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即王道》第82/2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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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的帝黄号赌船不是快靠岸了吗，去公海上谈吧。”阿信迟疑了片刻说。

“好，我知道了。”

地点：公海豪华私人游艇

扮成护士偷换输液瓶的不是别人，正是代号燕子的文可欣。现在她浑身呈大字型被靠在宽大的床上，四肢被手铐靠的严严实实。

等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非但不能动，反而被关在一间豪华而又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浑身一丝不挂，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夏被。

杀人无数的她顿时惊慌失措，作为职业杀手，她从不惧怕任何状况，独独最怕没有状况。没有状况就意味着无计可施，就意味着等死。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在煎熬中揣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在未知中等待，才是最可怕的。

对于训练有素的杀手来说，他们无疑具有过硬的心理素质，然而要瓦解他们的心理防线，在恐惧中拖垮他们正是最好的方法。起初，他们的每一根神经都是警觉的，每一根汗毛都是直立的，每一个声音都在消耗他们的思维，混淆着他们的视听。时间每一分每一秒的推进，慢慢耗尽他们的坚忍和耐性。饥饿和口渴的蔓延，慢慢吞噬着他们的意识。幻想和猜疑慢慢干扰着他们的理性的判断……当他们临近崩溃的边缘之时，就是击垮他们的绝佳机会。

兵家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且兵法有云：攻心为上。

“你是焰组织的雇佣杀手吗？”一个低沉的声音把文可欣从迷糊里拉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她还存在理性。

36小时过去了，文可欣的四肢已经僵硬，近乎麻木。长时间的动弹不得使得她的臀部和肩膀酸痛难忍。铐子铐的很有技术，尺寸把握得当，一丝一毫移动的空间都没留给她。加上船舱内颠簸又密不透风，就算只盖着一层薄薄的夏被也是臭汗阵阵。

“你是燕子吗？”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这次他来的更加幽远，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不是。”她依旧在坚持。

又过了24小时，她的嘴唇已经干瘪，60多个小时水米未尽，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开始日夜颠倒，分不清楚白天黑夜，逐渐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整个人正在慢慢沉入海底，即将万劫不复，求生的本能使得她挣扎，越是挣扎沉得越快……

“林倩茵是夜莺吗？”依旧是那个低沉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她的救命稻草，唯一一丝光明正在向她招手，她奋力的向上游去，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去触碰最后的希望……

“是……”
53.烈焰滚滚，烽烟四起-第二十七章：惊弓之鸟
64个小时前，夜莺亲手切断了博爱医院的主供电线路。三天后，她既没有接到秦晏宁的死讯，也没有等到燕子的归来。

中间只收到过燕子传来的短信――任务失败，南亚避风。阿信也得到了类似的短信――跟同学结伴去南亚旅行。

这个新年过的很轰动，警方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打乱了洪兴、东升和启泰新年大赚一笔的计划，搅得江湖人人惊慌，黄赌毒不得不偃旗息鼓。

她感到危险正一步步靠近，嗅觉敏锐的她意识到了末日的到来。如果没有文褚信的羁绊，她早就远走高飞。如果没有买下秦晏宁的200万港币，她早就全身而退。

好在，她还没有暴露；好在，老头子不知道她私自接单；好在，她还有理由继续留在香港――追查蒋斯咏的下落。

思前想后，她决定主动出击，前往博爱医院一探究竟。于是，她抱着一捧鲜花，走进了心脏外科的病房。

地点：博爱医院心外科病房

林倩茵来到晏宁病房门口时，阿信正好也在。按照阿信的意思，给晏宁定了头等病房，并安排梧姐作为陪护悉心照料。

林倩茵走进病房的外间，见梧姐不在，里屋的门虚掩着，隐约能听到晏宁和阿信的对话，她不禁收住了脚步，立在墙外侧耳倾听。

“社团的事情处理好了吗？”听上去，秦晏宁的精神还不错。

“已经搞定了，不用担心。”阿信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现在你走在街上，恐怕也要戴墨镜了。”阿信是个极少开玩笑的人。

“你说，我的代理费会不会也跟着水涨船高？”晏宁在阿信面前就像个调皮的孩子，“说不定还会翻番吧！”

“你呀！”阿信开怀大笑起来，这也是林倩茵不常见到的。

“说点儿正事。”阿信收住笑声，略带严肃的说，“你这次住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山竹吃多了呗。”晏宁打着掩护说，躲开了阿信的目光。

“山竹含钾量那么高，你不是从来不吃的吗？你的药被人掉了包吧？”阿信的眼睛里向来不揉沙子，他X射线一般的目光令晏宁不得不点头承认。

“天知道是被谁给报复了呢！”

“我会查清楚的，你就不要再打掩护了。”阿信认真的说，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再次离他而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