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即王道》第91/2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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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我没有做过。”

“谁会去诬陷你呢？除了第二条你能推翻，其他两条呢？你有推翻控方的确凿证据吗？”秦晏宁所说句句属实，证据是她授意梅红影和莫槿绵联合伪造的，怎么会有差错呢？

“我想，你就算死也不愿被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吧？”

“你该知道，我不能说，更加不会认。”司徒尚一语双关，无论是哥哥，还是罪责，他都不会承认。

“即使你不认罪，一样会被判刑，这点你该清楚。如果你认罪，由我向陪审团求情，你也许会被减刑。等你入狱之后，可以申请假释或者保外就医，只要你不离开香港，想做什么都可以。”

“嗯。”司徒尚木讷的点了点头，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绝望和失落。

“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明天这个时间，我再来。”

“如果有一天，你的律师执照被人诬陷而吊销，你会怎么做？”司徒尚靠在椅背上，注视着她的双眸说。

“一只被扒光了羊皮的羊，除了回羊圈还有别的选择吗？”秦晏宁的答案浇灭了司徒尚最后一丝希望。当梦想被现实无情的打破的时候，也是人们最绝望的时候，正是人最脆弱的时候，用不堪一击来形容毫不为过。

“死亡！”司徒尚在心中自语道。

“再见！”司徒尚留下了晏宁的按动中性笔，他说自己需要写材料。狱警没有阻止。

“四姐，可以按照计划进行吗？”在秦晏宁刚迈出拘留所的大门之时，莫槿绵拨通了秦晏宁的手机。

“可以。”

“四姐，你准备好了吗？”莫槿绵再次确认道。

“嗯。”

“这次走……”莫槿绵极少婆婆妈妈，今天她欲言又止。

“做回自己，不好吗？”秦晏宁握着手机，轻轻地说。阿信走下劳斯莱斯，满眼笑意的望着她。那张脸上写的满满的都是爱，对晏宁来说却是满溢的亏欠。

“嗯。”

难道香港的秦晏宁从未真实过吗？或者说在遇到阿信之后，她从未是真正的自己吗？真正的自己在哪里？她又丢在了哪里？这个问题只能由晏宁自己回答，抑或她自己都无法回答。

去年9月开始，噩梦连连，她在黑帮公主和小律师的身份之间穿梭。是什么让她失去了平衡――欲望。横流的欲望，让蒋家的大船偏离航道，她只是临时的舵手……

第二天下午三点，秦晏宁按照约定，来到拘留所会见室。

“你想通了吗？开庭的时间定在15号，我们还有时间。”秦晏宁以辩方律师的身份向法庭提请将庭审延期。

“不需要延期，8号开庭就可以。”他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荷枪实弹的狱警，非常随意的将双手放到桌下的腿上，平静的说。

“知道了。”

“我会在法庭上认罪。一切都按照你的安排进行吧。”他今天的态度急转直下。

“好。”秦晏宁在等待。

“你爱他吗？”司徒尚总喜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爱。”他的眼神开始凝聚，目光有些执拗。

“那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需要。”晏宁轻轻的说。

“需要？”司徒尚此刻需要刺激，深达灵魂深处的刺激。

“郭美萍被需要，所以她成了某人的情妇。而你，郭美萍需要延续情妇的身份，所以你才出生。你需要复仇，所以才成了国际刑警。需要，就是人的欲望。”

“你胡说！”司徒尚的目光呆滞，眼睛瞪得如铜铃。

“你和郭美萍都是欲望的奴隶，被欲望驱使。所以，注定悲苦一生。你自认为可怜，其实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自认为可悲，其实悲剧都是你一手导演的。你不值得可怜，你的母亲更加不值得可怜。”

“祝你，坐牢愉快！”说完，秦晏宁站起身，扭过脸，冷冷的一笑。
59.烈焰滚滚，烽烟四起-第三十章：在劫难逃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