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第60/357页


  她先骑马撞进人群中,使得对方在躲避马匹时相互挤踩乱了阵形,再趁乱把指挥众人劫掠的头目挑了,一群暗甲人和野人便如群狼无首,没了统一号令。这时,是继续攻,还是撤退,攻又怎么攻,就没有人指挥了,群狼顿时变成待宰的羔羊。
  一队战奴持盾牌守住马车,再派几个战奴站到马车上,居高临下用长戟去戳靠近马车的暗甲人和野人。有盾牌抵挡攻势,又有占据马车的地形优势,对方短时间内无法拿下马车。
  这时她只需要骑着战马来回奔袭,二十名战奴在两个十夫长的带领下跟在她身后,趁机抡起长矛和长戟对着那些躲避战马还没站稳的暗甲人和野人们扎出满身血窟窿。
  有暗甲人和野人意图来抢马,她在马背上比地在上还灵活,翻腾挪跃好不轻松,过来的这些人全成了送人头的。
  在京城劫掠,必须速战速决,他们一击不成,头领又死了,人也被冲散了,又攻不上马车,便有人逃。
  镇武侯夫人趁机大喊:“别让他们跑了。”
  她这一喊,劫匪们便扭头张望,果然见到有同伙跑了,顿时更慌,立即全部逃蹿,顿时没了攻击力。
  防守马车的战奴们这时候也出动了,主动追击。
  暗甲人和野们想逃,但人腿没有马腿长,除了少数天赋异能跑得快的,通常都是跑不过马的。
  镇武侯夫人骑马追上,手里的长戟一路横扫过去把人打翻在地,战奴们便拿上麻绳上来套人了。
  麻绳做成套绳,跟套牲口似的套住他们的脖子再用力一拉,勒得人当场脸红脖子粗,如果挣扎只能越勒越紧被活活勒死。
  两指粗的粗麻绳,扯不断,又没利器割开,战奴们把他们的脖子勒住之后,再把他们迅速捆起来,串出一长串,其中还夹杂几个被捆了脚的当拖累,让他们没法再跑。
  来袭掠的那些人除了少数跑起来飞快、身手灵活能翻院墙的马追不上的,或死或伤或被俘,一大半都留下了。
  死了的,送去太庶府,给太庶充政绩。重伤的,眼看活不了的,干脆送他们一程,当场补戳几戟。能走得动还有得救的,也捆起来,要是能活下来,那就是五百文,活不下来也不亏。
  镇武侯夫人首战告捷,赚了五十个全须全尾的披甲人,当天拉去奴隶贩子那以五百文一个的价格全卖了,还很嚣张地放话:你们敢来劫,就得做好被我卖的准备。


第61章
  京城之内, 天子脚下, 豪富云集的街市上, 暗甲人伙同野人纠集上百之众, 公然劫掠侯府马车,镇武侯府还死了好几个战奴, 擒住对方五十人, 重伤对方十几人,当场斩杀对方二十多人, 这案子一出,可以说是轰动京师。
  各府的门仆们又再次忙碌起来,消息传得飞快。
  太庶府和太卫府管着京城治安, 有哪些披甲人团伙,他们心里是门儿清, 甚至哪些披甲人中有没有什么贵戚也都知道。毕竟,再穷的人, 总会有几门富亲戚,而京城这地方, 五等披甲人就更容易有贵戚了。
  案子一发,两府一起出动, 封锁了各个城门、封锁街道巷子,搜捕逃掉的那些披甲人和野人,并且又一次在城中大肆捕捉野人。
  山林野匪干的是无本买卖, 折的是身家性命, 一旦有风吹草动跑都跑得飞快。
  太庶府和太卫府的这通行动直接打乱了镇武侯夫人的计划。
  通常来说, 第一波失手,第二波会更加谨慎,会再次暗中潜伏观察重新评估她的实力,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很可能会多个团伙联合作案,待掠到人之后,立即出城,逃得远远的,等风头过后,不管是要来勒索金子还是抱着孩子来喊外祖母,除非她是不打算要女儿了,想让女儿包括女儿生的孩子惨死在外面,又或者是活得生不如死,不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人赎回来,至于之后,再各凭本事继续斗。那些暗甲人或野人拿到铜钱金子作鸟兽散,跑到些偏远地方买些地就成地主,金子够多,捏造个身份买个官也不是难事。
  镇武侯夫人等的就是他们的第二波,动手的人多了,有了第一次还来第二次,是个人都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她把事情怎么闹都说得过去,直接放开手逮人就是,逮住一个两个,通过拷打能把整个团伙供出来。这些暗甲人相互之间矛盾冲突多,勾连也多,趁机坑陷下对手,熬不住拷打出卖下同伙,她再按着他们的招供带着人去抓奴隶,铜钱就到手了。
  然而,太庶府和太卫府的一通清扫,她洒了那么久的饵好不容易引过来的那些团伙,全让他们给驱散了。
  太庶府和太卫府抓人,能够管理住他们不再朝女郎们下手,就没今天这场事了。
  镇武侯夫人稍微琢磨便明白过来。那些暗甲人跟各府的披甲人有各式各样千丝万缕的牵连,其中就包括太庶府和太卫府,为了防止她进一步动作,他们先动手抓一些不痛不痒的人创收交待,防止她动到那些有关联的。
  太庶府和太卫府管着京城治安,他们抓人,比她镇武侯府抓人更名正言顺。
  镇武侯夫人思量过后,找到裴三郎,问:“儿子,你那针线纺的买卖要是开起来,大概能赚多少铜钱?”她得好好算算账。
  裴三郎知道镇武侯夫人考虑的是什么。在这京城里,有太庶府和太卫府还有奴隶贩子,纯粹的小杂鱼早就被卖成奴隶了,还能蹦跶的都是有点道道的。要抓他们就得大费周折,还要得罪很多人。
  之前抄了二十多家公府,虽然有汤公顶了锅,再有造反的案子,让人不好多说什么,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公侯私自留京这事是他们几个捅到天子跟前的,那些公侯之家,一大半不是皇子或庶皇子的后代就是公主或庶公主的后代,亲戚关系、姻亲关系复杂着呢,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记恨他们。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但遇到坎了,怕事,缩着,不想办法迈过去,买卖没法做。
  他没直接回答镇武侯夫人的话,而是打开箱子,取出二百两金子摆在镇武侯夫人面前,说:“如果能让女郎们出门不再被掳,这些金子归母亲。”
  镇武侯夫人看看裴三郎,又看看金子,问:“这么大的利?”不由得再次打量自己的小儿子,心脏怦怦直跳,不是因为金子,而是小儿子的行事方式实在不像七岁孩子。
  即使是她的长子,世子之尊,都不会有这魄力为这种事拿出这么多金子,不划算。如果小儿子不会算账是个漫天撒钱的,不会攒下那么厚的家底,只能说里面的买卖之利远超这二百两金子。
  她的小儿子,七八岁小儿的身板里装的……有点吓人。
  裴略那傻大个就知道傻乐有个天神儿子,真要是天神儿子那就直接变金子了。
  镇武侯夫人当即把裴三郎院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把院门关上,再回来把裴三郎的房门和窗户都关上,自己堵在门口,和言悦色地对裴三郎说:“三郎,你看是要跟为娘分享下你的小秘密还是想夭折呢?”
  裴三郎:“……”这两口子的反应有点不一样呀。你们对我的态度没达成一致吗?还是打算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他在矮桌上坐下。
  镇武侯夫人等着他思考。
  裴三郎说:“母亲,他们说,为了避免听墙角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门窗都打开,这样有谁靠近一眼就看到。”
  镇武侯夫人说:“我是防止你逃跑。”
  裴三郎:“……”
  他这辈子的父母对他挺好的,那种父母对孩子的关爱照顾抚育,从对父母的要求来说,真的已经非常非常好了,说实在的,上辈子的那些缺失,他们补全了他。
  从这些年的相处,从父母子女间的这种关系,从这个一人惹事祸及全家的制度,他父母想知道他的不同寻常的原因,也是情理之中。
  他也清楚自己做的很多事情都非常冒险,不稳妥,但他不想等,不想把那些顾虑变成绊脚石去妨碍自己的发展,有问题遇到了再解决,总好过自己先把自己吓完了。从这个社会的制度来说,只要不干危及皇帝统治的事,都不算大事,精怪投胎不犯法,最多被议论。
  他觉得可以告诉镇武侯夫人的,话到嘴边,又不太好说出口。他反复张了好几次嘴,才挤出句:“我有上辈子的记忆。”
  镇武侯夫人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裴三郎说:“这些都是我上辈子懂得的。”他看镇武侯夫人还盯着他,只好又说了句:“我上辈子不在这个世界。”
  重点来了。镇武侯夫人点头,问:“会飞吗?”
  裴三郎决定给自己贴点天神BUFF,他拿出毛笔和绢布,把飞机画出来,说:“坐这个可以飞到天上,云层之上。”他等镇武侯夫人看完,便把绢布烧了。“在我上辈子的世界,冬天不囤冰,都是夏天来了我们再用冰箱或制冰机造冰。打仗可以在几千里之外发射一种武器毁掉别人的城市,不过我学的是怎么做买卖,不是造武器的。”
  “可以制造瘟疫,也能提前防治瘟疫。天花瘟疫……牛也会得天花,叫做牛痘,人如果感染上牛痘只会难受几天就好了,以后也不会再得人得的那种天花。”
  “野外的水里有很多人的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子,有些虫卵吃进去后,会钻到人的脑袋里、肝脏、肺里,然后人会得寄生虫病,如果不治就会死掉。有些需要把头盖骨打开,切掉长出来的东西,再把头盖骨缝回去长好。”
  “所以不要喝生水,要烧开后喝,我在厨房加的过滤池就是防止生病的。”
  镇武侯夫人:“……”真是天神呀。她想跪。她再一想,就算是天神投胎,她现在是他娘,天神他娘。镇武侯夫人顿时神气了,心说:“我有个天神儿子,我怕什么。”她对裴三郎说:“这些你不准告诉别人,包括你爹。”找了块厚实的麻布,包起儿子给的二百两金子,打开门,脚下生风地走了。
  镇武侯夫人继续带着“嫡女”去相看宅子和商铺。她是真的要买宅子和看商铺,替三郎看的。镇武侯府是长子的,三郎总得有自己的家业宅院。他有金子,买起得,又有做买卖的本事,自然是买在京城比较好。即使将来能够万金封侯,侯爵府是朝廷的,什么时候太礼府让搬就得搬,让迁就得迁,有座自己的宅子那是可以子子孙孙一直传下去的,除非是犯到十不赦里的重罪被抄家,不然都能一直留着。
  镇武侯夫人又看了半个月的宅子。
  太庶府和太卫府抓了几天人以后,卖了一批奴隶,其余的赎的赎放的事,暗甲人袭击镇武侯府车驾的事就算过去了。
  镇武侯夫人把宅子也相看好了。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去的消息,镇武侯府根本没有嫡女,之前的事都是镇武侯夫人为了找暗甲人和野人的麻烦好抓人卖奴隶故意设的陷阱。
  这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连太礼府都登门来查问镇武侯夫人到底有没有嫡女。这庶出的子女等同奴仆,无论有多少,只要不过继到夫人名下,那都不会管的,但嫡庶礼法不能乱,贵族家的嫡子嫡女是要上报朝廷的。三岁前可以不报,因为三岁前的孩子都不算养活了,但孩子满了七岁,那就算是立住一大半了,就得上报了。
  太礼府听到京城中的传言,那自然得查的,镇武侯只报了三位嫡子上来,并没有报嫡女,于是登门来查。
  镇武侯夫人据实以告,不过没说她儿子要开针线铺子,是她要开,但女郎们不敢出门,开不起来,决定给那些掳女郎的人一点教训。
  太礼府的官员眼睛都直了,侯爵夫人开针线铺子?
  镇武侯夫人理直气壮:“我家世子袭爵缺金子,他今年二十五了。”
  太礼府官员:你家出了个铜钱精,你家还穷!呸!
  品级和等级都没镇武侯夫人高,不敢呸出来,脸上笑眯眯地问道:“夫人谦虚。那既然核实清楚,我们便告辞了。”回衙门后,又辟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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