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主到底》第19/29页


我很确定自己爱上了许娥。心里想着就感觉真的挺不要脸。
如果按时间来给爱情定价的话,我和小蕙已经近三年了。和许娥只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可是这样说肯定没有说服力,否则一见钟情这个词就无解了。
春婶走近我,挡住了我看许娥的视线,并且朝门口挥了挥手。
秋瑾是在看不过了,使出牛劲来,硬生生把我拽出店门。
“许娥,许娥---”我还在叫着,被秋瑾打断道,“别喊了,哥,出息点好不,人家门都关上了。”
此时的我,就像一首朦胧诗。血朦胧肉朦胧心朦胧魂朦胧思想朦胧神经亦朦胧。千古难逢的我那一脸苦苦酸酸掺杂的死相,这会儿就在小店门外,免费供人观看。
在秋瑾发动汽车的一霎那,我禁不住大哭起来,且趴在秋瑾的肩膀上哭。
秋瑾着实慌了,一边减缓车速,一边宽慰着我。“感情这个东西,我真的搞不懂,要么出家,要么只谈不婚,要么守个贞洁女一起终老。”
秋瑾没什么文化,但这小子城府深,社会阅历丰富,说出的话虽然不可全部拈来,至少这是一种现象,是对某人的一种提示。一见钟情用在我的身上,那是万般不妥的,自己占着近三年的感情,始终没有个交代,这会儿浮想联翩,转嫁自责,这的确是很危险的信号。之于我现在的表现和说出的话,无疑都是在找一块大大的遮羞布。
“怡潭,去小蕙那吧。”秋瑾希望我和小蕙重修尘缘。
“不,绝对不行!”我态度很坚决。
“你们处了那么久,感情肯定有的,你也没有出什么大阁。即便有,小蕙因为没有真正地看到啊。小两口背地里什么事情都搞得掂。”秋瑾很卖力的劝着。
我摆了摆手,是以秋瑾不要再说了。这会儿大脑一片混沌,几乎没有了思维。
“哦,对了,怡潭,这两天焦头烂额,把重要的事情差点忘记了。”秋瑾突然拍了下脑门。
“什么?”我心不在焉。
“我们办回来一批新款男式非洲豹裤和女式亚洲经典裙装,大部分都是韩国原装货,这次搞好了,能赚上一笔。”秋瑾挺着精神,眉飞色舞。
我刚要感谢的客气几句,听秋瑾下面又说,“你的那份给你放在办公室了。”
我的头立刻就大了,这两个小子真是短练啊。
“你确定放我办公室了?”我心存侥幸。
“是啊,千真万确,错了找我。”秋瑾信心满满。
“大哥,服了,我真是太服你们了。自作主张也罢,可是总不能让我走绝路啊。!”
“怡潭,这事怎么说呢,我糊涂了,能说明白吗?”
“程晖你认识吧?”
“认识啊,不就是你那个部门经理的小姨子吗?”秋瑾不置可否。
“那是个榨油机,知道么?这回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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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秋瑾将信将疑。人就是这样,凡事只要没有摊在自己身上,都是持怀疑态度。就算你告诉他,刚刚看到UFO,他如果没有亲眼所见,不会完全相信。从来不考虑那个东西是否还要等他看完了再消失,这是人的通病,说白了就是无知加悲哀。
“我已经很领教了,这次出门,要是她没有給把力,恐怕不能成行。”
“那她不算太坏,表示下可以啊。”
“你到底懂多少啊?”我很不满地呵斥秋瑾,“任何事情都是带条件的。服装是一码事,我住的单人宿色,如果没有经理的批示,那就另一番说法了。”
秋瑾若有所悟,自言自语道:“那就出点血吧。”
我也点头。“秋瑾,直接去你家,然后随便吃点饭,晚上去夜店。”
秋瑾吃惊地看着我,“怡潭,你也没有喝酒啊,不会吧?那地方虽然很牛逼可是你很反对的啊。”
“此一时彼一时,英雄气短啊。”我努力自嘲着。
我对夜店是很持保留意见的。虽然我这人岁数不大,思想却很磅礴。夜店的灯红酒绿对我没有吸引力,钱柜的鬼哭狼嚎,百无聊赖的掌声,带着金钱浓重意蕴的鲜花---这一切在我眼里就是一种灵魂的媾和,魑魅魍魉的感情聚会。当然,这不够客观,也不太全面,比如,像我这样情绪这样心态的人也会常往于这种很“嗨”的地方。
秋瑾的父母在外地,这小子一个人住双室,却从不肯说一句,让我住进来。大概想给自己一个人完整的天地吧,那个人没有自己那份隐私呢。
车子停在了楼下,秋瑾把门钥匙给我,“你先上去,我去饭店叫两个现成的。去饭店你又不肯。”
我拍了拍秋瑾的肩膀,“懂我,哥们就是哥们啊。”
秋瑾听了很受用,眼睛也飘着泪花,“怡潭,这么多年的哥们,别说了。”
我拿着钥匙,乘着电梯上了五楼。
秋瑾住的是双居室,还有一个挺大的客厅。除了必须应用的之外,电器一应俱全。
我脱掉长裤,只留了一条短裤。看看饮水机,我就有些口渴。厅里的茶几上没有看见水杯,我就寻思着着到房间去找一下。
我随意的推开了左边的房门,立时呆住了。
门口立着一个盘着头发的年轻女孩儿。
“你是?”我吃惊地问道。
“我也想问你呢?”女孩儿很不屑的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掩不住的恐慌。
“我是秋瑾的朋友,你呢?”
“朋友?不会吧,怎么可能有钥匙?而且一个人,大概不会是想顺点东西吧?”
我真想发作,又感觉不好意思。“你是秋瑾的女朋友?”
“你认为呢?”女孩儿阴阳怪气的。
之于秋瑾和买栗平两人,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四方东西,不管钱财还是女人,这也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吧,尤为秋瑾,对我真不含糊。一些所谓的“社会”人,在家里怕老婆或者对象怕得要死,一旦犯了冲突,永远是第三方的错,而且还恬不知耻发挥着光和热不遗余力地帮着爱人。而从不管他爱人争吵的对象,是父亲,母亲,一奶同胞的姐妹兄弟,这些都不重要,只有他被窝里的温柔重要。更有甚者,已经近五十岁的人了,不管什么场合,在老人面前互相喂饭,相互依偎,嘴里相互叫着“宝宝”,看上去挺恩爱,实际上没有这个再让人恶心的了。在社会上行走多年,遇到凡事,就回家和父母姐妹兄弟发威,这种人不仅仅不是男人那么简单了,简直就不是人!只有四个字更配:狗屁不是!
“你让一下,我要拿水杯。”
“不可以,我在睡觉。”女孩儿不屑的看着我,眼睛里隐匿着一种恐慌。我预感着要出事。
“你在睡觉么?现在?”我冷言讥讽道。
“说那个没用,你赶紧离开!”女孩儿的态度愈发生硬。
我确定一定出事了。猛地一下把房门推开。
我愣住了,在属于哥们秋瑾的睡床旁边,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身虎实的肉,个子很高,类似于彪形大汉。尽管衣服很整洁,但是如果智商还没有等于零加零,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我很愤怒。此刻如果自己确实不是武大郎化身,却是认定秋瑾是自己的好哥们,那我一定要个说法。
女孩儿明显的慌了神,却故作镇定道:“这是我表哥,刚从乡下来。好像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吧。”
“去你妈的,别拿你的弱智挑战我的理智。狗东西!”我气急了。
“你骂我?”女孩儿以便做出不依不饶的姿态冲向我,一边给那个男人使个眼色。
男人就往门边走。女孩儿紧紧拽住我的衣襟,冲男人大喊:“表哥,赶紧走!”
我简直癫狂了,用力耸动着女孩儿的手,“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孩儿丝毫没有理会,竟然冷不防一下子把我摔倒在床上,乳峰齐齐的压在我的胸口。
我愈发急了,眼见男人要出房门了,我用力匍匐下身子,一把抓住男人的大腿。
男人被激怒了,猛地回头来,一脚踹在我的脸上,立时鼻血直流。我没有顾及这些,用力推开女孩儿,强行站起身,准备用身体挡住出路。
男人眼睛瞪得溜圆,一拳打在我的门面上,这下流的不仅仅是鼻血了。我的眉角被打开了,鲜血汨汨而出。我根本管不了许多,还来不及擦一下,便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可是,我就感觉头皮发麻,伴着阵阵疼痛,我用余光看到,女孩儿正用力抓着我的头发,前后摇晃着。男人上来又挥起拳头,刚要打下来,却被女孩儿一把托住了。并用眼光死死的盯着门看,木鸡一样的伫立着。
门开处,透过血眼,我隐隐看到,秋瑾站在门口,一脸的威严加狂怒。后面站着满脸凶相的买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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