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大人萌萌哒》第396/677页


  二来,农村偏僻,山高皇帝远。
  三来,这河伯似乎还真的有几分灵异,每每将两个新娘送去,十五年之内,村里大小事,几乎河伯有求必应,什么小病小灾的,连医院都不用去。
  而且这个河伯,还帮助他们,在几十年前,躲过一场饥荒。
  久而久之,这个村子里的人,对那个神秘的河伯,是又敬畏又害怕。
  说敬畏,是因为那河伯真的显灵,今日家里有人病了,天黑前到河岸上烧一把纸钱,说一下,第二天病人基本就能大好,说害怕。
  一次送上新娘的时候。
  村里有个好事的,四十来岁,一生帮忙送过两次河伯的新娘,每次这新娘都去的奇异,他就抓心挠肝的想看看,这河伯究竟是个什么神圣。
  要么说好奇害死猫。
  他就悄悄的躲在了不远处。
  不想刚才躲下去,就缓缓的睡着了,等一睁开眼,发现已经是深夜,河岸上还能听到新娘嘤嘤的低泣,那就说明,河伯还没有来抬人。
  他就猫着偷偷看了一眼。
  可就这一眼,那人吓的当即一声惨叫,就生生吓昏死过去,等在醒来,人就半疯半癫了,给人找到的时候,满口胡言,最后回到家。
  全身就开始长出一块一块的尸斑。
  可尸斑是死人才有的东西啊,这人明明还活蹦乱跳的活着,可是没办法,任凭家里给河伯告饶,那人最后还是活生生的给烂死了,全身都爬满了蛆虫。
  流着黄脓,但人还清醒着,死去活来的喊疼。
  想自杀,一脑袋碰墙上,脑浆子都出来了,可人还没死,最后,村里的一个长者,亲自向河伯求情,将那人活着就填进了棺材埋了。
  据说土层下的棺材,整整传来七日的痛苦呻吟,才彻底的消停。
  故事说到这,感觉有点微微的扯了,但我知道,我父亲这个时候,不会拿这种事忽悠我。
  我跟容麒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
  接下来,当然就是我父亲,跟慕容绝,还有刘能元的事情了。
  那次因为我妈已经怀了我,所以呆在苏家屯,并没有跟着去,我父亲也是受人之邀,回来的时候,因为跟慕容绝他们,小半年没见。
  难免喝上几杯小酒。
  到底说那个时候年轻,一喝酒就误事,把回去的汽车票子给搞丢了。
  刘能元正好当地有个朋友,他就借了一辆二手的农用小三轮车,说要送我父亲回去,慕容绝是孤儿,典型的处处无家,处处家的人,就也要跟着去。
  不过后来,经过慕容绝的亲自口述。
  他非要去的理由,并不是无处可去,而是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没坐过三轮车呢,新鲜。
  于是刘能元开着那辆二手三轮农用车,穿着难得出趟门,才会换上的,的确良裤子,我父亲怀里还揣着,给我妈买的城里饼干,那一头乱发,吹的跟爆炸杀马特似的。
  风风火火的开始了回乡路。
  想想那个时代,颇有种二逼青年欢乐多的滋味。
  不过意外就发生了天黑以后。
  二手三轮车光荣的病倒了,刘能元会几手修车的,不过没工具,三人也是望眼欲穿,不过好在附近就有个村子,他们打算去找老乡帮忙。
  那个年代比较淳朴,也没什么坏人。
  老乡什么的,一般还是愿意帮忙的。
  可谁承想,他们照着最近的一户人家,当当当,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开门,可这家明明有人啊,咋回事,怕我们是土匪还不成。
  第一户人家敲不开。
  他们又去敲第二户,可还是,明明有人,就是不开门。
  慕容绝恼了,“算了,既然人家不愿意帮我们外地人,就别敲了,不行咱们在车底下凑合一夜。”
  当时是夏天,露天睡觉对他们来说,简直家常便饭。
  正说着,我父亲突然感觉一股阴沉的气息,在向他们缓缓靠近,等在一反应,就见刘能元的后脖颈子上,此刻正紧紧贴着一个身穿红嫁衣,却浑身湿淋淋的女人。
  说女人不合适,该说小姑娘才对。
  若是寻常人看到这一幕,估计得下的肝颤。
  但我父亲,慕容绝还有刘能元,都是玄门子弟,哪能这么就给吓着了。
  刘能元当即一个组合拳,头也没回,拳头就打了上去,同时手里还多出一张镇邪符,一般小鬼,看这阵势,一般都会落荒而逃。
  可那一身嫁衣,湿淋淋的姑娘,没有逃,给刘能元打了一拳后,张嘴就发出了一声,似夜莺又似悲哭的,尖锐大叫,叫的人莫名的头皮发麻。
  这竟是一具已经死掉的行尸,诡异的行尸。
  如果放到现在,我父亲一根手指头就戳倒了,不过当时他们三个都是半大的小伙子,虽说资质好,但架不住年轻没什么经验呀。
  慕容绝带头,哇呀呀一声大喊。
  颇有种破马张飞的气势,三个人群而攻之,又是拳头又是大脚板子,连带着各色咒符,齐齐拍下。
  要么说人多力量大,这行尸很快就给我父亲他们三个给制服了。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至少给贴了十几道咒符。
  这个时候,那些一个个紧闭的大门,这才开了,就见一个脸色蜡黄的瘦瘦的中年人,从门缝探出头来,见那行尸躺地了,而我父亲三个人。
  各个威风凛凛,气贯长虹的。
  崭新的的确良裤子,在夜风中微微的抖动。
  当即差点没给跪了。
  “高人救命呀。”
  当即把我父亲他们引进了门,好吃好喝的待着。
  这哪个地方,没个阴阳灾,我父亲是玄门中人,早的见怪不怪了,甚至还有点高兴,闹鬼好啊,这才有了他们的用武之地,说不定还能弄点路费回去。
  不过我父亲他们很快发现了这个村子的古怪之处。
  包括那个请他们进价的中年人,这个村子里的很多人,说话都刻意遮遮掩掩的。
  甚至那个中年人,似乎想把那个穿着嫁衣的女行尸的事,告诉我父亲他们,可是张嘴张到一半,村长过来了,得知我父亲他们制服了行尸后。
  表面上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但我父亲他们却听明白了,这村长似乎是来警告这中年人,不要乱说话。
  所以对于这穿着嫁衣的女行尸,我父亲他们当时还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就这几天的事,这个女行尸冒出来,一到夜里,就挨家挨户的敲门。
  起先,有人不知道是女行尸敲门,还以为来客人了,就把门打开。
  结果一打开,竟发现门前,立着一个湿漉漉的,穿着大红嫁衣,脸色煞白,头发糊了半张脸的女行尸,那还不吓的哭爹喊娘,最后那一家人,都遭了秧。
  都被那女行尸活活咬断了脖子。
  之后每到夜里,那女行尸就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又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但谁还敢开呀。
  正想着,要不要找个这方面的高人,给治了,不想我父亲他们就来了。
  虽然道上的规矩不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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