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铁三角》第4/131页


  妖艳女子突然带进来三人,势必造成这种局面,幸好卓平事先声明:“就我一人参加,我的那位朋友不会玩,他们只是陪我的。”随即从李志强手上接过筹码。
  按照这里的规定,不参加赌局的闲杂人等,是不能进来的。但卓平这时才说明,妖艳女子不便把其他两人撵出去,只好勉为其难地招呼他们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仅带卓平一人入座。
  她见在座的六人正全神贯注,似在紧张关头,对卓平的坐下浑然未觉,也不便打扰他们。
  桌面上已有两家打烊,只有四家在赌。
  五张牌已发齐,每家的牌面都不小,牌面是三条小八最大,他推出了两个深咖啡色代表一千美金的筹码。
  下家是一对“K”的牌面,他毫不犹豫地跟进,显然“K”有了三条。
  再下家是一对“A”的牌面,大概底牌也是张“A”,正好吃定三条“K”,胜券在握,跟进两千之外,又加了五千美金。
  最后一家是“八”“九”“J”“Q”的牌面,如果底牌是“十”就是“顺子”。
  他脸上毫无表情,先跟进七千美金,然后把面前的一堆筹码全部向前一推:“梭了!”
  三条小八的首先打烊,下家也跟着丢牌,一对“A”的西方绅士考虑再三,最后只好忍了忍,叹了口气:“我放弃。”
  赢家哈哈一笑,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将底牌翻开,竟然只是一对“九”。
  原来他是“偷鸡”,仗着财大气粗,把那三家全都给唬住了。
  好在在座的几人都输得起,不致当场翻脸,反而哄然大笑起来。
  妖艳女子这才替他们介绍:“这位新朋友想参加,各位欢迎吗?”
  在座的六人齐向卓平打量一眼,并未反对,各自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
  妖艳女子笑了笑,忽问:“有认识的小姐吗?”
  卓平灵机一动,轻描淡写说:“找千代美子来好了。”
  妖艳女子微微一点头,关照了那男职员几句,便迳自离去。
  直到这时,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李志强和骆希真,才不由地暗自佩服,卓平果然比他们高明。
  这样不动声色,就让妖艳女子替他去找来千代美子,岂不此靠那女侍去找更方便。
  □□    □□    □□    □□赌局在继续进行。
  卓平一开始不敢太露锋芒,以免被在座的六人怀疑他是老千。尽量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
  实际上他有些心不在焉,因为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尚未见那妖艳女子把千代美子找来难道她也找不到?这似乎不太可能,妖艳女人既是夜总会的主持人,至少这地下赌场是由她负责,凭她交待一声,找一个上空女侍还找不来?除非是千代美子听说有人在找她。仓皇溜之大吉了。
  果真如此,千代美子必然干了什么非法勾当,才会作贼心虚!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找她的人身份,也不知道找她做什么,那有什么好害怕的?其他六位东、西赌客均有赤裸的美女随侍在侧,但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赌桌上,竟对身旁的裸女视若无赌,或许是为了表现绅士风度,不便像外面场子里那些好色的赌徒,逮到机会就猛吃豆腐,对走近的上空女侍毛手毛脚吧。
  不过当他们之中有人大赢一付牌时,也会情不自禁地拥住身旁裸女来个热吻,以示庆祝,然后赏她两个筹码。
  既是有身份地位的贵宾,出手自然不能小儿科,所以一夜下来,她们的收入也相当可观。
  卓平冷眼旁观,发现她们每次一得到赏钱,就会去一趟洗手间,然后空着手回来。想必是全身一丝不挂,没有地方收藏,必须把筹码拿去放进洗手间里各人专用木柜。
  木柜上装有号码锁,连钥匙都不必要,赌局结束后,她们便可各持所得的筹码去向柜台结帐兑现。
  当然她们不可能全部据为己有,尚须经赌场按规定抽成,剩下才是属于她们的。
  卓平始终保持小输小赢的局面,对面坐的正是那喜欢“偷鸡”“打高空”的东洋绅士,而他是一枝独秀的大赢家。
  他仗着台面大,财大气粗,这次见卓平第一张明牌发的是“A”,只出了个五百美金的筹码。
  而他牌面只是张小八,竟故意挑衅地加了两千。
  这是存心“打高空”,想把台面哄大,充其量不过是拿了一对“顶头八”,根本唬不了人。
  除了下一家的牌太烂打烊,其他几家包括卓平在内全部跟进。
  由那喜欢“偷鸡”的东洋绅士发牌,他的发牌手法潇洒而俐落,几家得到的明牌都与牌面无关,没有任何明对出现。
  他自己发进一张红心“A”,现在是他牌面最大,出价一万美金。
  这种情形有两个可能,不是“顶头八”,就是“A”中了底。
  又一家关门了,下一家的西方绅士跟进,卓平也跟进一万,其他两家都打烊。
  现在只剩下了那东洋绅士,西方绅士和卓平,妙的是三人国籍都不同,仿佛是在举行国际大赛。
  东洋绅士继续发牌,西方绅士发进一张“Q”,台面上正好是明“Q”一对,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卓平发进一张黑桃“K”,加上原先的黑桃“A”和黑桃“Q”,颇有“同花顺”的架势。
  东洋绅士发给自己的是张八,成了一对明八的牌面。
  局面开始紧张了。
  西方绅士的牌面最大,他似乎怕东洋绅士有“A”“八”两对的可能,甚至是三条八,只试探性地出了五千美金,不敢贸然多出。
  卓平犹豫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跟进五千。
  东洋绅士忽以英语问道:“你就赌台面吗?”
  卓平台面上仅有三万六千美金的筹码,加上小赢了一些,总共只不过四万出头。已经出了两万二千,剩下的大约仅两万左右。
  他尚未及回答,坐在一旁的男职员已起身上前说:“山口先生,滨野副理已有交待,这位先生可以赌五十万美金。”
  东洋绅士对卓平原有轻蔑的意味,一听他竟有五十万美金的身价,不由地微微一怔,态度立时改变,笑问:“阁下赌多少?”
  卓平取出信用卡,置于面前洒然一笑:“我的最高信用额只有五十万美金,如果超出这个数目,我就无法奉陪了。”
  东洋绅士估计一下自己的台面,大概未超出四十万,于是笑了笑说:“时间尚早,我们慢慢玩。”
  随即推出十个长方型的金色筹码:“先来十万吧!”
  西方绅士竟然毫不犹豫地跟进。
  卓平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说:“既然我的上家一对‘Q’都跟了,看来我也得跟啦。”
  随手将信用卡推出。
  东洋绅士暗喜,将最后一张牌推向两人及自己面前。
  按照赌“梭哈”的惯例,最后一张牌发牌人无权翻出,好让参加这一局的人好好过瘾。
  只见西方绅士神情有些紧张,先用台面上一张明牌,小心翼翼插在最后发进的那张牌下面,再双手拿起,慢慢将两张叠在一起的牌错开,眯着眼睛注视逐渐露出的牌。
  其他四家打烊的人,也都凝神屏息,注意着他们各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卓平并不想过这种瘾,他很干脆,随手将最后发进的牌一翻,又是张黑桃“七”,正好是“同花”的牌面。
  东洋绅士也随手将牌亮出,赫然是三条八。
  西方绅士的牌也翻出了,竟是三条“Q”的牌面!这一来,场面更紧张了。
  卓平已不可能是“同花大顺”,但仍可能是“同花”,否则他早就丢牌打烊了。而西方绅士也没有四条“Q”的可能,因为黑桃“Q”被卓平占去,只有“Q”带“五”的“福禄好司”希望,且牌面是他的三条“Q”最大。
  倒是东洋绅士的三条八最俱威胁性,因为枱面上另一张“八”尚未露面。
  整个贵宾室内鸦雀无声,连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骆希真和李志强,也忍不住起身过来观战了。
  西方绅士的牌面最大,他居然用两个手指敲敲桌面,说了声:“派司。”表示放弃出价的权利。
  显然他只有三条“Q”,并非“福禄好司”,但也有故意诱人上当的可能。
  “梭哈”的赌法就是虚虚实实,令人捉摸不定才算高明,最后决定胜负赌的是那张底牌。
  卓平只出一百元,以保留“反加”的权利,表明他已是货真价实的“同花”。
  东洋绅士微微一笑,拍拍面前的筹码:“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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