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情》第15/21页


  “你想赖皮?!”程思远嚷起来。
  “干嘛这么大声?看来你的伤还是太轻!”白霜儿笑骂,“好了,我说过我不骗你的。”
  白霜儿伏下身去,把嘴轻轻对在程思远的嘴上。本想敷衍一下就了事,没想到程思远突然用大手按住白霜儿的头和脖子,这个吻变成了这两个人的唇舌之战。
  “呜……呜……”白霜儿想推开,但是顾及到程思远胸口上的伤她又不敢使劲,所以只有乖乖的被占了便宜。
  终于,程思远松开了手,大叫道,“再给我来一碗药!”
  “你……别淘气了。药哪有乱吃的!”白霜儿轻叱。
  “以后我喝药,你都要这样奖赏我!”
  “不用了,我已经让暖晴去买糖了!”
  “从现在开始,我喝药不再吃糖,我要吃你的小嘴儿!”
  “今天这次是因为没有糖的特例!”
  “那我今天喝药也算是特例!”
  “你怎么这么……无赖!”白霜儿喘了口气,她拿这样的他没辙的。
  “小桐一直吵着要来看你,我怕你嫌吵,所以没让他来。你醒了,我去叫他!”白霜儿推门,却恰巧陆桐推门进来。“霜儿姐姐!”
  “小桐,你远哥哥醒了,你去看看他。”
  陆桐跑到程思远跟前,“远哥哥,看来你恢复得还不错啊!”
  “嗯,还好!”
  “远哥哥,你刚才说的那个嘴儿,是什么?”
  “小桐!”白霜儿又急又羞,“你刚才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没有啊!不信你问暖晴,春生!你们俩刚才说话那么大声,我们都听见了!”
  “什么?!这……天呐!”白霜儿羞得要掉下泪来。
  “霜儿姐姐,你要是生气,小桐不问了就是,你千万别哭!”陆桐焦急的朝白霜儿跑过来。
  “哈哈哈,哎哟!”程思远刚大笑了两声,伤口崩开了!白霜儿和陆桐开始七手八脚的重新捆扎伤口。白霜儿使劲的捆着,不忘咒骂,“活该!让你笑话我!”
  陈欣平赶来来的时候,程思远说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是还不能下床活动。陈欣平随即替程思远把脉,剑眉威轩,“咦?”随即,他就看见程思远背着白霜儿拼命的冲他眨眼睛。陈欣平会心一笑。
  “陈大哥,他怎么样了?”白霜儿转过身来,捧着给陈欣平的茶水,紧张的等着陈欣平的回答。
  “嗯……他虽然刀伤见好,但是余毒未清,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啊?!还不行啊?”
  “还需要费上一些时日调养。”
  “那可否请陈大哥告诉霜儿需要怎样调养,是不是有些该忌讳的东西我们没注意呢,要不然怎么拖了这么长时间?”
  “这个嘛……补一补,啊,身体还是太虚!还有啊,勿近女色!霜儿,明白吗?”
  最后几句,白霜儿听得脸红心跳,可是细想想,她们之间也没什么阿。不过每回程思远吃过药后,自己会奖赏一个亲吻罢了,难道这也不行?!陈大哥还真是厉害,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程思远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把陈欣平八辈的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嘴上却平静的说,“欣平,你想得可真是周到!”
  陈欣平心里已经笑得不行,但是表面上不动声色,“朋友嘛,应该的!”
  “陈大哥,他能吃鱼了么?我怕他伤口发,一直没敢给他弄。”
  “鱼?噢,他能的。他现在什么都能吃的!”
  “哦,那就好!”
  “霜儿啊,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过几天来看他。”
  “陈大哥,你吃过晚饭再走吧!”
  “不了,你现在就照顾好思远吧,等思远好了,我再来叨扰!”陈欣平带着损友成功的愉悦心情大摇大摆的走了。
第三十一章 回忆
第三十一章 回忆
  晚饭的时候,程思远看见了捧到眼前的小炖肉,炒荠菜和鲫鱼豆腐汤。鲫鱼里面的刺已经被白霜儿细心的剔掉,程思远嘴里吃着,心里甜着。饭后,程思远把安叔叫到屋里来,询问了府上的事情。安叔一一回报。
  白霜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安叔,你去给少爷扯些布料来。我这些天都没什么事情做,想给少爷做几身衣服。单的,夹的,棉的都做两件。还有,弄些当年的新棉花来。”
  “是,少夫人!”程安下去了。
  白霜儿坐在床沿上,手上做着活计。程思远躺在床上,看着忙碌的白霜儿。自从他受伤,白霜儿每天亲自喂药,擦洗,给他做各种各样的可口饭菜。一个男人若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他昏迷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春生已经告诉他了。想着春生向他描述白霜儿奋不顾身的为他吸毒,他心里就心疼得想哭。可他是个男人,他该用男人的方式去珍惜和疼爱眼前的这个女人。
  “霜儿。”
  “嗯?”
  “跟我说说话,好吗?”
  “说什么?”
  “嗯,说说我们的新婚之夜,你为什么没有害我?我一直想知道答案。”
  “娘说过,人活着,不能害人。尤其是害一个无辜的人!”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那么你在白府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愿意告诉我吗?”
  白霜儿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不过她还是说了,“我是白家从来没被公开过的三小姐。我娘是带着我嫁给白老爷的。娘说我们逃难到岳州,几乎快要饿死。那时白家正好要找帮佣,娘会做很多活计,所以她就带着我进了白府。白老爷看上我娘长得漂亮,就说要纳我娘为妾,我娘为了我,只好委身于他。娘活着的时候,白老爷对我们还说得过去。不过我娘坚持跟我一起在白府里过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不让丫鬟仆妇伺候。娘说自己有手有脚就要学会自立,人不可能一辈子依靠别人。我的针线活计就是从小就跟娘学会的。可是十岁那年娘去了。我的依靠没有了,下场可想而知了。我开始被分配干下人的活,扫院子,端盘子,倒水,洗衣服,我都做过,甚至连马桶我都刷过。”
  “那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我把二夫人的一件蚕丝衣服给洗坏了,二夫人让白富拿鞭子抽的。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鞭子抽人真的挺疼的。”
  “你不反抗?”
  “反抗?你以为我是谁啊。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拿什么反抗?有什么资格反抗!在白家,再苦再累,至少那是个能让我过活的地方。”
  “你的脖子后面……”程思远想起前几天他第一次向白霜儿讨“赏”,手指触到她的脖子时无意中发现的伤疤。
  “哦,那个啊。有一回大小姐的风筝挂在树上了,他们非要我爬上去拿,下来的时候,大哥用脚踢了树一下,我就摔下来,后背被树枝划破了。从腰一直到脖子。”
  程思远听着白霜儿如数家珍的叙述,心里已然愤怒至极。他攥紧拳头,“他们怎能这样对你?!我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给你。”
  “我不怎么恨他们。真的。还是那句话,至少白家收留了我,没有把我赶出去。我已经挺知足的了。”白霜儿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可是说话的内容却让人心疼可以掉眼泪。
  “上次在章家少爷的婚礼上,我看白彬对你挺倾慕的啊!”
  “倾慕?不知道。不过我十六岁的时候,他确实有说过要纳我为妾,还对我动手动脚的。要不是二哥及时赶来我的清白差点毁在他手上了。”
  “这个禽兽!”程思远咒骂着,拳头用力的捶着床板。
  “说到二哥,我可得好好跟你说说了。在白府,大少爷,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欺负我,唯独二哥是护着我的。不过二哥又不能天天看着我呀,所以二哥就安排我进厨房帮厨。厨房的厨娘齐大娘人特别好,所以二哥才放心的把我放在那里。你不知道,我每次受伤生病都是二哥给找大夫,并且还特别关照齐大娘要看好我。有事情直接去找他。所以到现在,我都特别感激二哥。”
  显然程思远不想提起白昭,他看着白霜儿提起白昭时兴奋得发亮的眼睛就有气,于是扯开话题,“程家呢,你觉得程家怎么样?”
  “程家……我说了你可别笑我。我觉得我在程家过的简直就是天堂般的日子了。程老爷,程老夫人,还有府里上上下下的每个人都对我很好。我在这里真的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了!”
  “我呢?觉得我怎么样?”程思远心里对白霜儿即将出口的评判期待得要死。
  “你呀,”白霜儿脸有些羞却,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很好啊!长得好!人品好!家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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