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男配是我同桌》第92/1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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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关上了,砰的一声响动,久久回荡在封闭的屋内。
  蓝小鹊坐在地上,觉得生活好累。
  但想到晏改说的那段话,她顿时又对未来有了点信心。
  等外面脚步声消失,蓝小鹊努力爬起来,跳了两步,开始寻找道具来松绑,现在李哈特不在,是最好的逃跑时机,如果自己能够逃出去,并且尽早找到晏改,那晏改就可以不用犯险。
  他们还可以报警抓捕李哈特,结束这个混乱的人生,开启一段全新美妙的生活。
  蓝小鹊开始寻找道具,脑中依旧是乱糟糟的。
  她自私又胆小,除了依赖晏改之外,什么也不会,在那通电话到来之前,她甚至在内心抱怨过,埋怨为什么晏改不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自己,非得瞒着,明明他们已经是恋人,可两人似乎还是永远隔着一层布,晏改心中永远有个秘密,从来不告诉她。
  蓝小鹊不喜欢这一点。
  直到她听到那三个字――
  在经历被绑架的惊慌失措、惴惴不安以及紧张害怕后,蓝小鹊脑补过两人重逢时候会有的话语以及画面。
  她以为晏改会流着眼泪在那头痛哭,问自己有没有受伤。
  或是一脚踹开地下室大门,跑进来紧紧的拥抱自己,然后公主抱自己,带自己去最近的医院治疗伤口。
  随后医生会注视自己身上的乌青,冷漠的表示“这伤口真严重,如果再来晚一步,可能就直接愈合了”。
  也可能晏改会强装平静,车速200迈的带她回家,把她摁在墙上热吻。
  蓝小鹊觉得自己想遍了所有的可能性,却没想到晏改只是说了短短的三个字:“你等我”。
  晏改让她等他,这人曾经这么谨慎,做一件事情要思考无数次,每一步都是踏踏实实的往前走,从未夸下海口。
  也因此,他每一步都是成功的,稳稳的踩在地上,一步步的走到现在,用三个字给了她无比多的信心,因为她知道晏改说出的话,肯定能做到。
  晏改比她想象中的成熟太多了。
  她还活在象牙塔中,晏改却已经以一种别人想不到的速度成长起来,长成了值得依靠的参天大树,只要三个字,就能令她整个灵魂平静安定。
  蓝小鹊咬紧嘴唇,觉得自己也要成熟点。
  不管该不该逃出去,反正先恢复自由。
  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挪动着蹭到墙边,蹭了下自己的口袋。
  很快口袋里掉出来一只黑不溜秋的机械笔。
  那支笔是晏改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经常随身带着,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支笔上应该是有刀片的。
  蓝小鹊找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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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晏改已经赶到了李哈特说的地方。
  在这个废旧大楼的停车场,他和李哈特进行交谈。
  李哈特先揍了他一顿出气,来发泄自己先前被晏改戏弄的丢脸。
  揍完以后,晏改咬咬牙拍起来,跟着李哈特来到一个满是发霉气味的车库,打开灯,车库里竟然有不少器材。
  “我这次可不好糊弄。”李哈特说,“你直接在这把药物做出来,让我检验,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女友会发生什么。”
  晏改声音干哑:“她在哪?”
  李哈特冷哼:“等你做出药,自然能见到她。”
  晏改淡漠的看着李哈特,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做过最坏的打算,猜想李哈特可能会和当地警方联手,毕竟这人是国宝级的大师,但比他想象中的好点,李哈特身边只有两个保镖,应该是那个投资公司的。
  如果只是一家公司,那尚且能对付。
  李哈特给晏改指了指器材的位置。
  这些器材全部是淘汰不用的,至于需要的材料,李哈特让他直接说出来,他会找人准备,李哈特看起来太游刃有余了,似乎一切都被他掌控着。
  晏改说:“检测成品至少要一周。”
  李哈特问:“那又怎么?”
  晏改问:“谁照顾我的爱人?”
  李哈特笑:“你自己都保不住自己,还想着别人?”
  他笑得挺真心诚意的,因为他真的觉得感情这东西好笑,比如晏改这人,原本死死守着这个配方,不肯给自己,但是为了自己的女朋友,竟然二话不说就交了出来,甚至还同意了一系列可笑的要求。
  想到自己之前被晏改多次糊弄的事情,李哈特又怒从中来,踹了一脚晏改,并且想出了一个主意。
  “你既然什么都愿意为她干,那你跪着做实验吧。”李哈特说,“不然我找人打她。”
  晏改拳头握的死紧,不是因为这种屈辱,而是因为听到蓝小鹊会受伤,他眼神淡漠,将器材丢到地上,单膝下跪开始进行装置。
  李哈特简直惊讶,怎么也想不到,晏改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他认识的大部分男人都是高傲不愿低头的,怎么会有人愿意为了自己的女人,做出下跪这种事情,甚至完全不犹豫?
  李哈特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话,恶意的甩出一把刀,丢给晏改。
  “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做?”李哈特问,“真是稀奇,那再给你个选择,手和你女友,你选一个。”
  晏改拿到刀子,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手腕割去,他学习好,知道怎么废了自己的手,直直冲着经脉割。
  李哈特连忙制止,踹了一脚晏改,骂道:“你脑子有病吗,前途和女人,你选女人?”
  不过骂完以后,李哈特也没继续刁难晏改,毕竟如果晏改手废了,没法做实验,李哈特也不能如愿。
  晏改依旧沉默地安装器材。
  他曾经为了赚钱下跪过,后来这种屈辱远离他,他也刻意规避这种屈辱,去小心翼翼维护自己的体面和尊严,但事情一旦涉及到蓝小鹊,他什么也不会去管,脸面尊严,他不要了。
  只要蓝小鹊好好的,他其他什么都不在意。
  他不要尊严,甚至让别人践踏自己的尊严,只为祈求蓝小鹊能好好的,平安的。
  晏改一不留神,被生锈的铁片割除一道伤痕。
  他用长茧的指腹随便抹了一下,手上充满铁锈腥味,李哈特在旁边嗬嗬的笑,晏改太阳穴不断跳动,传来钝痛感,心里想的却是,蓝小鹊还在别的地方受苦。
  器材全部重新安装完。
  他的腿也该麻了,但是晏改一动不动,继续单腿跪着,整个人仿佛魂魄不在,只有空荡荡的躯壳兜着一个痛苦不堪却又茫然的灵魂。
  没有蓝小鹊,他还活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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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更半夜,蚊虫嗡嗡嗡的不知从哪飞了进来。
  蓝小鹊眼睛干涩,困的睁不开,她手指艰难的抓着机械笔,自动本能地进行割绳子的操作。
  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绳子有点硬,被割的嘎吱嘎吱的响了半天。
  外边传来脚步声。
  蓝小鹊连忙回神闭上眼睛,没多久,有人开门看了她一眼,又把门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
  地上似乎下起了小雨,被打开过的实验室带来潮湿的泥土腥味。
  蓝小鹊继续握着机械笔割绳子。
  她起先不明白为什么外边有人看管自己,却管的这么轻松,后来大概有点想明白了,因为李哈特从头到尾就没有紧张过,李哈特一直是轻松的,这片区域似乎完全在他的管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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