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之春》第19/148页


  软软的被,温润的空气,静谧的夜。本来应该是个适合睡眠的晚上。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困意也就上来了。那些个该死的七零八落的记忆和稀奇古怪的遭遇,能解决的和不能解决的事情,暂时通通放一边吧……
  我安慰着自己,渐渐步入梦乡。
  梦里,白白轻轻将我拥在怀中,下巴抵在我的肩窝,缓慢的摇着摇着,轻言轻语的低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真是被吓坏了吧,连做梦都梦见白白说这些……
  次日清晨,我在阳光中醒来。白白不见踪影,我合衣平躺在床上。安了心。他不是那种夜袭的急色鬼。
  洗漱之后,我开始跟自己的头发作斗争。出来几日,昨夜还是我第一次解开头发。我一边忙活一边诅咒。古人怎么这么麻烦,人人都留着大把的青丝,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既不经济又不实惠。想我当初,清清爽爽的短发,多好啊,早上起床晚了,随手拔拉两下就行,连梳子都省了。可如今,你瞧瞧,长的跟啥似的,光清理就要花很长时间,而且现在任凭我拿着发簪努力半天,头发就是不听使唤,怎么都绾不成髻。望着镜中仍旧披散在背的头发,我颓然长叹。
  好怀念以前身边的几个丫头啊!有她们在,最起码梳头这事不用我发愁了……
  算了,实在搞不定,放弃。
  我找跟发带,把头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从小到大,我也就会梳这马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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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要开门出去,白白就推开门踏了进来。
  抬眼瞧见我的模样,他笑着问:“怎么不把头发盘起来?”
  “不会。”我简短的回答。经过昨夜的事情,心里自然有些别扭,说话也没以前那么放肆了。
  “真是个大小姐啊,从小到大被人服侍惯了,连头发都不会梳。” 恢复了痞子本色的他促狭的笑道。
  “是啊是啊。”懒得跟他解释,我打着哈哈。
  “来,坐下。”他走到梳妆台跟前,拿起一把木梳,冲我招手。
  啥?我没看错?他这个意图――难道是要帮我梳头不成?
  “快点!”他催促道,“一会还要赶路呢。”
  我机械的走了过去,坐下。
  “又不是不知道习俗,女人婚后一定是要绾发髻的,你这样怎么成啊!等下非得让人怀疑不可。”
  拜托我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况且我也的确不会自己打理头发。
  他一边解开发带,一边用梳子帮我轻轻把头发理顺。他的手指灵活有力,柔软的指尖在头皮上摩挲时会引起一阵阵悸动。像是一小股电流经过。
  镜子里,白白把我的长发细细梳起来,慢慢打成髻,用发簪固定好。认真而专注的表情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记得以前看书时,每每读到男子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梳头画眉,女子在镜中露出幸福的容颜时,就觉得好羡慕好嫉妒。幻象着有那么一天自己也可以在心爱的人面前问一句“画眉深浅入时无?”。可如今真有一双修长而灵活的手在头上翻飞,反而直直的坐在那里,脖子僵硬,呆瓜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什么风花雪月、小资情调,统统提不起来。看来,自己还真不是那块料……我在心里叹口气。
  就这样任他摆布了半天,终于听得一句:“好了!”算是大功告成长出一口气。
  镜中的自己云鬓整齐,发髻端庄。未等我欣喜一番,白白在怀中掏出了什么在我头发上抹了抹,瞬间,昨夜刚刚洗净的一头青丝又变得斑驳。这不浪费我劳动力么!
  不能生气,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谁让咱现在扮演的是个大婶级的人物。
  收拾行李,准备下楼吃饭,然后继续出发。
  眼尖的发现一大包熏鱼,问白白:“你做的?”
  他点点头。
  “昨天晚上?”
  他又点点头。
  “我睡了之后你去搞的?”说完之后发现,真是标准的一句废话。顿时满脸黑线。
  他笑了起来,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你不是说留着再吃的嘛,不熏干的话很快会坏掉。所以夜里趁你睡着的时候弄好的。”
  我心里一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对我委实太好,反而让我不知所措。
  “走吧,下去吃饭。”他拉起我的手,“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先喂饱你的肚皮。”
  赶路。赶路。还是赶路。
  别告诉我一路上有什么山啊水啊树啊花啊的可以欣赏,时间一长,准保腻味。加上这几日我刻意跟司机大人保持一定距离,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你不信?这样吧,让你从一数到一万,再从一数到一万,再……如此反覆上几百遍之后,你肯定会有我现在的心情。无聊之极,郁闷之极,加几欲发狂。
  “白白,还有多远的路程啊?”我又忍不住发问。这是第一千二百七十八次了。
  “快了。还有几天。”白白安慰的说。这也是第一千二百七十八次。
  再这样下去,人还没到药王谷,估计就郁闷至死了……
  “白白,考你个问题。”憋不住了,实在没有做闷葫芦的天赋。
  “什么?”他转过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说某天,我把黄豆跟绿豆放进一个锅里炒,炒啊炒,炒啊炒,炒熟了之后哗啦倒出来一看,奇怪,豆子居然自动分开,一边是黄豆,一边是绿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一边比划一边问。
  他侧着脑袋想了想,微微一笑:“是不是你只炒了两颗豆,一颗绿豆一颗黄豆?”
  失败!居然这么容易就被猜到了!
  我撇撇嘴,不行,再来。
  “洗澡前,你是先脱衣服还是先脱裤子?”
  “先关门。”他脸微微一红,无奈的摇摇头。
  呃,好像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不过,算你撞对了。
  “为什么青蛙能跳的比树高?”
  “唔……这个……因为树不会跳?”他挑了挑眉。
  “为什么两只老虎打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我急了。
  他笑起来,“丫头,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问的尽是稀奇古怪的问题。”
  “这叫脑筋急转弯,懂不懂?哎呀,你赶快回答啦!”
  “老虎打架,老虎打架……”他低喃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说:“是不是因为没人敢去劝架?”
  晕!又猜对了!严重受挫!你就不能答不对一次好让我表现一下么?!真是的!干吗那么聪明?!
  “丫头,”见我一脸铁青不说话,他笑眯眯的摸摸我头顶,“这些问题怎么钻进你脑子里的呀?真奇特!要猜答案,还真需要费神顺着你的思路走呢。不然一定猜不到。就像上次百花楼里一样……”
  “咦?白白,你快看前面是什么!”我一抬眼,激动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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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
  满山遍野的红色。
  似要烧尽所有一切的红色。
  铺天盖地灼灼生辉让人不能直视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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