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仙今儿个要升天》第2/110页


  黄菜花“慈爱”地注视着木棍的背影,当他彻底消失在小树林中时,立刻弯腰从竹筐底部翻出一串藤曼,朝母羊跑去。
  “嘿嘿,羊阿娘,这是我特地给你弄来的瓜蔓儿,都是嫩尖尖。你赶紧吃,我也抓紧时间,来来来,咱娘俩都别客气……”大仙摸了摸低头吃着瓜蔓的母羊,一猫腰就钻到了母羊肚子下面。
  时间紧迫,黄大仙张嘴就裹住母羊的乳/头,用力吸咂起来。
  旁边正吃草的小羊羔停下嘴,好奇地看着这个不要脸的小姐姐。
  片刻功夫,黄菜花就松开了嘴。因为喝得太急,还忍不住打了个嗝儿。一股浓浓的羊膻味立刻就从菜花的嘴中蹿了出来。
  “嗯,好喝!”与普通人完全不同的味觉习惯使得黄大仙意犹未尽地咂巴咂巴嘴,叹息地赞了一声。
  趁着木棍还没回来,她从地上拔了几颗酢浆草,迅速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酸酸的草汁很快就把菜花嘴里的羊膻味冲淡了,顺带还勾得她腮帮子直冒口水。
  当木棍颠颠地跑回来时,就看到他可怜的小媳妇正饿得在地上拔草吃。
  “呃……菜花,今、今天我的粥也分你一半。”木棍吃过这种三瓣草,酸溜溜的,于是边说边吞起了口水。
  黄大仙眼珠微转,咧嘴露出了被草汁染成淡绿色的板牙,道:“木棍哥,你真好!我、我不能吃你的粥,那样你会饿的,我就闻闻。”
  木棍自己的口粮并不多,每天也不过刚够他自己吃的。当初黄菜花就说过,不会抢他的饭食,他才答应收下这个小菜花的。
  不过,后来黄大仙饿得难受,就昧着良心宣布,以后长大了要当木棍的媳妇。那之后,木棍就开始把自己两顿饭中的豆饼分出一半来,给未来的媳妇裹腹。
  “不,我们分着吃。”木棍说完就急匆匆跑去撵几只跑得太远的山羊,菜花在其身后露出个温柔贤惠的笑容。路过此处的丁三恰好瞅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冬季的余山,寒风凛冽,光有吃的,没有穿的也是个大问题。
  菜花自己是裹着两件单衣上山的,而木棍虽然有穿的,可那也只是他爹活着的时候,想方设法给他弄来的,仅仅够他一人穿而已。
  好在木棍他爹走的时候,留下了自己的两套衣服,虽然并不合身,而且也不保暖,可大仙毫不嫌弃。袖子挽了七八道,系上腰带,上衣能当长袍穿。下裤长得只能叠成双层,再用裹腿缠紧了,这样勉强也算暖和。
  至于晚上睡觉这个问题,在只有一床厚被子的情况下,大仙豪迈地与她的木棍小相公钻进了一个被窝……
  “嘿嘿,木棍小子,大仙可不白吃你的豆饼。看,早早就给你圆房了,哈哈!”五百年修炼而来的厚脸皮绝非浪得虚名!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发新文咯!
  嗯,别看封面上有三只小仙鹤拍翅膀,可我这并不是修仙文,咳。
  那么这是个什么文呢?这就是个年底报社文!糟,怎么说出来了。
  好了,说真的,这就是个欢脱的种田文。女猪脚嘛,继承了前辈们的某些优良特质,你们懂得哈。男猪脚嘛,会有惊喜的,嗯嗯。


☆、搅混水

    转眼到了春节,山寨中发了一次红利。大头目们自然得了不少钱财,轮到木棍这样的最底层劳力,则只有三个铜板。
  木棍把这三个沾了点油光的铜板小心地收进了一个陶罐中,然后埋进了床板下的土里。
  “菜花,以后给、给你管,现在都存着。”木棍傻笑了一下,去厨房领年饭了。
  黄大仙待他走后,摸了摸下巴,喃喃道:“这木棍不傻啊?还知道藏钱。可他平日里又呆头呆脑的……嗯,以后还是多留点神吧。”
  新年过后,看着自己干瘪的身体并没多长出一丝肉来,黄大仙决定要去开创个新事业,毕竟羊奶也喝不了几个月啊。
  匪寨中,像木棍这样从事生产和饲养的人还有不少。但他们不论做什么,得到的东西都归山寨所有,自己是做不得主的。
  就像木棍手下养了二十六只羊,他自己却从没尝到过一点羊肉沫沫。
  正因为如此,如木棍一般的底层劳力中,也没人主动提出要为山寨增加收益做点什么。毕竟干了都是白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做事搞不好还会因此招来灾祸。
  可如今黄菜花不同,她不管是为了今后多长些气力还是想要尽快恢复法力,都必须想法子让自己多吃些好东西。
  于是,考虑了一个多月后,她把注意打到了鸡的身上。
  没错,这就是黄鼠狼打算给鸡拜个晚年了!
  黄大仙为了给自己进补,准备养鸡。不能光明正大的吃鸡,但偷摸搞些鸡蛋应该是能做到的。
  可她现在既没有钱,也没有现成的鸡崽。想要多养点的话,就只能想法子让管事给她指派个专门养鸡的差事。
  然而,一没关系,二没好处,管事张勇是绝不可能把这桩差事交给她的。
  毕竟凭白无故的,人家才不会朝你伸出什么友谊之手呢。
  不过大仙并没轻易放弃,虽然她现在没法搭上张勇,但是她已经想好要如何送张管事一份人情了。
  只要她能帮管事解决一个要命的麻烦,相信养鸡这种小事,张勇还是乐意拿来还个人情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张管事他没有要命的麻烦啊!
  不过,这并不重要。菜花表示,没有麻烦?那就给他创造个要命的麻烦!
  说起来,张勇在李家寨当了个不大不小的管事,虽然比上不足,可对底层那些人来说,就是非常让人眼红的职位了。
  菜花自打上山以来,就留心打听寨中各种闲言碎语,两个月下来,她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这天清早,驼背丁三刚进了茅房准备来个痛快的时候,就听隔壁女间里,有人讲话。
  “墩儿家的,你昨晚起夜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嗨,王妈,你问这嘎哈,怪臊人的。”墩儿家的扭捏地笑道。
  “切,你家那点破事,我才不惜得听呢!我跟你说啊,我昨天晚上起夜,可了不得啊,听到个大事!”王婆子神叨叨地说着。
  男间这边,本就爱凑热闹瞎打听的丁三顿时菊花一紧,也顾不上解决个人问题,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可惜隔壁两人转而悉悉索索低声说了起来,颇有些模模糊糊听不清楚。这可让丁三真是肚里踹了二十五只兔子——百爪挠心!
  “什么?!”墩儿家的突然惊呼一声,道:“张管事搂着朱三姐亲嘴儿?!”
  “嘘嘘嘘!小声点!我的祖宗!”王婆子一叠声地埋怨起来,“我亲耳听到的,你可千万别给我胡咧咧出去啊,不然张管事恼了,我这老婆子可要倒大霉了。”
  “我的妈啊!你说他俩胆子咋这么大捏?这要让……知道了,张管事怕是连命都要没了!”墩儿家的还在震惊之中,一时有点管不住嘴。
  “哼,这有啥?男人裤裆里那玩意硬起来,连母猪都不放过,哪儿还管什么命不命的……”王婆子鄙夷地说道,接着又桀桀笑了两声道:“那个朱三姐没嫁人前就爱勾调汉子,她爹好不容易把她塞到了四当家的床上,谁知她竟然敢给李丁北戴绿帽子,哈!昨儿柴火垛里,那张勇还在一个劲夸她左边奶奶更大更过瘾……”
  “哎哟喂……羞煞人咧,他俩这是都那什么过了啊!不然咋知道这些啊?”墩儿家的低低惊呼起来。
  “废话,要是不入那婆娘,张勇能大冷天地从自家暖炕上下来,搂着朱三妖在柴火堆里折腾吗?”王婆子兴奋地说道。
  丁三眼睛越瞪越圆,听着隔壁王婆子对张勇和朱三姐的各种描述,不知不觉中裤裆处竟鼓了起来。
  待女间里两个妇人离开许久后,丁三才有扶着墙慢慢走出了茅房。
  他越走,心头越是火起。
  “乃乃的,啥好事都被这瘪犊子占了。平日里抠抠嗖嗖,一点都不上路。动不动还筋鼻瞪眼地跟我赛脸。老王八羔子,今儿落在你丁三爷手里了吧,回头就让四当家咔咔给你来上几刀,哈哈哈……”他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来,又连忙伸手捂嘴,心虚地左右瞅了半天。
  几天后,李家寨后山上关于张勇和朱三姐的那点香艳事儿就传了开来。
  这一下,可把张勇给吓了个半死!
  没错,他以前是对朱三姐起过一点花花心,可那是在她给四当家李丁北当小妾之前啊。
  自打朱三姐进了李丁北家,他那点色胆可就再没敢冒出过一个泡泡啊!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要是四当家听信了,那张勇最好也是落个管事变成张公公的下场,不过更大的可能,则是彻底丢了小命哇!
  “热特!哪个腌臜灰堆在背后扯屁!让老子找到了,热死他祖宗十八代!”张勇在家里又急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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