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逃杀》第309/338页


  沈砚师喘着气翻了个白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那玩意儿是用来撑天的,还能被你一脚踹倒?估计是被台上争端波及了啊……”
  白琅忧虑道:“台上争端闹出这动静……会不会有四方神阵亡啊?”
  四方神是负责维护四方擎天柱的,柱子突然倒了,估计他们凶多吉少。
  “多半是了。”沈砚师面色渐渐凝重,“化骨狱在哪儿?北?”
  白琅点头:“应该是龙山西,风央墓北,雾海云河南,九谕阁中,还有一处东方擎天柱,但是不确定在哪儿。”
  刚听说“四方擎天柱”的时候,她就开始找柱子位置了。这个地方一定是台上台下相连,而且异象频出,且距今越近,越发荒凉恐怖的。万缘司龟山,浮月孤乡雾海云河、古龙佛塔,九谕阁本身,以及刚刚逃离的化骨狱风央墓,其实都属于这类。
  白琅有些疑惑:“不过我一直以为北方柱是在古龙佛塔下,那地方连接地底,似乎镇了凶物。”
  “你怎么想到什么从来不说?”沈砚师展了张地图,将她提到的几个地方标记出来,“我已经把海底宫殿回溯了一遍,那地方本来有个擎天柱的。我猜风央可能把柱子搬走了,所以才特地赶去帮你,没想到一落地那柱子就塌了。不是……你说风央搬这玩意儿干嘛?他怎么搬的?”
  结合应鹤失忆之事,白琅觉得他们俩背后肯定后台上势力支持。
  可就算是台上势力插手,白琅也想不明白干嘛要搬柱子啊,这东西难道还看风水的?
  她抓着应鹤的肩膀摇晃:“你赶快恢复记忆吧。”
  “我也想啊……”应鹤无奈。
  沈砚师紧张地问:“那玩意儿塌了会怎么样?”
  白琅揉着眉心:“不清楚,我马上联系虚极天尊补柱子。”
  没想到稚女命诞辰时谈到的计划,这么快就要实行了,白琅还有种不真实感。好像神选以来,一切的发展都快得让人无法预料。
  她有些低郁地对应鹤道:“对不起,恢复记忆的事情,只能等下次了。”
  应鹤微怔,抬头再看她,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秦缓歌紧随她身后离去,房中只剩下应鹤与沈砚师。沈砚师鬼鬼祟祟地问:“你怎么穿上裙子了?还蛮好看的……”
  应鹤问:“她一直这样吗?”
  “什么?”
  “白琅。”应鹤说,“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但是如果没做好,一定会自责。”
  沈砚师点头:“是啊。所以你就不能行行好赶快恢复记忆吗?”
  应鹤默然。
  *
  白琅写了封信,让引篁给她送去天殊宫。
  等天殊宫回信的时候,秦缓歌找到她说想聊聊。
  “你对双修感兴趣吗?”秦缓歌问。
  白琅对这种单刀直入的问题有点恐惧,她支吾道:“你……我……这个……”
  “不是我。”秦缓歌赶紧道,“我修阴阳造化道,受西王金母之命传你符节兵法之术、男女盈虚之术……”
  西王金母也管太宽了吧!?
  白琅看着秦缓歌半天没说出话。
  “我太忙了,没空。”她好不容易憋出个理由。
  秦缓歌安抚她:“每晚抽一点时间就好,不会太累的。”
  “……”


第189章
  189、捷足先登
  秦缓歌的想法是, 要让白琅了解神交结胎,才能对此有所防备。
  白琅的想法是, “难道西王金母对我有什么想法??”
  两个人尴尬地对坐一会儿,最后白琅还是答应了。她觉得西王金母深谋远虑,让秦缓歌来教她肯定有其深意。而且秦缓歌修的阴阳造化之大道,又非小术, 怎么想都是益大于弊。
  是夜,两人秉烛夜谈。
  秦缓歌道:“取而不用,是为采补;阴阳相生, 是为双修。这两者的区别你清楚吧?”
  白琅连忙点头:“理论上是清楚的。”
  秦缓歌又道:“神交结胎属于采补这块儿, 因其取而不用, 又无阴阳交生。”
  虽然表面上并无所取, 而且是“生”了点什么, 但实际上神交结胎缺少阴阳之间的通融,而且是利用类似“炉鼎”的躯壳,强施神念,以致结胎, 与双修截然相反。这个道理白琅想明白了, 但有另一件事她不懂。
  “我们为什么要讲这个?”她问,西王金母是不是特别关心神交结胎?之前托梦也说过一次。
  秦缓歌面不改色:“我想从你比较熟悉的地方入手。”
  白琅点点头, 老老实实往下听。
  秦缓歌继续道:“所以神交结胎作为采补术,对炉鼎而言是百害无利的。但其修行不易, 比其他采补术要罕见得多。一般只有两类人会用到, 一是没有肉身的;二是功法特殊, 不能进行阴阳交融的。”
  白琅终于反应过来了。
  前指稚女命,后指白言霜。所以讲了半天,西王金母在提醒她小心白言霜?她心下十分复杂,后面半段也只听了个七七八八。
  后半夜,她避开秦缓歌,去了趟白言霜的厢房。
  白言霜不在房中,应该是在楚扶南那边。他和府上其他门客十分疏远,但是跟钟飞虎、慕娇娥关系不错,闲暇时候经常帮他们做点事。
  窗外天色靡靡,白琅一直盯着院门,许久才见一袭白衣来。
  白言霜进门时似乎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方才跟缓歌仙子说了会儿,有些睡不着。”
  白言霜带上门,微微蹙眉:“玄女……她也在这儿吗?”
  “嗯,据说是受西王金母之命而来。”
  白言霜神色不明,语气还和以往一样:“现在龙脉收集得差不多了,只等一个天相,所以伊川才让玄女来这边助力吧。”
  “你和西王金母是怎么认识的?”白琅趴在案上问道,“我记得从时间上算,她飞升之时,你应该年纪不大。”
  白言霜没有与她对坐,而是沏了杯茶在她面前放下,自己静立一旁。
  白琅怕自己语气太重,被他误认为是审问,所以缓了缓又道:“我觉得你与西王金母是志同道合之人,所以有些好奇。”
  白言霜淡然回答:“伊川为镜主效力,是顺应镜主的意思找到我的。此后她代镜主授法于我,与我半师半友,却以同僚相称。后来她前往台上,通过散布下界的无数信物与我联系。”
  白琅听出来一点细节,西王金母这边的镜主残魂,多半是有意识的。栖幽那边的镜主残魂已经不能称之为“魂”了,只是一个重聚神魂的核心。而西王金母这边的镜主似乎还有谋划能力,可以对他们下达指示。
  当然,这是两千年前,现在还有没有意识就不清楚了。白琅觉得现在应该是没有的,否则西王金母这侧的所有人不会只听她指示,应该开口闭口都是镜主才对。
  再往里深究,可以推测镜主的意识是在几千年间逐渐消失的。因为西王金母与镜主也是两个时代的人,她追随镜主之前,镜主就已经死了,只能凭一丝残魂指引。而到了白言霜这个阶段,连“指引”都做不到了,只能由西王金母代劳。
  “我知道你修剑道,那镜主所授的又是什么?”
  白言霜道:“《元镜经》。经文都在书信里,现在要么是在夜行天手中,要么是在沉忧这儿。”
  白琅皱眉:“夜行天没拿你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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