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之堡》第42/1462页


  张铁记得黑铁之堡内有一个特殊的可以促进所有生物变异进化的选项,当时自己第一次进黑铁之堡的时候还试了一下,用一个坑内的发芽的土豆玩了一下,这几天都没收到什么结果,张铁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然后今天看着老妈在那里教大嫂怎么泡酵母液的时候,张铁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要是自己能让家里做米酿用的酵母进化或变异一下,生成全新的酵母液,那做出来的米酿口味是不是会更好一些,要是这样的话,也算是为家里的米酿生意打开一条销路了。
  张铁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应该可行,至少可以试一下,张家都用老方法做了一二十年的米酿了,试一下新的也没什么打紧。就算失败了也掉不了几根毛!
  这么想着,张铁激动了起来,然后在傍晚的时候,趁着老妈不注意,在厨房里找了一个干净的玻璃瓶,悄悄的装了半瓶酵母液拿到自己的阁楼小屋里,快速的来到黑铁之堡,打开“生物及物种管理”下面的“碳基生物及物种管理”的“微生物”管理面板,在选定了那瓶酵母液后,一次投入了300个灵气值,5个功德值还有0.1个基本能量储备进去,开始尝试进行酵母菌的第一次变异和进化过程。


第8章 试炼前的准备
  ――黑铁历889年5月28日,英俊伟岸的堡主大人投入300个灵气值,5个功德值还有0.1个基本能量储备到一瓶酵母菌的变异进化中。
  ――此次变异和进化的预计完成时间为360个小时,请英俊伟岸的堡主大人耐心等待!
  看到这个这次的信息,张铁估摸着,进化与变异出结果的时间,大概与生物的生长周期有关,土豆大概需要两个月才知道结果,而酵母菌大概两周就可以了。
  而这次尝试,又让张铁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一定数量的生物,在变异进化的时候,其能承受的单次投入到其身上的最大灵气值,功德值和基本能量储备都是有上限的,像这一次,这半瓶酵母液,在把那三个滑动的控制条拉到最右边的时候,其显示出来的单次能承受的最大投入的灵气值为7600,功德值为860,基本能量储备为340。这些“巨大的数字”让张铁呆了半响,最后张铁不得不精打细算,进行了一次勉强可以承受的小规模的投资看看情况。
  离开黑铁之堡,老爸已经回到家中,家里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今天的晚餐格外丰盛,火腿,牛肉都端上桌子了,老妈做了满满一桌的菜,看得张铁口水直流飞,饭桌上,老妈不断为张铁夹着菜,一边老爸则不断的叮嘱着张铁生存试炼中要注意的事情。
  “不论干什么,到了野外千万不要一个人行动,到了晚上更是如此,知道吗?”
  张铁一边吃一边点头。
  “还有,不许逞能……”老妈在旁边补充道。
  “老妈,你儿子我细胳膊细腿的,想逞能也没什么好逞的啊!”张铁叫了起来,然后脑门上就被老爸用筷子敲了一记。
  “你老妈当然知道你没什么好逞的,你老妈的意思是让你做事的时候量力而行,到了野外可不比城里,那里很多东西都会要人命的!”
  “知道了!”想到老妈看着那个死鬼大哥照片的样子,张铁发誓,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
  整顿饭,张铁的头都被老妈和老把说得像吃米的小鸡一样点个不停。
  ……
  在饭要吃完的时候,张铁从口袋里摸出了三个金币,拉过老妈的手放在老妈手上,那三个沉甸甸光灿灿的火车头一下子就把老妈和老爸吓住了,大嫂也瞪圆了眼睛。
  老爸双眼瞪得圆溜溜的,看看那三个金币,又看看张铁,还不敢相信的拿起一个金币来看了看,“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张铁满不在乎的说道,表情充满了得意,“当然是你儿子我在铁荆棘战馆挣的,那里面有钱人多,有时候服务好了,那些阔少随手就打发一个金币什么的!”,张铁这话半真半假,在铁荆棘战馆里,确实有陪练和其他服务人员经常获得小费,那些打赏的小费数额不一,从几个银币到几个金币都不等,比如像玛丽那些女孩,每月获得的小费数额都及其惊人,张铁虽然没有获得过什么打赏和小费,但这个谎言说出来,谁都没办法把他揭穿,就连战馆那边也不可能拉着所有六层的客人问一遍,谁打赏过张铁多少小费。
  “可……这也太多了吧!”老妈还是不敢相信,这三个金币,差不多相当于张铁老爸一个季度的工资,对家里来说也是数目不菲的一笔钱了。
  “老妈,那些阔少穿的一双皮鞋都要十多个金币,你看看光辉大街上那些东西的价钱,哪个不是天价,这些钱对我们来说是很多,可对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要不然你以为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往战馆里面跑!你儿子我长大了,以后还能挣到更多的钱呢,我试炼这几天,老爸老妈你们也别省钱了,多多买点好吃的,有营养的东西给大嫂补补,将来我那个小侄子小侄女才长得胖嘛,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准备将来好好享你儿子给你们的清福。”
  经过这么一说,张铁的老爸和老妈终于信了,战馆里的事,两人多少都听说过一些,知道哪里的有钱人确实很多,那些人花起钱来真个儿是挥金如土,不是自家这些小老百姓能比得了的。
  看着老妈终于慎重的把这三个金币收了起来,张铁的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个开头就好办了,以后自己隔三岔五的拿回来一点“小费”,也可以让老爸老妈少操一些心,这一周米酿生意一清淡下来,能补贴家用的钱少了,老妈和老爸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很多,眼看着大嫂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家里又要添一个人,后面家里的花费和开销还要更大,老爸老妈的压力可想而知,做儿子的张铁比谁都清楚。看着老妈收起钱来和老爸对视一眼,两人眼角舒展开来的那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张铁的心中也充满了暖意。
  后面的一天,整个家里都忙了起来,张家的米酿铺也难得歇了一天,所有人都在准备起张铁这次生存试炼的东西来。
  一个睡袋,一套轻便的防护皮甲,一身雨披,还有一个头盔,一个铝制的水壶,一条牛皮挂带,一个背包,一个多功能工兵铲――这些东西家里都有,是以前张铁的大哥张阳参加生存试炼时用过的,被老妈仔细收了起来,这次张铁要参加生存试炼,老妈就把这些东西从箱子里翻出来了,拿给张铁用,像张铁家里这种情况,许多东西都是一代传一代的用,哥哥用了兄弟用,兄弟用完儿子用,一直要用到彻底用不了为止。这些东西都有些上年头了,但因为老妈收拾保存得好,拿出来的时候每样都能用。这些东西,也是黑炎城大多数家庭为家里的孩子进行生存试炼时所准备的东西。
  老妈把睡袋翻出来晒了一天,然后给张铁悄悄的藏了一袋炒米在睡袋中――生存试炼带的食物数量是有规定的,不许超过五公斤,可许多人都会悄悄的藏一点,只要不过分,学校的老师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爸把皮甲重新擦了油,把工兵铲重新磨锋利,然后出门给张铁买了四公斤的压缩饼干和一公斤的牛肉干……
  大嫂帮忙把头盔里面的软垫重新根据张铁脑袋的大小调整了一下,洗干净水壶,为张铁准备了一套换洗的衣裳和一个针线包……
  ……
  一家人忙活了一天之后,终于把张铁参加生存试炼所需的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在参加生存试炼前在家里吃的最后一顿晚饭仍然丰盛,老爸和老妈又是担忧又是伤感,除了老妈那不厌其烦反反复复的叮嘱以外,饭桌上的话反而少了许多。
  张铁也有些伤感,生存试炼即是对一个成年人能力的考验,更是他离开这个家将来独自生活和打拼的前奏与序曲,一顿饭原本还吃得好好的,可到了后面,老妈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到了碗里,弄得张铁也吃不下去了。
  “老妈,放心吧,我没事的!”张铁只好安慰起老妈来,虽然很难体会到一个母亲为儿子整理那些生存装备为儿子送行时的心情,但老妈的这一哭,却把这段时间以来家里那刻意掩饰和隐藏的那股一家人即将分别的离愁掀开了,作为家里的次子,张铁能呆在黑炎城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在老妈的抽泣声中,老爸的眼睛也红了,张铁的眼睛也红了,家里的最后一顿饭就这样草草结束。
  ……
  天黑后,找了一个时间,张铁出了一趟门,在街道上七绕八绕的,最后来到了位于黑炎城市中心最热闹的市民广场附近的一家邮局门口,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把一个信封投到了邮局门口的邮箱里,然后就重新绕着路回了家。
  信封是老哥带回家里来的,属于黑炎城城卫军的生活物资,作为军人,总有要和家里联系的时候,所以老哥他们每个月都能领到两个专用信封,不用贴邮票就能寄出的军人信封,老哥曾把这种信封拿回几个来,还有的多余的则拿到黑市上卖掉了,军人邮封同样是黑市上的紧俏物品。信封内装着的是一个红巾盗的一个头罩和张铁用标准印刷字体写的一封信,信件直接被寄往黑炎城煤钢联合会的总部,在信上,张铁没有任何署名的只写了一句话――红巾盗与纽穆恩商团勾结,想要里应外合图谋黑炎城!
  对张铁来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他的极致了,在这场阴谋中,无论是红巾盗,还是纽穆恩商团,对张铁和整个张家来说都是一个个的超级势力和庞然大物,小人物搅进这种庞然大物的战争中,就如同蚂蚁搅进一群大象的搏斗中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一脚踩死了。
  更别说这两大势力背后好像还有一个更恐怖的人物,那个斯内德和哈克口中的“大人”,就是哈克和斯内德口中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大人”这个尊称,让张铁心中一片冰冷,彻底断掉了心中那个侥幸的,想利用这件事为自己谋求更大利益的想法……


第9章 大人与大事
  在这个时代,“大人”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叫的,至少在黑炎城甚至是整个安达曼联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被冠上这个尊称,就连安达曼联盟议会的主席――安达曼城的拥有者,那个号称联盟最富有与最有权势的安达曼家族的掌门人,那个把家族姓氏变成联盟名字的男人,也只是被冠以“阁下”而非“大人”的尊称。在整个布莱克森人族走廊的国家和势力中,能够让人冠上“大人”这个充满了贵族与帝制气息的国家和势力不少,但能够让人被冠以“大人”这两个字尊称,而又与安达曼联盟接壤或毗邻的国家和势力,则只有太阳神朝和诺曼帝国,这两个国家,都是百城之国,也是布莱克森人族走廊内的大势力,这两个国家中任意一个国家的实力都是整个安达曼联盟的二十倍以上。
  张铁真心,也没胆量搅合进这种级别的较量中来,只是出于对红巾盗的厌恶和作为一个享受了黑炎城八年义务教育福利的一个普通人对这座城市的义务,张铁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向这座城市的统治者发出了警告。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封信发出后是引起轩然大波还是被人当做玩笑扔进垃圾桶,张铁觉得那已经与自己无关了,自己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了。再退一步说,无论最后这座城市落在谁的手上,维持这座城市的基本秩序和小人物们的生活,都是这座城市所有者的利益所在,红巾盗是那个大人物手上的工具,而不是这座城市的统治者,这就够了!
  小人物还是不要操心太大的事,只需要操心自己的就够了!
  对张铁来说,他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操心的,就是明天开始的生存试炼,除此之外,张铁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大事。
  一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铁就起了床,然而当他起床后,才发现老爸和老妈起得更早,老妈的眼睛微微有点红肿,已经早早的为张铁做好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而老爸则在一遍又一遍的整理和检查着自己的所有装备和行囊。
  “多吃点,吃完才有力气赶路!”
  张铁闷着头洗漱完毕,然后闷着头吃早餐,最后闷着头让老妈和老爸为自己披挂上一件件的东西,先穿上一件多少可以起到一点防护作用的皮甲,然后系上腰带,背上打包好的行囊,折叠好的工兵铲就背在行囊上,然后再戴上头盔,在腰上的一侧挂上老爸送给自己的长剑,另一侧挂上水壶和插上一个没有枪杆的枪头,老哥送给他的那把匕首他也插在腰间。
  张铁站着抖动了两下,发现一切披挂都准备好了,虽然身上一下子携带了二十多公斤的东西,但一点也不影响运动,于是强自露出了一个笑容,“老爸,老妈,好了,我走了,你们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果果,等一下……”在张铁要转身的时候,老妈又喊住了他,流着眼泪的老妈再次帮张铁整理了一下皮带和行装,拉了拉张铁的衣角,“可以了,记得要早点回来,不要逞强……”
  “我记住了,老妈!”张铁发现自己的鼻子酸得厉害,再不走,估计要在老爸老妈面前丢脸了,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张铁用力的拥抱了一下老妈,再拥抱了一下老爸,然后闷着头,转身拉开了家门,大步走出了这个已经给他带来了十五年温暖的家庭。
  在关上门的一刹那,张铁听到了老妈再也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外面的天色还有些黑,天上的星辰都还有几颗正在挂着,张铁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然后大步向学校走去,在快要走出100米的时候,张铁似有所感,转过头,就看到那微微的晨曦中,老妈和老爸拉着手,站在街上痴痴看着自己的身影,张铁向老妈和老爸挥了挥手,眼泪一下子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
  在这一天拂晓的时候,整个黑炎城,随处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年轻的少年背上行装,拿起武器离开家门,少年的父母流着泪,依在门口,有的送出很远,然后目送着那即将成人的少年,第一次离家,离开那高大城墙的保护,用自己稚嫩的身躯,去迎接这个时代的风雨和挑战。
  每年,在黑炎城,都有年轻的少年在这天离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对有的人来说,这一去,就是阴阳两隔生离死别。
  在路上,张铁遇到很多和自己一样背负着行装,拿着武器的年轻人向各自的学校赶去。
  张铁来到学校的时候,不早不晚,学校里的人已经来了大半,所有人都在学校的操场上休息着,今天的集合出发时间定在早上的七点三十分,因此才七点不到,许多牲口们就已经在操场上准备好了,除了大家背着的行囊样式还算统一以外,所有牲口的装备一个个都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操场上的牲口们乱哄哄的按班级的训练区域聚成一个个小团体,那乱哄哄的声音,一下把张铁的离愁冲散了不少。
  一来到学校,张铁就看到了巴格达和沙文,这两个家伙比自己来得还要早,看着巴格达肩头上抗着的那把大斧,张铁看了看自己腰间挂着的长剑,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在操场上,巴格达的造型绝对的风骚,绝对的引人瞩目,这个家伙赤裸着上半身,黑色的皮肤下,浑身肌肉纠结,只穿着一个钢制的半身肩甲,那半身肩甲只堪堪把他的右肩和心脏这一块护住,然后就在那个肩甲上,扛着一把至少有三十斤重的亮晃晃的斧头,在那里摆着造型。相比起他,沙文的造型则斯文了很多,也和张铁一样,是大众化的造型,行囊,皮甲,腰带,水壶,还有一把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沙文这身造型的张铁总觉得沙文身上的那些东西有些别扭,那些东西旧不说,而且破损严重,比如说沙文的那把剑,张铁看到短剑的剑鞘都裂开了部分,让里面的剑身露出来了一些,而且那件皮甲大小明显与沙文的体型有些不配对,感觉稍微小了一号,沙文就像是硬生生的被塞进去的,对了,还有那个铝制的水壶,张铁敢发誓,这一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打补丁的行军水壶,虽然知道沙文家里条件不好,但这一身造型,也太夸张了吧,张铁在心里把沙文他老爸咒骂了几十遍。
  站在巴格达旁边的饿沙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脑袋,郁闷的扣着指甲,巴格达则在那里义愤填膺的大骂着。
  “你老爸也太过分了吧,怎么就给你装备这么一身破烂,别的不说,就你这几年交给家里的你打工挣的那些钱,也够你换一身新的了,你看看你那个叫剑吗,刚刚我看了一下,剑身的锈蚀已经很严重了,现在看着亮,那是这两天硬生生在磨石上磨出来的啊,剑刃和剑身都磨少了一层,完全就和铁皮一样,太过分了,等这次回来我们一定要到你家去教训那个混蛋一顿……”
  “算了,我家里还有几个弟弟,老爸估计拿不出什么钱来,能有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沙文在旁边弱弱的分辨着,神色则有些说不出的沮丧和难过。
  看着沙文那悲伤的脸,张铁阴着脸走了过去,也不说话,只把沙文腰间的那把剑抽出来看了一下,这一下,连张铁也不由怒火中烧,和巴格达说的一样,这他妈的也叫剑吗,简直是一截铁皮,那剑拿在手上轻飘飘的不说,刃口也到处都是米粒大小的残缺,剑身锈蚀得很严重,坑坑洼洼的,看得出这两天被在磨石上摩去了一层,勉强有了一点亮度,但估计因为那锈蚀层很厚的缘故,在把那些锈蚀磨去的时候,整把剑的剑身已经变薄了很多,拿在手里已经一点质感都没有了,这个东西,杀鸡都要眼疾手快一点才行,更别说拿去和城外的那些危险生物搏命了。
  张铁二话不说,解下自己腰间的那把剑就挂在了沙文的腰上,“拿着,你用我这把!”
  “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这把可以用!”沙文急急分辨到,想要把剑换过来。
  张铁没说话,只拿着沙文的那把剑往地上一挥,一声脆响,沙文的那把剑就断成了两截。看着那断成两截的剑身,沙文的脸色有些发白,没再说话,而是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着地上的那破烂一样断成两截的长剑,眼中的悲伤越加的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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