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哪里》第2/192页



又是几声冷凄的猫头鹰叫,她大概是小毛毛的爸爸或妈妈吧,去年夏天夜里,我在库区捡到了一只漂亮的小猫头鹰,小李把玩了一会儿,要带回家给外甥,就听见后面库区里两只猫头鹰在拼命地叫,小李吓得声调都变了:“大哥,它们怎么这么叫?”,我从他手里拿过小毛毛,那是小李刚给它起的名:“它爸爸妈妈在找它,把它送回去吧?”,小李藏在我背后,头一伸一伸地试图再想逗小毛毛:“怎么送?让我上树?我可不会,库里那么渗人,我也不敢。”,我笑了:“你不是要把它带回去吗?明天白天再送还,不就是上大库房顶上吗?!有什么怕的?”,他的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不不,好大哥,劳烦您老人家现在就送它回家。”,我把小毛毛在他眼前一晃:“瞧,它喜欢你,不舍得呢!”,小毛毛稚嫩的翅膀煽动了一下,吓得小李又藏的我背后:“老大哥,求您了!下班我请您喝酒。”,我拿上手电筒嘱咐他:“你到值班室去找武警聊,等我出来。瞧你那出息!”。那晚,猫头鹰一直在叫,吵得武警们没法睡,小李到营房去解释情况,我顺墙上到了约有五层楼高的库房顶上,把小毛毛放到了一棵高大的桐树枝间,即使掉下来也不会摔死,下面是库房顶,我躲在较远的库房顶背处观察着情况,过了好久,两个大黑影子飞到了毛毛那里,不知道是靠嗅觉还是视觉,把毛毛弄走了,安静了,不再叫了,我顺着外墙,从武警营房上下来。几个小子光着膀子在抽烟聊天,看见我感到惊奇:“老大哥,您怎么从这里下来了?”,我拍拍身上的土:“小子们,怎么还不睡?明天不训练吗?”,其中一个黑大个回答我:“那怪鸟叫得人心毛,我们在等您制服它们呢?”我照他结实的胸肌上捶了一拳:“什么怪鸟?看你又高又壮,胆子却没有鸟小!就是猫头鹰。好了,睡去吧,不会再叫了”,他们伸着懒腰回宿舍了。

今天晚上,猫头鹰叫,是对我致谢呢吧?!我拿手电筒向大桐树上照了几下,便没了声音。我独自又回到了哨楼上,后半夜习习的凉风吹得我十分兴奋,比现在的空调舒服多了,我向北边的遗址处望去,真是黑忽忽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在想唐朝时那个日本人怎么在这里为官并居住的,而脚下的井里到底捞出多少胳膊腿,想着想,听见遗址处有人向我打招呼,用的是秦音:“先生,你好?”,我顺着声音看去,有两个穿日本和服的矮个子男人,在遗址前的野地里冲我打招呼,他们手里提着日式白灯笼,一个灯笼上写的是黑色的阿字,一个上面写的是吉字。我向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是拍电影的吧?”,他们似乎听不懂我的话,他们仍用秦音问到:“你说啥?”,我感到好笑,演员太投入了,连陕西话都学会了,生活中也不改,难得。我便用陕西话回答:“二位好!你们是拍电影的吧?”,两人互相疑惑的对视着,用日语交谈起来,我学过几天日语,但全忘了,可能听出来他们说的是日语。做演员真辛苦,半夜得到野地里练陕西话,还得练日语。远处村子里传来了狗叫声,我朝西边的村子望去,等回过头再看北边脚下的野地,那俩演员不见了,真快!大概是害怕了吧。我在猜他们要演的人物,根据灯笼上的字看,一定是演的日本在唐朝为官的阿配仲麻侣和吉备真背,可这两个人怎么能凑到一起呢?明天再查查资料,等核实了,打听他们拍的什么戏,如果是有失史实,得和导演理论理论。又一声猫头鹰叫,我感到有点头晕,便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现自己半躺在哨楼里。我站起来,朝北边遗址望去,黑糊糊一片野地里,什么也没有。

回到宿舍,一觉睡到了中午,想找个人一起吃饭,便来到看守遗址的中队,找到了王队长:“老弟,陪我喝点?”,他十分壮硕,也很开朗:“冤大头来了,我正愁自己营养不良呢!”,我一拳冲过去,他比猴子躲的还快,真是把擒敌拳练到家了。我要了一捆啤酒,买了一只烧鸡、两只猪踢、二斤腊牛肉、四个烧饼,这家伙特别能吃饼,而我却特别能吃肉,东西他全提着,不花钱就得干活,难为他能说出口:“哥哥,还有货没有?”,我朝他擂了一拳:“不怕撑死?!除了烧鸡和酒,全是你的!”,他拿我开涮:“我说哥哥,你那么能吃肉,怎么总也长不胖?身材比大姑娘还好。”,我没好气:“呸!没正经,当心我阉了你小子!”,他提着酒抱着吃食,和我一同走进了库区第一道大门,传达室海大爷伸出头:“喂!王大队长,怎么今天又成了小跟班了?哈哈!”,王队长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大爷,吃人的嘴软!”。到了我的宿舍,他用我的毛巾擦擦汗:“哥哥,你心可真狠,这么大个坡,你老人家连一件都不帮,我要是累死了,可没人陪你喝酒了!”,我笑到:“那敢情好,我省钱。”。他用牙先咬开两瓶啤酒,二人开喝,开吃,我把鸡屁股揪下来给他,他好这口,他把猪踢、牛肉都揽到自己跟前,好象有谁跟他抢。今天请他来,我是有目的的:“老弟,你怎么象个饿狼似的?别光顾了吃,我问你个事。”,他头也不抬:“我就是饿狼,不够了,我吃你!说!啥事?”,我喝了口啤酒:“你们那儿这几天是不是在拍电影或是电视剧?”,他仍不抬头,认真地啃着猪踢:“那儿就是几根唐朝宫殿的破石柱根儿,有什么好拍的,再说,如果拍电影什么的,我还能不过来叫你看热闹?行行,别耽误我吃东西!不吃你睡去,没人拦你。”。五瓶啤酒下肚,光厕所去了好几趟,一只鸡被我吃得只剩下鸡头了。蛋白质一充足,我有点困,他还在吃,我躺在床上:“老弟,我困了,吃完了你自己走,我就不送了。”,他把屋里的吊扇打开,把剩下的所有吃食装在一个袋子里,又在我的柜子里翻出几包方便面,我嘱咐:“看看日期,别吃坏了!”,他好象没听见似的:“睡吧,酒给你留下,我走了!”。娘的,就一瓶了,还说给我留的。不过,他真的喝不过我,他贪吃,我贪喝。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我想起昨晚的事,耐着性子和中队的小子们闲聊到深夜,看到他们打哈欠,我便从营房出来,后半夜,我又上了哨楼,想看个究竟,我想证实自己昨晚是在梦里,还是真事。(于西安市中心家中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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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半夜,我再次枪毙了他

五、半夜,我再次枪毙了他

接着前面说,那个小武警提起的那些杀人犯,就是8o年代初轰动全国的碎尸大案,后来拍成了电视剧,当时我正在西北大学中文系读到处张贴着通缉魏振海等的通缉令,没细看,我知道他们早晚会有这一天!不就是那个臭名招著名的“小黑”吗?看完电视剧,我对编剧极为不满,把几个整天闲逛的小混混写成不可一世的黑社会,还有意粉饰小黑的城府,什么读《资本论》了,什么看《论语》了等等,在我看来,他们就是一堆臭狗屎!唯一的目的也是最低级的**――为了钱!那个和我小时侯一起玩过的郭某,我不是没劝过他,可他偏要和小黑搞到一起,咎由自取。我当时很想去找编剧理论,但那罪犯我大部分都认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忍了。枪毙他们是早晚的事,但电视剧给古城带来了不必要的再次恐慌,这是什么光彩的事,至于向全国张扬,它开了西北野蛮暴力写实片的先河,对公安干警的辛勤付出有所贬低,紧接着新疆的、青海的、宁夏的……到处都在学着拍,西北简直成了土匪黑帮窝。被杀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枪毙的,是法律给予人民应有的答复和必然交代。魏振海越狱,是监所设施太落后,不是他有多大能耐,他知道自己早晚一死,只是垂死挣扎。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没人羡慕他的所谓传奇,逃跑是死囚犯的本能反应。当年他们在北郊电影院门前晃悠的时候,我们彼此的目光偶尔相碰,我总是不屑一顾的,我从来都看不起他们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无聊行径,不好好谋个营生,还要吃香喝辣,又没有技能,只有去干见不得人的事。什么大隐、中隐、小隐的,他以为自己是起义领袖?电视剧开场白那一声秦腔吼叫,象杀猪叫,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多少不必要的恐慌。妈的,什么东西!

送走王队长的当天晚上,我到武警营房谈的就是这事,我告诉他们,杀人犯都枪毙好几年了,没必要害怕什么,不要再夸大事实地乱传,黑大个问我:“那个魏振海是不是会飞檐走壁?”,我很生气:“狗屁!他的武器就是砖头、刀子,再就是后来的自制手枪,没这些,他连你的身都近不了,他唯一的功夫就是心黑,又毒又狠。他要真会功夫,就不去偷和骗了,而是抢了!”,大伙都点点头,我告诉他们:“你们是武警,整天练武,别长了坏人的志气,他们总是躲在暗处的,见不得人,他们实际上活的最难受,因为他们没有一刻不害怕。好了,都睡吧!”。不是我有多么胆大,而是我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我没必要害怕什么,我的武功也不怎么地,没了枪,我也随时有被袭击和被伤害的可能,但怕能解决问题吗?罪犯就是想把胆怯心理转嫁到被害人身上,好给自己壮胆,逃,是他们最后的举措,但能逃到哪里呢?月球上吗?怕,不是一个合法公民应该持有的真正态度,防范是必要的,但没必要整天提心吊胆,否则,我就不敢经常半夜里到库区里去转了。

这晚,我又一次来到了哨楼上,我趴在哨楼的沿上,回忆着那些罪犯们的样子,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的相貌。墙外哨楼下的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用手电筒照过去,是郭某,但看不太清楚,好象是,我问:“你不是在两年前被枪毙了吗?怎么你没死?你越狱了吗?你的罪是必须偿命!”,他蹲在墙根,低着头:“我知道,都怪我不听你的,可我妈总向我要钱,你说我刚放出来,哪来的钱?我总不能再去抢吧?”,我被他激怒了:“抢?!你比抢还可憎!杀人,为了钱你去杀人!你咋不来杀我呢?!你少给自己做解脱!”,他仍低着头:“我刚放出来时,我妈整天嘟囔,说我还不如呆在里面,能省口饭。”,我没好气:“世上,象你那样的妈少有,*疯了你二哥,整天为了你弟弟抽大烟筹钱,你大哥都不敢回来。”,他同意我的说法:“她才真该死!为了弄钱,她让我把小黑请到家里吃饭,可人家不来。”,我越气愤:“这你怎么不向政府交代?你妈应该是同案犯!该千刀万剐!”,他仍不抬头:“可她到底是我妈,你也不能这么说。”,我仍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生你,不养你,靠你养,却不让你走正路,鼓动你去犯罪,她是什么妈?你还替她辩解?她是制造罪人的罪人!”,他不敢再说什么了。我问他:“你到底是死了,还是越狱了?你们到底杀了多少人?”,他回答了:“杀了六个,小黑让解肢的,胳膊腿都扔到你下面的井里,我蹬的三轮。”,我气愤到了极点:“你他妈混蛋!你们这么残忍,还把尸体扔到我这里,怎么,想把我也牵扯进去?!”,他解释到:“我真不知道你们单位在这里,我从来都不敢打听你在哪里上班,我知道你当过武警,我还以为你在公安局呢。”,我稍微平静了点:“唉,要在公安局就好了,抓你们就不那么费劲了。可惜,看了电视剧才知道你们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又解释到:“你每次见我都劝我找事做,我不敢和你多说,其实,那时我已经杀人了,我怕小黑把你也牵扯进来,所以就催你快走。”,我真是无话可说,但仍想劝他:“如果你是越狱的,现在就跟我去自,否则,我开枪打死你!免得你再害人!”,他说:“我比你大六岁,你小时候总叫我哥,现在还能叫我一声吗?”,我再一次被激怒:“少跟我说这些!你想跟我套近乎?没门!你没出息,从小就跟比你小的人玩,小黑和我一样大,你竟然听他的,你咋不阻止他杀人呢?”,他无可奈何地回答我:“他第一次给了我钱,我妈和老婆孩子都有好日子过了。”,我问他:“后来呢?”,他回答:“花完了,他就让我和他一起干。”,我感到莫大的讽刺:“你认为那是好日子?能长久吗?杀人也是干活?你不知道自己是往死路上走吗?”,他突然站起身来:“知道也晚了,我得走了,你保重吧!”,我掏出枪:“想走?!没那么容易!”我对着他开了枪。是的,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我最后一次杀人,我不能放过这个罪恶滔天的杀人犯!枪响了,枪声划破夜空。我感到很累,便坐在哨楼里便睡着了。等我醒来,是黑大个武警在摇我:“老大哥,是您开的枪吗?”,我点点头:“我把他打死了。”,还有另外两个兵,他们笑了:“您枪法真准,我们把尸弄回来了!”,我十分怀疑:“你们不怕那野地?也不怕死尸?”,他们几乎是全体搀着我走:“我们还敢吃那死尸呢!”。我和他们一起来到了营房,我问:“尸呢?”,黑大个指着地上的一只野兔:“这是您的战利品,正打在头上!真是好枪法!”我看着地上的野兔纳闷:它就是我打死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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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深夜核查鬼币传说

六、深夜核查鬼币传说

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许多人都会不约而同地给人讲这么个所谓的真实鬼故事:说是某夜凌晨,从机场,有一名男出租车司机,半路拉了一个漂亮女人,拉到城南二十里处的三兆村,姑娘给了他一百元钱,找不开,姑娘便说不用找了,说她就是前面村里第三家的,天太晚了得早点回去,那里离火葬厂几步路。司机高兴了,多赚了四十块钱。回家便高兴地睡着了,等到第二天醒来,掏出钱给妻子交帐,妻子吓昏了过去,原来是一张冥币,就是死人钱,他白天便开到了那个村,找到了第三家,要求他女儿换钱,怎奈这家的父亲说出一句话把司机也吓得半死:“我是有个女儿,可两年前已经病死了,你看,墙上有她的遗照!”,司机一看,果然是她!把冥币扔了就跑,开着车差点出事……荒诞的故事越编越神乎,情节也不断加增着。为了证实这件事的荒诞,我决定这天晚上去一趟三兆村。

傍晚,我坐公交车来到南郊,车快到三兆村时就是终点站,得步行五里多路,也好,到时天便黑了,要真有鬼,也许能碰上,因为传说中的鬼都是夜晚出没的。我听说过这个地方,这里家家靠扎纸工糊口,晚上扎灯笼,白天扎花圈,因离火葬厂极近,靠赚死人钱,家家都很富,火葬厂门前那些卖祭奠死人纸工的,都是这个村里的。我在一家路旁开的小吃店里停下,要了一碗凉皮,小店快关门了,老板娘对我说:“客官,不好意思,我得先关门了,你只当在自己家里吃饭。吃完了我给你开门?你这是最后一碗了。”,我点点头:“行行,没东西卖了,开门招人埋怨。”老太太很同意我的说法:“城里人,就是体谅人,说话在理上。”,我边吃边问她生意怎么样,她说马马乎乎能过去,晚上家里很忙,要糊灯笼。我由此判断:她也是三兆村的。我便向她打听冥币的事,她摇着头:“我在这村里住了一辈子,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事。我们村家家都卖冥币,都是给死人的,没听说给活人的。都是瞎说,编了吓唬人的,要那样,我们还敢在这住不?”,我很同意她的观点,虽说是个农村老太太,但说出的理由却能站住脚,很难驳倒。吃完饭,我付她钱,她不肯收:“难得我的凉皮今天卖的这么好,你这么晚到这儿来,算是客人,又给我讲了我们村的怪事,算是给我说了段戏文,我还得给你找钱呢,哈哈!”,我们都笑了,我看见她在墙上挂的旱烟袋:“这是您的?”,她神秘地笑到:“怎么,想抽两口?”,我连忙掏出自己的烟,取出一支递给她:“尝尝?!”,她显然很高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又笑了。她邀请我到她家:“天黑实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今天也办不成了,先到我家歇着,明天再办也不迟?”,我很感动:“那不太打搅您了吗?”,她吐出烟雾:“说那儿的话!我们家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人,平常呵家里清静的象座坟,难得你来打搅一次。一碗凉皮哪能吃饱?到我家,我给你夹老鸹脎吃。”,这个我小时候到农村去吃过,味道虽然不是太特别,但很好吃,很有特色,要我说:这是陕西第九怪。它是面食里独有的,只有在这三秦大地上才会有这么豪气的吃食,或许,秦始皇也吃过呢!

等老人家收拾完铺子,我和她一起往她们村走,一进村,就听见狗咬,约莫过了两个院子,在第三个门前停下来,门是开着的,里面映射出昏暗的灯光,进了大门,我反身将门插上,老太太笑笑:“看来你到过农村,关这老门满在行。”,我得意地说:“我小时侯经常到农村玩,一住就是几个月。”,屋里传来一个地道的关中老汉的声音:“老婆子!跟谁说话哩?这么晚该不会有人买万货吧?!”,老太太笑骂到:“你个老财迷!不过节想卖灯,不死人想卖花,当心下到阴间受苦呦?!快出来!有客人。”,里面的房门开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庄户老汉出来了,见到我他很惊奇:“这么晚了,哪来这么个漂亮小伙子?老婆子,你该不是让漂亮鬼迷上了吧?!”,老太太半得意半生气地说:“老不死的,别胡说!人家是城里来的客人,想看看咱这的营生,去!别把娃吓着?!”,我笑了:“婶儿,我没那么胆小,大爷和您说笑呢!”,老汉自圆其说:“老婆子,你看你满脸的花纹子,娃没把你当鬼就算是好的,还敢和你回来,这娃可是个大胆子!”,听到他们风趣的对话,我不由得插了一句:“咱可是人吓人呢!”,三个人都笑了,老太太命令老汉:“去搅面,给娃夹老鸹脎吃!”,老汉答应着,并把我让到了屋里:“娃呀,我和你婶儿去弄吃食,你自己倒水喝。”。关中人,没那么多客套,只要进了农家院,吃、喝,随便,但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不一样了,家家都富裕,连个耗子进了屋,都有人跟着怕拿他家东西,别说是不认识,就是亲戚也当贼防。

灶房那边又是拉风箱又是搅面又是炒哨子,大约有半个小时,老鸹脎便端了上来,还有咸菜,三个人吃着,美极了,真是从未有过的舒坦!吃完饭,我和大爷聊了起来:“怎么不见您家里扎花圈呢?”老汉回答说:“看你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你也信那些?”,我不解:“这村里不都是靠这个吗?”,大爷无奈地摇摇头:“都靠这,就没法好了。”,老太太接着说:“我们只盼人好活着,不盼人死。过十五呢,我们卖灯笼,死了人呢,我们卖鲜花。”,老汉叹了口气:“这人啊,就不能看着别人比自己过的好,你过的差他取笑你,你过的好他眼红你,唉!难哪!”。我似乎听出点名堂:“这村里有人和您二老过不去?那可是小人哪,别和他们计较,他们还不一定能活到老呢!”,我的话似乎打动了两位老人,老汉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对他点点头,老汉便郑重地对我说:“我们就是你要找的第三家。”,我怔住了,看来老太太已经告诉他我所打听的事了。既然窗户纸被捅破,我就直截了当:“那冥币的事是真的吗?”,老汉眼神里略带气愤:“是编的!”,老太太接了他的话:“我们是有过一个女儿,但是捡的,她可孝顺了,也会想赚钱的办法,我们一家是信耶稣的,不会去糊纸人纸马的,更不会扎花圈,我们老两口一个卖凉皮,一个糊灯笼,女儿到火葬厂门口卖鲜花,三份收入,比谁家都富的早,可怜我的女儿给我们赚够了养老钱,就病死了。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才被她狠心的父母扔了,是主救了她!让她活了三十二岁,她临死前说她很知足了,是主接她走,她早给我们办好了进养老院的手续,我们让给了村里的孤寡老汉,我们还能干活,等真的走不动了,就会去的,我们不怕死,我们有主管着。”,我被他们所感动:“主会保佑您二老的!”,他们异口同声地答着“阿门。”,老太太试探着对我:“好娃呢,你也信耶稣吧?!他可是个好人,也是个人们不愿意承认的神。”,我感到意外:“我恐怕不配,我的罪孽太深……”,老汉有点激动:“这就对了,我们都不配,可他却为我们上了十字架,为我们的罪死了,可你要相信,他已经复活了!他会帮你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这个家里,没有一点阴森恐怖的迹象,让我感到十分祥和。我倒要看看那些糊纸人纸马的家里是什么样子,二老坚持不让我出去,我说:“不是有基督保佑我吗?你们为我祷告吧!我只是去转转。”,他们看我执意要出去,便不拦我:“你可要早点回来啊?!”,我笑了笑:“不是有主吗?我不怕!”。我走出大门,到村里开始转,路上有声音传来:“施主,信佛吧?”,我回答:“你是泥塑的,我岂不是信泥巴吗?退去吧!”,又有声音传来:“壮士,你信关老爷吧?”,我回答:“关公是人,人怎么能信人呢?我不是什么壮士,你也退去吧!”,还有声音传来:“我是财神,拜我你会财!”,我回答:“我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贫穷,我靠劳动养活自己。”。又有声音传来:“我就是神,信了我你就会长生不老。”,我笑了:“那要火葬厂干什么?地球上能装下那么多活人吗?从生到死是人生命的规律。”。就这样,我几乎走遍了整个村子,好象是各路神仙鬼怪都出来了,但我无法与他们沟通,我鄙视他们。回到老两口家,鸡已经叫了头遍,我睡了一大觉,醒来是已经是艳阳高照,告别了热情的老两口,我便轻松地回家去了。

冥币的事,终于弄清楚了。我想对编故事的人说:见你的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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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缉杀北山吃人婆(上)

七、缉杀北山吃人婆(上)

可能我的故事很没意思,大概是因为它们是生在我身上的真事罢,没有编写的那么好听,但我仍想记录下来,趁着我还有记忆。

故事又得回到我小时侯,大概是上小学三年级时,暑假,我被父亲送到北山口的姑妈家,也就是京海他们村,只要一过这里,就是通往陕北的老路了。当年,不知道有多少革命志士和爱国青年,都是从这里出,向上走,向陕北、向延安进的。后来,我也是经过这里,向延安去的。可我小时侯在这里所经过的事情,很难忘记,比如说我的好朋友京海,还有我和他一起去干的那件事……

隔壁村里又丢孩子了,这已经是几十年来经常生的事,但从未听说有谁找回过丢失的孩子。姑妈曾给我说过:“那些孩子准是让狼给叼走了,你可不敢乱跑!”,姑父对姑妈这种说法有意见:“看你给孩子说些啥?他是那么好吓唬的?!明明是人贩子骗到北山里去的,哪里有狼呀,再说,我大侄子能怕狼吗?顶多就是让人贩子卖了,到人家里一天打三顿,吃不饱,没穿的,他怕什么呀?!”,姑父的威胁更恶毒,但却是在尽着做父亲的责任,他知道我是个好奇心极强的孩子,想用特殊的恐吓阻止我的无法无天。但我把所有怪事、传说都当作玩的内容,要是现在让我去那么做,我得考虑考虑,可那时侯越激越反。其实,姑父比姑妈更担心我,只是男人们之间的事不好那么暧昧,他认为我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但却是没有长大的男子汉,我的有些做法,他当着人面批评我,但实际上是在肯定我,就说棺材板的事吧,不就是小伙伴把篮球投到蓝筐上给夹住了,没人敢上去够,我让京海架我:“哥,蹲下,让我骑上去取。”,连京海这样什么都不怕的孩子都被我吓住了:“弟,那蓝板是用棺材板钉的,会中邪的!”,我不以为然:“胆小鬼!我还拿过死人骨头呢!这不好好的吗?!自己吓自己!说吧,让不让骑?要不大家都没篮球玩了。”,他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丢人,因为他始终要让大家知道我是他的弟弟,尽管他背地里总是听我指挥。他蹲下来:“上吧!”,我坐在他肩头,他慢慢地起身,将我送到了蓝筐下,我抓住蓝筐,用指头一戳,篮球下来了,孩子们又开始抢夺了,欢笑声又在麦场上响起。京海拉着我跑回他家,进屋就打盆水,大声叫着:“娘,把洋碱拿来!”,胖婶笑眯眯地出来:“小哥俩,又干什么坏事了?”,他把我的手按到脸盆里对胖婶说:“他摸棺材板了。”,胖婶看看我:“俺那儿也,你咋啥都敢动呢?看你姑妈不说你?!”,其实,她的话语里有着一种赞赏的意思。我得意地对她说:“娘,世上哪有鬼?人都是自己吓自己!”,她把肥皂递给京海:“你这弟弟大概是阎王托生的吧?他咋啥都敢干啥都不怕呢?”,她用肥厚宽大的手抚摩我的头:“儿啊,你可不敢给你姑妈惹事了?娘也担待不起。”,我用山东话犟嘴:“山东棒老娘,我偏要去找鬼!让你们把我当小孩看!”,胖婶害怕了,直给我回话:“俺那老儿子也,是娘说错了,俺娃是大小伙子了,是大人了,娘明天就给你去说个媳妇行不?”,我脸红了,不敢说话了,京海不知趣:“娘,他脸红了,可能是中邪烧了。”,我不知为什么,跑出他家,京海在后面追我,胖婶大笑着:“俺老儿子害臊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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