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醉月》第2/167页


为谁消瘦子为谁凝眸?为的是一个天涯浪子,她已不能接纳第二个人,哪怕这个人是个白马王子。

黄昏时分,她悄然离开了牧马山庄。

浪子已无家,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浮萍任由风吹浪打,飘泊无定,浪子只问哪里买得到好酒。

最好的酒当然是在杏花村。

杏花村是家酒店。

虽然不是当年那位诗人笔下可花村,也不是那个牧童遥指的杏花村,四周也没有杏花,甚至连点杏花的味儿都没有,但酒却是同样的好。

不但酒好,卖酒的人儿更好。

这里当炉卖酒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名叫蜜儿,蜜儿一笑,当真比糖还甜,那粉嫩匀红的脸颊,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而且是朵野玫瑰,笑起来迷死人了。

她并不是经常在笑,也不是见人就笑,果不地有这位浪子在座,她显得特别殷勤,也笑得更迷人。

浪子眯缝着眼,着迷了。

但他迷的是酒。

他喝了一壶又一壶,只只壶底朝天,然后照例扔下一锭银子,踏着踉呛啮的步伐,走出了杏花村。

明天他又来了。

来了就喝,喝够了就走,他好像从来没正视过蜜儿一眼,也没说过第二句话。

他永远是那一句,“来酒”。

蜜儿照样沽酒,照样殷勤,照样绽开那玫瑰般的笑涡,走起银铃般的笑声。

“喂,你到底是谁?”蜜儿替他满满的斟了一碗酒,终于问了。

“我……”浪子喝了口喝,咂了咂舌头。

“对,你。”蜜儿盯着他,圆圆的大眼里荡漾着盈盈的水波。

“一个喝酒的客人。”浪子说。

蜜儿不笑了,翘起了小嘴巴,将那锡壶重重的放在木桌上,掉头走了开去。

今天浪子没有喝酒,连一滴酒都没喝。

整整一天酒不沾唇,对于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来说,这是很不寻常的事。

没喝酒,当然没去杏花村。

薄暮时分,忽然来了一阵大雷雨,浪子奔回了自己的小木屋,像狗窝一样的小木屋。

仅仅花了五钱银子租来的这个小木屋,没有锅,也没有灶,木板床上只有床破棉絮。

此刻这床破棉絮却高高突起,居然有个人拥被而卧,一缕秀发如丝缎,斜拖在棉被外。

“你……你是谁”浪子怔了一下。

“一个睡美人。”对方咯咯一笑,从被窝里钻出一张醉人的笑靥,两个圆丢丢的小酒窝。

入室不算,居然上了床。

“起来,快起来。”浪子说。

“起来?”蜜儿吃吃笑道:“我怎么起来,我变成了落汤鸡啊!”她向屋角里呶呶嘴。

原来屋角晾着一袭鹅黄衫裙,还有内衣,内裤,水滴淋漓,地下湿了老大一片。

“什么,你光看屁股躺在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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