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即王道》第12/204页


“这次,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打算怎么谢我?”阿黎一对柳目弯弯,笑看着井上。

“这么久不见,你就没有礼物要送给我吗?”

“还跟小时候一样。”阿黎扬起下巴,孩子气的说。

井上拿起茶几上金属质地的遥控器,打开超重低音的音响,悠扬唯美的《蓝色多瑙河》旋律弥漫在客厅的每个角落,时光仿佛一下子跃回20多年前的光景。

“赏脸跳支舞吧!”井上对着在座的阿黎很绅士的躬身探手邀请道。

“好的。”阿黎轻轻的将右手放在井上的掌心。

他俩熟稔的踩着节拍滑动着华尔兹的舞步,对面站立互相欠身行礼,滑步擦而过,双手交错互握,舞步流转,四目交汇,默契异常。井上跟小时候一样,轻轻吻了阿黎的耳垂儿。阿黎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井上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鼻尖儿抵着鼻尖,二人都笑了。

只是,今天的气氛似乎有所不同,孩子们总有长大的一天,少时的青梅竹马总有一天会升华,抑或变成坚实的友谊,抑或变成不渝的爱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个丑小鸭!”井上轻轻弹了她的脑门儿说。

“估计这辈子没有变成天鹅的那一天啦。”阿黎晃晃脑袋说,“我不是美女,做丑女蛮好的。”

“自小,你就最会扮丑。”说着,他坐到阿黎身边,忽的摘下阿黎的黑框眼镜。

“还给我啦!”说着,阿黎劈手回身去抢,非但怎么也拿不到,反而连扎马尾的头饰都被井上出其不意的摘了去。

登时间,阿黎瀑布一般的秀发丝绸般散落,宛若天成的垂到腰间,那黑色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配上那张清丽、线条精致的侧脸,给人一种宛诺处子般的纯洁、唯美。她耳边的丝丝碎发映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美得让人心醉,一旁的井上看呆了,看痴了。

“你总是这么讨厌!”阿黎趁机夺过眼镜和发饰,拢着散在背后的乌发。

“被我迷住了吧。”阿黎瞄着井上的陶醉的神情,调侃道。

“怎么会?”井上连忙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端起茶杯掩饰着方才的失态。

“哼哼!”阿黎对着井上露出招牌式的兔宝宝牙,井上立刻喷了,阿黎哈哈大笑。

“居然忘了你还有这么一招。”井上拿起纸巾边擦嘴边说。

“不跟你玩了,我走了。”阿黎拿起手提包,站起身说。

“怎么这么着急?”井上扔了手里的纸巾,赶忙站起身说。

“下午还有事,要回去做做功课。”阿黎张开双臂,熊抱着井上说。

“明熵蓝颜,走啦!”没等井上回过神儿来,阿黎已经退到门口,对着他挥手说。

“阿黎红颜,拜拜!”井上扑哧笑了,挥挥手说。

“每次都是来去如风。”井上对着房门喃喃。

“组长,刚才这位就是您青梅竹马的蒋四小姐吧。”池田走到井上身后,恭敬的说。

池田佐佐木,井上的私人助理,也是藤原府上的大管家。现年40周岁,土生土长的名古屋人。酒店管理系高材生,典型的忠仆。中等身材,双目明亮如电,鼻直口正,周身上下收拾的一丝不苟,属于精干一类的男子。

“嗯。”井上看了看壁炉上方的英式古典座钟,应道。

“她才是您心目中夫人的最佳人选吧。”池田一语中的。

“一切都只是如果。”井上脸上残存的笑意,旋即消融不见,换上少有的沉静。

“司徒先生该到了。”池田提醒道,阿信向来是个守时的人。

“嗯。”

井上7岁的时候生母去世,由于江湖争斗惨烈,父亲将他送到了蒋家,由世交蒋家代为照料。

井上有较重的恋母情结,自幼父亲忙于社团的事务,极少回家。在井上的印象中,他的生活里只有母亲。母亲对他来说,意味着一切,如果没有母亲,他不知道生活该怎么继续。可是,母亲真的撇下他走了。

从母亲去世那天起,井上不再说话。他不是患上了失语症,他是不想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人就是这样,面对最重要的人的逝去,沉默就意味着最深重的悲伤。沉默的不仅仅是他的生活,而是整个世界。

那个时候,阿黎刚刚五岁,喜欢吃糖的她搞得满口蛀牙,独独两颗兔宝宝似的门牙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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