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号婚介所》第25/116页


  虽然没有看到,然而,敏感的广平却察觉到跨下的某个重要的部位上搭了只手。
  这……
  广平下意识地便想移开搭在对方身上的手,顺便也想从对方的手下挪开自己的身体。
  但,就在这时,尚还在睡梦中的程想想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手无意识地动了动。然后广平就觉得,蛋蛋一紧……竟然,竟然被捏了一捏!
  广平:“!!!”
  大概是广平愤怒的气场太过强大,又或者是刚才动了一动,程想想悠悠地醒了。
  眼睛睁开了一秒,看到广平怨愤加交的面容时,还笑了一下:“大神怎么跑我梦里来了,嘿嘿……”然后眼一闭,大约是想继续睡。可仅仅只是一瞬间后,她猛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广平,又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广平,再看看自己。
  紧接着“啊――”的一声,尖叫开来。
  同时迅速地将被子捞起,裹在在自己的身上。却也因此,让广平彻底地暴露了。
  广平不好跟她抢被子,只好就近拿过枕头挡在身上,“你乱叫什么,我都还没叫呢!”
  怎么会这样?
  程想想停止了尖叫,开始回想之前的事。
  明明她记得,广平昨晚跑来是相亲的呀。她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小落不愿意和他约会的事。只是一个劲地抱怨地府司的制度如何坑人。为了拉拢广平,她还大方地请他吃了鸡排饭。
  再然后呢?好像是觉得身上热得受不了,就跑上来换衣服。
  再接下去呢?记忆很乱,只模糊地记得,是自己先主动地勾住了广平的脖子,还贴着人家的脖颈上蹭啊蹭,就像是发/情的母猫那样。之后就吻得昏天黑地的……
  这么说,是我主动的?就因为人家长得帅,所以没把持住?还是心底里认为人家是阎君,位高权重,所以拿身体潜了他?
  啊啊,我怎么是这样的女人!!!
  程想想羞愧难当。
  傻了几秒后,脑子里忽然想起前几天小落说过事。当初有位女鬼修,只是跑到广平阎君面前表白,就被打入轮回做畜生去了。而自己倒好,直接把他给睡了,万一他一生气,会不会直接就把自己丢到十八层地狱?
  而且她入职的时候,白胡子老头还曾说过,禁止婚介所的工作人员和红娘发生关系。否则会被定罪,后果很严重。当初知道这个规定时,程想想在想着自己怎么可能那么没品,跟客户对上眼?何况,婚介所的客户又不是人。
  事有太过突然,又太过惊悚。以至于程想想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以广平的能耐,哪是随便就能被人推倒的?
  贞操啊贞操……我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啊,我对不起你啊!现在也只能跟你挥泪作别了……
  程想想真的落了两滴泪,含着泪对广平道:“如果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睡你的,你信吗?”
  苍天啊,大地啊!她这一紧张,都说了些什么?按常理,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要求他负责吗?
  想到这里,她忙又道:“你要我负责吗?”
  话一出口,舌头猛地被自己咬了一下,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明明她想说的是:你要对我负责吗?
  广平呆了片刻,忽然问道:“你想对我负什么责?”
  程想想苦着脸:“昨晚你也主动了。要不我们扯平吧?再说,我也没钱呀,给不了你安慰费……”
  这话一出,广平猛地翻过身,瞪着她:“你什么意思?当本君是给你嫖的?还给钱?本君堂堂阎君,多少钱能买得到?”
  程想想往旁边挪了挪身体,想尽量和他保持距离,“那你说,你觉得你一夜值多少钱?”
  “至少也得值……”广平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了,怎么越说越觉得他好像真的是出来卖的?
  “要不我给打个欠条吧?”程想想也很无奈呀。虽然说,对方很有可能狮子大开口。但追着她还钱,也比追她命强吧?至于还不还得上,以后再说。先把小命留住了要紧。
  “你不要太过份了!”广平彻底怒了,喝问道:“之前那只僵尸还说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难道就是指嫖男人的经验吗?”
  程想想被他逼得近,自己条件反射地又想往旁边挪一挪,哪知这一挪却是挪了个空。裹着被子一起掉到了底下。身体有被子保护倒还好,脑袋被地板磕了下,疼得她龇牙裂嘴的。除了脑袋之外,下身的某个部位也疼得厉害,隐隐地向她诉说着现实的残酷。
  这一疼,倒是把自己的怂胆给疼肥了。想到自己工作上倒霉,又莫名其妙的失了贞,自己认倒霉不算,还被对方这么逼迫。凭什么呀!就因为你是阎君,就能这么欺负人吗?
  程想想捂着被子爬起道:“老娘不干了!妈蛋的,我也不想的好不好!谁知道昨天是哪根筋搭错了,跟你滚床单。滚就滚了,我特么都认,凭什么你要一副受害人的表情啊!”
  “我什么时候摆受害人的表情了?”说话间,广平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到了床上。床单是雪白的,上面落了不少的红色痕迹,星星点点的,床头至床尾都落了不少。可见那一夜风流的激烈程度。
  广平的神色缓合了下来,再抬头时,目光里也隐隐有了笑意:“说什么经验丰富,原来昨晚是你的第一次。”
  “那你呢?你难道不是第一次?”程想想说话的时候,目光也同时落到了广平的身上。由于被子被她裹在身上,广平身上便没了遮羞之物,男人健硕的身材毫不遮掩地暴露在眼前。虽说昨夜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此看到依然上程想想面红耳红赤,赶紧就别过了脸去。
  广平手一挥,落在地上的衣服瞬间在身上穿戴整齐。就连头发也恢复到之前那一丝不乱的状态。
  程想想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又在心中暗骂:都说男人提了裤子就不认人,这混蛋倒好,裤子都不用提。我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跟他一夜/春/宵?
  等等!中邪?
  对,如果不是中了邪,怎么莫名其妙的和男人滚床单?而且还只记和大概过程,当中细节却记不清。这根本就不合常规嘛!
  程想想试探着问:“十殿下,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昨晚的事很奇怪?”
  广平施了个法,把程想想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全整到一快,落到她旁边:“你才发现昨夜的事不对劲吗?中邪倒不像,更像是被人下了/春/药。对!一夜春!只有这种药才能让我都跟着中招。”
  一夜春在人间界里名字生疏,可在冥界却是大大有名。一般作用是用来增加夫妻情调的,但如果剂量大,那就是强效的春/药。并且无色无味,无论人、鬼、妖、神,一但中招都不能免。
  程想想见广平还算是绅士,这会主动地背过身去,便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一夜春?那是什么药?您不是堂堂大神吗?怎么也会中招?”
  “一夜春乃是用阴魂的爱和欲所炼制成而,作用类似于□□,但是效用更强。就算是神,有时候也不能免俗。”
  程想想恍悟:“这么说来,对方是针对你而来?我是跟着被你连累了?十殿下,您到底是得罪谁了,对方要用这么阴毒的手段对付你?”
  广平道:“你怎么就断定是针对我而来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得罪人,被报复?”
  程想想道:“我一介凡人,就算要对付我,随便买包老鼠药就能把我解决了。何必动用到那种高大上的春/药?很明显,肯定是因为你。哎,我居然受池鱼之殃,可怜了我那守了20多年的贞操!”
  她不是傻,这种时候肯定要把自己说得可怜一些。好让广平殿下能多同情她一点,最好把她睡客户的过错也免了。
  广平眉头深蹙,眼眸中隐藏着浓浓的杀气:“不管对方是谁,敢胆算计本君,本君定要让好看!”
  程想想不在,僵尸先生无聊了一整夜,又看了整个白天的电视。这会儿都过快到吃晚饭的点了,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昨晚的半袋炸鸡早就消灭干净。
  他只能望眼欲穿地瞅着大门处,希望程想想早点归来。现在的程想想于他而言,不仅是红娘,还是衣食父母般的存在。
  就在他的肚子叫了第108声时,楼梯口处传来“哒哒”的下楼时。
  然后僵尸先生就看到程想想和广平一前一后地下来了,并且程想想不知道为什么,很明显脚步发虚,在下最后一级楼梯的时候,脚一软,差点就要摔倒了,还好广平搭了把手,把她给掺住了。
  僵尸先生一蹦而起:“想想,你没出去啊?一天一夜你俩都在楼上?”
  程想想略略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那什么,楼上下水道堵了,我请十殿下帮忙通一通。是不是呀,十殿下?”
  广平一阵无语,这理由也太烂了吧?谁通下水道能通一天一夜的?
  果然,僵尸先生狐疑地道:“从昨晚通到现在?这么久?”
  程想想很尴尬,刚才顺口一说,根本没考虑到是否符合逻辑。要是被僵尸先生发现,她这个红娘整夜没干正事,和客户滚床单,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哪知僵尸先生脸上的狐疑之色只是一闪而逝,然后自言自语地道:“看来那下水道堵得很厉害。还好是十殿下在,要不然这种苦活就得轮到我了。”
  程想想心头一松,不愧是小江呀,就是好忽悠!
  “对对,没错!堵得太厉害了,不光要通,还得换管子,很繁琐很麻烦的。”
  为免再出问题,程想想赶紧催促广平:“十殿下您贵人事忙,我就不远送了。那事如果你查清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去看他受刑。”
  广平“嗯”了一声,抬步正要走。忽地又补了一句:“劳烦你跟那位小落姑娘道声歉意,本君还是决定不和她相亲了。”
  说罢,身形一转,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
  程想想轻吁了口气,还好他自己先提了不和小落相亲。否则让他知道,小落先不相不中他,那他阎君的面子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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