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即王道》第169/2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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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么问？”蒋旭风的脸色一沉，侧脸问道。

“三哥，请你回答我!”

“不是。”蒋旭风的答案果断而又坚决，但是斯咏万难相信。

“小妹，你想查的，想知道的，都已经有了答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难道真的会不知道秭桐就是西门灵均？”斯咏知道以焰组织的能力，绝对不会不知道。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但是面容尽毁。后来，他辗转逃回荷兰，在蒋氏庄园附近的花田做工，他暗地里监视我，后来他查到了波兰的孤儿院，还在孤儿院里谋了个清洁工的职位。几年后，他藏在后备箱里跟着秭桐去了整形医院，趁着黑夜干掉秭桐，取而代之。尔后成功的潜伏到你身边做助理，他所作的一切只有一个理由――大哥临死前一定对他说，是我害死了大哥。”

“难道不是吗？”斯咏反问道。

“的确是这样，因为他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秘密，更因为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不就是你跟朱婉婷的事情嘛！知道了这个就该死吗？”斯咏觉得这个杀人的理由太牵强，这是个不成为理由的理由。

“朱婉婷没有告诉你，她离开蒋家的时候怀孕了吗？她没有告诉你，那个孩子是我的。但是被大哥买通了产检的医生给做掉了？她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就是那次小产导致她终生不育？”说到这里，蒋旭风的双目迸出了仇恨的目光。

“你又知不知道你三嫂跟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斯咏缩着脖子摇了摇头，她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三哥愤恨的样子，从未见过他流露杀人的目光。

“曼真是我的女朋友，一直都是。本来，我们准备在我27岁的时候结婚的，婚礼就定在了纽约的帝国大厦。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曼真跟一帮朋友外出喝酒回酒店的路上，被几个黑人掳走，直到婚礼当天晚上她才被放回来，你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吧？一年后，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我还是娶了曼真。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再继续忍下去。”

“我跟婉婷认识在先，无论我、曼真和婉婷三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这都是我们的事情。就算婉婷不嫁给他，我们三个的关系依旧不会变。只不过无论婉婷还是曼真都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只能反击，而且绝对不会手软。”

“三哥，我……”斯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她所听到的只是个大概。蒋旭风是她最信赖的亲人，她相信蒋旭风，更加相信父亲的眼光。

“至于二哥嘛，他是赌王，是公认的赌神。可你知道他输了多少？他把自己名下的财产输的一干二净，把老妈的嫁妆输的分文不剩，甚至拿了鹿特丹的祖宅作抵押。在你出生之前，我们举家搬到特赛尔岛上，就是因为他输掉了那座房子。直到你出生后，还是老爸几经辗转，才把祖宅给买了回来。这样一个人，不提也罢。”

“那他也不至于死吧。”斯咏见蒋旭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倒了满满一杯。

“他不死，难道留着他继续败家吗？他知道了我跟大哥的秘密，还帮着护着大哥，难道他还不需要死吗？他不死，我怎么上位？”蒋旭风轻轻地一笑，拍拍斯咏的肩头说，“我上位前夕，你还记得老爸说过什么吧？”

“记得!”斯咏深知自己触犯了家规，按照老爸的说法，自己非死不可。

“这个世界上，你是第二个知道答案的人。这个世界上，你是第二个最清楚我底细的人。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人最能守住秘密？”蒋旭风一只手举着酒杯，一只手按住斯咏的肩膀。

“死人。”此时，斯咏已经不害怕了。她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亲人和家人。

“对！死人！”蒋旭风苦笑着说，他的眼中分明有泪。

地点：马尔代夫私人海滩

11月27日上午9点整，斯喻一觉醒来就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液晶电视。这是阿信多年来的习惯，现在正值伦敦上午收市的时刻。

“现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英属维尔京群岛今晨发生飞机坠海事件……”

“怎么又有飞机掉下来了？”阿信走出浴室，边擦头发边说。

“这年头，怪事天天有……”斯喻不屑一顾的说。

“该飞机系从克鲁斯贝岛上起飞，起飞半小时后在空中爆炸，飞机残骸坠入海中。据打捞飞机残骸的海事救援队发言人称，从打捞上来的飞机残骸中可以确认，该飞机编号是JSYI号。机上有一名乘客，一名机组人员，无一生还……具体情况，我台记者会跟踪报道。”

“JSYI号！那不是晏宁的飞机吗？”阿信目瞪口呆的转过脸，问身旁的斯喻。

“对呀！”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英属维尔京群岛呢？她去哪里做什么？晏宁去哪儿干什么！”阿信情绪激动地无法自持，他抓着浴巾在屋里慌乱的踱着脚步。

“阿信，你怎么了？”

“你看看，屏幕上的随身物品。那些都是晏宁的，你知道吗？她死了，也许这一次她再也活不过来了，你知道吗？”阿信抓着斯喻的手腕，瞪着眼睛吼道。

“秦晏宁早就死了，现在遇难的有可能是我姐姐蒋斯咏！”斯喻猛的甩开阿信，后退了两步，对着阿信喊道，“她是藤原井上的妻子，你知道吗？”

“不，她是晏宁。晏宁是不会有事的。”阿信的目光近乎呆滞，执拗的嘟囔着。

“清醒一点吧！”斯喻啪的给了阿信一计耳光，“我们现在该做的，是打给我姐夫，看看我姐姐是不是真的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