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Ⅲ》第1/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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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Ⅲ》
作者：东北来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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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回国
我叫胡同祖,虽然名不太好听.毕竟是父亲给起的.所以也就一直凑合着叫了,不过因为我这名字从小可没少让人笑话,从上小学那会就有同学说我的名字土.
我继承了父亲血液里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敢于和一切牛鬼蛇神做斗争.当然我也没少和笑话我的同学做斗争,每次我都把他们斗的满地找牙.为了这事,我干爸和我都没少被老师批评.久而久之认识我的人,就背地里给我起了个"坏小子"的外号,还赞美我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野蛮人.对于这种说法,我实在不敢苟同,毕竟咱还是有个睿智聪明的妈不是?
可能熟悉我父亲母亲地朋友都会疑惑,我家不是在改革开放时候就已经去了美国么?怎么美国那边也有幼儿园?说到这,您还得仔细听我给您讲讲.
我父亲胡八一,母亲Shirley杨和干爸王凯旋早年间去了美国,为了不让母亲担心,父亲忍痛摘了摸金符,也安心地和母亲打理起外公留下的产业,享受起美利坚合众国优越地生活.
直到我四岁那年,我父亲血液里沉寂了好几年的冒险**因为一则国内的新闻而躁动起来.那个报道是这样的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陵墓怀疑被一伙盗墓贼盗挖,后经考古队勘察,被盗陵墓并不是成吉思汗陵墓而是元代一个将军墓.不过勘察现场发现了大批珍贵文物,其中最有价值地竟然是成吉思汗墓葬的确切地址!原来墓主人生前是监督修成吉思汗墓的主要负责人."
父亲被这条消息打动,去找我干爸和大金牙商量.干爸的意思是,"成吉思汗是何许人也?一代天骄!老胡你想想,敢和老天矫情的人,墓里的东西有一件算一件,哪样不是国宝?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别忘了咱们的当前纲领是好好挣这帮美国孙子的钱!然后在华尔街开一家古玩店.专门卖这帮孙子赝品."大金牙摸了摸梳的油光挣亮的大背头,慢条斯理的说"胖爷,可不怪我说您,这成吉思汗是一代天骄不假,可人家那也不是和老天爷矫情不是?人家那叫'天之骄子!"干爸被大金牙这么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就要还嘴.父亲咳了咳,示意不要吵了,把我干爸弄了个王八钻灶坑,又憋气又窝火.看看干爸不再说什么了,这才清清嗓子说到"王司令,我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是想,那元代墓葬不封不数,国内竟然有人能找的到,还盗的走?咱们姑且不提他们的手段如何,单就是他们挖出去的明器那样不是国宝?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上现在可有成吉思汗陵墓的图纸!"
大金牙思索片刻,说"胡爷,那依您看?是我们再回国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父亲点点头,"Shirley杨肯定不会再让我回国内,所以这事还要麻烦金爷您和王司令走一遭,金爷您人脉广,在潘家园那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次您和王司令回去也好有个照应.你们先在潘家园做些古玩生意,暗地里打探一下这件事情.另外把我儿子也带回去吧,丫的,一个中国人说中国话就像咱小时候学外语一样."
大金牙表示赞同,毕竟已经好几年没回国了,在美国也混的人五人六的挺像那么回事,这回去不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于是欣然答应.干爸一看父亲已经做了决定,也就答应了下来,嘴里还念叨着"东四那的涮羊肉真谗死我了,以前没张罗着回去时候没觉得怎么样,这一张罗着要回去了,还真就想马上吃到嘴呢!不过金爷,回去你可要请我吃个够,要不然,我就先把你那两大金牙掰下来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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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东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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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多说,我父亲是个急性子,干爹王凯旋更是个痛快主,办起事来简直就是鸡蛋壳擦屁股---气力卡擦.当天就由干爹和大金牙带着我直奔了机场.临上飞机时候,干爹问父亲"胡司令,做为和你并肩战斗出生入死的好战友,革命的好同志,我非常替您担心,您回去了怎么向杨参谋长交代我把孩子带走的问题?"父亲满脸慷慨就义的表情,用充满了大无畏精神的语调说到"王司令,为了世界革命更好的发展,为了让**在全世界实现,我向**保证,杨参谋长会同意我们的做法!"干爹还想再贫几句,大金牙在旁边可是急坏了"哎呦,我说胡爷胖爷,您二位的革命情谊要是再缠绵下去恐怕就赶不上飞机了!"干爹白了大金牙一眼"我说金爷,您没看见我和老胡这是风雨坎坷,九死一生过的战友在深情告别么?平时怎么不见你丫的那么有时间观念呢?这会倒这么积极,怎么着,着急请我吃东四的涮羊肉?"
大金牙毫无办法,只有等干爹和父亲告完别,这才急冲冲地抱起我直奔登机口.
没想到从这次分别直到现在,我都没再见父亲和母亲,只是和干爹住在潘家园不远地一胡同里.偶尔和爹妈通个电话,我并不喜欢上学,要是让我在课堂上安静地坐着听老师慢条斯理的讲完一节课,估计会疯掉.所以从小学到大学,不是逃课,就是惹祸.由于根本不学习也就有了很多的空暇时间.这些时间里,我最喜欢做的莫过于两件事情,一件是听干爹和大金牙讲述他们年轻时候离奇惊险的摸金生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喜欢看一本影印的风水古书<<十六字风水秘术>>.
听干爹讲,这是清末摸金校尉老元良张三链子张三爷所著.张三爷年轻时候曾盗得一座西周古墓,摸得周文王<<先天十六卦>>全本.张三爷苦心专研却也只窥得一角!即使只参透这十几分之一,便也能洞悉造化奥秘.张三爷又结合自己多年摸金经验,撰写了<<十六字风水秘术>>.又因窥得天机,毁去一半.等那张三爷摘符之后传给阴阳眼孙国辅,机缘巧合中,这书又落在我曾祖父胡国华手中.
这半本<<十六字风水秘术>>中所讲,尽是寻龙探穴的秘术.虽然文字晦涩难懂,可我还是略微看懂一二.
转眼我已经长到21岁,由于经常查架,身体锻炼的非常结实,一米七四的个头也算不得矮.有句话说的好,赌博练头脑,打架练技巧.不过通过经常打架我连头脑带技巧一块练了.因为咱打完架就得 去所里不是?长期和人民警察打交道的宝贵经验已经完全把我锻炼成一京痞子.一个痞里痞气的愤青.
这天刚回家,一进院口就老远看见大金牙在那跟邻居刚搬来的一个东北妹子套瓷.那东北妹子正在洗菜,大金牙呲着他那两颗黄澄澄的大牙,阳光一晃金灿灿的份外刺眼.就听大金牙说"妹娃,你是东北那里人呦?"东北妹子抬头笑了笑,"叔,俺是岗岗子营那嘎达的."大金牙摸了摸油光挣亮的大背头说"那里地话,你看我和你也不差的好多.以后就叫我大哥就行了."顿了顿,大金牙又问"妹子,你还不到二十岁吧?来北京做什么呀?"这一问像是问到了东北女孩的伤心处,洗菜的手也停了下来,竟然吧嗒吧嗒地掉起眼泪来.她这一哭,可把大金牙哭慌了."我说妹子,你说你好好的哭什么呀?快别哭了,这要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金爷欺负你了!"东北妹子听大金牙这么一说,这才止住眼泪,哽咽着继续洗她的菜,对大金牙说"大哥,不关你的事,是俺家里出了事,着急用钱,这才来北京打工!"大金牙像是动了恻隐之心,对小姑娘说到"妹子,不瞒您说,在这潘家园一带,提起咱老金来两个道上的兄弟哪个都还是会给我些面子的.要是您没拿我当外人,有什么难事就和大哥说说,就算大哥帮不上你忙,说出来不舒服些么!"说完还在自己干瘪地胸脯上捶了两下.一副义薄云天的劲头.东北妹子看了看大金牙,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
"大哥,俺没拿你当外人,俺娘被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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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套瓷
刚回到家,一到院口就见大金牙在那和新搬来东北姑娘套瓷套的正起劲.没想到大金牙问东北姑娘为什么来北京,却把姑娘问的哭了起来.她竟然告诉大金牙他的母亲被鬼上身了!
姑娘的一句话倒是把大金牙逗笑了,他摸了摸油光的大背头,对姑娘说"大妹子,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呢?"
姑娘见大金牙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得扔下手里正在洗着的菜,认真地说"俺说的可是真的呢!......"大金牙仍旧是不相信姑娘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姑娘却急的又要哭起来.
见这姑娘又要哭,我心中不禁好笑,想这姑娘生活的环境是太闭塞的缘故吧,封建思想还是很浓厚,一遇见自己解释不了的事情就会联想到鬼神,我觉得有必要好好和她谈谈唯物主义.我清了清嗓子说到"姑娘,你母亲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四个现代化都快实现了,像我们这年纪正好是好好学习争取为祖国发展添砖加瓦的时候,不要动不动的就鬼啊神啊的,要是有,估计也是当年文化革命时候躲起来的牛鬼蛇神,现在风头过去了又出来害人,还想让我们广大劳动人民重受二遍苦,重遭二茬罪!对于这样的阶级敌人,我们就要像冬天般残酷!"
没想到我刚说完,姑娘就真的急掉了眼泪.她说"你们知道个啥,当真是有鬼的!二十年前,我娘和我两个舅舅在我们那嘎达的野人山倒斗时候,就招惹上了两个小鬼的!......"姑娘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地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们不会明白的!"
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就是一个出生在倒斗世家的孩子,父亲是摸金校尉母亲又是搬山道人,这点专业术语我还是听的懂的.至于那大金牙更是此中行家,虽然只和我父亲倒过一次斗,却一直在潘家园经营明器,个中玄机恐怕他比我还要清楚明白几分!
大金牙和我用眼神交流一下,我们都对这个嘴里能说出倒斗来的东北姑娘感到好奇,我觉得有必要再问问,随即说到"姑娘,你刚刚说你是岗岗子营的?我倒是和那有些渊源."东北姑娘也感到好奇,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我来,从她眼神里我就看出她的意思了.论年纪,我和她相差无几,又是北京人,怎么会和他们那有渊源呢?我这人打小就有一毛病,面子特别薄,更别说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姑娘这么看.我老脸红了一红,干咳一声"这个,并不是我去过你们那里.而是我父亲和我干爹二十多年前在东北的岗岗子营插过队,做过知青."
"哎呀妈呀,你两个爹真的在我们那做过知青?"
我和大金牙都被东北姑娘的这句话弄的面面相觑,为什么她听说过我父亲和干爹在岗岗子营插过队做过知青就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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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父母要回国的消息
这东北姑娘一听说我父亲和干爹在岗岗子营插过队,做过知青.兴奋的样子倒是把我和大金牙弄得面面相觑,如坠云里.
没等我反应过来,姑娘扔下手里的菜,双手在裤子上摸摸,瞪大了眼睛"你刚刚说你父亲和干爹在俺们那嘎达插过队?"我木讷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姑娘什么毛病,我父亲他们在那里插过队,她兴奋的哪门子?姑娘又问"那你两个爹是不是一个叫胡八一,一个叫王凯旋?"
我有点不高兴了,看来没文化真是要命啊,这姑娘怎么说话呢,一张嘴就我那两个爹,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过她却一点都没看出来,我的这些情绪变化.还在看着我,等着我给她回答,好象要确认什么一样.姑娘见我点了头,笑的更开心了,一转身一溜烟的跑回她的屋里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她为什么会这么兴奋.通常我做人有个原则,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如果想不明白的事情还要一定去专牛角尖去想,那样只会平白地让自己的脑细胞多死上个百十多,还凭空地给自己多增加不少烦恼.
我摇摇头,也转身向屋里走去.大金牙也跟我回了屋.刚一进门,大金牙就问我"我说大侄子,怎么今天又逃课了?这个点就回来了?"我没搭理他,一头栽到床上.还逃课,压根就没上课,昨天因为打架在局子里蹲了一宿,要不是同学的老爹来担保,恐怕现在还在局子里呢.再说这干爹和大金牙也都从来没真正管过我的学业.用干爹地话来说 那就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看你父亲还有干爹我,哪个也没上过几天学,不还是天天东四的涮羊肉吃着,进口地万宝路抽着么!"
一夜没睡,我脑袋迷迷忽忽的.刚刚说不想的这个姑娘却又怎么都挥之不去,一骨碌坐起来,问到"大爷,你说那东北姑娘怎么听说我老爹和干爹在岗岗子营插过队那么兴奋?"大金牙一屁股做到我床上,从怀里摸出一包万宝路,扔给我一颗,又掏出打火机来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说到"要说你父亲和干爹在东北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还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每年都会往曾经插队的村子寄去一笔钱.哦,对了听你干爹说过,他们倒的第一次斗就是在那!"
"倒的第一斗,倒斗..倒斗..."我小声地嘀咕着.正当这时,门开了,干爹走了进来."刚刚谁说倒斗来着?是不是大金牙你说的?你丫的明知道我这么多年都苦于技痒没地方施展,还念叨这茬,小心哪天本司令实在控制不住,把你那两大金牙掰下来,咱也倒把活人的斗!"大金牙拿干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无奈地看看我,那意思是还是你小子来吧,他这牛脾气,估计也就只有你能制的了他.
我笑了笑,说到"干爹,你误会了,刚刚是我念叨的,大爷他可没提."干爹把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也一屁股做到我的床上,害的我的床不满地吱吱直响.大金牙问干爹"胖爷,今天店里生意怎么样?"
干爹裂开嘴,笑了笑,说到"今天来了两个日本孙子，要买古董,你们想想我能把古董卖给那帮孙子?可咱开门做生意,又不能不卖他,结果本司令把金爷那痰盂卖给那日本孙子,告诉他这是当年慈喜老佛爷御用之物,痰盂虽小,却处处透着那皇家的高贵劲.还把他乐坏了!屁颠屁颠地扔下两万元抱着个破痰盂走了!"
干爹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两沓崭新地大团结来.啪一声扔到床上.那个年代,就这两耷大团结,那可就是相当于一个处级干部一整年的工资!大金牙担忧地看看干爹,说到"我说胖爷,这钱虽然是挣到手,小日本鬼子也给收拾了.可以后一段时间咱可不能再出摊了.搞不好那日本人再抱着痰盂回来找咱们,那可就是涉及到外交问题了.这可不像咱们人民内部问题,这可是上纲上线的!"
干爹打了个哈欠,又把这两耷大团结揣回兜里,念叨着"本司令也正有放个假,好好休息几天的意思,另外胡司令和杨参谋长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这个月底要回国了."没等干爹说完,我一把拽住他的手,兴奋的问到"干爹你说的是真的?我爸妈这个月底回来?"干爹点点头,继续说到"老胡这次回来的意思是咱们大家一起去一趟东北岗岗营子,这些年竟是寄钱了,也不知道那些老乡都怎么样了!"说到唏嘘之处,干爹不禁面露忧伤.
此时,听干爹这么一说,我心中一动,这怎么今天总能和岗岗子营扯上关系呢?先前是个东北姑娘自称是来字岗岗营子,这会竟然连我十几年不曾见面的父母也要去那里.冥冥之中,恐怕我的人生会在那里发生转折......正在我胡思乱想当间,门外传来了女人的说话声,听声音像是先钱的那个东北妹子,就听她喊到"屋里有人没?俺找那大学生哥哥有事!"
这叫声不大,像是电影里演的地下党和线人接头的情形.我冲着门外说了声"门没挂,进来说吧"房门一开,姑娘闪身走了进来,脸上笑盈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听我说过我父亲和干爹都在东北插过队她会这么高兴.我问她"姑娘,有什么事情么?"姑娘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问了我一句"你说你两个爹都在俺们那嘎达插过队是真的?"我点了点头,转身指了指干爹,刚要告诉姑娘这就是我那两个爹之一,就是当事人之一,却发现干爹看这东北姑娘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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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兴安岭深处的岗岗营子(1)
我正要和干爹说起这个能说出摸金术语"倒斗"的东北姑娘时,却发现干爹看这姑娘的脸色都变了.正好奇间,干爹却激动地从床上站起来,问姑娘"姑娘你叫什么?那里人?"姑娘楞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说到"俺是东北的,岗岗营子那嘎达的."干爹又问"你叫什么?你认识一个叫英子的不?"干爹这一举动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姑娘被干爹一连串的提问问的有点蒙,小声地说"俺叫四喜.你说的英子是俺娘!"
干爹好象就是在等姑娘这句话,好验证他的某种猜测,在姑娘口里得到答案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地说"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听的我和大金芽是云里雾里的,姑娘更是找不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