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女寝图鉴》第91/96页


  “啊?我哪有不高兴?”她无辜地笑了笑。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他问。
  “喂,不是你的问题呀~”她站住,声音轻柔地说。
  他眉心皱了皱:“我是用来跟你接吻的么?”
  “什么?”
  “还是用来给你传宗接代的?”
  她脸一红,捶他肩膀:“说什么呢你!当然不是了!”
  “我也有耳朵会倾听,有嘴巴会安慰,不信你试试?”他扬眉。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嘛……”
  “你这阵子都很迷茫,我以为金雨苫从来不会迷茫。”他把两只胳膊搭在后脑勺,惬意地走在她身旁,长手长脚显得很大一只:“因为你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但现在好像那“准则”不准了。”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一击即中。
  她抿抿唇不说话了,好像在反思。他见她纠结,忽然把头歪在她的肩上,像是抱着玩具熊一样环住她的肩膀,蹭来蹭去地撒娇:
  “金雨苫是我的信仰,你都迷茫了小栀要怎么办啊?”
  她忍不住发笑,任由他抱着摇晃,笑完又有愁云浮上脸颊:
  “哎呦……这件事要怎么说呢……”
  “你知道我有个同学在厕所里被人猥亵的事吧?”
  他放开她,轻咳一声正色道:“嗯,叫卞凉玉,我认识。”
  “对,前两天她来找过我,我们聊了很多。我才知道,原来我当时自以为“英勇”的行为,败坏了她的声誉,害她吃了很多苦头。”
  焦栀轻笑一声:“怎么会是你败坏了她的名声?”
  “间接的也算吧。”她惆怅地望着夜空:“其实我也不是说为了拯救谁,我从小生活的环境让我本能地就是这样。”
  “嗯,你说说,我想听。”
  “我记得我七岁的时候吧?七岁的时候,我就这样了。有一天晚上我爸和我妈打起来了,我爸抄起菜刀就要砍我妈,他就做做样子啦,他不敢的。我妹吓得嚎啕大哭,我一点没哭,我使劲冲我妈喊,我问她你敢不敢跟他离婚!我妈当时也一鼓作气,离就离!我抓起她的包拽着她就走,我还跟我爸放狠话,我说以后我跟我妈过了,你跟我妹过吧!”
  焦栀悄悄冲她竖起大拇指,金雨苫苦笑了一下,把他的手打掉了。
  “那天晚上我跟我妈走了好久,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女人挨打了去谁家谁都会笑话的。我妈边走边哭,后来干脆坐在地上不走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哭。我当时特别生气,我说你哭什么哭?为什么他打你你还要跟他过日子?她说你还小你不懂。我怎么不懂?有人打我我就不要再和那个人玩了,这是你教我的呀!”
  “我爸我妈无数次的争吵,都是我用强势给镇压下来的。只要我不出头,他们就会永无止境地争吵下去。”
  “后来我都烦了,他们只要给我打电话说吵架的事,让我评理,我都说,要不干脆离婚好了。我爸我妈都骂我,说哪有你这样劝爸妈的女儿?”
  “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人希望自己爸妈离婚,反正我就是。尤其他们说是为了我的时候。”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失败的英雄主义大概就是把自我实现投射到别人身上去,同时又伤害了别人。”
  焦栀揽过她的肩膀,鼓励地捏了捏,声音柔亮:
  “你看,奥特曼打小怪兽的时候,还要踩倒一片楼房呢,如果人类为了这个就把奥特曼定了罪,说他才是杀人凶手。那么世界由谁来守护?”
  “所以,丧失了英雄主义的社会才是最危险的。”
  金雨苫把头往焦栀肩上撞了撞,无意中说了这么多自己的黑暗秘辛,竟有些不好意思:“好吧!我没那么伟大啦!”
  两个人依依偎偎、打打闹闹地走在夜色当中,他用宽大的呢子大衣裹住她整个娇小身躯。
  她说:“小心哦,我们两个身上这么多亮片钉珠,不要刮掉了。”
  他说:“我们两个是一路撒星星的仙女。”
  她说:“嗯?为啥你也是仙女?”
  他说:“因为我好看。”
  ……
  快到宿舍,金雨苫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电话。王铂菡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扇子,你快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老爱为什么这几天更新这么不给力。
  我不知道别的作者啥样啊,我写小说越到后面学不好写。因为人物都成长起来了,不太受控制,又生怕结局写不好败了你们的兴。所以总是在纠结和思考。谢谢你们的宽容啊!


第64章 穗子和小清
  王铂菡这个人就从没靠谱过。
  打个电话, 先说扇子你快回来, 出事了,就好像狗血电视剧里一直说“你听我解释”, 偏偏不说要解释个啥,等到金雨苫着急地问出了什么事的时候,王铂菡的电话又断线了。
  “可能是没电了, 毕竟在操场上当了一晚上观众。”焦栀站在她的宿舍楼下说:“你先回宿舍看看, 我在下面等你,有问题随时打给我。”
  “嗯嗯!”
  金雨苫焦急地跑上楼去,宿舍门锁着, 她边喊边开锁,里面并没有人回应,宿舍的门锁又经常不太好用,她里外里拽了好几下才把门打开。
  一进宿舍, 王铂菡的桌子一团乱,人不见了,其他两个室友也人间蒸发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弥漫在宿舍里, 她再往里面走,她忽然发现光亮的地砖上有一滩血迹, 吓得她不禁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
  她冷静一秒走过去,再去仔细看那一小滩殷红在地面上断开了, 像是被手抹过一样,血迹之中有一瓶小小的碎裂的香水瓶子,液体已经在干燥的空气中挥发干净。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立刻去掏手机打电话,余光却在瞥向印清羽的桌子时发现了一张硕大的留言条。
  那张留言条有a4纸那么大,似乎是从慌乱中被紧急撕扯下来的一样,用荧光色笔迹大大地写着:
  “穗子受伤,120送往医大二院急诊。”
  这张纸上有不干胶,原应是粘在某处后被扯下来的,估计是王铂菡看到这条留言后就出门了。
  ……
  午夜急诊科,一辆救护车正在往出抬病人,两个医护人员围着担架一边查看伤者一边说些什么,等患者被推进去,焦栀和金雨苫才得以进门。
  急诊科里零星坐着几个正在玩手机的家属,大部分人在排队挂号缴费,走廊里七横八竖地放着推车做临时病床,推车上躺着患者、伤者,尚且都是伤势并不严重的病人。
  焦栀拉着金雨苫穿梭在急诊科里,她生平第一次来到午夜的急诊室,目之所及皆是形形色色的病人,坐在推车上头破血流的青年男子、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高龄老人、酒气熏天不停捶头的中年大叔,路过骨科诊室时突然冲出来的断指的女孩,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让金雨苫不禁替穗子越发担心。
  王铂菡手机关机,印清羽和穗子的电话都无法接通,她和焦栀只能在急诊室挨个床位寻找。
  最后到底是个子高视野好,焦栀往其中一个推车床上一指,问:“那个是不是?”
  金雨苫抻起脖子一看,只见一个女生侧躺在床上,身上披了一件米色大衣,那件大衣貌似是印清羽今早穿过的。
  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快步跑到走廊尽头,床上躺着的人果然是穗子,穗子听见金雨苫叫她,身子僵硬纹丝不动,只伸出几根裹着纱布的手指头在空气中晃了晃,等金雨苫跑到床边去,她才微微动了动脑袋。
  “怎么了啊这是!”金雨苫焦急地问。
  然而穗子问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小清呢?你看到小清了吗?”
  穗子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意识非常清醒,吐字也清晰,只不过全身都无法动弹。
  “我没看见她呀!打电话也不接!”金雨苫回答。
  穗子的眼圈立刻红了,不知所措地流泪。
  焦栀沉着地问:“你先别哭,你哪里受伤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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