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第2/65页


寂寥的冷光。
传说天上的星星每一颗都是地上每一个对应的人的守护天使,然而我却从来
没有和守护我的天使有过交集――至今为止,我未曾遭遇幸运的眷顾。是因为上
帝在始创那群善良好心的小守护神时,把我遗忘么?还是因为我上辈子作孽太多,
今生命该福薄……
什么响声?我霍然回头。
一个男人倚门而立。
距离太宽太远,橡木书桌上台灯的亮光并不能是我看清他的面孔,然我可以
从他所站的方位真切的港收到一种无形的气势,似飘忽有似紧随的可以让人窒息。
有人出现在我的周围而我的意识毫无警兆?我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已有多久,
如果不是因为他变换姿势而使衣服发出轻微的??声,我仍会沉溺在自己的思绪
中而任人旁窥,在我的心毫无防备下。
我瞄一眼书桌的桌面,不知那儿有没有镇纸、烟灰盅或者类似的硬物,以使
我可以在心里拿来砸向那个不受欢迎的家伙。
“我打扰你?”他开了口,语气适度而声音和悦。
“你说呢?”我的口气有点冲,实在是一点都不想假装他没有打扰我。
“你是――盈盈的客人?”他对我的火药味似乎毫不在意,问话依然不愠不
火。
我的脊梁因意外而挺直,并且不得不正眼看他。他称雨盈作“盈盈”,他问
我是不是“客人”,是他吗?那位传奇中的人物?
认识雨盈的时间应该以年作单位来计算,但我出入雨盈家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且据她所言一天二十四小时她大哥有二十五个小时不在家,是以,我未曾与冷如
风打过照面。
“林――潇?”他的语气理有我不明所以的怀疑,却又于问询当中表示出肯
定的意味。
我向他微笑颔首,因为身份的微妙,礼貌是种必要。这人,好敏锐的反映。
他远远望着我,无端的忽然冒出一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又是我
不能明白的奇异感觉,似――怜惜。
他的目光专注于我的眼眸,在幽暗中那份探索更显锐利,竟似不容许我回避
或有所隐瞒。我垂下眼帘,忍不住微哼出声:“雨盈说你是个绅士。”
“在她眼里我还是童话中的英雄。”他不以为意地。
在他纵容的口气让我有点想笑,仿佛雨盈之于他不过是一个爱闹别扭的小孩,
但我比社都清楚,他关爱她,在物质之外。他以他的方式引导她成为今日的她,
他极其成功地使他的妹妹保留了本性的率真和纯良,在这个混沌地世上,雨盈完
美得有如一朵铃兰。
他忽地又说话了:“对许多女人而言,我同样是个英雄。”打量我的眼神变
得游离、不可捉摸。
五秒钟过去我才反应过来,是习惯使然吗?如此暧昧的话愈合神态,全然是
用于撩逗女性的娴熟伎俩。
“我也该去帮雨盈准备分派的礼物了。”我自言自语走向门口,还是忍不住
再加上一句,“如果有人被困在城堡里,那肯定不是我。”我准中他是雨盈的大
哥,但他似乎无意将我视作他妹妹的朋友。
冷如风站直身子,长臂懒散地往对面门框一搭挡住了我的去路。
“冷家有的是佣人。”他说忽地又笑,“也许我在等待你的救赎?”
我抬起头,视线立时迎上一双不可测的迷幻黑眸,心头在那一刹没来由得一
跳,萌生一丝不应有的慌乱。真不知道他的对手是如何招架他的,换了是我,别
说与他为敌,连朋友也不会作,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族类。
“我看到了抗拒。”他的嗓音柔和依旧。
他不可能会读心术,肯定不会,我告诉自己,他只不过是洞察力强的有一点
过分而已,我深吸口气:“冷先生,借过。”
他不言语,似笑非笑地,那张据说可以使埃及艳后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俊颜上
浮动着趣味,而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抚上我的眉睫,轻轻一划而过。
我迅速退后一步,厌弃地望着他,如果我有大哥,如果我的大哥关爱我,他
绝不会如此对待我的朋友;我相信他可以从我的脸上一目了然地看出我对他的反
感已到了极端。
“你称呼我什么?‘冷先生’――”他强调着最后那三个字,将拦路的手收
回,抚着光洁的下巴,“有意思。为什么不像盈盈其他的朋友――喊我大哥?”
我微愕然后飞快反驳:“有区别吗?”说完又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雨盈是
雨盈,他是他,我不会混为一谈,这就是区别。而这个人,他似乎看穿了我。
“区别大了。非常庆幸你待人界限分明,否则我还真难定夺。”他的唇边带
笑。
我大愕,这就是冷如风?仅此一面就将一位全然陌生的女子列入他的后宫花
名册?纵然我是他妹妹的好友,纵然我是林鸣雍的女儿,对他而言都不构成顾忌
和障碍?
忽然间我极好奇:“冷如风,有没有原则上你不会碰的人?”
他侧头失笑:“这么可爱的问题。当然有,比我大或比我小十五岁的――”
他话音未落我已从他身侧闪出门外,要的就是他这一瞬间的松懈。
“你走不掉的。”气定神闲的余音未尽,我脊背人从背后拦腰搂住,而后有
炙热的气息萦于耳畔:“楼下的世界不是与你不相干吗?又何必这样着急。”
我整个僵在他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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