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即王道》第17/2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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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双目一沉，点了点头，“我有点累，失陪。”

“一起喝一杯吧，我车上有酒。”阿信沉了沉，双眉微皱，对着她的背影说。

地点：黑色加长劳斯莱斯

阿聪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芝华士和两个玻璃杯，尔后带着阿则和阿凯守在车边。三个黑衣型男外加黑色豪华轿车与眼下混乱的场景很不协调。这边的安宁和从容与隧道口的人仰马翻天差地别。

“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吧。”阿信明知顾问。他将冰块放进酒杯，到了两杯酒，递到她手边一杯。此刻她已经将泪擦干，看得出她没有化妆，而是素面朝天。

第二次谋面后他已经将她的过往查的一清二楚，几乎能够倒背如流。这一个月，他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个百变的女子。

今天的她又是另外一番样子，萧素宛若洁白的梨花，惨然宛若风中的海棠。

今天的她一身休闲装，却更加突显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今天的她泪雨连连，却映衬的她更加真实，更加楚楚动人。

“看我的样子，你该猜的到。”她接过酒杯，轻轻的说。

“朗清也是死在车里，她血肉模糊的样子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他晃动着杯中的冰块，苦笑着说，“那场灾难跟现在的差不太多。”

“你的朋友总算是尸骨犹存，想祭拜随时能看得到。”他望着窗外忙碌不堪的人们，压了一口酒说，“而我只能在心里拜祭她。”

“朗清做了遗体捐献……”说到这里，阿信苦笑了几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人走了，世界还在，不是吗？”沉默了片刻，阿信侧过身，注视着身旁一语未发的晏宁。就连阿信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在此刻提及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生活还在继续……”她仰起头，和着眼泪将杯中酒喝的干净。

“谢了！”她放下酒杯，推开车门，翩然而去。阿信没有阻拦，而是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

五天前，同样的时间，阿信身边坐的是高享哲。应邀返港参加一年一度建筑学会论坛的高享哲一出机场，便被请到了阿信的车上。

“地方，你看过了。感觉怎么样？”三个小时后，阿信开口问道。

“地方很好，视野开阔，依山傍水，清静安逸。”高享哲笑笑说，“但是，那个设计我不卖。”

“你不是一直想把梦想变成现实吗？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为什么不接受呢？”

“没有她，就没有这个设计，而且这个设计还是我的成名之作。”高享哲礼貌的拒绝道，“就算倾家荡产，它依旧不会被出卖。”

“价钱我可以翻倍，这都不是问题。”

“它，无价。”高享哲表情严肃，一字一顿的说。

“我看中你这个设计，和你为的是同一个人，你会不会重新考虑我的建议？”阿信顿了顿，亮出了杀手锏。

“你是说……？”

“这座房子的女主人将会是……秦―晏―宁！”阿信温和的笑笑说。

“我怎么没有听她提起过你？”高享哲醋意浓浓的说。

“对我来说，她接受我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让我心动的女人。”

“你们……？”

“我们接下来会发生很多吧。”阿信目光游离而又迷人，让人无法决绝他的任何要求。

“设计，我可以无偿赠于你。”高享哲盯着阿信的表情端详了许久，缓缓的说，“前提是，你要写一份契约书，言明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形，这所房子和这块地只属于秦晏宁一个人。”

“原本，这就是送给她的。”

“你该知道这块地的价值吧？”高享哲一脸不相信的盯着阿信问道，他本以为在他提出这个苛刻的条件后，阿信会立刻拒绝，一怒之下中断谈判。

“财富，我不缺。我在意的女人，无价。”

“Mia，必须幸福！”高享哲这句话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阿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