别离的肩膀道:“别大英雄,施展一下你的花言巧语,去安慰安慰人家吧。”别离这才尴尬地收回眼神,暗忖道:“这回我的丑态被阿飞小子看到眼里了,以后定会有得受了,看来今后一定要多多巴结,希望这小子不要漏了口风。”阿飞这么一说,那女子也脸露讶色,暗忖道:“第一次见到我的男人,都要呆好半晌,但眼前这个面目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却只痴呆了一会儿,便清醒过来,实属罕见。”不由多看了阿飞一眼。此时阿飞见别离虽收回了色眯眯的眼睛,但仍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于是一推把别离送到那女子面前,又道:“你向姑娘解释,说我们是好人,让她不要怕。我还要处理这两个死猪呢,不要惊吓了人家姑娘,尽量柔声一点。”说完阿飞真的挟起了那穴道被制的两个武士,飞身上岸去了。

第十四章水母灵芝(下)

舟上只留下别离与那姑娘,阿飞一走,别离顿时觉得场面尴尬异常,于是试图打破这一尴尬的局面,依照阿飞的吩咐柔声道:“这……这位姑娘,我与刚才那人都不是什么歹人,我与刚才那人都是准备来解救你的族人,我们这就去‘水心阁’把那杨大恶给宰了,但这行动很危险,姑娘能不能先上岸避一避?”那姑娘微笑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微张的小嘴,似乎说她又聋又哑,难道苍天也妒忌她的美貌,而让她有所残缺吗?别离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表达那姑娘才能明白。好在阿飞此时已返身掠回,别离忙把这姑娘又聋又哑的状况告诉阿飞,并且道:“你能心灵沟通,这姑娘虽然又聋又哑,但似乎不是个白痴,我想你俩应该能沟通吧?”阿飞气道:“你白痴啊,我只能与毒物用心灵沟通,你当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只毒物吗?你有没有脑袋啊!”突然阿飞“唉”了一声:“我们这一空间不是有句俗话:‘万毒之毒不算毒,最毒莫过美人心’,这位姑娘是百分之百的美人胚子,她的心肯定够毒,让我试试看能不能以心灵沟通。”阿飞正准备传送心灵信息,别离却突然给了他一巴掌,有些恼怒地道:“我看你才白痴,这么美丽纯洁的姑娘,竟被你说成比万毒之王还毒的毒物,到底是你没脑袋,还是我没脑袋?”阿飞见别离说得有理,只好白挨了这一掌,喃喃道:“既然如此,我俩又没有学过什么哑语,我看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先把她送到岸上再说吧。”说着望了望别离,显然是叫别离送了。别离一瞪眼道:“为什么是我送?”“道理很简单,因为我的心只属于林冰儿一人,所以我的身躯也要对她表示忠诚,你不是想拆散我们吧?”看不出来阿飞对爱情还是挺专一的。阿飞这么一说,别离只好又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别离决不干有辱人家姑娘清白的事。”“满脑都是道德论理观念,像你这种人最适合做基督教徒,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既然这么说,只好把舟划过去靠岸,让这姑娘自己上岸了。”阿飞说着已把木浆递给别离。哪知别离道:“我不懂得划船,还是你自己划吧,我就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忽然看见阿飞正苦笑地望着他,于是又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也不会划船吧?”阿飞耸了耸肩,表示正是如此,别离大叹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老是跟你这个白痴在一起啊?”阿飞不由气道:“我们两人都是半斤八两,你说我白痴,也就等于说你自己也是白痴,不过我也不想跟你计较,想我乃是堂堂的天才阿飞,如果连一叶小小扁舟也划不了,那我阿飞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于是手执木桨在水面乱划,小舟动是动了,只是在原地团团乱转,随着阿飞搅动越快,小舟也转得越急,似乎随时都有覆舟的可能。别离急嚷道:“停!停停!你再搅下去我们俩定是旱鸭子下水,有去无回。”阿飞一看也知自己的确无法掌控这小舟的方向,不由大为气馁,看来这个江湖实在不易混。正当阿飞与别离气馁之时,旁边忽然伸过一只如玉脂般白嫩的小手,接过了阿飞手中的木桨,阿飞与别离都一起盯着这女子,显然二人不能相信,如此白嫩的小手也能划船。这女子被二人看得脸上红霞飞升,拿着木桨轻轻地向水中划去,小舟便缓缓往前行去,这时阿飞才明白划舟是要用巧劲,而不是光靠蛮力就能驱动,既然只有这女子会划舟,送二人去“水心阁”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这女子的身上。这女子显然是个操舟好手,而且深悉此湖的流水方向,小舟高速地向“水心阁”划去,二人想不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不但能操舟,而且还是一流的操舟好手,不由一脸讶色,旋即又释然,暗想这姑娘祖祖辈辈都结湖而居,谷内之人肯定都是操舟好手,这姑娘能有如此身手,也就见怪不怪了。乘着飞速而行的小舟,不一会儿便抵达了湖心上的小岛,此时岛上灯火通明,几个黑衣武士执着火把,威武凛凛地守卫着小岛,此时见了阿飞三人竟不喝问阻止,可能已知有武士送美女来给杨大善享用,故不阻拦吧。阿飞与别离本待上岸叫那女子回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带着那女子上了岸,岛上道路曲折交错,奇花异草不时展现路旁,树木高可攀天。阿飞与别离对此地一点不熟,正思虑着走哪一条路时,那女子却已领先走去,显然她对此地甚熟,阿飞与别离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好随那女子身后跟去,暗祈她不要带错路了。但转而一想,这女子既然是送给杨大恶淫乐的,可能已知杨大恶的房间,如此倒也省了不少时间和功夫。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突兀的现出一座雄伟楼阁,这楼阁虽不及星月庄两座姐妹楼的天然组合,却也多了一股缥渺的气势,可能是湖中之水被蒸发成水雾,而迷漫于其间的缘故吧。阿飞与别离二人暗想:“那杨大恶倒懂得选地方,不过此处便快要成为他的葬身之穴,即使再美,也与他无关了。”楼门前由两座雄伟石雕异兽坐镇,石雕像下两边各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精神抖擞的黑衣武士,他们目睹三人时,脸显一丝讶色,随即都消失了,也像先前的武士般不闻不问地让三人通过,阿飞与别离两人暗想道:“这可能是杨大恶平时过于严厉,使其属下也不敢过问他行事的缘故吧。”那女子把二人带入楼内,突然停下,回过头来手往一处指去,指处正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处,阿飞和别离暗道:“难道那个杨大恶就住在地下?”旋即又想,觉得有可能,那杨大恶做恶多端,怕被人刺杀,故不敢在顶层上住,反而在底层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得感谢感谢此女子了。那女子又带路率先往下走去,蜿蜒的石阶往下层建筑伸去,二人暗想:“这个地下室也太深了吧?如果再走下去可能就会抵达湖心底部了。”眼前忽然一亮,三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瑰丽的世界,三人赫然已身处一地下宫殿,此宫殿不但辉煌,而且构造宫殿本身的石矿表面发出七彩的光芒,红、黄、蓝、紫、绿……阿飞与别离首次目睹这种会发光的矿石,不由暗叹一声:老贼真会懂得享受。宫殿虽然宽大,但所摆设的东西却犹如女子的闺房,二人暗忖道:“难道那老贼不仅荒唐淫邪,而且还是一个变态之人?”那女子忽然又指了一指宫殿北面的一个洞开的门户,阿飞与别离哪还不知其意?二人同时往门内电射而去,企图一举击杀那杨大恶,谁知一闯进门内,竟空空如也,只是有一些裸体的塑像,门外突然传来轰然之声,二人暗道:“不好!”终还是迟了一步,门口已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二人暗忖小小的一扇石门怎么睹得住自己二人?于是两人同时一掌轰去,谁知那石门非但没有破,反而把二人的手心震得隐隐作疼。这时门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这石门是用藏空谷特殊的矿石所造,专门克制你们这些绝世高手,不过你们两人也够有胆色,竟敢单枪匹马地闯入藏空谷。不过也实在够笨,竟然自动进入囚室,还以为我是纤弱女子,自己是英雄救美,咯咯咯……太好笑了,我看你们两人等转世投胎做猪吧,像你们两个如此之笨,简直有损人类的智慧!”二人能说什么呢?两个绝世高手竟被一女子纤弱的外表所骗,不是猪是什么?但二人不甘心如此糊里糊涂地受骗,于是道:“你到底是谁?能骗过我们两人,定非泛泛之辈!”那女子冷哼一声,道:“让你们死的心甘,我就是‘水母’叶灵芝,你们现在应该也觉得冤枉了吧?”二人不由同时讶然道:“你怎么可能呢?你不过才十七八岁罢了,怎么可能是‘水母’叶灵芝呢?”“说你们蠢,你们就蠢,谁规定十七八岁的女子不能成为‘水母’的呢?”叶灵芝好像叹二人冥顽不化。是啊,并没有谁规定小姑娘不能称为水母,不过这也不能怪阿飞二人,要想跳出常理的思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阿飞道:“现在我们被你所擒,你到底想怎么处置我们?”水母叶灵芝略为沉思了一下,道:“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的身分?还有是如何混进此地的,而且除了救那一群平民之外,还有何企图?”阿飞和别离对望了眼,别离示意可以让阿飞作全权代表,因为别离自知自己不及阿飞机智多变,于是阿飞笑道:“反正已沦落为你的阶下之囚,迟早都是一死,我们又何必多说呢?”水母冷哼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我想能与毒物进行心灵沟通的人,放眼这个空间,恐怕也惟有‘万毒魔神’才能办到,而且听说‘万毒魔神’丑陋无比,你又如此藏头露尾,定是‘万毒魔神’无疑了!”阿飞忙奉承道:“水母果然智慧高绝,竟能一言道破我‘万毒魔神’的身分,果然不愧是‘水府四神’之首!”水母不屑地道:“起初听‘万毒魔神’以一敌万,我还以为是个英雄人物,如今看来不过了是一个阿谀小人!”阿飞见奉承无效,忙脑筋急转,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裸体石雕,于是也冷笑道:“我看你水母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表面上看起来纯洁无比,其实内心淫邪无比,而这些裸体石雕就是铁证!”阿飞想激怒水母,因为人只要在愤怒时,必定不能保持灵台清明,从而失去理智,便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对症下药,也许二人还有希望脱逃。谁知水母不怒反笑道:“说你蠢就是蠢,你知道吗?人体是大自然赐与给人类的,是一切美的体现,跟你这种白痴讲这些,简直有辱这种艺术!”阿飞不由尴尬异常,原来这雕像也是一种艺术,不由引起了他的兴趣,仔细研究起诸般石雕,果然座座栩栩如生,女的凹凸有致,男的健硕威武,显然是精雕细琢了一段时间。阿飞突然被一座塑像所吸引,这裸体塑像雕的是美人出浴像,是可以与我们这一空间的维纳斯像媲美,只是多了一条胳膊,少了一点缺憾美,多添了一点无限的娇媚,这些都不是吸引阿飞的主要地方,吸引他的是这座石雕是完完全全的水母再版。阿飞与别离一起观看诸般石雕,两人肆无忌惮地往石像上扫来扫去,同时暗自赞道:“如果这真的是与水母本人一样,那她的身材真是美妙绝伦。”看着看着,两人不禁泛起了原始的冲动,阿飞不由伸出手想触摸那丰满的胸部,顶上突然传来怒吼娇叱声:“快缩回你的臭手,否则我宰了你!”阿飞与别离同时被怒吼声震醒过来,暗忖道:“一个石像已让人失魂落魄,如是真人站在面前,不知是否忍受得了?”阿飞忙尴尬地道:“对不起,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因为你的裸体雕像实在太诱人了,惹人想入非非。咦,你是怎么知道我即将伸手去触摸的呢?”“笨蛋!我既然能听到你们的对话,当然也有办法看到你们的一举一动了。”水母显然十分恼怒,故不愿多作解释。阿飞抬头往上一看,除了见到一个犹如筒状的传声装置外,什么也没有发现,看来水母一定是通过某种不为人所知的设备监视室中的一切,不知是什么装置呢?正当阿飞在冥思苦想之时,怀内突然传来小酸 “啾啾”声音,而且传来信息道:“阿飞,我肚子饿,你去弄点东西给我吃吧。”阿飞一见小酸,脑中灵光一闪,于是传出信息道:“小酸你想要吃东西,必须先贡献你的酸液,因为天下没有你白吃的午餐,现在你先忍一忍,我去与你别离哥哥商量一下。”阿飞于是聚音成线把自己的计划传给别离知晓,别离闻言后脸上表情古怪,忽而一阵白,忽而一阵红。不知阿飞到底想出什么绝世妙计,会让别离现出这么古怪的表情呢? 阿飞突然叫道:“水母,你这些雕像虽然不错,但只有你那副雕像堪称完美之作!”水母饶有兴趣地道:“怎么说呢?”阿飞故作一副大师状道:“其余那些雕像之所以不能与你那副雕像相比,并不是因为那些雕像的雕工比你自己那副雕像的雕工差,而是因为那些雕像的身材都不是完美的。只有你的身体堪称大自然的杰作,故你的雕像比其他雕像都美。”顿了又顿,又接道:“难道你不觉得你的雕像堪称完美,不是一种缺憾吗?”水母叹道:“我也知道这是缺撼,奈何藏空谷里所有人,他们的身材都不是很完美,其实要想找一个完美的模特,即使寻遍我们这一空间,也不见得能找到。”阿飞讲了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引出这句话,此时当然会抓紧机会道:“这个人倒不难找,眼前就有一个。”水母不禁失声笑道:“难道是你?咯咯咯,你那个样子早把美破坏无遗了。”阿飞道:“那是你不懂得欣赏,其实丑陋也是一种美,美与丑只是人的一种感观罢了,不过我知你不会喜欢我这种丑陋型,我当然不会毛遂自荐,我说的是我身边的别离别大侠!”说着一指别离,别离此时已解去缠绕在脸上的麻布,立时现出了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头上的声音久久不响,显然是被别离所吸引,过一会儿水母才道:“身材挺不错,不知脱掉衣服后是什么样子呢?”

第十五章自然之美(上)

别离“哼”了一声,显然是对水母的怀疑表示反感,自动把上衣脱掉,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如果可以与阿诺同台较量,别离一定更胜阿诺,一举夺得奥林匹克先生奖。别离之所以有如此完善的体型,结实的肌肉,一来固然是因其武学的锻炼,更重要的是别离长年以自己的躯体与大自然最恶劣的天气作斗争。身为男人的阿飞也不由妒忌起别离来,更不用说水母了,只听水母激动地呼道:“哇,真是完美的杰作,快点把下身也脱了。”别离正迟疑不决,却被阿飞推了一下,只好又把长裤脱了,只留下一条短内裤,露出了他结实有力的双腿,腿肌看上去充满了暴发力,配合上身发达的肌肉,整个人犹如天神下凡般,威武无比。水母几乎忘乎所以地叫道:“继续脱,脱得一丝不剩,这才能完全体现人与自然的完美结合,做个男人不用那么害羞嘛,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艺术品,绝不会像你们看女人时,总是露出一种色眯眯的眼神,而我以艺术家的眼光,正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不过任凭水母如何说,别离也是坚决的捍卫自己最后一道防线,水母亦毫无办法,她的声音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忽闻有雕凿之声传来,阿飞与别离已知水母开始动工雕像了。开始第一天水母不时叫别离摆弄着不同的姿势,最后确定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姿势,这个姿势是别离双目坚定地望着远方,一手微握着拳,另一只手自然下垂,看来犹如作一坚毅的决定。而阿飞自然清闲着,除了吃饭、睡觉外,只是偶尔叫小酸喷几口酸,以防酸瓶装好。第二天,依旧如此,不过别离有更多怨言,做模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往往摆着一个姿势要好几个时辰不能动。对别离来说,这虽是不难,但是几个时辰一动都不能动,毕竟是一件难耐的事,于是暗怪阿飞所出的馊主意。原来这就是阿飞所谓的绝妙好计,先用别离完美的躯体迷住水母,让她产生一种把他雕下来的欲望,这样她就不会将两人闯来的事告诉杨大恶。如此阿飞与别离的小命总算暂时保住了,不过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办法,于是阿飞小把酸的酸液收集起来,根据阿飞估计,到了第三天,收集到的酸液足够破门而出,到时候一举制住水母,原计划照样可以进行,也亏得阿飞能想出这等妙计,不知这暗度陈仓之法是否会成功呢?这天晚上,别离摆了一天的姿势,早已累得半死,席地打坐调息,此时已是人物俱忘,恐怕即使有闷雷在他耳边响起,也不会惊醒过来。阿飞闲了一天,此时闭着眼睛懒洋洋地抱着一裸体美女像,幻想着抱的就是林冰儿,暗想道:“若是能与冰儿拥抱一生,即使折寿一半我也心甘,不行!我若短命而死,那冰儿岂不是要半辈子守活寡?不行,我俩一定要抱到牙齿全没时,才能一起撒手西归。”这小子,八字都没一撇,就幻想着与人白头偕老。阿飞的鼻子忽然嗅到一股令人昏昏欲醉的幽香,几乎令阿飞就此长眠不醒,蓦地丹田涌出一股奇力,脑中顿时觉得有一股清凉流过,神志一清,已有一缕轻烟正缓缓地从头上排出,阿飞屏住呼吸,立知水母放了迷香进来,却不知她到底有何用意?阿飞扭头一看,别离早已跌倒一旁,犹如死猪般一动也不动,显然已着了水母的道儿。阿飞实在搞不懂,暗忖道:“水母不是被别离吸引得迷迷糊糊吗?怎么突然放进迷香呢?不过这倒是个机会,她肯定以为我俩全被迷香迷倒,等一下肯定会进来,到时自己趁其不备,一举制服她,岂不是多省了一天?”于是阿飞决定装昏,等待机会。一刻钟后,果然闻听石门“轧轧”上升,水母依然是一副乡姑打扮,只是看起来憔悴了一点。水母径直往阿飞走过来,吓得阿飞忙闭上微张的眼皮,那水母突然踹了阿飞一脚,阿飞此时胜券在握,于是想知道水母突然进来到底所为何事?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之心,阿飞强忍着痛楚,继续装昏。水母见阿飞毫无反应,于是冷笑道:“本姑娘知道你万毒不侵,不过呢,本姑娘这次用的是‘千年醉魂香’,并不是毒,看来你这万毒魔神也只有喝我洗脚水的份儿了!”说完之后,又踢了阿飞一脚,既然第一脚忍了下来,那这第二脚阿飞当然也照旧强忍了下来,否则第一脚便白挨了,那水母忿忿地道:“色鬼,连睡觉也抱着裸女的石像,简直是玷污了我的艺术,不过看在你没有抱我的塑像的份上,那双手就暂时让你继续保存!”说完便往别离那边踱步而去,阿飞忙又微张开眼皮,一看那水母正不断地摸抚着别离身上的肌肉,不由骇然自忖道:“难道这水母春情大发,先以迷香把别离迷倒,然后趁此机会把他强暴?真看不出来,如此纯情的少女,竟是如此下贱。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余也。”由于水母背对着阿飞,阿飞看不到她的表情,暗想此刻水母肯定是春情无限,看来得出手保住别离的童贞,否则若等他一会儿醒来,见如此糊里糊涂地便失去了童贞,到时不宰了我才怪。阿飞正想过去制住水母,突听她喃喃自语道:“如此完美的杰作,怎么可以让一块遮羞布给破坏了?真好笑!即使女人也没有你害羞,为什么坚守最后一防线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坚持可害得我要亲自为你解开那块遮羞布,算你有福气,本姑娘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宽衣解带。”于是颤抖着双手想为别离除掉最后的武装,水母毕竟还是一个少女,虽然见过无数男人的裸体,但那是他们自愿解除自己的衣裳,可是现在水母却要亲自为一个男人解开那最后一道防线,虽然口中说得轻松,但做起来却要下很大的决心。阿飞看着她那颤抖的双手,也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这个决心,是艺术重要呢?还是自尊心重要?只见那水母双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显然心中激战不下,看来是决心不够大,水母做了一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那紧张的心神,双手似乎已不再颤抖了,蓦然伸出双手扒下了别离的内裤,显然水母为艺术献身的决心盖过了她的自尊心,她已做了一件艺术家不该做的事,突然以双手遮住双眼,那纯是少女害羞的动作。显然此时水母心神大乱,阿飞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突然出手,制住水母,水母心神受扰,没想到阿飞根本不曾受迷香的影响,只有乖乖受制的份儿。水母见出手制住自己的是阿飞,露出了难以相信的眼神,看在阿飞眼里,他更是得意地道:“感到意外吧?我这个万毒魔神可不是唬人的,是真材实料,你那什么狗屁‘千年醉魂香’,对我根本无效,倒是对地上这头死猪有效。”如果别离听到阿飞竟称他是死猪,阿飞肯定会变成蜂窝,头上全是肿包。顿了一顿,阿飞又浅笑道:“我美丽的艺术家,刚才你踢了我两脚怎么算啊?哦,忘了你被我点了哑穴,不能说话。”说完已解开了水母的哑穴。水母冷声道:“大不了我也被你踢两脚!”阿飞故作惊讶地道:“你怎么可以认为我是毫无怜香惜玉的人呢?我大人有大量,两脚换两口香吻,怎么样?”“恶魔,你千万不要碰我!”水母尖声叫道:“只要你不碰我,什么条件我们都好商量!”“哎,丑男不如俊男吃香啊,那好吧,这两口暂时记着,等什么时候你愿意让我亲的时候,我再亲,不过现在你得先把解药拿出来,救救地上这位仁兄!”阿飞总算还没见色忘友。“解药在我怀里,你先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自己拿给你。”水母道。阿飞贼笑道:“何必麻烦呢?我自己动手就行了。”“你不要碰我!”水母立即尖叫道。“哎哟,你这样毫无一点艺术家的风范,我是用欣赏艺术的手去抚摸你,就像你刚才摸别离一样,你少歪想了。”“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也是阿飞的拿手绝招,说着也不管水母的反抗,伸手就往她怀里乱掏,还故意地挤着水母的双峰,羞得水母几乎哭了出来,她长这么大,何曾有人这么欺侮她?阿飞占足了便宜,这才从水母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想必便是解药,但嘴上仍不忘占便宜道:“还满有弹性的嘛,你再怎么雕得好,那副塑像也是硬梆梆的,怎么体现得出你富有弹性的香躯呢?”“下流!无耻!”水母羞怒交集地骂道。“呵呵,越来越无艺术家的气质,我是用艺术家的话来评论你的,怎么可以骂我下流?无耻呢?”阿飞依然笑嘻嘻的,并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拔开瓶塞,刚想闻一闻以辨真假,忽觉水母的瞳孔收缩,显然是紧张所致,阿飞心生讶异,于是道:“还是你先闻一闻比较妥当。”也不待水母反抗,把瓷瓶放在水母的鼻端,硬让她闻。果然,水母一闻也晕倒了,瓷瓶中所装显然也是迷香,阿飞不由暗骂道:“臭婆娘果然阴险,好在我阿飞也够聪明,否则还真的着了臭婆娘的道儿。”别离的迷香当然还是要解,阿飞于是又往水母怀里乱掏一阵,却一无所获,阿飞暗想她身上没解药,外面肯定有,于是走出了这间塑室。这地下宫殿除了这北面一间房间外,还有东、南、西各三室,南面是书房,西面是卧室,阿飞料想东面肯定是丹药房。谁知进去一看之下,竟是一个兵器房,阿飞不由大失所望,同时暗想那丹药房究竟在哪里?突然记起水母与自己对话是从上面传来的,心想这宫殿应该还有一层,不过入口是哪里呢?阿飞四处扫视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特异之处,但只要是人设计的机关,总会有迹可寻的,只是隐藏得难以看出罢了。阿飞深信此理,所以并不气馁,继续仔细寻找搜查,当然重点是落在北面的墙上,忽觉有一块发出紫色光芒的石头比较凸出些,只是因宫殿中的一切都是散发出七彩光芒,故不易发觉罢了。

第十五章自然之美(中)

阿飞一触摸,发觉这块石头是可以转动的,阿飞吹呼一声,以为找到了机关,于是把紫色石按顺时针方向转动,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还不快现形。”接着“轰轰”的声音传来,但却不见有任何门开启,阿飞忙往发声处一望,才知这紫色石是困住自己石门的机关。阿飞不由尴尬地自嘲道:“我叫你现形,你偏偏给我隐形,好,我就用我的金睛火眼让你无所遁形!”阿飞运足目力,双眼变得妖异的血红,果然是一对“金睛火眼”,可惜依然是徒劳无功,阿飞只好颓然泄气地收回他的火眼,于是想先把别离与水母两人拉到卧室。阿飞失魂落魄地又走回紫色石面前,想按逆时针方向转,谁知阿飞太用力,一按紫色石头就深陷进去,阿飞正担心门会打不开,突然旁边墙壁露出了一扇门,门内有石阶通往上一层。阿飞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之间,便找到了机关,没想到这紫色石控制着两个机关,阿飞忙步上台阶,立时置身于水晶的世界,除了四面都是水晶外,更奇的是地板,竟能把雕塑室看得一清二楚,赤裸裸的别离与甜美的水母,依然昏迷着躺在地上,阿飞这才明白水母何以能清楚地把自己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显然这第二层地板只有一面可以透视,而另一面则与青石无异,根本不能透视。阿飞收回眼神,再仔细打量一下四周,果然不出所料,这里不仅是放丹药的地方,而且也有不少艺术收藏品,而别离的塑像赫然也在其中,只是腹部以下还没有完工,上部倒是雕得形神俱备,特别是别离那坚定的双眼,使整个塑像犹如活生生的人,不过下身没完成,总是一种缺撼,而水母肯定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所以忍受不了,才用迷烟迷倒别离,想把别离的下体观看清楚,再雕一个完美的塑像。阿飞心想之余,倒没忘记此来的目的,于是翻弄起那些瓶瓶罐罐,果然从其中找到了一个标有“千年醉魂香之解药”的瓷瓶,对于其余的那一些奇珍异草,阿飞全看不入眼,因为他从小就把这些当饭吃,这也可能是万毒之毒之所以毒不死他的原因吧。阿飞解药到手后,却没有立即救醒别离的意图,因为阿飞深知别离的自尊心极强,而此时却被一女子脱得光光的,若贸然救醒他,他还不杀了水母来泄愤。虽然夸张了一点,但火冒十丈倒是肯定,阿飞可不想被当作泄愤的对象,但是不救行吗?别离总会醒过来,可以用什么方法避开这无妄之灾呢?“有了!”阿飞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不过在他那副坚壳下,看起来特别的邪恶,阿飞于是重新把紫色石按逆时针方向旋转,那石门果然被打开了,阿飞进去后,两腋下各挟一人而出。阿飞把两人并排放在卧室的床上,然后迅速地扒光了水母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犹如羊脂白玉般的魔鬼身材,修长雪白的粉颈,嫩滑丰挺的酥胸,没有半点多余脂肪的小腹,修长的玉腿,曼妙至惊心动魄、钟天地灵的线条,确能诱惑任何人为之犯罪,虽然阿飞也曾目睹过赤裸的石雕塑,但死物毕竟与活物有区别,阿飞只觉浑身躁动难耐,还好阿飞灵台尚有一线清明,猛咬了一下舌头,顿时欲火消散。阿飞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暗道:“好险,差一点就做了对不起林冰儿的事!”一想起林冰儿,仅余的欲火顿时无影无踪,再看水母的胴体时,只觉得她身材曼妙无比,却没有生起刚才一样的欲望,可见阿飞对林冰儿的确情根深种。阿飞于是让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互相抱在一起,把二人摆好后,阿飞对着别离喃喃道:“离少,真是便宜了你,如若不是我对冰儿情根深种,哪会让你有便宜可拣?现在我只好忍痛割爱,成全你了,如此做媒的方法想必也只有我阿飞才能想得出来,你二人醒来后,可不能忘恩负义,来找我这媒人的麻烦哦。”阿飞幻想着,二人惊醒之后,突然见到自己赤身裸体的与一异性相抱,不知有何反应?是否是突然真枪实干一场呢,还是刀锋相对?幻想中阿飞已踱上了阶梯,约一会儿,才到达“水心阁”的底层,阿飞不由暗骂水母道:“臭婆娘,干嘛修一个这么深的地下宫殿,自己走上走下不方便不说,现在还拖累我阿飞,难怪人家说学艺术的人,脑子都有毛病。”阿飞正在怨天尤人之际,忽觉楼上有人下来,阿飞忙躲好身子,下来之人是一个颇有姿色的丫头,只听其口中喃喃自语道:“真倒霉,又要走这又长又阴森的梯道,下去倒也罢了,等一会上来,非累死我不可。”阿飞听了不由一惊,知道这丫头肯定下去唤水母,但此时水母与别离正“坦诚相对”,怎么可以被这丫头给撞破呢?阿飞于是出手制住了这丫头,把她抱到梯下阴暗处。藏好丫头后,阿飞暗想:“能唤动丫头找水母的只有‘水心居士’杨大恶,那么此刻那杨大恶肯定还在水心阁内,真是天助我也。”阿飞知一般的领袖人物都会住在最高层,这样才能体现他们的权威,上次只是被水母骗得团团转,才会被其所困。阿飞为躲过二三四层的警卫,从窗口处翻到第五楼的瓦面,也就是最高层,五楼内果然灯火通明,隐约有话声传出,阿飞于是聚足功力偷听。“杨谷主,我这位大哥曾亲眼目睹万毒魔神与你的属下发生冲突,你怎可说从没有收到万毒魔神的消息呢?你这分明是自欺欺入嘛!”这声音差点把阿飞从瓦面上震下来,原来发声的人居然是林冰儿,难怪阿飞有这么大的反应。“哦,这位易兄真的可以肯定与本谷之人交手的便是万毒魔神?”此人语气阴冷威严,定是“水心居士”杨大善无疑了。“哼,我易寒岂是讲谎话之人,杨谷主你可不要以己之腹,度他人之心。”森冷的声音一点也不客气,此人正是易寒。“大胆!我们谷主的人品岂是你妄自评论的?”“马上赔礼道歉!”易寒的话刚落,顿时惹来众多的谩骂。“好,算老夫说话不对,有没有万毒魔神这人,用我的‘水心镜’一试便知,若他在藏空谷之内,我的水心镜中定会显出他的影像。”随即转向一名属下道:“给我拿水心镜来!”众人都不由地想一窥“水心镜”的神奇之处,阿飞也忍不住探头往内一看,忽觉楼下有嘈杂声传来,往下一探,不知何时楼下已聚满了二百多个武士,看来杨大善可能要对林冰儿不利。阿飞不由暗奇道:“这杨大恶怎么如此不智呢?开罪星月庄对他又有何好处?难道不怕引来灭谷之祸吗?其中肯定有自己想不到的理由。”一边暗奇,一边暗想如何助林冰儿脱围。此时有一人举一奇形之镜,此镜中间的镜面据说是用九天玄铁铸成,镜面平滑光亮,镶边的镜框是由极地乌金铸成,镜框边的边锋,可以切金断玉,端的是厉害无比。 以为他定会施法,忙聚拢观看,只见他一翻镜面,顿时有一束光向窗外折射过去,阿飞却知这是动手的讯号,当下暗运真气流走全身。果然,五层的门窗尽开,已有一百弓箭手正用弩弓对准林冰儿与易寒。林冰儿惊怒道:“杨谷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只听杨大善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意思,到口的羊羔如果不吞下去,实在是难熬!”易寒冷哼一声道:“凭这些烂铁箭就想困住我吗?”杨大善更是狂笑道:“凭那些弓箭手当然不够,不知凭你们刚才喝下的茶水,够不够?”忽见林冰儿与易寒二人同时脸色一变,显然二人已经中毒了,阿飞知自己不可能在这四处伏兵的情况下救出二人,只好静观其变,伺机出手。只听林冰儿怒道:“杨大善,你好卑鄙!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下毒害我们?你不觉得杀了我,与星月庄为敌是不智之举吗?”杨大善哈哈狂笑道:“就是宰了你,我会有更大的好处,我才动手罗!”突然又淫邪地道:“不过嘛,我没试过武灵国第一才女的滋味,我是不会轻易下手的。”那些武士突然轰然淫笑起来,其中有一武士还淫笑道:“最好谷主享受完事,再让这武灵国第一才女轮流伺候我们,保证让她变成武灵国第一荡女。”林冰儿羞怒道:“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生!下流,无耻!”阿飞与易寒更是杀意狂涌,阿飞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救出二人,不想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功败垂成,只好把杀意苦忍下去,心中暗暗发誓:绝不可以放过这群畜生,特别是那杨大善,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方能泄恨!而易寒此时正暗运真气把毒素逼到一角,谁知竟提不上劲,已知杨大善用的非是毒药,又闻对方辱及林冰儿,双目如喷火地怒道:“杨大善,你敢碰一下我妹子分毫,我誓把你碎尸万段!”杨大善谑笑道:“你中了我这种专门克制先天劲气的‘锁龙酥’,已毫无缚鸡之力,又有何能力把我碎尸万段,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优待,就是让你亲眼目睹我如何操你妹子。”易寒睚眦欲裂地怒吼道:“畜生!我跟你拼了!”脚还没迈出去,便一跤跌倒了,引来一阵谑笑声,易寒悲吼的对林冰儿道:“妹子,大哥没有能力保护你,你错认了我这个大哥!”林冰儿悲泣地道:“不,我没认错你这个大哥,而是妹子连累了你,大哥,希望我们来世能再做兄妹。”阿飞一看暗道不好,正想出手阻止林冰儿,蓦闻一阵狂笑,顿时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已知林冰儿自杀不成。果然,杨大善狂笑道:“中了我‘锁龙酥’还想自杀,简直是笑话,在十二个时辰内,你休想自杀!”转首对众武士吼道:“你们还不退下,本谷主要办事了,你们难道还想站着看吗?滚,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来,上面无论发生什么异响,都不许上来偷看,否则马上要了你们的小命!”

第十五章自然之美(下)

众武士忙知趣地退下,偌大的一个楼房只剩下杨大善、林冰儿与易寒三人,显得格外空荡,那杨大善淫笑着走向林冰儿道:“我的大才女,我对你的才气、艳名早就闻过多时了,没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可见你我三生有缘。美人,今晚你就乖乖服侍本谷主,说不定我一心动,便不会杀你。”林冰儿悲愤地仰着头道:“你杀了我吧,我实在不欲看到你的丑态!”杨大善此时已抱起了林冰儿,闻言狂笑道:“我的才女,试问我又怎能下得了手?如此娇滴滴的美人,放着不享受,岂不是暴殄天物?”林冰儿心中悲苦地忖道:“这几天怎么老是碰到这种事,先是邱枫,后是杨大善,前后还不到两天,难道这两天我命犯凶星,还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易寒更是悲愤不已,有力施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冰儿受辱,易寒更是痛恨自己,这几天与林冰儿相处下来,虽然林冰儿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内心深处却依然如小女孩般天真、软弱,需要人小心呵护;而易寒自小孤苦,缺少亲情的温馨,所以二人虽相处不到短短的两天,但已情同手足,如今林冰儿受辱,而自己却无法相救,叫他如何不悲?如何不愤?阿飞是三人中最痛苦的一个,自己能出手,却不能轻易地出手,因为他必须忍,坚忍,苦忍,等待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时再出手,否则只有前功尽弃的份,但是目睹杨大善正在自己眼前不断地羞辱冰儿,阿飞痛苦地咬着下唇,肉破血流也不知痛,因为他此时心中所受的痛苦已麻木了肉体上的痛苦,此时唯一能让阿飞坚忍得住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林冰儿执着的爱,唯有爱才能使他保持清醒,使理性压过感性的冲动。杨大善已把林冰儿放倒在席地上,杨大善喜欢露天席地的干这码事,他认为这样现能助长自己的韧性,现在露天是不可能的,只好席地。林冰儿此时只能任他摆布,此时她唯一能做的是控制自己的感情,尽量不把自己悲伤的一面展现在这禽兽的面前,否则只有助长他的兽欲。杨大善又淫笑道:“我的才女,喜欢我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林冰儿当然不会回答他这种无耻的问题,杨大善也没期望林冰儿会选择,于是又道:“不说啊,好,我替你选,你自小生长在富甲天下的星月庄,肯定享受温柔,今天就让你别开生面,我替你选粗暴一点。”“点”字刚落,已一把撕下林冰儿的外衣,只留素白色的亵衣,曼妙的身材,夺天地之秀气,粉藕般的玉臂,柔软修长的玉腿,该凸地方就凸,该凹的地方就凹,给予人的感觉便是毫无瑕疵。但欣赏的只有杨大善一人,阿飞与易寒两人都快气得吐血了,哪还有心情欣赏林冰儿的身材如何?无比痛苦的悲愤,使易寒犹如燃起的熊熊烈火,体内似乎正有一丝真气正在蠢蠢欲动,易寒知道悲愤使他释放出潜力,抵制住“锁龙酥”的药性,只要再给他一刻钟,便能尽复全功,不过到那时林冰儿恐怕已遭了不幸,只能一恢复行动就出手。而阿飞虽然目龇欲裂,但他仍需苦忍,等待着机会的来临,此时杨大善的心神并没有完全的迷乱,像杨大善这种级数的高手,稍有大意便会前功尽弃,只要他能抵住阿飞必杀的一招,大声呼喊,阿飞也会一样陷入困境。虽然林冰儿还有一层内衣遮体,但杨大善的兽欲,却毫无保留地被激活了,又一把扯下林冰儿的亵衣,杨大善顿时呼吸急促进来,颤抖的双手欲伸向林冰儿的前胸。阿飞已知此时不能再忍了,先不说自己是否还能忍得住,就说林冰儿被救后想及被杨大善给玷污了,肯定会留下阴影,甚至可能不欲贪生于世,而自己绝不能让林冰儿再受伤害,而此时也不能不说是一个时机,杨大善此时的心神已全放在林冰儿的身上,再加上自己忍无可忍,只有――出手!窗破,木屑四溅,阿飞挥舞着用白布裹着的死神镰刀,密如暴雨,急如闪电,势如山岳般地攻向杨大善的全身要害。杨大善不愧是顶级高手,虽然心神完全放在林冰儿身上,仍能警觉到危险的来临,急速拿起旁边的水心镜,凭着皮肤对气劲的感觉,迅速往后急挡。虽然阿飞功力没有杨大善深厚,但一个带着悲愤全力出手,一个仓促迎敌,高下立判,鲜血四溅,杨大善赫然已肩脚四处挂彩,但这些都是皮肉伤,不及体内气血翻腾来的难受,想出声示警,却有口难言。阿飞并没有给予杨大善喘息的机会,用上了死神武学领悟过来的招式,犹如狂风暴雨之势攻向杨大善,每一招都全力以赴,每一招都犹如天马行空般无迹可寻,却暗含天地至理。再加上杨大善受创不轻,只能节节败退,死神镰刀与水心镜不断撞击,偏偏没有传出金属应有的撞击声,只有沉闷的劲气交击声,死神镰刀与水心镜每撞击一下,都令双方气血翻腾。两人交击的劲气四溢,不断刺激着一旁易寒被药物禁制的真气,真气不断凝聚、攀升,易寒已觉得自己能行动了,此时已无林冰儿受辱的顾忌,可放心驱除药性,等待最佳时机,给杨大善致命的一击。劲气交击声,也使林冰儿张开了紧闭的双眼,一见之下,不由喜忧参半,阿飞虽然头上包得严严实实,却从形体上认出是自己朝思心爱的人儿。喜的是阿飞及时出手止住了杨大善的兽行,而且还使杨大善受创,忧的是杨大善毕竟是个顶级高手,气脉悠长,如果阿飞这一轮重创不了杨大善,等他缓过气来,只要一呼喊,那些武士一上来,三人都会玩完。楼下的武士,虽然听到上面不时传来物体的倒地声,但还以为杨大善神威大发,在“奋力作战”呢,心里还暗赞道:“没想到谷主都已七老八十了,还有如此神威,真是老当益壮!”但也有部分之人隐隐怀疑,可起先杨大善的命令犹在耳边响起,暗想:“即使有什么不对劲,谷主也会呼叫的。”但他们却不知杨大善此时想呼叫,却没有呼叫的能力。杨大善苦忍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暗忖道:“老子气脉悠长,这刺客武学虽不错,但内力似乎不及老子深厚,所以老子不妨等到你力穷气竭,那时就是我发威的时候!”杨大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阿飞的招式仍然犹如长江大河绵绵不绝,而且一招比一招来得凶,来得猛,原来在此生死立判的时刻,阿飞的先天劲气不断攀升,增至到前所未有的境界,手中握着那神秘莫测的死神镰刀,忽地像成为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精神、思想不断地延伸,一种不能用笔墨形容的感觉蔓延全身。忽然觉得眼前的敌人与屋内的一切都消失了,上次刚接触死神镰刀时,那特异的影像又呈现在眼前,那犹如魔神般的人,用死神镰刀挥舞着暗含天地至理的招数,阿飞知道自己在激战中,灵欲受到提升,从而又一次进入死神镰刀的精神烙印里。此时阿飞福至心灵,一招一式都有板有样地挥舞着死神的武学招数,对着杨大善一一施出,平时一些疑惑不解之处,此时都豁然贯通,而且死神镰刀似乎真的犹如传说般可以提取九天之气。阿飞此时深深地感受到此点,因为每当自己气竭的时候,死神镰刀就传来一股奇异的能量,让自己继续施展下去,越战越畅快。而杨大恶却越战越心惊,暗忖道:“这刺客的真气似乎源源不绝,没有气竭的时候,如此下去,他没气竭,我倒气竭了,看来只有拼着心神受损,施展绝招了。”阿飞蓦地见一道强光射向自己,他忙闭上眼睛,但手中的死神镰刀并没有因看不见而慌乱,依然迅如疾电般的袭向杨大善。杨大善猛地暴喝一声:“水月镜花!”强光已去,阿飞睁开眼时,竟有七八个杨大善张身舞爪地向自己扑来,无数的镜影从四面八方狂啸而至。阿飞暗呼一声,忖道:“蠢材,我的眼睛虽然欺骗了我,但是我以刀代眼,依然能清楚知道你的真身是哪一个,这招反而是弄巧成拙,看我破!”阿飞击向影像中的真身,“噗”地一声,死神镰刀刺入杨大善的身躯,无数镜影立时消散,难道杨大善所谓的绝招竟如此轻易地被阿飞所破吗?不,刚才的招式不过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罢了,那都是杨大善利用“水心镜”特异之处,借光而布的虚影,难得的是这种虚幻之影也有气劲虚实相布,如果不了解这“水心镜”特异之处的人,铁定上当受骗,而其真正的杀招,当对手以为刺中了他的真身,此时对方必定会心神松懈,就趁这一刻,把心灵力注入“水心镜”,施展摄魂术,从而一举制住对手。不过施展这一摄魂术,非常损耗心神,每用一次浑身就犹如脱力般的瘫软,那时就是三岁的小孩,也能取施术者的性命。阿飞全力地拼杀,使他不得不用这一招,否则回魂无术。阿飞果如杨大善所料的一样,以为已杀死了杨大善,心神悄有松懈,阿飞顿时见到前面有一团柔和奇异的光照来,心神顿时被摄。光团传来无比柔和慈祥的声音:“你已杀了杨大善,此时你非常非常的疲卷,你需要好好的休息。”阿飞眼中现出昏浊的眼神,蓦地眼中现出挣扎之色:“不,我不能休息,我还要带冰儿和那位仁兄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挣扎越来越强烈,好像快要清醒过来,蓦地奇异的光团又亮了数倍,同时又传来令人慑服的声音:“那女孩与那青年,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现在你可以放心的休息了,睡吧,睡吧!”阿飞目光又渐渐地呆滞起来,喃喃道:“他们安全了,我好累,我要休息,休息!”好像要马上昏睡过去了。旁边的林冰儿见阿飞已用死神镰刀抵住了杨大善的咽喉,并没有下杀手,而那杨大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渗出,手中的水心镜正对着阿飞的双眼,嘴中不断地念念有词,阿飞却好像着了魔般,欲要昏睡过去,这还得了?林冰儿忙出声嚷道:“阿飞,你别睡过去,快下手,不然的话我们三人都得玩完!”阿飞却恍若未闻,两眼渐渐闭上,手中的死神镰刀却依然搁在杨大善的脖子上“呼呼……”鼻腔里打出了呼噜声,阿飞竟然站着睡着了,害得杨大不敢轻举妄动,还以为自己的摄魂术无效了呢!直听到阿飞的“呼噜”声,才松了一口气,暗骂一声:“怪胎!”正想呼喊属下。突然背心传来一股熔浆般高热的气劲,杨大善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心脉尽碎,他缓缓地转过身,想看一下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一看之下,眼中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接着整个身躯便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地倒下了。袭击这一拳的人,正是易寒,此时他也瘫软在地,刚才的那一拳已用尽了他积蓄已久的真气,杨大善虽然被杀,但易寒深知还身处险境,此时随便一个武士上来,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所以易寒必须在药性反噬之前,叫醒阿飞。易寒奋起余力,爬到阿飞身边,运起仅余的力道,咬了一下阿飞的脚脖子。阿飞的护体真气立时反震,差点把易寒的牙齿震落了,但阿飞倒是给他咬醒了,看着自己脚下躺着两人,不由迷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怎么会睡着了呢?”易寒的牙齿被阿飞震得隐隐发疼,闻言不由怒道:“怎么回事!你这浑小子被人催眠了,我还没见过有谁站着也能睡着,你可是第一个,怪胎,还不去把我妹子抱起来,你想她着凉啊!”阿飞这才如梦初醒,忙脱下身上武士服,走过去欲替林冰儿遮上,岂知一见林冰儿尽显女性玲珑浮凸的曲线,三魂六魄都升上了九天,哪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刚才杨大善剥光了林冰儿时,阿飞满是悲愤,没有什么心情欣赏,此时危险一过,又见林冰儿犹如冰肌玉骨的胴体,哪还不心神摇荡?林冰儿此时身无寸缕,暴露在自己心爱人儿的眼里,那还不俏脸绯红、娇羞无限?偏偏却不想阻止人家色眯眯的眼神。倒是易寒出声震醒了阿飞:“臭小子,要看有的是时间,我想我妹子以后也不会拒绝你的,不过现在你快把我妹子包好,带我俩到安全之地,毕竟这里还是很危险。小子,动作给我利索点!”阿飞这才慌忙把林冰儿包好,两腋各挟一人,从窗口掠下,小心翼翼地潜回地下宫殿。

第十六章殿下之秘(上)

阿飞把二人挟到丹药房,暗想此处肯定会有“锁龙酥”的解药,一找之下果然在一药柜里发现了解药,忙给二人服下。阿飞趁二人药性未见效之前,想去水母卧室找一套衣服给林冰儿,而且别离与水母二人还须他给解药唤醒,纸终究包不住火,等一下总有人会发现杨大善已死,恐怕他们第一件事,就是下来找水母,毕竟群龙不能无首,而水母平时已隐然是藏空谷的第二号人物,到时二人那副样子被人撞见总是不好的。阿飞刚入卧室之门,左右门后同时有劲气袭来,阿飞毫无防备,加上出手者手法高明,阿飞顿时被制,动弹不得。阿飞见床上空无一人,便知袭击自己的两人定是别离与水母无疑。果然,左边传来别离的冷哼声,并且冷冷地道:“阿飞,你把我俩那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命悬人手的阿飞只好故作惊讶地道:“离少,我为你介绍一个如此出色的对象,你不感谢我,那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还如此恩将仇报呢?”右边又传来水母的冷哼声:“那我呢?你又如何解释?”阿飞更是讶然道:“天哪,你怎么还不了解我的用意呢?在雕塑室里,我见你不顾少女的尊严,扯去了离少的那一块遮羞布,便知你是追求完美的人。你虽然已看过离少下体的构造,但是总不及离少摆出姿势来得完美,而如果你俩能结合的话,离少必定会全力配你的要求,到时候你的作品,岂不更完美了吗?”别离与水母二人同时冷哼道:“任你怎么花言巧语,非得把你脱光,游街三日不可。”阿飞不惊反笑道:“我一身都是坚甲,穿不穿衣服都是无所谓的事,只是怕你们看了之后嫉妒,我只好穿上衣服,以避免伤害了你们脆弱的自尊心,你们不觉得我现在赤裸着上身很威武吗?”二人闻言,这才注意到阿飞是赤裸着上身,看起来果然威猛无比,不过威猛过分的恐怖,水母此时暗忖道:“怪不得人人称他为魔,只有魔才会如此恐怖。”而别离却奇道:“你的武士服哪里去了,你不会是趁我昏迷之际,一个人去干了吧?”阿飞故作抱歉地道:“当时我见你赤身裸体的样子,实在不宜出动,可没有多少人能像叶小姐那么有品味地鉴赏你,我怕你会被人非礼了,所以只好独自行动,不过我已把那杨大善给宰了。”“什么?你竟杀了谷主?不可能的,凭你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杀得了谷主?定是你吹牛皮吧?”水母一点都不相信这是事实。阿飞冷哼道:“是啊,我的功夫确实不及那杨大恶,若不是他死性不改,我还真杀不了他,你如若不信,可以上去瞧一瞧,我想此时他们也该发现了那杨大恶已被杀,正急得团团转,等你上去主持大局呢!”水母见阿飞的神色不像说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上去走一遭再说,于是对别离道:“你看住这臭小子,等我回来,我们一并处置他,你不可以徇私把他放了!”水母毕竟心急上面的状况,话音未落,已急不可待地往上奔去。阿飞一见水母走了,暗忖道:“单线作战总比两面受敌要好。”于是对一旁冷视他的别离道:“离少,快解了我的禁制,等一下妖女带人马杀下来,他们虽人多势众,但凭你我的身手,定能赶走那批虾兵蟹将。”别离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骗过水母,就可以骗得过我吗?我决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了。”阿飞惊道:“难道你就是为了这一点小事,便与我翻脸吗?”别离冷冷地道:“不止这一件事,你在雕塑室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只要我用身体吸引住水母,而你就趁机收取小酸的酸液,待足够后便破门而出,对吧?”阿飞惑然道:“对啊,我是这么计划的,这你也同意了。”“呸,你说你是不是连我也一块骗了?你根本已知水母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你利用这一点,也知我会死守最后一道防线,而你算准水母忍耐不住,会用迷香迷倒我,而你身负万毒之王的血,根本不怕什么迷香,她脱我的内裤时,你肯定是清醒的,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脱掉我的内裤后才出手制住她,这都说明了你连朋友都算计,所以我要与你绝交!”阿飞忙叫屈道:“你误会了我,我也没想到那水母会突然放迷香进来,我之所以清醒,也不是我喝了万毒之王的血液,我虽然万毒不侵,但她使的‘千年醉魂香’并不是毒药,我也不得不中招,至于我为什么没被迷倒,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正因为我搞不清楚水母为什么放迷香进来,所以我忍住没出手,完全是出于好奇心。没想到她一进来便扒了你的内裤,我想阻止也来不及,只好制住她,为了不让你吃亏,我决定也扒光她,让你们两人互相楼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你能连本带利地要回来,你不感谢我不说,还污辱我的人格,你这种朋友不交也罢了!”阿飞演技十足,说到最后时那副被朋友误会而悲痛欲绝的模样可谓装得神态逼真。可惜别离与阿飞相处多日,早已把阿飞的鬼把戏摸得一清二楚,此时闻言狂笑道:“你不是常常自诩演戏天才吗?我只是气愤你去宰杨大恶时,怎么不叫我一起行动,没想到你还倒当真。”说时已替阿飞解了禁制。阿飞一拳捶在别离的胸上,佯怒道:“离少,你怎么能开这种国际玩笑呢?害我担心的要命!”别离笑道:“你这小子天塌下来也当被盖,你会担心那才是笑话。先不说这些,你是如何把那杨大恶给宰了的?你要详细地讲解给我听。”经别离一提醒,阿飞顿时记起此行的另一目的,忙挑选一套自己认为漂亮的女装,连亵衣也一并挑一样。别离见阿飞不断拿着这些衣服,在镜前试来试去,疑惑不解地问道:“阿飞,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丑陋了,想穿女装来平衡一下?”阿飞闻言笑骂道:“你才心里不平衡呢,我是选给我的女神穿的,现在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女神。”别离闻言失声道:“林冰儿也在这地下宫殿?不过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所谓的女神到底是何模样,竟能令你这个嗜血狂改恶从善。”阿飞闻言怒道:“什么叫改恶从善,我本来就是一个善良、正义有为的少年,我现在只是回归本性而已!”笑骂中,阿飞已领别离至丹药房,见林冰儿二人早已无恙,显然解药见效了,二人正“啧啧”称奇地看着地上的地板,阿飞正想替三人介绍一下,谁知别离怒吼一声,指着那红发青年道:“易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看你今次还往哪里跑?!”阿飞一听之下头皮发麻,难道冰儿的大哥便是易寒?那么冰儿岂不……随即否定了这一想法,若是易寒玷污了林冰儿,林冰儿又怎会称他为大哥呢?而这易寒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失常之人,看来其中肯定有许多曲折,自己一样不是被人诬陷了?既然如此,易寒也有可能被人诬陷,正待替二人消除误会。易寒却早已冷冷地道:“别离,别以为我入武灵国是躲着你,既然你如出咄咄逼人,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一下容成一炉独创的武学!”说罢已隔空一拳向别离轰到。这一拳没有发生丝毫拳风呼啸之声,亦不带起半丝劲气,但别离却感到所有的反攻路线全被易寒给封死了,整个空间突然变得炽热沸腾,如若置身于火海之中,灼热难忍。易寒这一拳显然要逼别离只有硬拼一途,战略上可以说是非常成功,因为别离的武学正是灵巧多变,易寒却偏要逼他硬拼,显然是避其所长,攻其所短。别离冷哼一声,脚踏奇步,全力迎向易寒可以充塞宇宙的一拳,“砰”的一声,二人毫无花巧地硬拼在一起,二人同时被气劲反震倒退,各退二步,看来二人功力不相伯仲,若要分出高低,就要看二人招式的应用。若论招式之奇,别离的武学可稳胜一筹,但这不等于说别离就一定胜过易寒。生死相拼之间,还要看谁更狠,更有杀意,更有智慧。阿飞与林冰儿趁此机会,忙阻拦二人继续相搏,等一下生死相拼之际,可不是他两人能分开的。林冰儿出言相劝道:“二位大哥,我们仍身处险境,不宜窝里斗,何况有什么误会,都可以好好谈的嘛?否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别离这才从易寒身上收回眼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女子,见她明眸灵动多智,梨涡浅笑,身段修长动人,奇的是此女子只有一件过长的武士服遮体,雪白曼妙地玉腿却暴露空中,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动人,一看便知她是阿飞心中的女神林冰儿,暗道:“阿飞艳福不浅。”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何况她也说得有理,于是冷哼道:“易寒,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解释,若有误会,我别离自当全力为你开脱,如若是事实,哼哼……”言下之意,如若是事实,就是天王老子护驾也不会放过易寒。易寒冷笑道:“我易寒所做的事何须向人解释?我的事更不须别人帮忙。”阿飞暗忖道:“这易寒倒是冷得可以啊,再这样下去,二人非得火拼一场不可,还是先转移话题。”于是转身对林冰儿道:“冰儿,你看我给你找了一套女装,快换上吧。”林冰儿哪还不知阿飞是在插科打诨,松懈一下浓浓的火药味,从阿飞手中接过女装,一看连亵衣都有,不由微讶,暗忖道:“这呆子,平日看起来总是马马虎虎,怎没想到他心细如发呢?”阿飞左右两手各执一人,笑道:“二位大哥,人家姑娘要换衣服了,我们先避一避吧。”二人同时暗忖道:“姑娘家换衣服,站在此处的确不妥,下楼也照样能让那家伙好看。”于是二人也随着阿飞下楼而去。浓浓的火药味,一经驱散,可不是那么容易再点起来的。二人下来虽然怒气未消,但已没有刚才那一触即发之势,阿飞见自己的插科打诨见效,哪还不继续鼓起他那张弹簧之口?于是转首对别离道:“离少,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宰了那杨大恶吗?其实杨大恶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易大哥宰的,要不然兄弟我现在也不能完整无缺地转述给你听。”说着已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别离,最后说到杨大善被易寒出手诛杀。别离鼻吼发出一声冷哼道:“尽拣便宜!”“总比某些一点事都没干,却满腹牢骚的人好吧?”易寒一点不让,反唇相讥道。看着二人针锋相对,阿飞不由暗暗头痛不已,蓦地眼睛一亮,林冰儿换上水母的粗布麻衣,虽然少了平时的高贵雍容,却也多了一股清丽之气,让人耳目为之一新。林冰儿此时轻启擅口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凭我们星月庄现有实力,应该不是一个小小的藏空谷所开罪得起的,而杨大善也说,他杀了我们之后,会有更大的好处,那谁又能给他好处呢?”别离抢口道:“你是说有人指使杨大善这么干,那会不会是邪月宗宗主指使的呢?”别离这一疑问也不无道理,因为杨大善的前身,便是邪月宗的长老,而邪月宗久未有动作,近来盟友伏虎帮被雷不凡以雷霆手段剿灭了,说不定这就是针对星月庄与铜雀门联盟的一个报复。但林冰儿却推翻了这一疑问:“不可能,杨大善与邪月宗宗主向来不睦,六年前杨大善来此另建势力,据我星月庄多年的观察,二个帮派一直没有接触过,而且即使是我被杨大善所杀,邪月宗不见得就能拿下星月庄,反而徒给雷不凡一个进攻的借口。”久未出声的易寒出口道:“雷不凡?唔,很有可能就是他。妹子,这两天你派出人去那山谷到处找不到邱枫的尸体,我想他可能还活着,而且还通知了雷不凡,而雷不凡不欲让人知道他的身分,让人探测我们要进藏空谷,于是便以重利许诺杨大善,所以我们才会遭受攻击。”此时阿飞插口道:“你们怎么会要找邱枫的尸体?邱枫又怎么会与雷不凡扯上关系的呢?”一些事阿飞自是不知,所以出言相询。

第十六章殿下之秘(中)

易寒于是把邱枫要奸污林冰儿时得意忘形露出口风,正欲行凶之际却被自己所救,并出手重伤了邱枫,却被其滚下山崖逃遁,而自己并与冰儿结为兄妹,冰儿担心阿飞着了杨大善的道,于是赶来相助,没想到却着了杨大善的道,都详细地对阿飞说了。阿飞听罢怒道:“那小子最好不要死,留下小命来好让我把他挫骨扬灰,方泄我心头之恨!”怒气过后,头脑冷静下来,略为沉思一下道:“易兄,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据我的推测,除了邱枫和雷不凡是智灵国的间谍外,我看杨大善很有可能也是间谍。星月庄与铜雀门是盟友关系,如若冰儿被杨大善所害,纵使那雷不凡再怎么势大也应包庇不了,那杨大善再怎么愚蠢,也应该明白此理,而他却说有更大的好处,除非他也是智灵国的间谍。杀了你们以后,他便可以回智灵国升官发财,而此处便会由雷不凡接管。”顿了一顿,又道:“那么说,这里还有可能是智灵国在武灵国的一个秘密据地,否则凭武灵国现有的科技,是不可能建造一个如此之深的地下宫殿。”林冰儿讶道:“如果这些推测都成立,这地下宫殿肯定还另有玄机,不可能只是供人居住那么简单,我们四处找找看,是否另有机关。”众人都对这宫殿充满了好奇心,于时都起来四处碰摸,希望可以发现点什么,众人在忙碌时,却见阿飞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别离不禁有气道:“我们在忙死忙活地找机关,你却悠哉悠哉地像是看戏,是不是想吃我栗暴啊?”阿飞却笑道:“离少,你似乎忘了我是你们中最熟悉这一地方的人,这里所有的石块我都几乎摸遍了,除了那块紫色石外,却也没见任何石头有奇怪之处,所以我肯定我已陷入思维的死角,也许你们的寻找方式能给我一些灵感,让我走出这一思维的误区,不过看来你们的猴戏实在不怎么样,我现在连一点头绪也没有。”忽然后脑勺已挨了一掌,阿飞转头一看,见是易寒,不由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易寒邪笑道:“我这是给你灵感,我想我这一巴掌能助你跳出思维的误区,怎么样,有灵感没有?”似乎阿飞有一种特异之处,很容易感染别人与他一样怪招百出,像易寒这么冷傲之人也想作弄他。“咦,你那巴掌似乎见效了,我还像有点头绪了。对了,我们好像以为机关都是小事物,完全没有想到,机关可能体积庞大,比如说这宫殿内的巨柱。易兄,你去转一转巨柱,是否转得动?”阿飞挨了一掌之后,思维似乎已跳出了误区。易寒虽觉得阿飞异想天开,但是说不定设计这机关之人,果真把巨柱当成机关,于是抱住一巨柱暗运真气一旋,虽然易寒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但巨柱依然纹丝未动,于是道:“看来这巨柱并不是机关,这纯是你异想天开。”阿飞忙道:“还有十来根巨柱未转呢,你只转了其中一根,当然不会那么凑巧,一转即中。”又转过身对别离道:“你也过去转一转,这样会快一点。”别离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啊?”阿飞振振有词地道:“我是你们的思维中枢,如果我一劳动,反而思维闭塞,那就得不偿失了了。”别离冷笑道:“我看你是纯粹想报刚才的一掌之仇,这下还想拖我下水,没门!”此时易寒已试过第二根,依然纹丝未动,早就怀疑这一方法的可行性,再听别离这么一说,哪还能不信啊?不由怒道:“竟敢耍我?是不是活腻了?现在你自己去转。每一根都要运足十二分劲转,如果让我发现你只是敷衍了事,哼哼……不说你也应该知道,马上给我去!”阿飞看易寒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如果自己敢说不,说不定真会遭他一顿暴揍。好汉不吃眼前亏,都是他妈的死别离,臭别离,不去就不去,干嘛拆穿。心里虽然暗骂,但还是乖乖地去转巨柱,仍不甘地道:“易兄,我怎么敢耍你呢?别离纯粹是挑拨离间,想破坏你我之间的感情!”易寒冷哼一声:“少说废话,快点干活,如若那些巨柱真的是机关,我自会找那家伙算账的,别磨磨蹭蹭的,还是用你的行动来证明的好。”阿飞挑拨不成,只好乖乖地抱住其中一根巨柱而转,心里却把这巨柱幻想成别离,而他现在就在使劲扭“他”的腰,想到此处不由脸上浮出了笑容。别离与易寒见阿飞一脸的邪笑,不由暗忖道:“难道这些巨柱真的就是机关?否则哪有人受虐还笑得出来?难道阿飞也是一个喜欢受虐的人吗?”林冰儿也与二人一样疑惑不解,按理说以阿飞的性格,别离的猜测应该是很对的,难道他脑子又出毛病了?他们哪里知道阿飞是孔乙已第二,在任何劣势下,也能找到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阿飞把巨柱幻想成别离的腰,哪还会客气?使劲一扭,接下来的事,让在场中的人都不由目瞪口呆。因为那巨柱真的被转动了,而且不远处的地板现出了一条往下的甬道。不用说另三人目瞪口呆,阿飞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忖道:“难道老天爷也眷顾我阿飞?看来那二人是打定了,现在就是二人互相打死,我也不会再劝阻了。”故作惋惜地道:“易老兄,只要你再试一次,就可以打开这机关了,谁知你是这么容易受人挑拨的,唉……”言下之意是自己的智慧被人污辱,而异常难受。到了这种地步,也不由得易寒不信,对别离冷哼道:“你不想被人阻止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用这种手段呢?难道我易寒想做的事,有人能阻止得了吗?”易寒还以为别离不想让人阻止他俩的决斗,故有此话,使阿飞不愿再出手阻止二人之间的决斗。别离也不愿向死敌低头,故也不多作解释,“哼”地一声,算是回答了。这下可更把易寒惹火了,摆出一副马上动手的架势,别离也半步不让,劲气直向易寒逼过去。二人要相斗,阿飞当然是求之不得,更不会出手阻止,可林冰儿是不会让他们相斗下去的,于是又作好人劝阻道:“你两人要打我不阻拦,不过也得下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再说,你们如果躺下了,岂不连一睹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你们最好看过之后,再拼也不迟啊!”“嘿嘿,现在就连冰儿也不能阻止了,二人的这场架一定是打定了。”阿飞心里幸灾乐祸地忖道。他妈的,这小子还真贼,但也有人以为他有容人之量,这有人当然是指易寒与林冰儿二人,只有别离暗骂阿飞够贼,不过自己与易寒势必要有一战,所以也不出口戳破。林冰儿就怕二人打起来,忙道:“我们快点下去看一看吧,说不定机关又马上合上,等一下怕开启机关之法又改变了。我看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惟恐二人打起来,于是领先下去了,易寒等人自然忙跟下去,让一个女孩子先涉险是不好的。不一会儿,四人的眼前有一条无限延伸的甬道,甬道顶部都安装着奇形的壁灯,而且也没有任何气闷的感觉,显然此处有良好的通风设备。四人沿着甬道继续前行,走了好一会儿,才到甬道的尽头,尽头是一扇门,门上有一亮光的掌印,门顶还有一扫描器。“前来者把左手放在掌印之上,确定身分!”一女性声音突然从门内传来,阿飞、别离与易寒三人马上条件性反射,做起防备之势大喝道:“谁?有种的快出来!”门内无任何反应,却是林冰儿在一旁花枝乱颤的大笑,于是齐声问道:“那声音让你觉得很好笑吗?”林冰儿强忍着笑道:“并不是那声音好笑,而是你三人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我很好笑,那声音只是电脑模拟声音,并不是人发出的。”阿飞奇道:“那你怎么知道呢?”林冰儿道:“你可别小看人,我也曾在智灵国留学三年,主修的就是这类声像模拟程序编排,要不是武灵国明文规定,不准使用高科技产品,我早就把星月庄的防御系统全部用声像传送来控制了。”“重复一次,前来者马上把左手按在掌印之上,确定身分。”模拟女性声音再一次响起。林冰儿脸色一变道:“糟了,我们如若不在三十秒钟之内做出反应,那电脑便会输入攻击程序,我们四人都有被激光束洞穿的可能。”突见阿飞举起左手欲往门上的掌印按去,林冰儿忙一把拉回阿飞,怒道:“你想找死吗?这扇合成金属门,起码内含一万伏以上的电压,一旦确定你的身分不对,马上把你电焦了。”阿飞惑然道:“难道这鬼门还能区别手掌是谁的?”别离与易寒二人都是来自圣灵国,所以也没对智能系统了解多少,露出倾听的神色。“那当然,每一个人的掌印都是不一样的,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拥有同样的掌印,所以你要通过这道检查,除非你去把能启开这门之人的手砍下来,不过就算通过这道检查也没用,你们注意到没有,我们头上的扫描器,它能射出超光粒子扫描束,对启门之人进行扫描,这光束不但能透视我们机体的每一部分,每一个运行程序,而且还能扫描我们的‘记忆细胞’,可以说任何人都休想仿冒通过,如果我们还为小命着想的话,我建议还是撤退的好。”林冰儿如此建议道。“既入宝山,又怎能空手而回呢?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阿飞好不容易才发现此密窟,不想一点东西都没发现就此罢手,故出言相询。林冰儿略为沉思一下,道:“除非你能切断此门与主控电脑系统的联系,但那是不可能的,那线路在这合成金属门内,凭我们现在手上的工具,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阿飞递出他的死神镰刀,道:“我这把兵器是传说中的死神镰刀,切金断玉,易如反掌,想必也能破这鬼门吧?”林冰儿与易寒同时不能置信地望着阿飞手中的死神镰刀,难道这怪怪的兵器就是死神镰刀?见别离也没有出言讥笑阿飞,那肯定不会有假,忙追问阿飞是如何得到的,阿飞自然是一五一十地相告。

第十六章殿下之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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