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笔马良》第346/3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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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大多少岁，和多少个凰家的人来往过？我作为大多数凰家人的心腹，早对这里熟悉的地和我自家的后花园一样了。”

原来如此。

被他拽着在空中飞，夏川心中不甘。眼见要到宫殿里去，他百般挣扎。

“你放开我！”

可对方并不松手，落地后，夏川抱着门柱子，死活不肯进去，化身安迪的鬼魃便干脆将他扛到背上，大步进入。

夏川在他背上用力拍打他，大声地喊叫：“放我下来，你不要这样，安迪！！”

拍打不动，他张口就咬他肩膀。戴眼镜的男人感觉疼痛，伸手掐住夏川的下巴，徐徐地道：“虽然是鬼魃的分`身，我对你还是有我自己的感情的，身体里也的确还有‘安迪’这种人格，还把你当做他最亲爱的少爷。所以你老实点，不要逼我伤害你。”

听见这话，夏川眼中露出哀伤之色。

他受不了这话，他无法忍受安迪这个人物是的确存在的。因为如此的话，被安迪背叛会让他更加痛苦。

“你放我下来，安迪！如果你是有独立人格的话，那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你还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的！”

这话让安迪眼神有些混乱，不过他的手没松开。

“不好意思……我现在只是在执行作为一个分`身要做的事而已。”

夏川绝望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和你的本体的祖先是同宗一母所生，你对我做这种事情，这简直是……有悖人伦！”

“少爷以为这个世界的人类是怎么来的？他们都是女娲和伏羲的孩子。而伏羲是女娲的亲哥哥。在远古之神的概念里，没有现在人所讲的复杂关系。繁衍是他们的本能，而对象可以是任何人。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想要一个凰家的孩子。”

安迪轻声道：“过去的所有女人我都没有兴趣过。唯独到了你，我想改变现状。如果凰家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的话，那么我也不会杀下一代凰家的子嗣的。我对女娲的复仇，就到这一世就结束。这对你对凰家来说，不是好事吗？这不也表明我对你的宠爱吗？”

的确，它如果真是这么想的话，那么这么做对凰家整个家族来说都安全了。然而……

“你一心要推翻三界的统治，是三界公敌，未来如果孩子诞生了，一定会被你教育地和你一起狼狈为奸，成为千古罪人，还要遭到三界的追杀。”夏川在他背上挣扎着道：“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有这样可怕的人生的！”

安迪听见，笑道：“不愧是少爷，总是温柔地为孩子着想，我很感动。我想孩子也会觉得幸福的。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如果它的另一个至亲是我的话，它一定会成为我的接班人，为我铲除异己，征服三界。”

“我才不要让它变成那样！”

夏川喊着，安迪只是安静地一笑，扛着他走到宫殿深处。既然心意已决，任何谈话在他看来已经无意义了。

凰家的主皇宫很深，放眼望去，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条条道路分岔的也相当多，不过安迪极其熟悉这里的路，很快地将夏川带到一片开阔的后院。

这后院极其大，地面用汉白玉石铺陈，左右耸立着两根晶莹剔透的通天巨柱，巨柱之间的绿色光亮彼此连接，营造出梦幻的色彩。而在柱子之间的地面上栽种着一颗不知道有多少岁的老树，足足有十几人抱那么粗，树上垂下无数藤蔓，显得优雅又有风度。而就在这棵老树的旁边立着一只五六米高的石凤凰雕像，纵然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还是栩栩如生，好似才建造的一般。

再仔细看，还可以发现在这老树和凤凰像之前有一个白玉打造的石板。石板有二三十厘米厚，中央平直光滑，两头微翘，剔透无比，价值连城。

这就是起誓的地方。通常意图要结合的凰家的夫妻们会在这老树和凤凰雕像前跪拜，随后在这石板上进行滴血起誓。若两人心有灵犀，果然彼此深爱，凤凰便会化作活物飞上树梢产卵，不过须臾，鸟蛋便落入鸟巢中，之后大凤凰会连着鸟巢一起衔下，递给父母双方。

二十多年前，夏川就是在这里诞生的。

当然如果有一方有任何问题，不方便使用这种血誓的，两人就可以在这里做一件证明彼此爱意的事。这其中，安迪口中的性`爱就是一种。不过一定要在石板上发生，这是凰家先灵感应外界信息的重要媒介。

见到这地方，夏川已经知道安迪要做什么了，挣扎比之前更加激烈。

安迪无视于他的拍打，随即将他放在玉石板上。

“不要，你不要过来！”

才摸到石板，他吓得翻身就逃走，可才扶着地走了两步，一件衣服丢在了他眼前，惊得他后退。

一回头，却见安迪已经丢掉了自己的眼镜，上身已经全`裸，那面容骨骼变得比之前更加鲜明，双眼里的色彩也更加冷峻。这模样让他长得趋向于鬼魃的本体了。

他已经不是安迪了，它已经变成鬼魃了。只是它比鬼魃的本体更加高傲、冷酷，充满帝王之气。

看一眼玉石板，鬼魃冷冰冰地问：

“自己爬上去，还是我抱你上去？”

“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