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第57/357页


  第三,和离,女子和离有权带走自己的所有财产,如果想要自立门户,可以带走非嫡长的儿子继承门户。若嫡长子愿放弃父亲家业,可向朝廷申报改随母姓,继承母亲家业奉养母亲。
  第四,有嫡女无嫡子的情况下,嫡母财产由嫡女继承。庶子不能以庶子身份继承家业,须得过继到嫡母名下方可继承父系家业。
  ……
  虽然大街上看不到晃荡的贵族女郎,但是,人家有钱呀。
  其实大街上也很难看到贵族公子,因为大家都坐在马车里。
  他好想有一个嫡出的姐姐,问一下她们平时都是怎么消费活动的,怎么社交的,需不需要美容会所养生SPA之类的。可他唯一认识的贵族女郎就是萝莉长公主。
  那萝莉的身份让她自带凶残BUFF,他避着走都来不及,况且,长公主的消费方式跟大众也是不一样的,无参考价值。
  可想做女性市场,总得先做市场调研了解顾客的需求在哪。
  第二天,裴三郎到正堂吃早餐,遇到管家,又想起昨天的事,就问他:“我听说有不让女眷出门的事,但我昨日翻过朝廷的礼法和律典都没见到朝廷有限制女眷出门。这是为什么?”
  管家说:“城中有很多披甲人娶不上妻吃不上饭。如果遇到豪商地主家的女郎出门,强掳了去,衣食、后代都有了着落。披甲人为五等,豪商为六等,披甲人就算是打死豪商和豪商之女,赔上些铜钱就能抵罪。女郎如果失身给披甲人,很难再寻到好亲事,如果有孕生下了披甲人的孩子,那孩子就是披甲人索要钱财的把柄。不仅是豪商,略有家资的人家都怕抢亲。”
  “觊觎公侯贵族家女郎的人就更多了。曾经有豪商之子为得美人心,雇暗甲人去掳公爵家的女郎,想再挺身而出救人,没料到暗甲人掳了人便逃出了城,那女郎刚烈,死得极惨。”
  “即使是成了亲的女眷也很危险。如果失身,夫家厌弃,大多都是要和离的。和离之后,娶嫁自由,便又给了那作恶的披甲人可趁之机。如果是不和离,披甲人便自处宣扬,坏人名声,多半也是活不下去的。做这些事的,除了披甲人,还有其他人。披甲人的身份高,有依仗,又贫寒者多,闹出的事也多。”
  “闹出的事多了,女眷们也就不常出门了。”
  裴三郎:“……”这什么奇葩世界。他想问都闹到这种地步了,朝廷不管的吗?不过,没敢妄议朝廷。况且,京城里没工作的披甲人数量不是一般的多,太庶府、太卫府和奴隶主们已经在很努力地抓那些人去当奴隶了。朝廷还得在一定程度上保护披甲人的权利和福利维护统治。
  在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生意买卖没法做,他只能暂时放弃广大的女性市场。
  他的几样买卖都步上正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把毛笔、墨水、砚台、围棋折腾出来。
  造围棋是防止那萝莉长公主拼完拼图又来找他要玩具。围棋比拼图更耐玩,古人玩了几千年都不腻,到他上辈子的时候都还有国际围棋比赛,小时候经常有电视直播或转播,还教下围棋。那东西造起来也简单,棋盘画好,再用鹅卵石磨成棋子,搞定。
  至于造毛笔,那真是因为需要。
  钱庄走金子都是用绢,现在都是用麦杆、秸秆沾上染料在书写,经常涂抹不均匀糊成一团团。
  用毛笔字写,写上一阵子就能练出手漂亮的字,用麦杆和秸秆漏墨的问题解决不了,写百年都照样糊。
  小学的时候还有书法课,也教过写毛笔字和毛字常识,去买毛笔时也会学着挑笔。那时候最便宜的毛笔是五毛钱一支,贵的有两块、三块、五块、十块的,有羊毛的、兔毛的。老师也教过毛笔和构造,况且,那么简单的东西,小孩子都会造,最多就是丑一些难用些而已,反正他把东西弄出来后,别人用了后会慢慢改良的。
  最开始做出的毛笔很丑,但经过他不断改良,基本上能够达到书写的标准。
  至于墨,古代常见的墨是朱砂墨、松烟墨、炭黑墨,他上辈子没具体了解过,就是室友姐妹们拉着他玩一款唐朝背景的网游的时候,里面有抄书要用到这几种墨。顾名思义嘛,朱砂墨就是朱砂为主材料造出来的墨,松烟墨就是松木的烟为主要材料造出来的墨,炭黑……大概是煤炭?反正跟炭元素有些关系,再多研究研究,大不了再兑点染衣服的染料进去?不知道用染料会不会褪色。
  裴三郎决定先用朱砂和烧炭的黑灰试着做墨。
  在古代,朱砂墨是皇帝御批用的,他要是造出来,他要先用,哼!
  朱砂墨这玩意儿刚开始研究,还在把朱砂磨成粉的阶段,他正在房里磨着朱砂,忽然瞥见到有人未进禀报就迈进了他的院子大门,胆子不是一般的肥。
  他抬起头去看那是谁,然后吓得手里磨朱砂的石杵都掉到了桌子上。
  他老娘,镇武侯夫人,风尘仆仆灰头土脸大步流星地迈进了他的院子朝他走过来。
  说好的女眷不能出门的呢?
  镇武侯夫人怎么从朝城跑到京城来了?
  幻觉吧?
  裴三郎想揉揉眼睛,结果满手的朱砂,赶紧先擦手。之后就见镇武侯夫人已经走到了跟前,千真万确就是镇武侯的夫人,他的亲娘。他心说:“大姐,这是大白天闹鬼了,还是您老人家千里迢迢地……来了?”
  镇武侯夫人看着他,有点激动,蹲下,一把捞怀里,喊:“三郎”,哽咽着说:“你受苦了。”
  裴三郎:“……”他拍拍镇武侯武人,示意:我快喘不上气了。
  镇武侯夫人放开他,就开始数落镇武侯:“你父亲把你一个人留在京城,说你是天神转世能照顾好自己………”
  裴三郎:破案了,镇武侯那强大的接受能力原来是在这里。
  他听着他娘亲的叽哩呱啦地念叨家长里短,什么早就想来接他回去了,偏偏先是大嫂有孕没坐稳胎,紧跟着二嫂又要生了,再加上春耕忙,牧场也正是需要人盯着的时候……总之一大堆。
  镇武侯夫人拉着他的手,说:“三郎,我这就接你回朝城,你父亲这次进京赚了一千多两金子,我让他再给你些金子,买个更高点的官位。”
  裴三郎拉着镇武侯夫人去看他的金子。
  他现在有三个铜铸保险柜,一个装重要文书,一个装他的金子,另一个装天子的金子。
  镇武侯夫人看见大铜箱子,就愣住了:铸这么大的铜箱子得要多少铜钱。
  裴三郎掀开衣领,从衣服里拉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开锁,打开箱子。
  镇武侯夫人的手开始抖,伸手去摸金锭子,确定是真的金子,问裴三郎:“哪……哪来的?”
  裴三郎便开始给镇武侯夫人报账,什么跟他爹合股倒卖粮食赚了,他和爹各分八百三十五两金子啦,借望公三万两金子存到钱庄生利息每个月赚七十五两啦,进宫天子和长公主有赏啦,又把在京城开的作坊和后院还有一堆石匠、木匠和绣娘在干活造新东西,还有什么每逢十号要去钱庄盘账,走不开,暂时不能朝城。
  镇武侯夫人:“……”她傻呆呆地看看裴三郎,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边算手边抖,想告诉自己这是儿子在骗她,可一千多两金子摆在这……
  儿子太小,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京里。镇武侯夫人说:“那我留在这里陪你。”
  裴三郎:“……”


第59章
  裴三郎对于镇武侯夫人的到来是既感动又无奈。
  感动的是亲妈对他的一片关怀爱护之情。
  卧牛山不仅路难走,还很危险。
  虽然现在是夏天, 路上没冰没雪, 但蛇虫鼠蚁都出来活动了。那一百多里的山路, 以古人的脚程, 大队人马赶路, 怎么都得在山里走上五六天。夜里宿营, 蚊子毒虫都聚过来围着人咬,很是遭罪。夏天赶路, 头上是炎热的太阳,地上是扬起的尘土, 再混着汗水,看镇武侯夫人跟个泥人似的就知道这一路有多不好受了。
  他无奈的是镇武侯夫人有些保护过度。
  他在四岁以前,连自家院墙都没摸到过, 不知道院墙是砖的还是土的, 闹天花那年, 连房门的门坎都摸不着。他的个人意愿在他老娘那是不存在的, 四岁孩子能有什么个人意愿, 乖乖听话好好活着就是了。现在他七岁,比起四岁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好点。
  裴三郎真心认为自己得好好表现,得有成年人的风范。
  他当即先把亲妈安排上,叫来管家准备洗漱物什和饭食,想让他娘多看看他裴三郎今非昔比再不是四岁娃。
  天热, 他还给镇武侯夫人准备了桑葚果汁解暑。
  依然是食不言, 他陪着镇武侯夫人安静地吃完饭, 不等镇武侯夫人继续表达慈母关爱之情,赶紧邀请她去参观后院。
  他们先是参观木匠作坊。
  两米高的水车已经造好了,还没下水,木匠还在改良脚踏转动水车的工艺。
  他参照了老式的脚踏式缝纫机原理,想靠脚踏板转动轮子来带动水车,这里面涉及到滑轮组和力学。他高中时的那点物理知识差不多还回给老师了,已经忘得七七八八,只隐约记得个大概。他把记得的那点原理告诉木匠,让木匠慢慢琢磨。
  他对水车的要求是要一个人很轻松地踩动两米或大米高的水车。
  他上辈子是在乡镇上长大的,也有亲戚在乡下,见过一种木头制成的打风车,专门用来将稻谷、玉米里的碎壳吹出去。
  打风车的形状有点像吹风筒,上面是进粮食的谷仓,中间是手摇式的扇叶,转动后会有风,把米糠等碎壳吹出去,粮食从中间的漏斗里出来。因为原理简单,工艺要求不复杂,已经造出来自家用上了。
  他如今正在低调期,暂时不打算流出去,但已经安排上生产,毕竟到时候拿去送人也是不错的。
  他还让木匠给镇武侯夫人演示了下怎么用打风车,告诉她,“这用打风车风粮食,比用米筛滤糠渣要干净。”
  再就是农村以前收稻谷用的打谷机,也是脚踏板人力驱动,转动一个长方形的由木板制的圆筒,木板表面钉上拱形的铜钉,用来在收割稻谷时打落稻谷、将稻谷和稻草分离的一种工具。
  他不知道南方现在是什么收割方式,考虑到现在工匠的地位和服务人群,应该不太会用来研究怎么发展农业工具,九成九没出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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