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之春》第8/148页


  他回头一看,有一丝笑意出现在嘴边:“哦?那可是我的卧房。不过,你要想搬进来,我不会反对。”
  靠!谁要跟你一起!我生气的走到离他最远的一间屋子门口,一脚踢开房门,“我说的是这间!”进去后又死劲的用脚把门踹上。
  屋外传来两声轻笑。

  遭遇色狼

  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几个婢女,问我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折腾了这么久早饿了,自然是先吃饭。风卷残云般的将她们端上来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我满足的仰在椅子上。
  穿红衫的小丫头问我要不要现在沐浴更衣,我说当然要啦,然后她就走到书架前轻轻一推,一条走廊出现在眼前。咦?这房间还有暗门?
  随着小红走过曲曲折折的庭廊,尽头处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幅奇异的画面。
  高大的热带植物,低矮的灌木丛,各种不知名的花草分布在卵石和白色石粒铺就的小路两旁,宽大油绿的叶子,仿佛挥动的手掌。那绿叶之中的红色果实,鲜红透亮,看起来甚是可爱。
  循着一缕惑人的花香我看见了一座天然的浴池。白色的水汽缓缓上升,雾气迷朦,亦真亦幻,走近了却又流光华彩清澈见底。温泉水从地下汩汩的冒起来聚集成池,然后曲折婉转的流出房间。进出水系统设计的真不赖。虽然我现在置身室内,却好像到了大自然的怀抱。我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跳下去,想感受一下那铺满了鲜花的泉水。
  “嗯――好舒服!”跃入香滑润泽的水中,坐在温暖的卵石上,我闭起眼前,情不自禁的哼了出来。
  在这温暖的泉水的蒸腾滋润下,我觉得每个毛孔都舒畅无比。靠着池子闭目养了会儿神,我捧起一掬水淋到自己身上,轻轻的吟诵起著名的诗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好诗~”一个慵懒的声音突兀的打断我的思绪。
  “谁?”我下意识的扫了扫四周,侍女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跟前反而多出来一个帅哥。
  “轩辕翼,你、你、你怎么进来了?你个流氓……”我一急,拼命的把身子往水底下藏,却发现这该死的水清澈的出卖了我,让我浑身一览无遗。
  流氓发出了懒懒的“呵”声,凑的更进了一点:“你再仔细瞧瞧我是谁。”灼热的鼻息喷到我的脸上。
  慌乱中我对上了他的眼睛,才发现他的眸子不是紫色的,而是像天空般的湛蓝。如果说轩辕翼的眼睛像深沉的大海,暗涛汹涌;那么他的眼睛则像薄雾里的星星,璀璨中带着迷离。而且,这张脸似乎比轩辕翼的微微小了一点点,线条柔和了一点,神情暧昧了一点,好俊,我狂吞口水……
  呃,我在想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失态的表现,(作者:什么有可能,就是好不好!)我不禁脸红了一下。
  “大哥说他是从青楼里把你买回来的,还说你失了武功,甚至都没认出来他是谁。我不信。所以,只好亲自过来,仔细检查检查。”
  靠!搞了半天这个小王八蛋居心不良。“轩辕羽,你去死!!”我想起小红放在身后的衣服,一把抄了起来砸在他头上。
  头顶着亵裤的他不怒反笑,声音懒洋洋的像是一只刚睡醒的猫:“哈哈,看来货真价实没错了!这么烈的性子,不是上官飞花还会是谁!”
  “滚,你个变态,给我滚出去!”我气急败坏。
  “啧啧,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个地方明明是大哥跟我的地盘,你明明是在我的浴池里,凭什么让我滚呢?”慵懒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戏谑,一脸的无辜又无害的表情让人觉得受欺负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你……”我正在生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一只修长的手就不由自主的伸了过来:“好白……”
  我的妈呀,这可是只变态色狼!谁能救我?!(谁:我离的太远,你自己想办法吧。)
  “羽,你在干吗?”冷冷的声音冻结了那只爪子的前进。套用《大话西游》里的一句台词,当时那只手离我的胸部只有0.01公分的距离。好险!我抬头,轩辕翼不知什么时候背抄着手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门口。
  “没……我只是看一下她是否安好。”爪子改变方向,转回去摸了摸他自己的下巴。
  “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出去了。”表情一成不变,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
  “那大哥我先回房了。晚安。”嗯?古人也兴说晚安?
  临走之前色狼还不甘心的瞟了我一眼,我急忙用落在水里的衣物挡着胸口。
  轩辕翼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深沉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向后缩了缩。一个母狼生出来的俩崽儿,估计这个也好不到哪去……我的手探到池底,摸了块卵石抓在手里。他要是敢过来,我就砸死他!(作者: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刚刚不是还企图用衣服砸死人的么?女猪顺手将作者砸晕过去……)
  谁知道冰山丢下一句“洗完了早点休息”就转身而去,害得我傻愣在哪儿半天。

  自我消遣

  在庄里住了好几天都没有再看到轩辕兄弟的影子。其实是因为我几乎天天被困在房中,稍微想到外头遛达一下,便会有丫环堵着门不让出去。看来轩辕这家伙是想彻底断了我逃跑的念头。郁闷死了!百花楼里坐完牢,又改在这儿继续了。
  今天我起了个大早(不是我改掉睡懒觉的毛病了,而是每天晚上实在无聊,只有早早的躺着床上数羊,所以醒来的也就早了),洗漱吃饭之后,开始寻思着该干点什么好。
  这屋子里十几尺见方大的地儿,一早被我丈量了个遍,就连床底下都寻摸过了,只差敲开砖头看看地底下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可以研究的了。我想起了中学课本里学过的一篇文章《绞刑架下的报告》中的一句话:“从门到窗子只有七步, 从窗子到门也只有七步。”这房子虽然比那监狱大了一点,可囚禁程度却一点都不比监狱差。
  “小红,给我拿纸笔来。”找不到好玩的东西,只有自我娱乐了。
  很迅速的,小红呈上了笔墨纸砚。我一边无聊的将墨在砚台左三圈右三圈磨来磨去,一边哼哼着范晓萱的“左三圈右三圈,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
  “您这是……”小红一头雾水。
  “小姐我画个百花图给你们瞧瞧!”上回寒兰画的百花图可真好,我也要试试看。
  我铺平宣纸,抓起毛笔,吸饱了墨,扎好马步,摆足架势,起笔――
  “吧嗒”……一滴黑墨顺着笔尖滴了下去,在宣纸上浸染开来,顿时变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蜘蛛。
  -_- |||丢脸。
  余光瞟见旁边的丫鬟们偷偷的笑。哼!千万要挺住!不能让她们小瞧了!
  我端详着那只“蜘蛛”,嗯,其实仔细看看,还蛮像一朵菊花的……我灵光一闪。哈哈,有了!
  我拿起一根瘦些的毛笔,蘸了丁点墨,在“蜘蛛”的腿上细细描绘起来。很快,蜘蛛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不错嘛,这样一来,不仅遮去了原本的一大团墨渍,还让整朵花似乎有了立体感。
  于是我开始用大型的毛笔蘸起其他颜料在纸上四处挥洒起来。“吧嗒吧嗒”,一会工夫,一张纸就用去了半张。然后我将剩下的大大小小的笔顺手插入发髻,含在唇间,别在耳背,抓在手中,就着没干的墨迹,沿着洇染的纹理开始添加花瓣,树叶或者枝桠……
  “桃花开呀么杏花红,杏花红呀么牡丹娇,牡丹娇呀么茶花艳,茶花艳呀么苣叶报春……”我得意的哼着小曲。
  将笔尖向上轻轻一挑,画完最后一笔叶脉。
  “完了!”大功告成,我站直了,伸个大大的懒腰,舒服!……咦?手中的笔似乎戳到了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呢?我试着又捅了捅,好像软软的,还蛮有弹性。
  转身一看,迎上了一双阴寒的要死却又似乎要喷火的眼睛。
  呃……我的笔……好像是杵在了冰山的脸上……
  =_=
  完了!捅到老虎屁股了!
  我急忙收回手臂。心里嘀咕着这家伙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的?不声不响活该被戳!
  “唔……那个……”死劲咬着笔极力的搜寻着肚子里的词汇,想要找一个比较好又不太丢脸的道歉方式。
  冰山忽然开口了:“上官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支破笔筒?!”
  啊?什么?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两秒钟以后,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冰山的嘴角貌似不停的抽动,仿佛看见了什么很搞笑的事物。
  我、我哪里像支笔筒了?我自我检查似的转身照了照镜子――镜中的那个人,脸上,手上,身上沾满了各种颜色,头上插着大大小小的毛笔,就连耳朵上嘴巴里也是……似乎……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像……笔筒。
  可是,好歹也是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笔筒啊,凭什么说我是破笔筒?!我郁闷。
  “你进别人房间都不懂得敲门吗?”我叉着腰问。
  “这儿好像是我的地方。”冰山闲闲的回答。
  靠!这话听着怎么跟他那个小流氓弟弟一模一样!
  “既然我住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不能再被他们欺负了!我挺起胸膛,摆出强盗逻辑。
  他没接我的话茬,眼睛瞟了瞟桌面上的画儿,皱着眉,“这是什么啊?粗枝大叶,不分主次,没有雕饰,不讲章法……”他顿了顿,做最后总结性陈词,“画的一点都不好看。”
  死冰山,打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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