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请放手!》第2/41页


两个人收拾停当,朝“留住时光”出发。




第一章:江一米,我们分手吧
“江一米,我们分手吧!”
夜幕降临,A市最著名的会所——“留住时光”里面灯火或明或暗,映照到墙壁上大朵的芙蓉图案,折射出温暖的光。
在二楼开放式餐厅靠窗的位子上,江一米同志正在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眼前的“香酥糯米鸡”,那鸡块极小,色泽金黄,外焦里嫩,入口回香……套用正在热播的甄寰娘娘的一句经典台词:“那味道……真真是……极好的。”
在这个美妙的时刻,对面坐着的杨一朋——江一米的现任男友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
只听“啪”,江一米的筷子稍一抖动,那鸡块硬生生的落在她咖啡色的不规则长裙上。
“嗐”,江一米忍不住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可惜了这裙子,这是为了今天你给我庆祝生日特意买的,花了我八百大洋呢,今天才上身的……”
“一米,我是说……”杨一朋忍不住打断她。
“嘘”,江一米轻轻的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做了个打断的动作。细致的用餐巾挡在了衣服上油渍的地方,再次专心致志的面对眼前的美食:“吃完东西再说……”
江一米同志是个从小就懂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好孩子,再说了,这种档次的场所,作为小民的她,美食怎可辜负啊。
杨一朋面前的食物分毫未动,罪过啊,罪过。谈恋爱的这些日子,勤俭节约这种思想政治课江一米可没少给他上,咋就这么不知道上进哪。
杨一朋无奈的把身体靠在椅背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被呛的咳嗽起来。
江一米吃完鸡块,又把那些做的晶莹剔透,花瓣一样的小点心七七八八的吃了不少,满足的喝了口红酒,用湿巾擦着手,优雅地问:“说吧,被谁勾引了……和谁风流快活了……去哪里荒淫无耻了……时间、地点、人物、情节……一一道来吧。”
杨一朋的长像有点儿像那个叫范明的山东演员,就因为这个,从大一到研三,追了江一米七年,江一米都不来电。可人家杨一朋有恒心啊,人家信奉“不抛弃,不放弃”啊,对江一米那叫一个极尽奉迎之能事,在江一米将近28岁高龄的时候,终于牵手成功了,但是,那首歌咋唱的来……可惜不是他,陪她到最后……正式恋爱也有一百零一天,人家就给她活生生上演了这么一幅恋爱失败的“百日维新”剧。
身为剩女,怎能不让江一米同志生出造化弄人,命运多舛的感慨啊。
“江一米,你好歹是知识分子,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粗俗?什么叫荒淫无耻?”
看到杨一朋脸上的不耐烦,一万头草泥马在江一米心头呼啸而过,但她总算念及这里是高档场所,再说,江一米25岁以后走优雅路线,在公司有“淡定姐”的称号,所以把那些粗话在心里过滤了一遍,没说出口。
“你和姜紫琳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江一米吸了一小口红酒,慢条斯理地问。
杨一朋怒了:“你再这样,咱俩没必要坐在这里谈下去。”
江一米没理他:“怎么,做的时候没带套吗?这么快就怀上了,你可要小心,问清楚到底是不是你的,到时候她要送你一只绿色的帽子,可别怪我这前女友没提醒你……”
杨一朋这孩子,一怒极说话就开始结结巴巴,对着江一米一连说了三个:“你……你……你……”
江一米给他倒了一杯水,细心的递到他面前,温柔地说:“看看你,又着急了,有话好好说,急什么呀?”
杨一朋皱着眉说:“你粗鄙,恶俗,亏紫琳一直当你是好姐妹,你这么说她。”
江一米被气笑了:“大哥,现在是她抢了我男朋友好不好,咱有点儿道德观吗,再说了,我和她是一起长大的,比你了解她。”
杨一朋不愿和她争论下去,转移话题问:“你怎么知道的?”
江一米说:“没开过飞机,还没见过飞机飞吗?没偷过情,还没见过偷情是什么样吗?你俩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不会以为我傻的连这点儿事也看不出来吧。”
“那你还出来……”
“你不是说今天要给我个surprise吗?我好奇,想看看这个surprise是什么,没想到这么没新意啊。就姜紫琳怀孕这事儿,她自己早给我说了……”
“好,很好,非常好……我一直喜欢你单纯,没想到……是我错了,我看错了人”杨一朋莫名的生气,拿着酒杯的手有点儿颤抖,喝了杯酒,起身要离开。
离开前却忽然回头问江一米:“江一米,你说实话,这么多年,有没有过一个时刻,你觉得是喜欢我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眼里竟然有受伤的神色。
江一米愣神后想:“我才是那个在28岁生日这天等surprise,结果被抛弃的人,好不好,您这受伤的样子是为哪般啊?”
看江一米不回答,杨一朋推开椅子向外走,他的肩膀挺的很直,江一米看他急匆匆的往外走的背影,有点儿鼻子发酸,放温柔了声音叫:“杨一朋……”
杨一朋站住了脚,回过头望着她。江一米大眼睛水汪汪地,深情的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买……单……了……没……”
“噗……”旁边有人没有风度的笑了。尼玛,刚才带有颜色的谈话竟然被人听了去,这让一向走“优雅贤淑”路线的江一米情何以堪啊,听墙角,尤其是在这个28岁被闺蜜和男友双重背叛的曼妙夜晚,被听墙角,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像是子曾经曰过,心情亚健康就是恶,江一米同志心情极度不好,恶狠狠的寻找笑声的来源,准备对笑她的人恶颜相对,恶语相向。
哇噢,江一米有想吹口哨的冲动,perfect,不远处的栏杆上斜倚着一个松散慵懒的男子,目测个头有一米八几,身材挺拔,如玉树临风,黑色的风衣在二楼尽头的栏杆处被窗外的风吹的衣角飘扬,那人好像从包厢里出来的,显然在栏杆边倚立了有一会儿功夫了。
由于逆着灯光,江一米并未看清那人的相貌,但能感觉到那男子在她抬头的时候特意看了她一眼,然后扭过头去,忽然又转过头来,停了片刻,好像在仔细审视江一米。接下来让江一米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
那男人大踏步的向她走了过来,她看清了那人的浓眉大眼,方方的脸颊时,顿时愣住了:“这世界玄幻了?还是她穿越了?那男子的风度居然的八十年代《上海滩》的扮演者发哥有些相似,那是她年轻时的大爱啊……而眉眼……居然是江一米的青梅竹马李小刚的模样……”
那男人看江一米在看她,冲她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都可以和广告上的相媲美了。不知怎么的,江一米看清他的面容时,有点儿心慌。她爱走神儿的脑子莫名的就想起那句:“这个哥哥……我曾见过的……”
但她真的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他了,心跳却莫名加速,好像那人脸上刻着:“我很危险,江一米勿近”似的,大概是她和这人气场不对付吧。
看他走近了,她直觉想逃,走的急,那仙姿飘飘的咖啡色不规则长裙却挂在椅子小钉上,她使劲拽了两下没拽出来,只好不顾风度的蹲下用手抠。
嗐,裙子被小钉子挂出了口子,啧啧,花了八百大洋啊。江一米在心里哀嚎,没有了纸巾的掩盖,那块油渍也十分的明显。今天出门应该先占一卦,要是不宜出行,她就在家好好宅着了。
在那男人走到她身边之前,她快步走向洗手间,她隐隐的觉得背后有两道目光紧锁着她不放,是肆无忌惮的赤裸祼的注视,心里来了三分气:“人长得帅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啊,就算你们那疙瘩美女少,那也不能看的这么露骨吧。”
世间真的不缺美女啊,刚叹美女少,江一米就在洗手间看见一个尤物。那是一个标准的尤物,曲线玲珑,黑发呈波浪似大卷。正在对镜贴花黄,尤物身边有个圆圆脸的姑娘,两人一边补妆一边聊天:“方方,你猜今天我们包厢里的客人是谁?”
太有意思了,那姑娘的脸蛋整个就是圆形的,竟然叫方方。
圆脸说:“你们那包厢是咱会所最贵最豪华的,管他是谁,反正不是官就是商,非富即贵呗。”
尤物压低了声音说:“你说这话也没错,但今天这个还真有点儿不同,他叫陆子川,你听说过吗?”
圆脸惊地嘴里能装进去一个苹果,说:“你说的是山海集团陆家吗?就是那个伯父是京城高官,父亲是魔都山海集团总裁,家庭企业跨房产、网络等诸多领域的陆子川?”
尤物说:“说的就是他啊,唉,你说我今天这样好不好看?头发是不是有点儿太平整了?讨厌,说是要丰胸的,还没来得及……”
“我的天哪”,江一米看着那尤物起伏的曲线,挺拔的胸部像耸立的山峰一样,旗袍很紧,山脉间的沟壑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了,这样还要丰胸啊……这世界不是玄幻了,原来是疯狂了。
江一米低头洗自己裙子上的油渍,水笼头开的有点儿大,“呲”的一声濺起的水花毫不客气的落在尤物的旗袍上,江一米忙说:“对不起……”




第二章:防火防盗防闺蜜
那尤物嫌恶的看着江一米,正想发作。“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江一米的手机惊心动魄的响起来了。
“江一米,祝贺你光荣地从我们恨嫁的队伍中脱离出去,嘿嘿,怎么样,今天晚上你们家杨一朋给了你什么样的surprise啊,不会是从蛋糕里面吃出钻戒这么老土的情节吧……”。
我勒个去,杨一朋打电话的时候被乔平安听了去,这就是个悲剧。一般情况下,在新闻学硕士乔平安同志面前,八卦消息从来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她总有渠道能打听到公司每个人的小道消息。
江一米同志心一横,主动交待了:“平安,我悲剧了……杨一朋,他劈腿了……”,电话那边忽然寂静了,过了一会儿响起一声尖叫:“什么?你们家杨一朋不是从大一就对你芳心暗许吗?这是怎么回事?和谁劈腿?……”
江一米沉默。乔平安问:“不会……是姜紫琳吧?”江一米再度沉默。
乔平安再度尖叫后语重心长的思想教育就正式开始了:“你说说你,江一米,作为资深剩女,你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你研究生都读到猪脑子里了。当初我是不是劝过你别把姜紫琳接到你那里,你死活不听啊,你老人家友谊万岁啊,这下好了,到手的鸭子给飞了……杨一朋条件不错了,怎么也算小开吧。你咋就让人家撬了……姐再告诉你一句,作为剩女,要时刻提高防备意识,把爱国爱家爱帅哥,防火防盗防闺蜜进行到底……”
江一米在接电话的时候,沿着二楼的长廊无意识的转圈,在僻静的拐角处用手指在芙蓉图案上画出细细的纹理,嘴里应着:“下次改,一定改。”
好不容易应付完乔平安,短信又来了,是杨一朋的:“一米,对你,我没有负疚感,我没做错什么。你根本没一点儿喜欢过我,对吧。你答应和我交往,不过是想安慰你病重的母亲……但是,我想如果今天晚上你伤心,你能为我伤心,我可能会不顾一切回到你身边。但是,你没有,也不会。所以,再见!杨。”
江一米一阵突如其来的伤心,当初决定接受的时候是想着要好好走下去的,谁说她不在乎,谁说她不会伤心,只是她不习惯被别人看见她的软弱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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