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笔马良》第329/351页

---

任何的许诺和保证现在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夏川什么都不说也都不听，他也不入睡，只是睁着眼，呆呆地望着黑暗。两人这么相拥许久，钟艾半夜偷偷来看，却见夏川还是睁着眼睛发呆。

她摸着他的脸，低声道：“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

可毫无回答。夏川无神地望着她，灵魂仿佛不在躯体之中。钟艾心疼地摸着他的脸，简直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其实没事的。你就和过去一样就好了。”

钟艾竭力地劝慰他，但是他只是躲着不看她。

终于，钟艾忍受不住这种状态了，她双手撑在他身边，看着他道：“再这样，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话落，夏川的眼珠子动了动，他看向她，神色变得更加暗淡。

钟艾见到他眼底的受伤，深知自己说错话了，紧忙要改口。

可夏川只是推开她，将自己缩在毯子里。

钟艾感觉到自己又做错了，懊恼不已。

她连连道歉，说刚才的话错了，可是这只大白兔又和过去一样耍赖皮起来，躲着不让她和自己说话，她要是扯得用力了他就烦躁地叫，生气地推她，终于她还是放弃了。

“那你睡觉，我不吵你，我在旁边看着你。”

钟艾最后退步了。她盯着缩成一团的包，心知今后麻烦了。

不过她不晓得麻烦会来得这么快。

***

大约是午夜3点半左右，钟艾进入了熟睡状态。

不过很奇怪地，她的眼皮一直跳。同时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莫非是太疲劳了，又或者是对第四界的排斥性引起的？

她潜意识这样宽慰自己，所以稍稍放松了警惕。

只是那种好似鼓槌一样敲击心脏的担忧还是一波一波地袭来，终于，她睁开眼，却愕然地发现，夏川不见了！

看见这个，钟艾惊然坐起身。

“阿川！”

叫了一声没有回应，她身上立刻出了层冷汗。

去外头，却见众人睡得正香，她再去找王星和梁心秋，却见两人都不在。他们大约是为了巡逻去了更远的地方了。

难道说夏川就是趁这个机会跑掉的？

还是说有人把他悄然带走了？

想到这个，钟艾心惊。

她立刻追出洞穴去找。

青色的天空里，繁星满布，仿若海底的稀世珍珠。

如果不考虑其他，单单在这天幕之下欣赏夜景倒也不错。

可越是这样漂亮的景色，越发衬托出钟艾的不安。她着急地左右找寻，不停地喊着夏川的名字。

终于，就在附近的山崖上，她看见了夏川。

夏川穿着她带来的衣服，站在山顶上，她心中一惊，即刻追赶上去，可才看见他的背影就看见他掉了下去。

“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