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来的女人:妖妹》第2/46页





(3)疯病

赵光庆是赵刚二的爹,赵刚二没疯的时候跟他爹的性格是一模一样,不爱说话,是个闷葫芦,可秉性善良忠厚,从不惹事生非,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过完了上半辈子,没有想到下半辈子女儿跟安徽男人跑了,儿子疯了,落得个他觉得只有去死才能解脱的下场。

自从儿子疯了后,赵光庆原本笔挺硬朗的身体也佝偻许多,还越加不爱说话,逢人就躲,整天胡子拉茬的似满脸沧桑,镇上的人都说赵光庆这半年时间来至少老了十几岁,五十岁不到的男人比那六七十岁的年轻不了多少。

一开始的时候,赵光庆带着赵刚二满世界寻找病因和治疗的方法,他还是满怀着希望的。赵光庆是相信科学的,他对科学一直抱有期望,因为这几年科学种菜让他的菜园子开始有了收益。

赵光庆先是带着儿子去了市里的最好的医院,做脑电图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在精神病院里将赵刚二关了半个月,花光了他七千多块钱的积蓄不说,还借了三千块钱。可是病也不见有什么好转,反而越关越疯了。后来又去了省城的大医院,那医院是专门治疗神精病的,又被关了半个月的赵刚二看似清醒了,可就在赵光庆去医院看儿子的时候,赵刚二哭得稀里哗啦的求他带自己回家,赵刚二当时还似很清醒地对赵光庆说了这么一长句话:爹,我没有神精病,你为什么要把我和神精病人关在一起呀?你是不是有神精病呀?听完这句话,赵光庆彻底失望了,甚至是绝望了。他开始不相信科学,觉得科学有时候也不是万能的,至少眼前,科学救不了他的儿子。

于是,赵光庆彻底死了心,也决心不再带着儿子去医院,更不会去看什么神精科。

赵光庆甚至希望自己能代替儿子去疯,让儿子清醒过来,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即使是自己的爹和娘死的时候他都是化悲痛为力量没有让自己流过一滴眼泪,因为他对自己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看到儿子成天疯疯癫癫的样子时他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流了多少泪了。痛苦整天折磨着他,他想死了算了,他整天在家里说儿子要是治不好了,他就喝农药去死。他又说这辈子赵家从此断了香火,没有了传宗接代的人,就是死了也没有脸见赵家的列祖列宗,他又哭着说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赵光庆这半年来就这样在生与死的边缘上痛苦地挣扎着。

赵光庆只要一想到那没有良心的女儿就会在家破口大骂。这辈子赵光庆从来没有骂过人,也从来没有人听到他骂过油大妈,更没有骂过自己的两个孩子,从不和镇上的人发生矛盾,就算有矛盾他也不骂人,总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邻里关系。为此,油大妈总是嫌弃赵光庆是个没用的男人,油大妈就爱在镇上对所有人说他们家赵光庆是个没有用的男人,没用到连个鸡都杀不死,连个炖钵从炉子上都端不起来。可就在赵光庆痛苦到要寻死觅活动真格的那天她才真正明白:这个家不能没有了这个没有用的男人,她更是离不开这个她一直都觉得没有用的男人。所以那天她在桥头上痛哭长啸,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心里的痛苦,或许老天爷听到了会怜悯她,让儿子从此好起来,女儿也回心转间回到她的身边。可这可能吗?只有老天爷知道。

在女儿和安徽男人私奔的那天,赵光庆坐在自家的院门口破口大骂:“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白眼狼,我除了养她还供她读了那么多书,她居然说跑就跑了,而且还是跟一个安徽男人跑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真是丢尽了我们赵家人的脸。”赵光庆的眼泪顺着那块像腊肉般漆黑的脸膛淌了下来,他正准备张嘴再骂,这时油大妈从灶房里风一样地跑了出来,一把捂住赵光庆的嘴巴。她一边将眼珠子赤溜着四周转动看有没有人在附近听到,一边对着他轻声地哧喝道:

“你明明知道丢人,你还在这里喊什么喊?你不要脸,你女儿不要脸,我和儿子还要脸呢!”

“白眼狼,没良心的。可恨的安徽男人,要是让我看到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

赵光庆的嘴即使是被捂着,可声音却小了许多,油大妈这才松开了她的双手。可他却依然骂骂咧咧了一上午,直到他有些筋疲力尽了才爬到床上去睡闷觉。

这个时候,油大妈觉得家里出了这种事还是得顾及家里的脸面和荣誉,她不希望家里的这种丑事宣扬出去,因为她的儿子赵刚二还没有娶媳妇呢。自从赵刚二疯了以后,她再也不顾及什么脸面和什么荣誉了,儿子发疯的时候,她就坐在院门口嚎啕大哭,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声音是越哭越大,越叫越响,越哭越凄惨,连房顶上的猫有时候都会跟着哀号几句。




(4)疯病

赵光庆这个唯一的女儿叫赵依梅,赵光庆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他自认为对女儿的爱甚至超过了儿子,还供她念了职业中专。中专毕业后去了广东打工,两年里不仅没给家里寄一分钱,相反的她居然抛弃了爹和娘,跟一个安徽男人跑了,他真的很难过,女儿跟安徽男人私奔的那天,他的眼泪是把衣袖都抹湿了,眼睛都擦痛了,脸上的皮都擦掉了一层但心里依然难受得不行,所以他第一次坐在门口大骂了自己的女儿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赵依梅私奔的那天,给家里留了一封信。赵依梅的信很古怪,一不是叫爹娘保重身体,二不是说自己会想念爹娘。赵依梅在信里提醒爹娘说田大更说我们家房子位置不好,家里今年会有不吉利的事发生,让爹娘小心提防一下,有必要的话请风水先生看一下。


信里的田大更就是那个安徽男人,到过赵光庆家里一次,被赵光庆的弟弟赵有庆三棒两棍给赶走了。赵光庆为啥自己不赶?他心善,不喜欢拖棒拿棍的打人,赵光庆的弟弟赵有庆和他完全是两种性格的人,脾气暴躁得很,那天他看到一个安徽男人要将哥唯一的女儿自己唯一的侄女要带去安徽,可是哥却一声不吭地埋头坐在大门口,他嫂子油大妈一向喜欢叽叽喳喳可是那天却像吃了哑药。赵有庆很讨厌他哥的这种懦弱性格,他更讨厌那天那个安徽男人在他哥家里像只横行的螃蟹,当那个安徽男人问赵光庆要户口本说是要办结婚证时,赵有庆再也忍无可忍了,脾气爆发时就像那火山一样,不容分说三下五除二就将安徽男人不仅赶出了赵光庆的家门,而且还给赶出了桃花镇。安徽男人仓惶逃跑了,赵有庆当时拿着扁担站在桃花镇镇口的石板桥上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极了刚刚打了胜仗的大鸡公,挺着胸昂着头一副了不得的架式。可赵依梅当时却哭得脸都肿了,哭着喊着求叔叔放过田大更,可赵有庆根本不理,挥舞着扁担不依不饶地追赶着那个可恶的安徽男人。


田大更被赶跑的当天,赵依梅晚上就失踪了,可想而知是跟那个安徽男人跑了。赵光庆从此不理赵有庆,说他做事太鲁莽,凡事都要讲清楚才好,动不动就拿家伙不算什么真本事。赵有庆回骂赵光庆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赵光庆便说赵有庆你那么有本事怎么还打光棍?没像其他有钱人一样修个小洋楼让我瞧瞧?赵有庆觉得赵光庆骂了他的痛处,也捡最狠的来骂,说你那么能耐女儿怎么跟人私奔了呢?还嘲笑他说看你的老脸往哪里搁。赵光庆觉得赵有庆是个混帐东西,从此不再理赵有庆。油大妈也不理赵有庆,再怎么也是兄弟,怎么能这么骂自己的哥呢?


赵光庆看了女儿赵依梅的信后很是恼火,因为他自己也看过不少风水书,对风水他自人为是略懂一二的。去年修房子的时候风水是自己看的,就是镇上大部分房子的风水都是他看的。他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风水师,可给镇上的人家看过的房子都挺吉利,这些年来人家家里也并没有出过什么不吉利的事情。那个可恶的安徽男人居然说自家的房子风水有问题,岂不是玷污了他的名声?有辱他看风水的水平?他嘴上不骂,可心里恨极了这个安徽男人,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他不仅害得女儿跟他私奔,还害得他和兄弟反目成仇,居然还说自家的房子风水有问题,这么可恨的男人就算让他十八层地狱都不过份。


女儿赵依梅跟安徽男人私奔的那天,他便破口大骂,他骂完以后觉得舒服了很多,之后还睡了一觉。


儿子疯了之后,赵光庆开始怀疑自家的风水有问题了,也开始对自己看风水的水平产生了怀疑,他对自己发誓,再也不给别人家看风水了。他经常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望楼兴叹,他甚至是很想拆了自家新建的房子,心想拆了它重建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拆了重建的钱在哪儿呢?


赵光庆便开始不相信风水。


他以前除了相信科学,也相信风水的,现在科学和风水他都觉得不可信了。




(5)疯病

赵刚二戳女人的屁股那是在外面发疯,回到家里他就翻箱倒柜,再挑上一件他认为穿上最帅的衣服穿在身上,后将其他的衣服全部用火烧掉。

有一次赵光庆从镇上回到家看到自家的二楼在冒青烟时就知道这个倒霉的败家疯儿子又在烧东西了。幸好楼上除了一张床一个装破烂衣服的木柜外没有其他木质的家具,这火把床上的被褥烧化成了灰烬外,四条腿的陀床也被烧断了一条。赵光庆气得一屁股坐在楼梯上痛哭流涕,油大妈二话不说拿来一根绳索将他的手反着捆了个严实,以防他再点火烧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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