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头条》第36/118页


  手腕刺痛的一瞬间,他感觉吴臻双臂多用了几分力,将他抱得很紧,对方下巴轻抵在他头顶,低声说出剧本中没有的台词:“别怕。”
  下一刻,导演喊“卡”。
  毕竟只是拍戏,不会真的做皮试,贺思嘉第一时间抬起手,见腕间溢出一点血珠。
  上午气温不高,贺思嘉只穿着件衬衣,小栖立刻为他披上外套,绵绵则递来棉签。
  贺思嘉不轻不重地压住出血点,就见吴臻蹲在他面前,问他:“疼吗?”
  不得不说,亲密的肢体接触确实有助于缓解贺思嘉的困境,原本滋生的尴尬隔阂,也在拥抱中消减不少。
  难怪演员总被要求解放天性。
  贺思嘉摇摇头说不疼,半开玩笑地问:“不是拍完要请我吃糖吗?糖呢?”
  吴臻站直后忽然压低身,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探入他左衣兜里,将他困在狭窄的空间中。
  贺思嘉感觉吴臻的发丝若有似无扫过自己下巴,有些痒。
  他呼吸一窒,不自觉往后仰,背抵着椅背:“你做什么?”
  “找糖。”吴臻撩起眼皮看他,“今天没带吗?”
  贺思嘉眼皮微跳,没好气地说:“没带!”
  “哦。”吴臻直起身,口吻漫不经心,“那先欠着吧,回头补你。”
  贺思嘉嗤笑一声,正想说点儿什么,却见吴臻微微歪着头,一错不错盯着他。
  他警惕地绷直背脊:“干嘛?”
  “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
  吴臻倏然一笑。
  “思嘉弟弟,你为什么要脸红?”
  作者有话要说:小脑斧:吞吞哥哥,你梦里的脸红。


第22章
  贺思嘉矢口否认。
  他也不相信。
  事实上,他的确没脸红, 无非是吴臻又一次的戏弄。
  或者, 一次试探。
  可听见吴臻戏谑的笑声时,贺思嘉却真有些紧张了, 耳朵悄然浮上一层薄红。
  每当他害羞,总会先红耳朵。
  幸好, 老余及时拯救了他。
  余枫让吴臻去趟小棚,吴臻则问贺思嘉要不要一起。
  贺思嘉本来不想去, 可不去岂非显得他心虚, 于是扔掉棉签, 硬着头皮站起来。
  原来,余枫只是让吴臻回看刚才一段戏。
  透过监视器, 贺思嘉发现吴臻对这段戏的处理比和戚子绪搭戏时要外放一些,肢体互动明显更多。
  如果之前旁观时贺思嘉只是挑不出错, 那么如今监视器里的一镜, 则让他感觉到沉重。
  并且, 他真的有在吴臻眼睛里看见罪孽与信仰。
  余枫见贺思嘉看得认真, 问:“思嘉什么想法,说说。”
  贺思嘉挑着眼笑, “我真帅。”
  余枫盯着监视器里贺思嘉的后脑勺,陷入了沉默。
  当天贺思嘉拍完“背景戏”,收工时已经六点多,被吴臻问到要不要一块儿吃饭,他边穿外套边说:“我和小叶子约了吃烧烤, 吴老师自己享受盒饭吧。”
  金山县计划的拍摄日程不到一周,贺思嘉戏份很少,接下来两天都休息,可以稍适放纵。
  他和叶闻飞先去吃了河边烧烤,又偷偷去酒吧喝了几杯,尽兴后天色已晚,打不到车,只好走回宾馆。
  哪知半路却遇上下雨。
  雨来的毫无预兆,又急又大,在路灯下溅出朵朵水花。
  这会儿到宾馆只剩下几分钟路程,两人不知雨何时停,又都有点上头,索性冒雨狂奔。
  等到了宾馆,他们已淋成了落汤鸡。
  贺思嘉急着回房洗澡,从电梯里出来,就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正面朝吴臻房门。
  等他走进后,发现又是戚子绪。
  “阿嚏――”
  贺思嘉没忍住打个喷嚏,引得戚子绪看过来。
  “贺老师。”
  戚子绪匆匆打了声招呼,微低着头就要走。
  两人擦身而过时,贺思嘉敏锐地嗅到股沐浴乳香。
  “你怎么淋成这样?”吴臻倚靠着门框问他。
  贺思嘉反问:“他来找你做什么?”
  吴臻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提醒说:“赶紧回去洗个澡,房间里还有药吗?”
  借着酒劲,贺思嘉几步上前,执拗地问:“他来找你干嘛啊?”
  吴臻沉默了一瞬,“借剧本。”
  “他自己没有吗,为什么要借你的?”
  替身也有自己那部分剧本,只是不如主演的完整。
  吴臻微叹口气,索性拉开门示意贺思嘉进屋,又将贺思嘉带进浴室,“你先等着,我去你屋里拿衣服,房卡呢?”
  贺思嘉被指使的晕头转向,几乎忘了自己的目的。
  等他站在淋浴头下,温水流过身体,贺思嘉惊觉自己居然在吴臻房间洗澡了,对方可是喜欢同性的,理应避嫌才对。
  可转念一想,吴臻早就帮他洗过澡了,还避什么嫌?
  贺思嘉脚趾微微蜷缩,仰起脖子任流水冲刷他的脸庞。
  洗完澡,贺思嘉换上睡衣,他深知高原上感冒有多难受,丝毫不敢大意,吹干了头才出去。
  吴臻闲闲地坐在沙发上,见他出来了,随手扔给他一摞纸。
  “什么?”
  贺思嘉低头,发现是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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