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帝的萌狐妖妻》第2/532页


  事实上,钟叔早就看到了这个站在大门口的土鳖,到了他这个年纪,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不得不说,这个土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一副穷酸相,脊背却挺拔的直指苍穹,丽宫奢华的大门于他而言,仿佛都成了脚下不屑一顾的尘埃。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钟叔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似乎要摇走这种荒唐的错觉。
  “年轻人,这里可是京城林家的公馆,你是不是走错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出于谨慎,钟叔的言语很缓和。
  “俺没走错,就是这嘎达,俺要找的人就住这嘎达!”一口浓重的东北乡音,虽然声线意外的好听,但是搭配着他满脸的络腮胡和一身土的掉渣的行头,怎么看怎么土鳖。
  见此,钟叔缓缓出了口气,不禁为自己刚刚的谨慎而好笑,这分明就是一个无知无畏的乡下人嘛!
  思及此,钟叔自然是没了好脸色,板着脸道,“年轻人,听我一句劝,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吧,这园子里的保镖可不是吃干饭的。”
  “钟叔,你还跟他磨叽什么,不就是一个土鳖吗,赶紧找人把他打出去,不自量力!”那个粉衣女子正要进门,回头见钟叔还没打发那个土鳖,俏脸上的厌恶之色更重。
  就像是刚刚发现有粉衣女子这么个人一般,那土鳖轻轻的瞥了她,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转向了钟叔的方向。
  粉衣女子却是蓦地呆立在原地,浑身酥软的迈不动步子,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红。
  这土鳖……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眸!
  刚刚那一眼,就像是滑落到心尖儿的羽毛,只让人感觉到由内而外的痒……
  不过,仅仅是两秒钟,粉衣女子艳红的玉面就变的铁青:她居然会被一个土鳖波动了心神,这简直是耻辱,她刚刚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这个该死的土鳖,决不能放过他!
  粉衣女子发狠的咬紧了樱唇,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个土鳖仍旧是操着一口乡音,一字一句道,“这嘎达是林家没错,俺就是来找林博渊的,老叔,你去替俺问问,十六年前,林家当家林宗元许下的承诺,还算数不?”
  这话一出,钟叔陡然一惊,脑子中不由的回想起了十六年前,在长白山天池度假村所发生的那一幕……

  ☆、第二章 当年约定

  话说林家是四九城里响当当的豪门之一,虽然比之真正的世家宗族要差上许多,但是也算是三流家族中的翘楚,毕竟,京城里有钱有权者不知凡几,能够排得上名号,已经算是了不得了。
  当年,林家的家主林宗元,心脏病发,气虚体弱,便到长白山天池别墅修养,钟叔便是随行的人员之一,除他之外,还有一位来自香港的相师鬼冢,不离林宗元左右。
  那个时候,林宗元对相法术数极为信服,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征询一下鬼冢的意见,相反的,林宗元的独子林博渊却对此不屑一顾,甚至因为眼见鬼冢得到了林宗元的信任而心生排斥。
  他们到达了长白山天池别墅的第二天,林宗元意外在别墅旁边的温泉谷中救了四个人:一个中年人和三个孩子。
  钟叔对当时的画面,印象颇深,因为那四个人的伤势堪称惨烈!
  那个中年人伤的最重,没了一条胳膊和腿,脸上伤口纵横,皮肉外翻,年龄最大的少年和最小的孩子已然晕了过去,同样浑身浴血,看不清模样。
  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仍旧站得笔直,手握一把砍刀,头发和脸上覆着血浆,明明浑身血肉模糊,几近气竭,那一双眸子却寒冷如冰,气势凌霄,就算是执掌林家大权三十余年的林宗元,在这个男孩面前,仿佛都弱势了几分。
  林宗元对几人的身份,也颇为好奇,便让随行的医生医治,并且询问了那名冷冰冰的男孩。
  男孩的回答也很简单,只说自己名叫冷二,他们一家子都是猎户,因为不小心碰到了熊瞎子,才会变成这样。
  林宗元虽然惊异于男孩的气势,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这是他跟野兽搏斗之后,残存的煞气,毕竟这男孩实在是太年轻又太落魄了。
  直到鬼冢观了冷二的面向,竟是跟林宗元说,这冷二乃是千古一现的帝王之相,龙气缠身,将来必定非池中之物,贵不可言,若是林家与其系在一起,必定会带来一场泼天富贵。
  说真的,钟叔对此很是嗤之以鼻,那个冷二,脸上满是血迹,也就能看出个轮廓,哪能看得清什么面向,不过是个山沟沟里出来的野孩子,也就是狠一些罢了,还帝王之相?简直就是扯淡!
  但是,让钟叔真正蛋疼的是,林宗元竟是对此深信不疑,当场就委婉提出让冷二回报自己的救命之恩,并要求他做林家的孙女婿。
  当时,林家已经有了两位千金小姐,大小姐林蓉芳是林宗元的儿子林博渊和前妻蔡云珍所生,二小姐林妙婷则是林博渊和现任妻子孟玉琴所生。
  孟玉琴乃是京城三流世家孟家的大小姐,和林博渊可谓是门当户对,其地位当然不是区区一个小富之家的蔡云珍所能比拟的,所以林妙婷在林家才是当之无愧的小公主,其地位要比林蓉芳强了数倍。
  而林宗元竟是要将林妙婷嫁给冷二,并且还送出了林家祖传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绿双鱼配,要知道,这个玉佩是历代林家家主的标志,林宗元如此做,可谓是下足了血本!
  最让钟叔无语的就是,那冷二似乎还极不情愿,冰块儿一般的冷了半天,这才收下了玉佩,郑重的点了头。
  当晚,冷二就带着稍稍恢复体力的三人消失了。
  回到林家之后,林博渊自然是对其父林宗元的做法极为不满,孟玉琴更是大闹了一场,二人明里暗里的派了不少人去追查冷二四人的下落,但都无功而返。
  后来,林宗元身体越来越差,林博渊就渐渐取代了家主的位置,鬼冢那时似乎是惹上了什么麻烦,顺势就被林博渊扫地出门,六年后,林宗元病逝,林家自此全部掌握在了林博渊的手中。
  一转眼,又过去了十年,整个林家早就淡忘了当年那场荒唐的婚约,只是,钟叔没想到,十六年后,居然会有人登门,旧事重提!
  随着回忆的结束,钟叔发现自己已然走到了书房跟前,他整了整心情,恭谨的敲了门。
  “进来。”里面传来的沉稳的声音。
  房门打开,林博渊正坐在书桌前,批阅着什么,虽然已是人到中年,微微发福,却依旧面目英俊,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都带着成功者的风发意气。
  “什么事?阿钟,不是告诉过你,我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喜欢让人打扰吗。”林博渊依旧看着手中的文件,没有抬头。
  “家主,是这样,刚刚外面来了一个……乡下人……”钟叔斟酌了一下词句,“他说:让我问问您,十六年前,林家当家林宗元许下的承诺,是否作数?”
  “嗯?”
  这话一出,林博渊的手陡然一顿,终于抬起了头,沉声道,“阿钟,再说一遍。”
  “是。”钟叔的身子越发的低了几分,“刚刚别墅外来了一个男子,他似乎是来要求林家兑换十六年前的婚约的……”
  “哼,荒谬!”林博渊将手中的纯金嵌钻钢笔,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妙婷应该回来了吧,叫玉琴,蓉芳,妙婷到大厅去,我有话说。”
  半个钟头后,林家别墅大厅。
  “爸,你不是开玩笑吧,什么婚约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术大师,我看是神棍还差不多,爷爷那时候根本就是老糊涂了,让我嫁给外面那个土鳖,不可能!那种癞蛤蟆,居然还想登堂入室?!爸,你赶紧叫人把他打出去,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至少要打断他的两手两脚!”
  说话的是刚刚开着宝石蓝法拉利的粉裙女子,她正是林家的掌上明珠林妙婷,也是当年跟冷二定下婚约的林家二小姐。
  十六年前,她才不过八岁,根本不知道婚约的事情,如今听到林博渊提起,简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抓狂的状态。
  眼见林妙婷如此焦躁,坐在她不远处的林蓉芳柔声劝慰道,“妙婷,你别生气,这事儿毕竟是当年定下的,爸要是贸然将人打出去,岂不是要遭人诟病,再说,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跟羽鸿结婚了,现在多少人盯着咱们林家,总不能这么草率,你放心,爸一向是最疼你的,总不会委屈你,你也要体谅体谅爸才是。”
  林蓉芳并不像林妙婷那般娇媚艳丽,但也端庄秀美,尤其是她的声音,温柔诚恳,言行做派,实在无愧于闺秀二字。
  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林妙婷的心火越发的旺盛,她立马刁蛮道,“我亲爱的大姐,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既然你这么为咱们林家的声誉为爸着想,你去嫁给那个土鳖好了,反正当初羽鸿哥喜欢的也是我,换我跟羽鸿哥结婚,不是正好!”
  林蓉芳闻言,眼底的柔色陡然一沉,随即微微低头,面露委屈,“妙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让你嫁给那种人,我第一个就不同意,我考虑的不光是乔家的问题,你也知道,这些年,林家的分家一直都不满意父亲担任家主,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爸当年没有从爷爷手中拿到象征家主地位的传家双鱼佩,现在这人上门,正好是父亲可以名正言顺的机会,咱们总要将事情搞清楚,知道双鱼佩的下落,这才好去想应对的办法啊!”
  她这番话,可谓是苦口婆心,处处为林博渊着想,直让林博渊脸上的严肃转为了沉思。
  林妙婷最见不得林蓉芳这种识大体顾大局的样子,刚想出言嘲讽,却是被母亲孟玉琴按捺了下来,因为她看的分明,林博渊已经将林蓉芳的话听进去了。
  孟玉琴虽然已经年逾四十,但因了保养得当,与三十多岁的少妇无疑,依旧是身姿曼妙,光彩照人,眼睛里透着一股当家主母的威严。
  她淡淡的瞥了娴静端庄的林蓉芳一眼,心中冷笑,面上却赞道,“蓉芳说的不错,既然他们送上门来,这翡翠双鱼配,咱们一定要拿回来,博渊,要我说,咱们还是先把人叫进来问问,毕竟这冷二已经消失了十六年,咱们还是先将他的身份搞清楚。”
  林博渊闻言,点了点头,“还是玉琴想的周到,阿钟,先把人叫进来,我倒要看看,让鬼冢推崇备至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第三章 俺叫冷三

  事实上,就算是时隔多年,林博渊对鬼冢的怨念仍旧没有减少几分。
  当年,鬼冢在的时候,林宗元什么事情都倚仗鬼冢,反而对自己这个亲儿子诸多疏远,就是因为这样,他当上家主后,那些分枝家族并不服气,甚至还暗地掣肘,让他放不开手脚,更有甚者,得知他手中没有代表林家家主之位的翡翠双鱼配,便质疑他谋害了林宗元,让他背上了不义不孝的罪名,要不是他手段够硬,这些年还真是制不住那些牛鬼蛇神!
  而且,所有林家人包括孟玉琴都不知道,林宗元去世之后,鬼冢并不是让他赶走的,而是自己离开的,自始至终,在那个男人的眼里,他林博渊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仿佛不存在于他的视线之内,这种感觉,累月经年,早就成为了他心上不断生长的倒刺,源源不绝,根深蒂固。
  就在林博渊垂眸回忆中,钟叔带着那个土鳖男子,已然是走进了别墅的大厅。
  “好家伙!这一个堂比我们村儿李大牛他们家的院子还敞亮啊,这家具都是纯皮的啊,老值钱了这,唉呀妈呀,那蟾蜍似的玩意儿不会是金的吧……妈的,咯死俺了,真他奶奶的是金的!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大堂里?得瑟,真得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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