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无敌》第10/62页
“侯爷能够说服他相助?”
“他本来就非杀司马长安不可,若是在这件事中还能够得到厚利,想来他也不会拒绝。”
郝安没有作声,盛北川接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只是那飞虹行踪隐秘……”
“交给我好了。”郝安说得很轻松。
“听你的口气,似乎已有了那飞虹的下落。”盛北州转问:“什么时候我可以见到他?”
“属下尽力而为。”
盛北川注视了郝安一眼,双手一挥,郝安倒退出去,眨眼间消失在堂外。
夜更深,凄冷的月光下,二十四条人影奔过寂静的长街,来到了一座废宅前。
走在最前的是郝安,已换上了一袭黑色紧身夜行衣,脚步一停,倏地一分,十八个黑衣人左右散开,只剩下五个跟着他往前走去。
废宅的大门已经倒塌,门内尽是颓垣断壁,野草遍地长几及膝,夜风中摇动,一阵阵籁籁声响,令人听来为之毛骨惊然。
庄院的大堂亦已大部倒塌,转过回廊,是一个小水池,水草丛生,微路水光,就像无数发光的长虫在游动。
过水池不远,假山旁一座小亭子,还很完整,亭中的石凳上,这时候赫然坐着一个人,一身白衣如雪,散发飞扬在夜风中,有如幽灵般坐在那里。
他看来仍很年轻,英俊而又峻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只剩半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壶酒,白衣人的手中拿着酒杯,酒香四溢,却是久久不见他举杯。
草丛中秋虫卿卿,凄风冷月,白衣人这个时候走来这种地方喝酒,是不是奇怪得很?
又一阵夜风吹过,虫呜声突然断绝,白衣人同时举杯,仰首一口倾尽,十数道寒光也就在此际从草丛中飞出,四方八面射向亭中的白衣人。
破空声大作,白影寒光中一闪,寒光打空,白衣人骗幅般倒挂在梁下,左手握杯,右手掌壶,八条链子钩旋即飞钩在亭子的四条柱上,哈喝声中,四柱尽倒,整座亭子塌了下来,尘土飞扬中,白衣人却已飞出了亭子,“霍霍‘声中,飞掠三丈,落在草丛中,一个绿衣人旋即在他身旁冒起来,长矛插向他后背,他身形一偏,长矛便插空,左手一扬,酒杯紧接拍在那个绿衣人的面上。
绿衣人捂着血肉模糊的脸,惨叫着倒飞了出去,白衣人追而上,左手酒壶接撞在绿衣人的胸膛上。
绿衣人身形未稳,又给撞飞,倒在草丛中,白衣人随即回身,壶一挥,砸飞了后面掷来的一支长矛,身形又起。
数点寒光在他脚下飞过,他人在半空,壶中酒箭也似飞射,”续籁“地射进草丛中,一个绿衣人双手掩面从中窜出,双手突然落下,左手暗器,右手长刀,一齐出击。
白衣人酒壶一翻,暗器尽射入壶中,再一翻,”诤“的夺上刀锋,那个绿衣人左手立时多了一柄匕首,尚未刺出,刀已断,身形亦断,身亦被牵动,横飞出去,白衣人酒壶同时脱手,痛击在那个绿衣人背脊,他惨叫倒下。
另六个一样装束的人同时在白衣人周围草丛中冒出来,一个厉声道:”那飞虹,你这是作甚!“”杀人!“那飞虹一道白光也似射出,扑向那个说话的绿衣人,一张巨网登时从那个绿衣人手中出现,迎向那飞虹。
那飞虹一身白衣那刹那闪起了一蓬银芒,巨网尚未落下,便已片片粉碎,那飞虹手中间两支银光闪闪的立罪,一旋一合,变成了两个银环。
绿衣人网碎刀出,碎网中欺进,袭向那飞虹,眼看便要插进去,银光飞旋,刀已掉的一齐中断去,另一道飞旋的银光紧接飞进了他的咽喉,骨声暴响,他一个身子倒飞出数丈,载进水池里。那飞虹身形随转,银环尽旋,砸了挪来的三支长矛,左环倏地脱手,右脚足踝随即~紧,竟然已踏进了一个绳圈内,绳圈立即收缩,他也就是觉察,银环才脱手飞出。
那个控制绳圈的绿衣人双手抓着绳子正要拉起来,银环已飞撞在面门上。
那飞虹身形亦随飞翔环箭矢般射前,右手很#港处,将绳圈削断,左手一探,抓住枚飞出的银环,双环急回,截下了射来的暗器,接着一阵旋风也似飞旋到另一个绿衣人面前,那个绿衣人身上带的兵器瞄器几乎一半立即出击,但并未将那飞虹截下,其余三个绿衣人暗器追射,亦无一追得上那飞虹的身形。
那飞虹人到环到,双环一套,便将那个挂在人双臂齐肘削断,左环再一翻。套进了那个人的脖子,那个人一张脸刹那灰白起来.那飞虹银环一紧一松,喝问:”司马长安在什么地方?“那个人一声不发,那飞虹一声断喝:”说--“语声一落,他颀长的身于突然”一鹤冲天“,疾往上拔,与之同时。那个人上身冒起了缕缕白烟,两股毒汁从腋下射出。
他双臂虽断,仍可以挤破藏在腋下的两个毒囊,毒汁部分射出,部分流下,衣服肌肉触之腐蚀,那飞虹若非及时发觉反应敏捷,势必也很麻烦。
那个人惨叫声中,一缕黑血从嘴角淌下,他自知无望,所以随即咬碎了藏在口里的毒药自尽。
那飞虹人犹在半空,剩下那三个绿衣入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三条钩绳飞出,暗器接着出手,那些暗器才飞到一半便落下,他们的腕力当然不会这么弱,只是在暗器要出手的刹那他们已先中了暗器,一身气力已差不多给完全打散,出手的暗器所以非独乏力,而且失了准头。
郝安等二十四人旋即在周围现身。
三个绿衣人倒下,那飞虹双环亦已砸飞了绳钩落下身来,目光一转,落在部安面上,冷笑:”是你!“”那兄久违。“郝安抱拳。
那飞虹双环一转,化作两道银虹,缩回袖里,道:”你还是在盛北川那儿?“”盛侯爷忠君爱国,劝政亲民,姓郝的心服口服。“郝安正色道:”能够追随盛侯爷做几件有意义的事,更不枉此生。“”是么?“那飞虹又一声冷笑。
”盛侯爷希望能够请那兄到府中一聚。“”姓那的不惯与官府中人打交道。“”这件事与司马长安有很大的关系。“”司马长安与我,与你们是两回事,没有必要混为一谈。“那飞虹转问:”你们杀掉司马长安那三个手下,要我多少钱?“”我们杀他们只因为他们是司马长安的手下。“”与我一些关系也没有?“”那兄的武功,我们即使不出手,那三个人也不能够伤着那兄。“那飞虹只是冷笑,郝安反问:”那兄杀他们不知道又有多少好处?“”感到很快乐。“”不是为了钱?“郝安笑笑问。
”这是我最感遗憾的事,他们投靠司马长安也是他们的不幸。“”我们的出发点虽然不同,最终目的还是杀司马长安,又何妨携手合作?“”这是盛北川的意思?“”侯爷希望那兄明白这件事。“郝安缓缓道:”一是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其次有我们对付司马长安的手下,那兄大可以全力对付司马长安,还有侯爷为了酬谢那兄的帮忙,准备了一份厚礼,而事成之后,只要那兄有兴趣,一官半职,决不成问题。“那飞虹没有作声,面容似乎已没有那么冷,郝安又道:”反正那兄非杀司马长安不可,又何乐而不为?“那飞虹缓步踱了开去,终于道:”做官姓那的不感兴趣,至于酬金,不知道盛北川可知道,我的价钱一向高得很。“”这一点,那兄大可以放心,侯爷的出手一向也都很阔绰。“”他是否现在要见我?“那飞虹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