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无敌》第2/62页


“长兴侯魏初富可敌国,定远侯盛北川甚得人心。”

燕王的语声有如寒冰:“给他们二人联手,以劝王为借口,集结南方各王侯,后患无穷,万不能让皇帝落在他们手上!”

“是。”司马长安急应一声。

“切记,莫要朕负上叔杀侄的恶名!”燕王接着把手一挥:“去。”

司马长安应声急退了出去。

燕王转过身子,一张脸阴晴不定,侍候在一旁的翁天义目光随着转动,若有所思,他是秉笔司礼监,皇帝左右的红人,一直参预军国大计,代批奏疏。

一般太监有的坏习惯他都有,但绝无疑问是一个人才,也所以早就已看出同参军国大事的黄子澄、齐泰都是愚人,总有一天将燕王朱棣逼反,皇帝一向都喜欢听取他的意见,只有这一件,他越看越觉不安,才将心一横转投燕王。

以他的才华,自然很快获得燕王的重用,每当有疑难,燕王总喜欢听听他的意见,这一次也不例外。

“翁天义--”燕王非常突然地回过头来。

在他的头回过来之前,翁天义的头已经垂下,应声:“奴才在!”

“司马长安智勇双全,但朕总觉得仍免欠一点,你也走一趟。”燕王显然已作出决定。

“是--”翁天义头垂得更低,语声却仍是那样尖细,燕王的决定无疑早已在他意料之内。

“若是太麻烦,不用带回来了。”燕王接着吩咐。

“你明白吗?”

“奴才明白。”翁天义手掩着半边嘴巴,“呵呵”一笑。

燕王挥手又是一声:“去--”

翁天义应声倒退,脚步移动似慢而实快,有如流水行云,急激的马蹄声也就在此际传来,他知道,司马长安与所属死士已然动身了。

夜已深,吊斗上垂下来的灯笼有如一串沉沉的果实,燃烧着的黄火在来风中“猎猎”地飞舞。

司马长安一骑领先主吊斗、灯火之间奔过,斗篷在急风中展开,人显得更加威武。

跟着是七百死士,蹄声在夜间听来更响亮,铁蹄声处,尘土飞扬,灯火光也因此变得凄迷,有如在烟雾中。

这烟雾消散,翁天义才一只寒鹤也似地走向一座轿子。左右数十个太监声声“小心”,他也似乎因此而脚下更加小心,举止缓慢得可怕。

那些太监一些不耐的反应也没有,举止也同样缓慢,一个个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似乎个个相貌有异,其他并无不同。

灯笼黄火照耀下,翁天义的面庞仍然是那么苍白,却有如象牙,苍白得甚是光洁,当然一根胡子也没有,皱纹也只见于眼角,只看他的面实在很难确定他的年纪,那磷峋瘦骨,再加上宦官非常的举止,却令人有七八十岁的感觉。

一面走他一面哺哺道:“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轿帘子已左右分开,他探身进去突然又退出来.回头问:“司马长安往哪个方向去了?”

左面一个太监应一声:“东--”

“呵呵……”翁天义很自然地抬手掩着半边嘴巴,阴笑起来,这样笑似乎已成了他的习惯。

这种笑当然不好看,笑言更令人毛骨惊然。

司马长安所以往东追当然有他的理由,张杰、贺冲等改了.什么装束,一共有多少人他早已问清楚,亦早已派出手下到处打听,综合了所有消息。才作出这个决定。

张杰、贺冲本该往南行,改向东无疑是为了燕王必定会封锁南面所有通道,而有意无意让那些太监知道往东走,不待言又是疑兵之计。

燕王那么容易知道他们往东走一定不会相信,他们偏偏就是往东走。

司马长安的判断一向很准确,这一次事关重大,路上他仍然非常小心分析送来的报告,一有怀疑便立即改变方向,可是到现在为止,仍然找不到可疑之处。

这已是第七天头上,他们终于追上那群人。

一辆马车,三十六骑,与七天以来他们所得到的报告完全符合,驰在草原上。

草原一望无际,这种环境最适宜攻击,尤其是以众凌寡,司马长安随即下令分四路包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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