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捉妖日志》第71/123页


  盛清清拎着剑左转右转,总算是在内中的一到石门后面找到了坐在锅里的席则。那锅里什么除了个人什么也没有,她啧啧啧了几声:“他们怎么都喜欢把你往锅里塞呢?要换做是我,我就把人往床上塞。”
  他看见盛清清没有丝毫惊讶,听着她没皮没脸的话,居然还有心情对着她笑了笑。
  盛清清的目光在身上打了个转儿,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干嘛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席则:“……”
  盛清清解了席则身上的妖术,撑着下巴看着依旧坐在锅里一动不动的席则,眨巴眨巴眼睛:“小哥哥,你这还舍不得出来了?”
  席则摇了摇头,双唇抿了抿:“腿麻了,动不了。”
  “腿麻了?你在这儿坐了多久了?”盛清清惊诧不已。
  席则静静看着她,眼睫微颤,愣生生地叫盛清清瞧出几分委屈来:“两天了。”
  盛清清被他那模样弄的热血沸腾,拍了拍摇天剑,一脸正色道:“美人儿别怕,我这就把你弄出来。”
  摇天剑悬空飞至一边,盛清清站在锅边,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轻轻松松地就把人捞了出来放在旁边的地上。
  席则靠在石壁上,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赞叹道:“好力气。”
  盛清清捧着脸蹲在他身边,连连摇头,一本正经回道:“谢谢夸奖。”
  锅里没水,他浑身的衣物却都是润凉的,料想是从水井进来的时候弄湿的,在地方又阴凉潮湿,裹了两天也没能干透。触手是一片寒凉,盛清清干脆把他上衣给扒了,脱了自己外头的大氅给她胡乱套上:“没其他的东西了,将就吧。”
  席则轻嗯了一声,在某人略带垂涎的目光把大氅套了个牢实。盛清清略带失望瘪了瘪嘴,算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沉迷美色的好。她是一个心智坚定的仙女,岂能被男色所惑!
  盛清清有心现在就拉着席则出去,可他腿麻的厉害,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动,盛清清干脆帮着他捏腿活络经脉血液。
  裤腿上也是湿的,她手指在他紧实的腿部按捏:“你是不是被那个叫杭致的弄进来的?”
  席则摇头:“不是。”虽然当时天色有些晚了没清楚面容,但掳走他的人绝非男子:“是个女子,我后来被她打晕了,没看清楚对方究竟生的何般模样。”
  “难不成是闻玉澜或者丹舒?”盛清清颔首低眉,心尖儿绕了一团迷雾怎么拨也拨不散:“不应该啊,她们俩虽然有关联,但不至于对你一个无辜人下手。”
  “玉澜和郗家宅院里的那个还有关联?”席则听着她的低语,不解问道。
  “关联肯定是有的。”因为说着事儿,注意力偏了偏,她手上按捏的力道不禁减弱了些:“你见过闻玉澜的那双眼睛吗?”
  席则努力地回想了许久:“没有,玉澜为人孤僻,远离人群,我很少见到她。”他见闻玉澜的次数,甚至比起长年在外征战的闻沛澜来还要少上许多。闻玉澜性子古怪,从不参加宴会,除了十八书院,其他地方几乎见不着她的身影。
  “她的瞳孔是绿色的,纯天然的绿色。”盛清清继续说道:“我怀疑她的眼睛其实是丹舒的,很有可能当初闻家也参与到了对丹舒的迫害里。”她虽然疑惑为什么一群凡人能够将一个仙人迫害到如此凄惨的境地,但丹舒现在这般模样绝对和他们逃脱不了关系就是了。
  定北侯府老夫人的双腿,第一琴师宋千雁的双臂,还有觅雪的那一副从她母亲传来的好嗓子,再加上闻玉澜的双目,这般加起来也算是全了个大概了。
  盛清清絮絮叨叨地跟席则说着心中所想,席则只是时不时含糊不清地应上一声,平日里清淡的声音偏低偏暖好似不怎么在状态,盛清清不大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小哥哥,我跟你说话呢!”
  席则憋红着脸抬起头,强绷着平静的表情,压着声儿道:“清清,不、不用按了,我、我没事儿了……”
  盛清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白皙的脸上不知何时渡上了层微红,至于耳根处干脆红透了,她惊讶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这是发烧了?”
  席则连忙抓住她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提着一颗砰砰砰直响的心:“别、别摸了,我……”
  “你怎么了?”盛清清皱着眉打量了他好半晌,却见他紧抿着唇一脸紧张,她顿了好半晌沉默半刻,又看了一眼某人强自掩饰尴尬的模样,福至心灵,缓缓开口:“小哥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席则默默地把两条长腿收了回来。
  盛清清:“……你个老不正经的!”说好的纯洁呢?她家小哥哥肯定被哪个妖魔鬼怪掉包了。
  席则憋了半天的气:“……说的你好像很正经一样。”
  这完全不能怪他,身为一个各方面都相当正常的男人,喜欢的姑娘伸着手在身上乱捏乱按,有反应很正常,这要是没反应那才是真的糟糕透了好吗。
  盛清清抽了抽嘴角:“你说的对……”
  大哥别说二哥,两个都是一样的货色。


第七十一章
  井下面的两人相对着尴尬了好一会儿。
  基于她家小哥哥因为一时的生理冲动有些害羞, 最后还是盛清清一本正经地把席则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半扶着他, 装模作样地嫌弃道:“小哥哥,要是没了我你可怎么办呀!”
  被炖了,被吃了, 哎……想想都揪心的很。
  席则扯着身上的大氅,肃着脸:“不存在这种假设。”
  盛清清耸了耸肩, 看着他一脸严肃双眉微蹙的认真样,倒是没有反驳他。
  “也对, 你注定是我床上的人。”
  席则被噎了一下:“……清清, 你好歹含蓄点儿。”话虽然没错,但是这么直白说出来还是不大好……吧?
  盛清清冷漠地将目光下移:“小哥哥,你好意思说我吗?你先含蓄完了再开口。”
  席则:“……”他还是沉默吧。
  因为席则身体虚弱,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盛清清为了照顾他的速度放缓了脚步,两人缓慢地往着外头走。
  相对于下面两人尴尬中的和谐, 井上面的两位就不那么平和了。
  女子穿着一身胭脂底绣卷草纹的齐腰襦裙,外头罩着一件连着兜帽的白色斗篷, 兜帽下的那张脸,如桃花玉面,艳美绝俗。
  她将手中的金丝网往那井口一撒, 小小的网渐渐变大,覆盖住了整个井口,丝线上的金光若隐若现, 她又抬起手挥了挥,那金色光华瞬间便没了影子。
  “这东西能困住他们?”
  开口说话的是杭致,他面白气虚,依旧是一副重伤不愈的模样。
  女子将头上的兜帽拂落在身后,露出精致规整的堕马髻,发髻上斜插的两支赤玉发簪趁着她的脸部肌肤越加娇艳动人,这样的美貌少有人不会动心。
  杭致只冷笑着扫了她一眼,别人的皮她倒是用的顺手。
  对于杭致的轻蔑不屑,女子似乎早已习惯了,她抚弄着手腕儿上的红玉手镯,不以为然地娇笑道:“这可是妖族十大奇宝之一,昔年仙妖混战的时候,用着它可是捉了不少仙界大将的。困死一个捉妖师在里头绰绰有余了。”
  杭致反感地移开眼:“棠羽,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棠羽抬起手轻轻从侧脸下滑,变出了一朵海棠花来,轻捻着花瓣,望着杭致双眼含媚:“这才是美人该有的作态。”
  杭致后退了好几步,冷笑:“恶心的作态。”
  棠羽最不能容忍地便是别人说她的美貌,用力地将海棠花扔在了他脸上:“杭致,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公主控制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傀儡’,你真以为你还是青丘狐族的未来族长?”
  棠羽轻抚着自己光滑的面颊:“公主说了,只要你乖乖听话,她若是心情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把身体里的魂咒解了。可你若是不识好歹,可就要先给自己准备好棺材了。”
  体内的魂咒一直都是杭致的致命之处,他强压着心中的不悦和对棠羽的满腹恶心,到底还是放低了姿态:“现今已然困住了他们,公主可有说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对于杭致的识趣儿棠羽非常满意,她半是愉悦地轻抚着眼角:“公主没有说,不过……你不是都已经把那个男的放进锅里了吗?你想煮了他就煮了吧,看在那么一丁点儿交情的份儿上我得提醒你,就算你吃了他,你体内的魂咒也是解不了的。”
  “那个捉妖师……”
  棠羽半掩着面咯咯地笑出声,美目之中噙着向往的光芒:“女的就归我了,她那张皮好着呢,我中意的紧。”
  “你……”杭致甩了甩袖,明显对于棠羽无时无刻不想着剥人皮的作态极为厌恶。
  棠羽冷哼了两声:“你不是还想着将人炖了吃吗?还好意思嫌弃我,我好歹只想着剥皮呢。”她晃着宽大的袖摆,小步小步地往着井边动了动,搔首弄姿:“你可是打算着连皮带骨一起吞进肚子里的,性质不比我还恶劣?”
  她对着井水照了照自己的脸,非常满意地微张红唇,轻笑道:“说到底了,我是个实实在在的恶妖,你呢……也好不到哪儿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句句言语刺破遮掩的表面,直戳入心,杭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当棠羽把席则抓来的时候,他确实打算着把人炖了吃了。
  体内魂咒一日不解,就一日要做那北钰公主的走狗,他素来心高气傲,哪里忍得了这些?
  棠羽看着他那一副沉沉郁郁的样子:“我说你何苦呢?你们狐狸精不是最擅长……”她翘着兰花指在下巴处比了比:“勾人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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