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笔马良》第271/3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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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种没头苍蝇的摸索是无法找到出口的，可夏川记忆特别好让他从隧道深处走到了中部的山洞。也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听见这黑暗的山洞之中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谁的交谈声。

“这山洞隧道这么多，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即便真的在，也找不到，路太多了。又或者说，难道召唤失败了？”

“不可能的！没有失败，他一定来了，就在这里，快找到他，我要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说话的人，有男有女，其中有个女人的声音格外焦急。夏川本意只是好奇才停脚听，可等发觉那说话的女人的嗓音非常熟悉后，他怔住了。

这略低沉中性的，坚强的女声，那独特的声线，他死了也忘不了，那是……

“小艾？？！”

鬼使神差地，夏川认定那就是钟艾。

想到这，他眼中露出了焦急之色，在昏暗的山洞之中大声喊道：“小艾，小艾――！听得见我的声音吗？小艾！”

他的喊声在山洞里徘徊着，引起回音，似乎是传遍了附近所有的隧道。可奇怪的是，不管他如何喊，那明明在附近的几人却好像就是听不见他的声音，甚至，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去往不知何处。

夏川也看不见他们，可感觉他们就在身边，为了不丢掉他们，他着急地快步行走，追赶着他们的脚步而去。也是他记性好，能够准确判断他们的位置，。可是尽管他用尽了全力跑和叫，那一队人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跟了很久，夏川累极了，他不得不放弃追赶，跪在地上喘气。

“……连做梦都不让我看见你么，小艾？”

想到这，夏川无比沮丧，眼中湿润。然而，就在他跪在地上许久后，突然又传来了叫声，是一个男人的叫声。

“哎呀，大姐大，我闻见了，我闻见夏少爷的味道了。就在附近！”

“什么？那为什么看不见他？频道调错了？梁心秋，怎么回事？”

“唔，不会错啊，阿川的八字应该是……啊，糟了，不好意思，果然调错了，我来弄回来。”

这么说过，这昏暗的隧道突然开始变得明亮起来，夏川抬眼看，却见隧道的石壁渐渐褪成灰色，上面还长满了各色的花草，凝结着漂亮的冰晶。

而也就在这时候，就在离夏川几米远之外，忽而出现了几个人影，先是黑色的，随后开始有了外貌，再之后彻底成型。这一队一共三个人背对着夏川站着，焦急地四处寻找什么。那三个人分别是令天桐、梁心秋还有，钟艾！

看见钟艾的脸的那瞬间，夏川的心猛烈跳起，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小艾……小艾，小艾！！”

他忍不住了，焦急地一叠声地喊她，而他的喊声这次也终于能够被这空间的人听见了。才听见他声音，钟艾即刻回头看，在见到他的瞬间，她睁大了双眼，露出激动的喜色。

“阿川……阿川！！”

钟艾迅速地冲上前，速度比什么都快。夏川何尝不是如此。离开的这几天，极度的思念让他彻底抓狂，简直快要被折磨死。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相爱的人彼此再见，只一个眼神里含着的爱意便胜过千言万语。

可惜，就在钟艾要摸到夏川的时候，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她的去处。她眼中疑惑，用力拍着空气，明显地听见了“砰砰”声。借着光线，她看见了一堵结界墙。看见这个，站在她身后的梁心秋：“糟了，这个就是第四界的结界了。果然，第四界的结界，无论如何也不能凭空穿过。”

听见这话，钟艾恨得咬牙切齿，她用力踢着它，大声喝道：“混蛋东西！”

可那结界墙真是坚硬，踢了几下无法闯过去，钟艾也不管了。毕竟算是看见夏川了，她不再浪费时间，敲着结界墙，对着夏川激动地道：“你怎么样，阿川，还好吗？”

而夏川也摸着那结界墙，激动地眼中几乎流泪。他紧紧打量着钟艾的面容，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是终于又看见她的模样，又能够和她说话了，担心的是他发现她憔悴了很多，眼里也全是血丝，是一向精力充沛的她少有的模样。

这是自然的。丢失他以后，钟艾几乎思念成疯，整日难以入睡，这才费尽心思，创造了这个空间来寻找他。就算见一面也好。

见她这样，夏川心疼了：“你怎么不好好地照顾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小艾？”

钟艾哽咽地道：“我想你，笨蛋。阿川，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夏川听见眼中含着热泪，笑道：“傻瓜，说这种话做什么？能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你真聪明，居然能够来到我这里。”

钟艾破涕为笑。

只是她紧紧打量夏川一阵，突然发现了什么问题，道：“你的嘴怎么了？脸怎么了？”

钟艾说着，拿手极力地比划着，夏川这才意识到她指的是自己被鬼魃打时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